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覺醒出的,此為靈魂圖騰,而自我覺醒的,是血脈圖騰,雖然也有着強弱之分,不過大體來說,血脈圖騰就沒有弱的,基本都是在《百圖譜》後面三契之中。至於靈魂圖騰,則是參差不齊,主要取決靈魂強弱。
而通過引導覺醒的靈魂圖騰,除非達到七度以上的烙印程度,才能真正契合圖騰,將之與血脈徹底融合,發揮出全部實力。
前者為先天融合,後者則是後天融合,天差地別,上限完全不同。除非自身天賦震古爍今之人,方才可以逾越這一血脈鴻溝。
而且,靈魂圖騰覺醒就跟開盲盒一樣,隨機性很大,血脈圖騰無法選擇,生來就是固定的。
血脈圖騰最大的優勢,便是一開始便同時融合靈魂和血脈。這也是上限高的原因,因為拼的不是靈魂或者天賦,而是血脈濃度。
可以說,就算天賦差些,血脈強大的情況下,也可以一日千里。
試想一下,兩者完全不在同一條起跑線,靈魂圖騰想要追上,那自然需要莫大的天賦努力甚至是機緣。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某些靈魂圖騰也是強橫無比,不但可以媲美血脈圖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難以揣測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蒼宏大陸目前發展來的圖騰等級劃分了。圖騰分內外圖和始圖,外圖區分點在於,是在內圖外圍的層層光圈,內圖就是被外圖包裹的光質圖騰,是顯化圖騰的一種外在表現。至於眼眸中顯現的圖騰,則是始圖,是最原始的圖騰形貌,清晰可見。可以理解為鑰匙,開啟眼之始圖,才可顯化圖騰。
這個世界的力量,主要來自自身覺醒的圖騰,擁有圖騰的修行之人被稱為覺醒者。而每一度烙印,都會增強覺醒者的部分能力,至於是何種能力,尚且只能按圖騰性質定論,各有千秋。
圖騰分九大品相,由一度至九度烙印,每一度分十紋,圖騰上每一度的烙印都有十道紋路,這一點主要體現在內圖上。
內圖每滿十紋,所有紋路都會融合進內圖中,使得內圖線條更加清晰,外圖因此也會增加一圈,由此,內圖十紋重啟。
可以想像為,圖騰修煉是一種繪畫過程。每精進一些,圖騰圖案就會愈發明顯,紋路也會愈發清晰可見。
而每提升一紋,內圖上的紋路便會多出一道。每提升一度,光圈便會增加一個,即外圖增加一層。
分析覺醒者實力的最關鍵一點,就是看內外圖顯化。
知許目前的水平,暫時是二度五紋。
圖騰的修煉,主要涉及引導術和瞳術。引導術,顧名思義,就是類似功法之類,引導覺醒者修行圖騰之力,增強自身能力,以供更好地發揮出圖騰應有的實力。
瞳術,這便涉及到了始圖。可以理解為,始圖是圖騰之力的本源,而瞳術就是使用圖騰之力催發始圖施展出的依靠圖騰本身的類似技能的招式。
每種圖騰自帶一種特殊能力,主要由圖騰自身實力和人的天賦決定。圖騰初次覺醒時會解鎖一個瞳術,後每一度為一個標準,各自解鎖相對應一級的瞳術,其強度是遞增的,用處也有所不同,主要分為攻擊性、防禦性和輔助性三種類型。
至於瞳術的元素屬性,全看圖騰自身。引導術在不同實力也是需要不同強度的以次對應。
瞳術和引導術,品級同樣為九階,依次是隱雲、洞明、瑤光、開陽、玉衡、天權、天璣、天璇、天樞,以此來對應圖騰九度烙印。
一度烙印之時,也就是剛覺醒的時候,會自行解鎖隱雲級瞳術。同理,往後修煉,一度烙印時需要隱雲級的引導術,以此類推。
引導術,在蒼宏大陸上種類繁多,數不勝數,沒有絕對的優劣,都是數千年來人族先賢發展流傳下來的,覺醒者實力強弱,主要還是先天決定因素較多,至於後天因素,全靠機緣運氣。
像申族這類氏族中都會有適合各類圖騰的不同引導術,不過品級齊不齊全,全靠家族底蘊深不深厚。
