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安故意要抹零後借話筒,是為了尚維。
要知道尚維有一身好皮囊,智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偏偏就性格比較靦腆,導致跟思維異於常人的程湘雅結婚幾十年,吃老大虧了。
前世他操碎心,可惜兄弟性格定型改不了,所以剛重生他就暗暗計劃,趁着兄弟二十出頭的年紀好好訓練,不求轉為外向性格,只求比前世好些。
此刻當他用話筒點名,尚維瞬間就把身體縮進茶几桌。
黃安安有點看不下去,道:「尚助理性格還蠻好的,沒必要亂折騰。」
說完,黃安安跳下舞台走向九號包廂。
「不知感恩,我可是在幫你調教助理呢。」何自安拿着話筒吐槽。
黃安安回頭瞪了眼,他趕忙縮脖子,畢竟還需要對方幫忙,隨後回頭跟上台的昆雲打招呼。
此刻昆雲忘記是自己先挑釁,一臉的不爽,為什麼不等結束後交易,非得在滿大廳都是怒氣的同行面前折騰。
何自安把話筒關掉,笑呵呵道:「我廢那麼大勁買下重寶,當然希望有人一起見證,而放眼全場你最合適不過了。」
「丟臉的玩意,就那隻破碗,我還就不怕告訴你,那是當年我幫大山挑的,比你家吃飯的碗都廢。」昆雲不屑道。
「愛情的見證,必須是無價的。」何自安反駁。
不僅昆雲嘲諷,台下靠得近觀眾聽到,都紛紛出聲嘲笑,說他是急眼失心瘋了。
這時,黃安安提着編織袋返回台上,有工作人員拿出合同。
「能否給個優惠?」何自安卻跟黃安安砍服務費。
按照今日的規則,低於五萬物件的服務費,泉秀館會抽百分之五,『沙漠雪色王子的愛』是二萬塊,那就要給一千塊。
台下一陣噓聲,有人罵他既然心疼錢,為什麼要逞能,跟林國道歉能死嗎?
台上。
昆雲覺得實在太丟臉,想簽完早點下去,就道:「服務費我方支付。」
「昆掌柜真大方,謝了。」何自安抱拳道。
「趕緊的。」昆雲黑臉道。
隨後,在黃安安見證下,雙方簽下交易合同,何自安支付一萬九千零一百零一毛一分。
工作人員幫忙點錢。
「借舞台一用。」何自安跟黃安安說道。
「你趕緊下去。」台下大家齊齊大喝。
何自安說完後,彎腰伸手在編織袋裏,摸出一把小錘子、一把異形銼刀放桌上,而後在眾人謾罵聲中,左手拿起桌上白瓷碗,右手拿着小錘子,道:「趙宋之後,人們對愛情趨向於隱晦,若有人能讀懂的話,便知其中的浪漫。」
黃安安是即將進入宗師的鑑定師,立馬意會過來,湊近道:「不可能吧。」
「你鑑定過?」何自安下錘子前邊問。
沒等黃安安回應,靠近舞台的老哥諷刺道:「身為窮鬼的你,為不值錢的臉面花了兩萬塊,所以心疼到失智了,我看你是。」
大家齊齊附和,距離何自安最近,等着拿錢的昆雲聲音最響亮。
「這就是我們的差距,我能在花錢都要不到的乾卦房轉一圈,還能跟一級包廂的林家少掌柜相談甚歡,接着還能在舞台當主角,而你們只能在台下當觀眾。」
何自安反駁,聲音透過黃安安手裏的話筒,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主角?做春秋大夢,你就是個癟三小丑。」昆雲嘲諷得到所有人的附和。
何自安回頭道:「嘴硬,等着。」
說完,他左手托着瓷碗,右手持錘輕敲在瓷碗上,從最上邊繞着碗往下半圈。
大家已經罵累,就黑臉等着這一場結束,只有昆雲在翻白眼譏笑。
咔擦咔擦!
瓷碗應聲而裂,緊着碎片紛紛墜落,很快就剩下個碗底。
和瓷器碎裂不一樣,碗底沒有任何缺腳,是個規整的圓形。
「墨碟!」黃安安脫口而出。
「是的。」
何自安肯定點頭,把右手的小錘換成異形銼刀,在碟的表面快速刮擦,白色粉末飛揚。
這時候台下噓聲叫罵小了許多。
幾十刀後,何自安停下手,左手連帶着墨碟被白色粉末掩蓋。
「看好了。」他特意看向斜對面三樓,那方向屬於牡丹房。
「醜人多做怪。」林國斜靠欄杆冷笑。
何自安微笑着抖手,粘附着的白色粉末紛紛脫離,露出手心握着的墨碟。
墨碟大變樣,基礎是藏青色,還有星星點點金、白等,像極繁星點點的夜空。
「難道是星華青盞?」黃安安驚呼。
鑑於黃安安的身份能力,話語一出,場中瞬間寂靜無比,眾人的目光都在墨碟。
何自安很大方,左手握着墨碟面朝台下展示,邊道:「同治五年閔海羅元縣,有一位名叫王年的秀才愛上了來自跟隨知縣從北邊過來的姑娘」
羅元縣王家,從明末開始便是閔海著名的燒瓷大戶,擅長白瓷、黑盞,因工藝精湛備,產品受周圍幾個府州達官貴人的喜愛。
時間來到王年這一代,在家裏要求下更多是讀書不碰手藝。
十九歲那年,他遇到心愛的姑娘,求家裏去說親,姑娘家人不同意,理由是至少的是秀才,可過了鄉試,對方又說秀才無用的有手藝。
沒曾想他天賦異稟,竟燒出早已失傳上百年的黑青瓷色。
之後,他拿着瓷器興沖衝去姑娘家,還是被知縣給否了,因為對方真正想的是跟知府家結親。
一怒之下他去省府告狀,在知府支持下娶得美人歸,可惜隔年姑娘難產留下一子而死。
往後,悲痛萬分的王年全身心都投入燒瓷中,間接把家族名聲擴大周圍幾個省。
後來僅是燒制出來普通產品,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都買不了的程度,作為精品中的『星華青盞』,更是千金難求。
王年二十年行業歷程,也只燒出來十件,其最鍾愛叫一件,名叫『雙蝶』,因花紋如星辰,又如一對夜空相伴起舞的兩隻蝴蝶。
這時何自安頓住,把左手握着的墨碟轉了個方向,底部朝對方,才接着道:「兩個鈐印,分別是王年及其夫人昆麗,其上還有米雕刻,是兩人認識過程。」
黃安安近水樓台先得月,湊近查看。
「不可能,假的。」昆雲搖頭大喊,「道光元年我祖先的墳,就遇到颱風天遭破壞,作為陪葬品的蝶花,找隨着洪水進閔河奔向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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