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左先生的目光。
同時落在李付強身上。
不過。
他擔心緊張的表情,轉瞬即逝。
盧子翁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周妍瀟臉色慘白。
雙手揉捏衣角,身體在微微顫抖。
想對李付強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這是極度緊張的表現。
左先生嘴角輕揚,收回目光,緩緩坐到石凳上,點起了旱煙。
李付強一改常態。
沒有去安慰周妍瀟。
而是,有意無意的朝房間的方向張望。
大概一個小時後。
排教的人走了出來。
面色沮喪。
顯然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李付強衝着盧子翁笑了笑,說道:「前輩,這下您應該相信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吧?」
盧子翁臉色很難看。
之前他執意要搜身,是算定了生肖骨牌,一定在周妍瀟身上。
就算她提前藏了起來,也只會藏在熟悉的地方。
我們昨天才剛剛到這裏,最熟悉的就是住的房間。
當然,其他地方也可以藏。
但,風險很大。
因為一旦盧子翁等人發現生肖骨牌被盜,肯定會驚動苗若鳳。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裏。
能藏東西的地方,她必然一清二楚。
到時候苗若鳳捷足先登。
搶在李付強前面找到生肖骨牌,李付強和周妍瀟苦心佈下的局就白費了。
可是,排教的人既沒有在大家的身上搜到生肖骨牌。
也沒有在房間裏的找到什麼。
盧子翁沒有理由再繼續糾纏下去。
這種感覺。
很抓狂。
就好像,你好不容易得到一件心愛的東西。
結果被人偷了。
你知道偷的人是誰。
但對方不承認,你也沒證據。
除了心有不甘。
也無可奈何。
我也很好奇。
如果李付強和周妍瀟偷了排教的生肖骨牌,會藏到哪裏去呢?
我偷偷瞟了一眼苗若鳳。
總覺得李付強會不會買通了她,將生肖骨牌,通過她轉移了。
再看左先生。
雖然對排教搜身和搜查房間,表現得很不滿。
卻並沒有生氣。
甚至在不經意間,他的嘴角還時不時的揚起一抹輕笑。
看到這一幕。
我心裏就有底兒了。
李付強還在等盧子翁的回應。
盧子翁不說話,他就不敢帶周妍瀟離開。
「唉喲,我就說這是誤會嘛,堂堂殺門的二小姐,怎麼可能幹雞鳴狗盜之事。」
苗若鳳邊往這邊走,邊舞首弄姿道,「既然誤會解開了,大家就坐下來吃飯唄,今晚有好菜」
聽到苗若鳳這番話。
李付強徹底鬆了口氣。
畢竟,剛才無論是搜身,還是檢查房間,都沒找到生肖骨牌。
現在苗若鳳又親口說出,這是一場誤會。
等於是在向盧子翁表明了立場。
苗若鳳身份特殊,代表的是同盟會。
排教再厲害。
在古槐鎮也不敢得罪同盟會。
「前輩,告辭!」
李付強以為盧子翁不吭聲,是默許了。
可是。
就在他和周妍瀟準備回房間時,卻被拿算盤的文弱書生擋住了。
「這位兄弟是何意思?」
李付強有些慍怒道:「你們搜過身,也檢查過房間,結果找到什麼了嗎?都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總得講些江湖規矩」
文弱書生冷笑道:「沒找到東西,並不代表東西就不是你們拿的。若是讓我發現證據,你們的下場,就跟這棵樹一樣」
話聲剛落。
文弱書生手中的算盤「啪啪」作響。
接着寒光閃爍。
幾枚算珠激飛出去。
破空的聲音,如同流星墜地,驚擾了夜色的寧靜。
與此同時。
院中一棵碗口大小的槐樹,被擊出幾個窟窿。
槐樹木質堅硬。
碗口粗細的槐樹,用刀都很難砍斷。
文弱書生的算珠卻穿透樹杆,打進院牆,深有半指。
槐樹枝葉紛紛掉落,斷成了幾截。
如此強勁的力道,讓人瞠目結舌。
這是對李付強和周妍瀟的警告。
「老五,不可胡說。」
盧子翁喝住文弱書生,做了個退讓的手勢。
文弱書生冷哼一聲,走到牆邊,摳出了算珠。
我這才發現。
算珠是實力金屬製成的。
盧子翁沖左先生拱了拱手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剛才多有得罪我們走」
後面這句話,是衝着排教那些人說的。
說完,盧子翁已經出了大門。
文弱書生狠狠瞪了這邊一眼,跟其他人追了上去。
李付強看着他們消失背影,與周妍瀟對視一笑。
頗有些陰謀得逞的意思。
周妍瀟驚魂未定。
雙手抱住李付強的胳膊,長長吐出一口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強叔,你說」
「先回房間!」
李付強使了個眼色,拉起周妍瀟就要走。
「等一下!」
左先生突然叫住了兩人,指着院中已經擺好的桌椅說道:「先坐下吃飯苗管事,可以開飯了吧。」
苗若鳳點了點頭:「開飯,馬上就開飯,再不吃,飯菜都要冷了。」
李付強和周妍瀟面露難色,顯然都不想呆在這裏。
但礙於左先生威嚴。
也可能是心虛。
還是坐到了桌前。
兩人胡亂吃了幾口就說吃飽了,跟左先生告辭。
左先生淡淡笑道:「不急,先坐一會兒,等我吃完飯。」
李付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皺起眉問左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不會也懷疑二小姐偷了排教的東西吧?」
左先生沒回答,自顧着吃飯。
苗若鳳很識趣的找藉口離開了。
「你倆吃完飯先回去休息。」
左先生示意了一下顧命書和韓林風,轉而對我和丁曉燕說道:「你們兩個留下來,我有事要交待。」
說罷,繼續吃飯。
顧命書和韓林風疑惑的看了左先生一眼。
匆匆扒拉完碗裏的飯菜,回來各自的房間。
丁曉燕不明所以,也不敢違拗左先生的話,坐在位上沒動。
「左易,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付強有些惱怒,對左先生的稱呼,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左先生悠閒的剔着牙,沒有搭理的意思。
「左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付強被左先生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拉起周妍瀟就要走。
左先生不緊不慢的說道:「好歹你也是殺門的堂主,心性怎的這樣浮躁老夫沒什麼意思,只要告訴你,這丫頭快要死了。」
李付強知道左先生說的是周妍瀟,臉色陡然一變。
隨即發現周妍瀟並無異樣,又恢復如常。
周妍瀟暴跳如雷,指着左先生大罵起來:「老東西,你咒誰呢?本小姐長命百歲,你死了本小姐也不會死。」
左先生也不生氣,盯着李付強道:「怎麼,你不相信?」
李付強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沒有回答。
「你仔細看看她的脖子。」左先生往周妍瀟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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