「叮!傳送陣設置在某位雕像之中,已開啟提示。」
「提示?」
聶封略微打量了一下那些雕像,便朝着正中的那道女性雕塑走了過去。
因為這尊雕像實在是太扎眼,與其他雕像格格不入。
其周身縈繞着一層淡淡的微光,想來就是系統的提示了。
這雕像刻的栩栩如生,一位絕美女子手捏蓮花,手持淨瓶。
倒是有些像前世看過的觀音雕塑的樣子。
底座刻着幾個古篆大字。
【天元宗開宗祖師,玉玲瓏。】
傳送陣居然在開宗祖師-玉玲瓏的雕像上?
只是這雕像雖逼真,但周身也並沒刻繪有什麼陣紋啊。
一點也不像有傳送陣的樣子。
「系統,傳送陣該怎麼激活?」
「叮!傳送陣刻繪在底部,宿主打碎雕像就可以看見,踏入其中即可傳送。」
聽到系統的話,聶封恍然大悟。
難怪沒人發現傳送陣的存在,感情在開宗祖師雕像內部,這誰敢打碎?
不過聶封卻管不了那麼多,抄起一個銅製燭台,哐哐就砸了下去。
沒砸幾下,聶封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他問道:「系統,這傳送陣既然能把我傳送走,也能傳送別人吧?」
他光顧着逃離天元宗,卻忽略了這個致命關鍵。
若是前腳剛踏進去傳送走,後腳冷月蟬也傳送過來,他不還是難逃一死嗎。
「不會!這座傳送陣只能激發一次,若是要想繼續傳送,需要填充九顆極品靈石,目前天元宗還拿不出就快極品靈石。」
蘇白說的是實話。
別看天元宗是正道第一大宗門,實則在整部小說中都是最拉胯的。
畢竟整個東洲,在原著中也只是主角起步的新手村罷了。
東洲靈氣匱乏,想要孕育出極品靈脈那得猴年馬月去了。
冷月蟬要想再次激活傳送陣,恐怕得搜刮整個東洲的資源才勉強能湊夠九顆極品靈石。
等那時,聶封早就成長到天下無敵了。
「那就好!」聶封心底總算踏實了。
最大隱患已消,聶封手中的動作再度加快了幾分。
「哐當~咔嚓~」
祖祠門外,尚在對峙狀態的吳天和冷月蟬,聽到裏面傳來的敲擊聲時,臉色皆是大變。
「不好!」
吳天心下一急,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月蟬。
厲喝道:「冷月蟬!你串通聶封強闖我祖祠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特麼怎麼知道聶封會闖進祖祠!
冷月蟬臉色陰冷至極,都快氣的吐血了!
她壓根沒想過聶封同樣是為了傳送陣而去的。
畢竟在她心裏,這事連宗主都不知道,僅有她自己一人知曉秘密。
聶封一個凡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她只當聶封是抽瘋,故意給她找茬讓她難受。
事實也是如此,聶封是她夫君,吳天也只當是她指使聶封來強闖祖祠的。
莫名其妙做了背鍋俠,心底不氣才怪!
而且聽這聲音,這混蛋估計在裏面砸東西呢!
砸東西!?
冷月蟬猛地一驚,這裏面可是祖祠,除了幾座祖師雕像便沒別的東西了。
聶封如果真在裏面砸東西,那只能是砸歷代祖師的雕像!
「不好!快去阻止聶封,他在砸祖師雕像!」
冷月蟬臉色焦急,朝着祖祠大門直奔而去。
毀壞祖師爺雕像,這可是極其大不敬,追究起來,可是死罪!
更可怕的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世人都會認為是她主使聶封乾的!
畢竟聶封只是一個凡人,根本沒這膽子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屆時,她真是百口莫辯!
聽到冷月蟬的話,吳天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他是看守祖祠的執事,若是裏面真出了問題,他也難辭其咎。
身影一閃,吳天緊跟冷月蟬其後奔向了祖祠。
呼吸間,兩人便躍入了祖祠大門。
抬眼,便看到了滿地雕像碎片。
「完了!完了!這可是死罪啊!」
看到這一幕,吳天呆若木雞。
冷月蟬也是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聶封!!!」
清醒後,冷月蟬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
雙眼中,怒火噴涌而出。
渾身煞氣滔天,直逼聶封而去。
「喲,來了啊?」
聶封站在一堆雕像碎片中間,嘴角帶着玩味的壞笑。
「好!很好!敢坑我,聶封今天你必死!」
冷月蟬聲音陰冷,帶着滔天殺氣一步一步朝着聶封逼近。
今日這事一出,她在天元宗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她此刻也顧不上無垢體質沒有掠奪乾淨,只想把聶封這個始作俑者撕得粉碎。
但下一刻,她的腳步猛然停頓。
因為在聶封玩味的眼神示意下,她終於看清了聶封腳下顯露出的陣法符文。
「你怎麼可能知道傳送陣的事情!」冷月蟬大驚!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自己原來一直被這個男人騙了。
原來他闖祖祠,不僅是為嫁禍自己,還為了傳送陣。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傳送陣的事情!
