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由衷地說:「謝謝你。」
溫柏神色溫柔,「不要這樣說,我是你的未婚夫,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顏顏紅着眼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半晌,手伸過去拉住他的手。
溫柏輕輕彎起嘴角。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收回手擦了擦眼淚拿出手機。
是媽媽打來的。
顏顏立即接通,「餵媽媽。」
馮淑儀在另一邊問:「溫柏怎麼樣?」
顏顏看了一眼溫柏,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她看着他說:「斷了兩根肋骨,中度腦震盪。」
馮淑儀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很嚴重。」
顏顏一時沒吭聲,她覺得這已經很嚴重了。
馮淑儀又在另一邊說:「顏顏,你溫叔叔不知道聽誰出的主意,打算叫記者去醫院,要把這件事鬧上新聞,你讓溫柏勸勸他,千萬不要這樣做。」
顏顏不解,「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既然報警不管用,也只有通過這種方式讓張順付出代價了。
馮淑儀苦口婆心的語氣說:「傻孩子,這事要是鬧開你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為什麼做不了人?」
「你一個女孩子你說呢?雖說是那混賬騷擾你,但以現在的網絡風氣,指不定把你抹黑成什麼樣呢?」
顏顏覺得媽媽有些杞人憂天,無奈說:「媽媽你想多了,這很明顯是他單方面騷擾我啊,客棧門口不是有監控嗎?都可以證實,你不用擔心」
馮淑儀那邊頓了下,再開口時,語氣就有些不高興,「你怎麼就不聽話呢?媽媽是為了你好,現在聽我的,讓溫柏跟你溫叔叔打電話,只要張順保證以後不會再來騷擾你騷擾客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顏顏不願,「為什麼就這麼算了?他不僅騷擾我還把溫柏的臉打成這樣,我不可能算了。」
「鄭顏,不要讓我一直重複這個問題!」
這次馮淑儀是真的生氣了,不僅叫了她全名,聲音里也滿是怒火。
顏顏瞬間不敢吭聲。
媽媽好像一直都不願事情鬧大,她好像在害怕什麼。
她的害怕讓顏顏不安的同時又很心疼,幾乎都要開口答應她了。
媽媽也停頓了會兒,再開口時聲音溫和許多,:「我這也是為了溫家好,你溫叔叔他一個種茶的,他不懂,要是鬧開壞了張順的名聲,張家不會放過他的。」
溫柏雖沒聽清電話里的內容,但看到顏顏突然鵪鶉一樣低着頭不吭聲,就問:「怎麼了?阿姨說什麼了?」
馮淑儀也聽到溫柏的聲音了,就讓顏顏把手機給他。
顏顏照做,溫柏拿着手機一直默默聽着,直到最後才「嗯」了一聲,把手機還給顏顏。
電話已經掛了,顏顏接住問:「你答應她了?」
溫柏:「阿姨說得有道理。」
他邊說邊要來自己手機給父親打電話。
他父親很聽他話,答應了。
掛了溫父的電話後,顏顏眼裏沁着水一樣,柔柔望着他,「溫柏,你真好。」
溫柏是媽媽給她挑的。
她最開始是不願意的,但是和他相處得越久,她越覺得媽媽是對的。
溫柏真的很好。
溫柏蒼白着臉笑笑,剛才聽電話都是他強撐,他現在是真的頭暈又噁心,身上還痛。
他聲音很低地說:「希望我一直都擔得起你這句話。」
顏顏知道他是累了,拉住他手握在手心裏,輕聲說:「溫柏你睡一會兒吧,我守着你。」
溫柏闔上雙眸。
顏顏另一手搭在床上,托着臉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溫母過來。
溫母對她的態度雖然比以前冷了點,但也沒說什麼,兩人一塊守着溫柏。
到了晚上的時候,不僅馮淑儀跟溫父來了,就連縣裏的領導都來慰問了,他站在病房裏再三跟顏顏和溫柏保證,「你們放心,我們會處置那五個人,張順也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了。」
他的態度很謙卑,因為溫柏家的那些親戚到現在還擠在他辦公室門口,吵着要把張順趕出茶山,場面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溫柏的一個堂弟說:「必須要張順親自來道歉。」
領導笑了,「別的要求我都能滿足,唯獨這項我滿足不了,這裏也沒外人,我也不瞞你們,張順這種二世祖在省里時就無惡不作,但是沒人奈何得了他,你以為到了這兒,憑你們拿幾個鐵鍬木棍就能讓他道歉了?他能答應以後不騷擾就不錯了,大不了人不做這裏的項目拍拍屁股走人,你還能追到人家門口不成?」
這很顯然是讓他們見好就收,大家面面相覷。
領導拍拍溫父肩膀,「老溫啊,讓你那些弟兄回去吧。」
溫父看向兒子溫柏,溫柏沖他微微點了下頭。
這件事就這樣收尾了。
接下來,溫柏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回家。
這期間,張順確實沒再來騷擾顏顏,客棧也恢復了正常。
只是偶爾,顏顏會在路上遇到張順。
他個頭很高,還有些胖,很是顯眼。
他總是會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胃裏犯噁心。
但溫柏說頂多還有三個月他就會離開了。
且她與溫柏的婚期一天天拉近,她每天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忙碌,這多少減輕了她的不安。
然而,就在要領證的前一天傍晚。
天將黑未黑時,顏顏一個人到外面丟垃圾,剛扔進大垃圾箱裏,突然就有一隻手從後面捂住她的嘴將她拖走。
自從到茶山見了顏朝霧一面後,謝平舟就不再讓下屬盯她,也不再聽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但她領證和婚禮的日子始終牢牢刻在他心裏。
就在她領證的前一天,他結束一天工作後,一個人開着車從公司離開。
不再專注於工作時,顏朝霧的事情就會充斥他的腦海。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開往茶山的路上了。
他猛然停下車,緊盯着前面的路,眸色黑得駭人。
半晌後,他又嘲弄地扯了下嘴角,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
不如去看看。
當初她和他結婚時沒有舉行婚禮,他想去看看她的婚禮。
她穿婚紗一定很美。
到達客棧外面時,天已經黑了。
這裏遠離城市喧囂,夜晚說不出得寧靜,所以客棧里女人的哭聲格外抓耳。
「顏顏出去丟個垃圾就沒再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我懷疑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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