引導術,大陸上流傳甚廣的主流範本《攫天印地術》,只到瑤光級,也就是說,如果是沒有勢力支撐的一些覺醒者,可能就會被卡在三度烙印再難提升。
《攫天印地術》這種不全的引導術,嚴格意義上來說只屬於殘篇,據說流傳已經有幾千年,是某位遠古先人吃飽了撐的隨手記錄的,可能那位前輩後面太忙了,就沒有寫下去了,不過依舊流傳為佳話。這本引導術可以說是見證了蒼宏大陸數千年的起起伏伏。
部分高級引導術,一至九級齊全,一般只有大陸的古老氏族和強大門派才會持有,世間未有流傳。而這,就是一方勢力培養強者的最佳底蘊。
畢竟,圖騰修煉中,圖騰沒有引導術的輔助,難成氣候,和瞳術這種自行領悟的絕技不同,引導術對覺醒者來說至關重要,得高級引導術,修煉便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兩者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引導術,其實只是聚集了一些先賢對於修煉的理念和心得,比如如何感受圖騰和自身的聯繫。主要就是使得覺醒者少走彎路,快速修行,扮演着引路人的作用,這也就顯得至關重要。
除非自身悟性高的離譜的那些怪胎,在沒有引導術的情況下,甚至都能自行修煉,不斷完善自身領悟,自創引導之術者,古往今來也是大有人在。畢竟如今流傳的引導術,其實也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申涼城臉上的震驚之色尚未完全消失,隨意擺了擺手,自己也轉身朝着廣場走去。
「好」
知許心底還是沒譜,懸着的石頭依舊沒法放下,從始至終,涼城前輩都沒有明確表示對她的處置方式,這讓她十分擔憂。雖然說大概率不會為難她,但她依舊感覺是惴惴不安。
已經快要排到自己了,申以奕內心有着些許小激動,和小忐忑。他發現知許已經悄悄回到了原位,他仔細看了好一會,發現她還是精神不振,有些抑鬱的樣子。
心中不由納悶,奇了怪了,知許這樂觀開朗的性子,如何也會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他委實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緣由。
莫非是為自己感到擔憂,怕自己這回又要栽跟頭?興許如此吧。
申以奕在心中不是給自己打氣,而是繼續在腦補跪拜老天爺的畫面。其心相當的誠懇啊,希望老天爺能網開一面吧。別讓他練號第一天就練廢了。
約莫一炷香時間之後,總算是輪到了他,他先是緩緩舒了一口氣,大步上前,站在了那面照魂鏡前,等候指引。
看着少年還略顯稚嫩的臉龐,藍袍老者面容和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老者心底其實略感惋惜,申以奕身為申族二公子,本被寄予厚望,奈何十數年覺醒屢屢失敗,逐漸被家族遺忘,雖說其中有部分隱情,但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申以奕深呼吸了一下,胸膛平穩起伏,他最後一次轉頭望向知許,看見她在靜靜看着自己,雖說臉上依舊沒有笑顏,不過卻讓他放鬆了許多。
來吧!為了自己,也為了知許,姑且小試。
能否逆轉結局,全看這一次了。
少年緩緩站定鏡前,閉目凝神,屏氣而全神貫注,照着之前知許告訴他的方法,開啟靈視。
靈視,即第二視覺,也是透視自身靈魂中隱藏圖騰的唯一方式,照魂鏡,便是此類靈視寶物,可以助力凡人靈視自我,引導靈魂圖騰顯形。
鏡中依舊是平穩如常,並無絲毫變化,只映照着少年的身影。一旁的老者眼神中逐漸帶上一抹惋惜,這樣看來,多半已經是失敗了。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
靈視中的申以奕,心頭卻是猛地一震,如遭重擊。
他又回到了重生前的那片黑暗之中!