怎麼可能!
聶封邪魅一笑,「我不僅知道傳送陣的事情,還知道你修煉了邪法!」
「你把我帶回天元宗也並不是貪戀我的美貌,你不過是像用邪功掠奪我的體質罷了!」
「一旦我的體質被你徹底奪走,我也就離死不遠了。」
「我說的對嘛?娘子。」
「所以,你之前對我痴迷的樣子都是裝的?」冷月蟬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聶封嘆了口氣,「我不過是自保而已。」
「哦!對了」
頓了頓,聶封再度說道:「我其實更喜歡在上邊,還有,你的活兒確實太爛了!」
「活兒?」冷月蟬先是迷惘,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隨即大怒:「去死吧你!」
說罷,一掌拍出。
人未至,一道靈氣掌印便將聶封籠罩。
面對致命殺機,聶封卻面不改色,毫無慌張之意。
「系統,開啟傳送陣!」
「叮!傳送陣已啟動。」
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柱自聶封腳下迸發。
瞬間將其身影吞噬。
轟!
掌印落下,擊在光柱上卻直接穿了過去,打碎其身後的另一座雕像。
待到冷月蟬飛撲而至時,傳送光芒已經消散殆盡。
只餘下聶封一句話在祖祠中迴蕩。
「拜拜,老子不跟你玩了!」
看着黯淡無光的傳送陣,冷月蟬頹然癱坐在地。
「我苦心策劃了這麼久」
「沒了!全沒了!」
這時,一柄長劍突然架在她的脖頸。
吳天一臉陰寒,「好啊!身為正道大師姐居然修煉財補邪功!」
「還有,剛剛我可是親眼看見你一掌擊碎祖師爺雕塑的!」
「你別想逃!否則,我吳天不介意替天行道!」
冷月蟬陰冷的抬起頭,眼中儘是嘲笑。
「吳天,你知道我為何看不上你嗎?」
「就是因為你這膽小怕事的性格!你此時出手抓我,不就是想拿我去抵消你看守不利的罪責嗎?」
「苟且偷生之輩,你連聶封這個凡人都比不上!廢物東西!」
中洲。
東部,雲麓山脈。
四匹天馬拉着一輛華麗的雲輦緩緩降落在紫陽城外。
數十隻飛鶴緊隨其後。
「聖女,到了。」
一個手掐蘭花指,臉上塗滿脂粉的嬌柔男人來到雲輦前,躬身輕喚。
其身後,匯聚着數十名同樣差不多的陰美男子,皆是一臉諂媚向着雲輦躬身。
過了片刻,一個女聲淡淡從雲輦中響起。
「選美大會,還有多久開始?」
嬌柔男人抬頭看了眼天色,回道:「大約還有半刻鐘就開始了。」
女聲嘆了口氣:「也罷,進城吧,希望今年的秀男會有些驚喜。」
話音剛落,一隻潔白的蓮藕玉腿便從雲輦中伸了出來。
陰柔男子眼疾手快,飛撲而下,四肢朝地,穩穩的用背接住了玉腿。
隨後,一位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緩緩踏出了雲輦。
她一席紅衣,五官精緻無瑕,渾身皮膚如楊東春雪,白里透着紅潤。
完美無瑕的臉蛋上,卻時刻帶着慵懶。
舉手投足間,散發出淡淡的高貴之感。
微微撇了眼面前的數十位庸脂俗粉,蘇戀柔眉頭輕蹙。
每次選美大會,說是挑選美秀男,實則是各家勢力顯擺自家面首的機會。
她已經連續幾年未曾競爭到前三的美秀男了,每次都只能撿些歪瓜裂棗。
也正因如此,她已經好幾年被人嘲諷,顏面掃地了。
眼前的這些劣質貨,帶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還不如不帶!
「你們都回去吧。」
清淡的聲音傳來,蘇戀柔便已邁動碎步朝着城門走去。
其身後的數十陰柔男子,臉色俱是大變,惶恐到了極點。
一個個帶着泫然欲泣,悲痛欲絕的模樣撲通跪倒在地。
「聖女!別拋棄我~」
「聖女~帶奴家進去嘛。」
「聖女~奴家知錯~」
回應他們的,只有一個殺機密佈的字。
「滾!」
「哎~好勒!」
「奴家這就滾」
說着,數十陰柔男子真就朝着城外翻滾而去。
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蘇戀柔硬着頭皮加快了腳步。
「一群蠢貨!回去就把你們賣去青樓!」
城中。
某處房間中。
聶封端坐在梳妝枱前,整個人依舊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
「媽的!剛出了狼窩又跌進了虎穴!」
「誰特娘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尼瑪中洲為何是個女權大陸?」
「還特麼秀男!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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