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人去喝酒,他突然借了結他唱漠河舞廳給她聽。
他長相高大帥氣,唱功也不錯,不一會兒就引來一群人圍觀。
顏朝霧坐在那,手托着臉頰看着他,在他看過來時,對他笑了笑。
這對姜晨來說像是鼓勵,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顏朝霧扯了扯唇,過了會兒,他唱完回來,她誇他,「唱得不錯。」
姜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止會送你上下班或者陪你吃飯。」
顏朝霧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飲料問:「哦?那你還會什麼?」
姜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像只狗狗一樣,意味深長地說:「會很多。」
顏朝霧笑了笑,「你知道謝平舟嗎?」
姜晨頓了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嗯,你的丈夫。」
「你不怕嗎?」
「怕。」姜晨說:「沒有你我早就死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顏朝霧看他幾秒,起身,「回家。」
姜晨快速起身跟上去,開車將顏朝霧送到她家樓下,然後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她打開車門。
顏朝霧下車,回眸看他一眼,「一起上去。」
姜晨的心怦然一跳,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一邊說好一邊跟上。
回到家,顏朝霧坐到沙發上,姜晨稍顯拘謹地站在地上。
顏朝霧看着他笑了笑,「我記得你資料上還寫着你會跳舞。」
姜晨笑着點頭,「對,你還記得?」
顏朝霧說:「那來一段吧。」
姜晨愣了愣,沒想到她的要求是這個,心裏有點失落,但還是做了。
顏朝霧抱着個抱枕坐在沙發上看他跳。
看着他跳了一個小時,顏朝霧讓他離開。
第二天中午,顏朝霧帶他去挑了身衣服送給他,挑完後帶他去吃飯。
餐廳是在南城很有知名度的一家高檔餐廳,她提前三天預定的位置。
剛坐下,她就看到對面那桌的謝平舟。
兩人正好面對面,但他沒有看她,而是與和他同桌的人邊吃邊聊,時不時對人笑笑。
那個人是個容貌美麗的女人。
他既然裝作和她不認識,顏朝霧也會把他當陌生人。
她開始點菜。
不花她的錢,她也不心疼,她還是選店裏最貴的。
姜晨發現她比平時點得多,懂事說:「不用點這麼多,會吃不完。」
顏朝霧一手托着臉,一手拿起小勺子先挖了一勺甜品吃,她最近又做了捲髮,隨意地別在耳後散落在胸前身後,襯得眼睛更大了,漂亮的小臉上多了幾分嫵媚,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對於姜晨的話,她笑了笑說:「沒關係,昨晚你把我伺候得很好,多吃點。」
姜晨一下子怔住。
她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
就連跟謝平舟一起吃飯的女人都聽到了,她臉色怪異地扭頭看了一眼顏朝霧,才回頭看向謝平舟。
她近視,今天沒戴眼鏡,根本沒看清顏朝霧的臉,但她能看清謝平舟。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女人心想,不愧能夠接手謝氏,這份不受外物干擾的淡然是常人不能比的。
或許真的可以回國,在他手下做事。
這樣想着,她低下頭繼續吃飯,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謝平舟拿刀叉的手。
那隻手似乎很用力,分明的骨節泛白,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根根暴起。
她愣了一下,「謝,謝總。」
謝平舟繼續切着牛排,聞聲眼神很淡地抬眸,「嗯?」
女人又看向他的手,仿佛剛才是她的錯覺,他的手已經沒有絲毫異樣。
她懷疑自我地頓了幾秒才說:「我想好了,我願意回國。」
這個女人是謝平舟從國外挖回來的技術人員,對公司正在研發的項目很重要,謝平舟聞言微微笑了一下,舉杯,「歡迎。」
女人也舉杯,「合作愉快。」
這一幕落在顏朝霧的眼底,她想起剛剛女人扭頭時她看到的。
那女人不算特別漂亮,但身上有一種知識分子的氣質,淡然如菊,從容優雅。
她低下頭繼續吃飯。
謝平舟他們先來的,最後也是他們先走的,走的時候他們經過顏朝霧,謝平舟也沒有搭理她。
等顏朝霧他們吃完出去,謝平舟他們已經開車離開,沒有影了。
回去休息會兒,姜晨去送顏朝霧上班。
送完後,姜晨一個人開車離開。
不會會兒,謝平舟就得到姜晨進了地下賭場的消息。
姜晨在這裏玩,一直玩到,顏朝霧給他買的新衣服都輸了的時候,才臉色痛苦地離開,但去接顏朝霧的時候,又換了一張笑臉。
顏朝霧和他一起吃了飯,又一次帶他回家。
這次姜晨擴寬了才藝,不僅唱歌跳舞還來了一段單口相聲。
顏朝霧看着他的樣子被逗得捧腹大笑,笑夠了才起身。
這次她沒有讓他離開,而是讓他隨便找個地方睡,然後回房。
進入房間後,她反鎖上門,洗了個澡後,關燈躺在床上。
剛躺下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頓了下接通,「餵?」
對面沒有回應,安安靜靜的,靜得顏朝霧聽到很輕微的呼吸聲。
顏朝霧沉默地聽了一會兒,眼眶忽然微微發熱,「喂,是誰?不說話我掛了。」
話落,她直接就給掛了。
掛完,她翻來覆去地躺了會兒,一直睡不着,爬起來把手機給關機了,才睡着。
此刻,樓下,謝平舟抽着根煙坐在車裏,深邃的眼睛長久地望着樓上的某扇黑下來的窗,一根煙煙抽完,他起身下車,直奔樓上。
上樓後,他按響門鈴。
按得特別暴躁,一下又一下。
不知第幾下,門終於打開,是個男人,嘴裏正在抱怨,「誰啊,大半夜的」
謝平舟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姜晨沒想到這男人一進門就打人,一時嚇到了,爬起來就要逃。
謝平舟又是一腳過去,脫下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把他按在地上打。
姜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顏朝霧是在一聲聲慘叫聲中驚醒的,她心猛然漏跳一拍,跳下床沒穿鞋就跑出去。
當看到外面那一幕時,她猝然睜大雙眸,驚呼,「謝平舟你幹什麼?」
姜晨感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聽到她的聲音,就開始痛苦地求救,「朝霧救我救我」
謝平舟聽到他叫朝霧下手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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