熟悉的感覺,不過他這次並不害怕,心如止水,腳步堅定緩慢前行,似乎前方有一種神秘意志,在召喚着他。
申以奕此刻只覺得身體如同可以被人隨意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幾乎已經失去了主導權,他只能順其自然,看看那股力量要將自己帶往何處。
突然,黑暗中爆發出一股幽藍的光芒,瞬間照亮了他周身。他可以看見三丈內的景象了,不過,卻還是一片虛空。
他此刻感覺,自己似乎是在無盡虛空之中,不知何處是盡頭。
幽藍光芒在他前方不遠處憑空形成一個巨型的旋渦,那幽藍旋渦似有着微弱的吸力,此刻如同磁鐵一般作勢要吸附他的身體。
他感覺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着自己朝旋渦走去,他沒有反抗。
申以奕同旋渦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股吸力也在逐漸消散。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走進去?不容他多想,腳步已經先行,他徑直朝着旋渦走去。
沒有任何異常感覺,反而感覺自己邁入了一片水面之中,旋渦四周蕩漾起水波般的波動,一陣一陣,直到申以奕整個人完全沒入旋渦,漣漪消失不見。
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輕輕投入一顆石子,片刻後便歸於平靜,一切又好似未曾發生過一樣。
進入旋渦之後,申以奕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逐漸下沉,有着一種沉入水中的奇妙感覺,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旋即,頭暈眼花的感覺消失,四周依然是無盡黑暗虛空,不過,他卻如同靈體一般漂浮在空中,就像是地府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一樣,漫無目的亂竄。
身體只覺得輕飄飄的,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身軀已經變得十分虛淡,可以說是透明。自己成為了淡綠色的靈魂狀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直接噶了嗎?
不過隨着他目光不斷好奇掃視,他卻突然頓住了,那虛幻的臉龐上寫着滿滿的驚恐。
申以奕看見自己下方,也有着一個「自己」,不過卻不是靈魂狀態,而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正不斷邁步向前。
什麼鬼啊這又是!靈魂肉身分離了?完犢子了,這要是沒法回魂,那我豈不是要英年早逝了,這可如何是好,外面還有知許在等着自己回去吶,唉重生之剛送的老婆又沒了?
沒等他有再多的抱怨和疑惑,那個真實的自己走到了一個黑色的物體前,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被黑色霧氣纏繞的類似蠶蛹一般的物體,通體被霧氣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清其內真容,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於那裏一般。
似幻非幻。
幽藍的光芒自那蛹一般物體中柔和散發而出,照射在「他」的臉龐上,那臉上只有平靜安詳。等等,安詳是什麼鬼?難道自己就像是心甘情願前來受死一般。
他穩住心神,繼續觀看自己的表演。沒錯,他現在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只能作為觀眾看自己本體在搞什麼么蛾子。
申以奕只見自己緩慢伸出了右手,用手掌貼在了那個蠶蛹一般的東西上。
倏地,只見那個自己就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彈開來。
與此同時,那個奇怪物體爆發出洶湧的幽藍光芒,潮水般湧出,如同瞬間亮起的大瓦數燈泡,幽藍光華中帶着絲絲縷縷黑色絲線。
幽藍光芒分解化成一道道獨立光線,如同一條條延展揮舞的觸手般,將他擁抱。
緊接着,又變得更加柔軟,似一條條藍色繃帶般,從他雙腳外開始纏繞,逐漸蔓延到頭部,少頃,他整個人已經被包裹其中。
身周的藍色「繃帶」漸漸收縮,將他緊緊纏繞,乍一眼望去,赫然如同方才那個蠶蛹狀物體。
好傢夥,申以奕的靈體一陣輕顫,似縹緲的雲煙一樣,抖動了幾下,險些都有消散的跡象。
之前那個奇怪物體已經散去了萬千光華,所有光芒此刻都匯聚在申以奕的本體上。
而當蠶蛹物體原先所在位置的光芒散盡之後,赫然出現一個懸浮在空中的人!
