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昏暗的臥室里,地面上散落的很多的畫紙和顏料空盒,桌子上也放滿了廢棄的畫稿。
臥室里有一張單人床,上面的被褥也很凌亂,完全不像是一個臥室,更像是一個垃圾場。
為了佈置這個房間,王曉帥特意去西村的垃圾堆里撿了很多垃圾回來。
這裏的畫和顏料瓶都是王曉帥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只是陳立安看着那些被原主人隨手丟棄的畫作,感覺這不太真實。
齊雷是一個畫家,而且是一個很有想法很厲害的畫家,怎麼會畫出這種猶如垃圾的畫作呢。
他是在畫畫上遇到瓶頸,遇到自己無法突破的屏障才會嘗試做模擬死亡的實驗,所以他的畫一定不會像這些垃圾一樣。
有一些畫在陳立安看來水平還不如自己,明顯就是一些畫家無聊的隨手塗鴉,甚至不能算作是畫,只能算是草稿。
「這些畫不行,完全不符合人物,就不能借一些優秀的畫嗎?」陳立安皺着眉頭開口道。
王曉帥看着手裏的木版畫,又看了看剛貼在牆上畫,有些無奈地說:「這些畫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作為道具足夠了吧。」
陳立安彎腰撿起一張滿是混亂線條的素描說道:「不夠,如果我畫的畫是這種水平,我不會想着做行為藝術,而是考慮該轉行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舒琪也說道:「沒錯,這些畫是有些不堪入目了,曉帥你不是認識幾個畫家嗎?借一些畫應該沒問題吧。」
王曉帥撓了撓頭,圓圓的胖臉露出一絲為難地說:「他們不願意借,畫對他們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這些人都比較魔怔,而且這些畫還要被撕掉,他們肯定不願意。」
房間裏掛着的這畫,在齊雷精神崩潰的時候的確都被撕了,畫家們不願意借畫也情有可原。
但是這不是妥協的理由,畫是畫家的孩子,難道電影就不是電影人的孩子嗎?
陳立安不願意自己重生後的第一部電影就這麼敷衍,你可以窮可以條件簡陋,甚至沒有片酬,但是不能用這麼敷衍的態度對待電影!
「如果是這種畫,我拒絕表演。」陳立安看着王曉帥說道。
王曉帥一怔,沒想到陳立安會說這種話,舒琪也沒料想到陳立安的態度這麼堅決。
只有馬小晴在陳立安一開始提出質疑的時候就猜到他的態度了,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房間裏的其他幾位演員都覺得陳立安有些小題大做了,只是道具而已,幹嘛那麼較真。
「你別激動,這都開拍了,你不演,電影怎麼辦。」王曉帥勸說道。
陳立安的態度是很堅決的,不會因此而妥協,皺着眉頭說:「要麼換畫,要麼換我,你要是找不到畫,我可以想辦法,但是我不能接受這種畫成為齊雷的作品,這種垃圾不能夠說服我,也不能說服觀眾。」
王曉帥轉頭求助地看向舒琪,希望他能幫忙勸勸。
舒琪沒有理會王曉帥求助的眼神,認真地看着陳立安說:「你有辦法弄到畫?如果可以弄到,我們可以等你。」
「好,等我一個小時。」
陳立安說完,沒有理會其他人異樣的眼光,轉身出去了。
馬小晴看了一眼王曉帥,又看了一眼陳立安離去的背影,連忙喊道:「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剛走到樓下的陳立安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緩緩地吐出青色的煙霧。
他在思考要不要去找柏清,或者找已經轉型的老趙,他應該有很多以前寫實主義風格的畫,就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借給自己做道具。
噔噔噔,馬小晴三步並兩步地從樓梯上跳下來,她沒想到陳立安會走的那快,是因為腿長所以能一次下好幾個台階嗎?
從單元樓里出來,看到陳立安在等自己,馬小晴心裏鬆了一口氣,連忙跑過去說:「你怎麼走那麼快啊,你要去哪借畫,我和你一起。」
陳立安叼着煙,轉頭看向馬小晴說:「你回去吧,你跟我一起我就就借不到了。」
他已經決定去找柏清幫忙了,如果帶着馬小晴一起的話,柏清百分之百不會借給自己的。
馬小晴愣住了,隨即想到了陳立安的那件塗鴉t恤,上面畫着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陳立安是準備去她借畫嗎?
陳立安沒管馬小晴在想什麼,把嘴邊的煙頭丟下踩滅說道:「你回去吧,順便和王曉帥說一下,可能要耽誤一點時間,不過我儘量在中午之前回來。」
「哦,好的。」馬小晴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突然空落落的,說不上難過,但對心裏的一些猜測也不是毫無感覺。
她知道陳立安是去找那個穿在身上的姑娘,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那個姑娘放在心裏呢。
等到陳立安走遠了,馬小晴才轉身準備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陳立安為什麼一開始說一個小時,後來又說要中午之前才能回來?
這麼長時間是要幹什麼?
馬小晴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了,想到陳立安那性感的身材,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些羨慕那個被陳立安穿在身上的姑娘。
一定很...很過癮吧!
不知不覺馬小晴把手伸到...口袋裏,掏出昨天拍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陳立安那性感的肌肉,暗想着一定要吃一口!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陳立安,來到那個熟悉的院子裏,走到柏清的門前伸出手推開門。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從來不知道反鎖。
屋裏還和陳立安昨天走的時候一樣,唯一變化的是那個坐在畫架前的姑娘,現在正滿身酒味的醉在床上。
陳立安走過,把床上的空酒瓶拿起來丟在地上,酒瓶落在地面上的空響都沒有把柏清吵醒。
陳立安拉住柏清的手,把她扶起來果然在她身下又看到一個空酒瓶。
五十二度的二鍋頭,一個人喝了兩瓶,怪不得睡得這麼死。
陳立安把柏清扶好,又把酒瓶都給丟掉,拿起床頭的水杯,給柏清餵了幾口水,才把輕輕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陳立安看着不省人事的柏清,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去找隔壁找老趙借畫,他和老趙做了一個多月的鄰居,也算是老熟人了。
只是陳立安剛轉身,被子裏就伸出一隻白皙圓潤的胳膊,纖細的手掌直接握住陳立安的手。
熟悉的觸感和溫度,讓陳立安停住腳步,回身望向柏清。
空氣里瀰漫的酒味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驅散了,兩人之間奇妙的氣場產生的化合反應,似乎有一種誘人的叫做荷爾蒙的氣味。
柏清睜着眼睛看着陳立安,被酒精侵蝕的身體很酸軟,她只能抬着手拉住陳立安。
陳立安看着柏清分外白皙的胳膊,就像是天池裏的藕節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裏。
柏清掙扎着用腿踢開身上的杯子,意識還有迷亂的抬起腿想要環住陳立安。
筆直修長的小腿線條格外好看,她的腳趾頭很有肉感,就像是貓爪一樣,但是腳背卻很骨感。
圓潤的腳趾下意識的蜷縮,像是調皮的小精靈。
陳立安伸手握住柏清的腳踝,細細的腳踝在陳立安的大手下將將被握住一圈。柏清微微一用力腳趾就抵住陳立安的腹部,然後不由自主的蜷縮,形成一種很美妙的觸感。
柏清半眯着眼睛,握着陳立安的手下意識的在他的手心撓了一下,咬着嘴唇呢喃道:「陳立安,你回來了...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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