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舊城的改造,整個洛陽城的市容市貌也跟着有了很大的改觀,在這期間高一鳴的第一個孩子也即將誕生了,這個孩子幾乎讓天下人都關注,因為高一鳴至今無後,這個孩子幾乎就是大明朝的未來。
「皇上——皇上——淑妃娘娘突然感覺肚疼,皇后娘娘請您過去。」正在和史可法等商議政事的高一鳴聞言,立馬站起身來。
「太醫去了沒有?」高一鳴擔心道,這是他來到大明朝第一個孩子,之前他一直擔心穿越過程出了問題,所以周后、袁貴妃、陸娟三人都至今沒有身孕,周后和袁貴妃都因為未有身孕而不敢繼續習武了。
等到娶了皇甫般若,她的懷孕讓高一鳴才明白自己是沒問題的,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如果出點意外,那不是要老命麼。
「已經在了。」
說話間高一鳴快步往後宮走去,其他官員則是也擔心的在原地等候,這可出不得半步差錯,如今皇上無後,是到明朝最大的隱患。
來到後宮,高一鳴看到袁貴妃、陸娟在外間焦急的走來走去,便開口道:「甜兒怎麼樣了?」
「女醫官說是羊水破了,怕是要早產,如今皇后、太醫在裏面,讓我們在這裏等候。」
「太醫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甜兒預產期本來也就還有十多天,早幾天也屬於正常,皇上,您不用擔心就行。」
高一鳴點點頭,緊握着拳頭也在殿裏走來走去,過一會兒看到一個宮娥匆匆從裏面走了出來,連忙問道:「淑妃娘娘怎麼樣了?」
「皇上請放心,女太醫說娘娘快要生了,讓婢女出來準備熱水等物品。」
「好好好!你快去,多叫點人手啊。」
「是——」
過了一會兒,殿裏進進出出的人就多了起來。
焦急的等了半天,高一鳴皺着眉頭道:「怎麼還沒好。」
「皇上,女人生孩子由於體質問題生產時間會有所不同,所以您不要太過擔心,太醫不是說了沒事嘛。」袁貴妃安慰他。
袁貴妃的話高一鳴自然知道,但是在後世女人生孩子難產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在這醫療條件幾乎為零的年代,怎能讓他不擔心。
「怎麼樣了?」等了許久還沒見動靜,高一鳴急躁的拉住一個匆匆路過的宮娥問。
「回皇上,一切順利。」
袁貴妃過來安慰道:「爺,你不要過分擔心,很快就好了。」
高一鳴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臉,一旁的陸娟也是很焦急,這方面她也沒什麼經驗,所以是跟着高一鳴着急。
「你去告訴太醫的,用的東西一定要用酒精消毒,千萬不要忘記了。」
「是!皇上——」宮娥匆匆跑進內宮。
「皇上,為什麼要用酒精消毒?」袁貴妃問。
「為了避免細菌感染啊,額——這個以前割個傷口什麼的你們怎麼消毒的?」
「就在沸水裏煮一煮啊。」
「啊!?」雖然這法子在古代是能用到的比較科學的法子了,但是高一鳴還是很吃驚,沒想到到了明朝還在用這前面前的法子。
「基本上,不管宮裏還是民間,都是這麼弄得。」
「這怎麼行,哪怕是再好的身子骨也不敢這麼糟蹋啊,來人——」
「皇上——」
「傳令下去,以後不管是民間、軍營還是皇宮,治病需要在人身上動刀子的時候,一定要先用酒精擦拭傷口、皮膚,所用器具也都要在酒精里泡泡,避免傷口感染,不得有違,去吧。」
「是!」
「爺,這有用嗎?」
「當然有用,而且十分必要,天下都這麼弄,後面你就會發現,因傷口感染的人會越來越少,尤其是在邊軍中。」
「皇上——皇上——」這時一個宮娥匆匆從內宮跑了出來。
「慢慢說,怎麼樣了?」
「皇上,淑妃娘娘有些力竭,太醫請示過皇后之後,說是請您進去。」
「好好——開人,給我噴點酒精消消毒。」高一鳴眼睛發紅,口乾舌燥的道。
來到內殿,高一鳴快步衝到窗前,看到皇甫般若秀髮凌亂、滿臉疼痛模樣,心裏一緊,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甜兒,你還好嗎?」
「皇上,疼——」
「是——是——我知道,太醫,有沒有什麼麻醉散什麼的。」
「回皇上,有是有,但是實在不宜給淑妃娘娘用,因為女人生孩子必須用勁才行,而且用了的話對胎兒的大腦也不好。」
「皇上——皇上——」皇甫般若抓着高一鳴的手道:「皇上,您不用責難太醫,臣妾受得住,您出去吧,老人說女人生孩子男人在邊上容易沾染晦氣。」
「這是哪個王八蛋瞎說的,甜兒別擔心啊,你老公我可是皇帝,真龍天子,生來就瑞氣加身,什麼晦氣能沾身,你聽太醫的啊。」
「是皇上,臣妾現在好了很多,您快出去吧,臣妾不想有什麼遺憾。」
「皇上,您就先出去吧,這裏有我呢,很快就好了。」周后也勸道。
「那好吧,甜兒我就在外間啊,有事你叫我。」