此刻,申以奕完全沒有心思繼續留意自己本體的情況,反正明顯能感覺到沒有意外發生,他轉而將目光移回那個怪異的憑空出現的人那裏。
那個人蜷縮着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肌膚看起來是深褐色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顏色。
如同在母胎中剛剛孕育而出的嬰兒一般縮着不動,不過顯然不是嬰兒。那滿頭的銀白長發無風輕動,在空中輕微招展,像是在同他打招呼一般。
不多時,那個蜷縮一團的「人」開始緩緩舒展,逐漸站立在虛空之中。
這時,申以奕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外形。
站立起來,那足足七尺有餘的魁梧身段委實嚇了他一大跳,他自己本身才五尺半左右的身高,要是站在這人面前,自己恐怕也只是個弟弟罷了。
不過,稱之為人,已經有待考究了。
上身赤裸,下身只有一條黑色長褲,渾身褐色肌肉如虬龍扎結,充滿了爆炸性的力感,尤其是那驚人的八塊腹肌,傲然挺立的兩大塊胸肌,那胳膊簡直都快要和知許的大腿一般粗細,總而言之,男人味兒十足。
咳咳,這要是上輩子自己有這種身材,何愁找不到新歡?
再將目光移到那「人」的臉龐處,更是足以讓申以奕震驚一萬年。
既稱不上英俊,也稱不上難看,有的只有邪惡,是的,只能用邪惡來形容了。
那雙大眼中隱隱可見有凶光乍現,眼神銳利可怖,簡直就像自己上輩子看的美劇《黑袍糾察隊》裏的祖國人開鐳射眼的時候一樣。
尖利的長長獠牙足有二寸,交錯排列,覆蓋在嘴上。可以想像如果他將嘴巴張開,會是何等恐怖的一張血盆大口。
這這還是人嗎!直覺告訴自己顯然並不是。
放眼望去,倒像是某些神話傳說中的凶煞惡鬼。
那褐面惡鬼突然張開大嘴,咧嘴笑了起來,等等,這場面好像似曾相識!
這咧嘴笑的表情,神似自己奶奶留給自己的那詭異面具!
剎那間,恍若隔世。
那「人」滿是又細又長利爪的鬼手在虛空中一抓,一副白色鬼首面具赫然出現在他手中,他將其徐徐戴在臉上。
包裹着申以奕肉體的那些幽藍中混雜着黑色的光芒突然散開,接着匯聚成水桶粗細一條,徑直衝回了那人身軀。
申以奕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那鬼首面具,愈發熟悉,和自己那黑色的祖傳面具幾乎如出一轍。三眼,咧嘴邪笑,透發着同樣的鬼魅氣息,唯一不同的就是顏色,自己的那個底色黑輔色紅,而這個則是白和金。
他看見自己本體懷中的面具此刻也突然自行浮起,徐徐上升,接着便對準了他的面容,緩慢契合。
這還帶自動穿戴的?
那白色鬼面之人與他隔空對望,旋即,那人彈射向前狂奔向自己本體。就如同參加運動會百米賽跑的選手聽見發令槍響起一般,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與此同時,靈體申以奕被一股玄妙力量從空中直直拽了下來,如同突然斷線的風箏一般。
於是乎,他的靈體正對着自己本體的背部,也跟那人一樣不受控制飛奔起來,申以奕只覺得驚心動魄,這是速度與激情?
從側旁看去,就如同這兩人面對面在賽跑一樣。
不過這爭奪的不是衝過終點線,而是,比誰先衝進申以奕的肉體!
兩人同時到達了終點,身形都緩慢消散,如淡淡雲霧融入其中
虛空突然崩碎開來,如同爆碎的鏡面,化作無數碎片,空間逐漸扭曲直接消散一切歸於虛無之中,再無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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