皇甫般若點點頭,有點不舍但她又不想讓高一鳴染上什麼不潔的東西,這東西虛無縹緲,老一輩傳下來的,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來到外面,高一鳴依舊是坐立不安,孩子一刻不落地,他的心也是一刻放不下來。
「怎麼這麼慢,兩個多時辰了,這樣下去大人、小孩都受不了的。」
「爺,您別着急,應該很快就會有信了,您坐這裏休息一下。」袁貴妃勸道。
「就是啊,皇上,您太緊張了。」
「呵呵,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實在是拿捏不准啊,心裏沒底。」
「皇上——皇上——娘娘生了,是一位公主,母子平安。」
「好好!來人,今天在場的都有賞啊,快吩咐下去,上人參湯,給娘娘補一下虛弱的身子。」
高一鳴高興地一時有點手無舉措,然後等太醫等人退出來,他才和袁貴妃等人進到產房裏,此時太醫已經給小孩洗澡完畢,正在皇甫般若身邊安靜的睡着。
「皇上,臣妾對不起您,生的是一個女兒。」對於生了個女兒這個問題,皇甫般若很是自責,皇帝久來無後,好不容易她這裏有了動靜,在全國上下的期盼中居然生了一個女兒,頗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
高一鳴愛憐的將她額前的一縷秀髮整了整,笑道:「說啥傻話呢?對我來說兒子女兒一個樣。」
「可是大明江山千秋萬代怎麼辦。」
「你這人淨愛瞎想,我們還年輕,有了一個孩子自然就會有兩個,再說了女娃娃一樣不弱男子不是,你現在好好養身子,把娃娃帶好才是正經。」
「皇上,娃娃還沒名字,您給起一個吧。」皇后在一旁提醒他。
「孩子起名這是大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叫如花咋樣?」
「朱如花?皇上您是認真的?」袁貴妃有些無語,這腦子得缺多少根弦啊,能起出來這名字,朱如花,猛一聽還以為是豬如花呢。
「爺,要不您再換一個?」皇后斟酌着說道。
「怎麼?不好聽麼,老朱家起名不是越土裏土氣,孩子越好養麼?」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能起這麼個名字啊,換一個。」
「鳳兒你有文化,也是閨女的大媽,要不你想一個。」
「叫朱藝涵如何,唐朝韓愈的詩云秩秩而積,涵涵而停。」
「還是鳳兒有文化,不過我覺得還是取個簡單點的吧,甜兒你說呢?」
看着高一鳴一臉認真,皇甫般若很開心,看得出他對生兒生女看的一樣重要,滿懷幸福的點點頭,正要說話,袁貴妃連忙開口道:「傻妹妹,你可別說一切讓爺做主,不然我們的娃真叫如花了。」
聞言皇甫般若果斷閉嘴,高一鳴瞪着眼道:「怎麼盈兒,要不你來試試,還有娟兒,你在哪裏偷樂啥呢,你也來試試。」
「爺,一個女孩兒真的不適合叫如花,尤其是我們老朱家,朱如花,那不是說我們家孩子像豬一樣自比像花,哪有這麼埋汰孩子的。」
「那你來一個。」
「叫鐵花吧,鐵樹開花,多好,即堅強又勵志。」
「娟兒,你這死丫頭,你怎麼不叫銀花呢,鐵樹銀花不是更好。」袁貴妃笑罵道。
「銀花,朱銀花,哎呀——這名字好。」高一鳴砸吧一下嘴道。
「啊?爺——萬萬不可,臣妾那是隨口說的,這要是孩子長大知道這麼個名字是我這二媽給起的,還不得埋怨死我啊,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那你再起一個行的。」
袁貴妃想了一會兒道:「要不叫正蘭吧,朱正蘭,蘭花的蘭,像蘭花一樣正直。」
「你這還沒銀花好聽呢。」
見高一鳴還是不滿意,周后開口道:「要不叫朱佩宜吧,愷悌君子,佩服攸宜。」
「瞅瞅鳳兒,盈兒不是我說你,沒事也像鳳兒一樣多看看書,佩宜這名字好,蘊意也好,甜兒,你看呢,滿意不?」
袁貴妃朝他直翻白眼,能起出來如花這名字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沒文化。
皇甫般若見高一鳴都同意了,她能說啥,自然是欣喜道:「謝謝皇上,謝謝姐姐。」一家人皆大歡喜。
淑妃誕下女嬰的消息傳來,等候在大殿的群臣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很開心,畢竟是有了希望啊,淑妃能生一個,自然能生二個、三個,總能生到兒子的,一時間朝堂上下一片歡騰。
不日之後,高一鳴明詔頒佈天下,封朱佩宜為皇太女,名號長安公主,由此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的喜愛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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