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晦氣,昨天遇見的原來是下聘的隊伍,也不知道那個梅家少爺要娶哪個姑娘。
如果是搞那些y婚道道,那可就真是有違天理,不過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無論怎樣肯定也幫不上忙。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白雲村雖然是一個村,但為什麼晚上一家亮燈的人家也沒有,還是說這一條盤山路上頂壓根兒就沒人居住?
這些天經歷的古怪事情太多,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瞎想。
趕到涼亭,我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將吳天華給我的燈籠給拿出來了,不過最終我選擇了相信那條短訊的話。
並沒有將燈籠掛起來,而是直接放到了地上。
放上之後我就趕緊往車裏跑,這黑燈瞎火的,我生怕又聽到昨天那個聲音。
即便我現在沒走上這條路,也知道一些民俗禁忌,進入深山老林或者荒郊野外如果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這是千萬不能答話的,否則就會把魂兒給勾走。
正這麼想着,那聲音果然又來了,「王昊,你等等我呀!」
我嚇得膀胱一縮,差點兒當場尿褲子,大罵一句,等你老母!
接着便開車揚長而去。
還好今晚沒起大霧,天上掛着一輪淺淺的月亮,但是月亮似乎有些害羞了,只露出淡淡的月光,民間說法這是毛月亮。
大概也就是走到昨天遇見下聘隊伍的位置,我又聽見了敲鑼打鼓的聲音,但這聲音明顯是哀樂。
我趕緊把車往錯車道上面讓,他媽的,果然和短訊上說的一模一樣,遇見出喪隊伍了。
我將車子熄火,燈關掉,頭埋在方向盤上面,心裏告訴自己只要不去想,不去看,它們就不會發現我。
沒人會在半夜出喪,肯定是山精鬼魅。
那哀樂聽的人頭皮發麻,和我們這邊農村死人的音樂不同,這簡直想把活人也帶走。
我兩隻腿忍不住抖了起來,但卻不敢偷看,我已經感覺到這送葬隊伍已經來到了車子跟前,而且似乎停下來了。
「少年郎,歇歇腳再趕路。」有個老大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是從副駕傳過來的。
我一聽就炸毛了,但不敢抬頭,不敢作聲。
只要是夜晚獨行的時候,任何人叫你的名字或者說話,都千萬不能答應。
否則輕則重病一場,嚴重的話還可能丟魂兒。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該死的手機居然響了起來。
我嚇得魂不護體,誰他媽這時候打電話!這不是要我死嗎?
哆哆嗦嗦的從褲兜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顧海棠。
我強忍着恐懼接通電話,「快走!」。
顧海棠語氣很嚴峻,聽見這話我就顧不得許多了,點火掛擋,一氣呵成,管他媽是什麼,老子先跑!
我像是發瘋了一樣,開足了馬力,一口氣跑出去十幾公里路,直到耳邊什麼響聲也沒有了,我才放慢速度。
跑了這麼遠總該安全了,就連方向盤上面也全是汗。
我喘着粗氣點燃一支煙,心裏的恐懼這才慢慢減小。
將車停在原地歇了一會兒,抽完一支煙我就準備往回走,卻在這時,汽車居然自動熄火了。
那感覺就像有人將鑰匙關了一樣,我知道情況不對,估計又是邪祟找上門來了。
趕緊把顧海棠送我的手鍊捏在手裏,就連陳長波給我的小瓶子也揣着,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一口氣將這瓶子裏的東西倒出來。
汽車打不燃火,我也不急,大不了等到天亮,老子和它們耗下去!
正這麼想着,車門居然自己就開了!
我可是反鎖了的,居然自己開了?有鬼啊有鬼!
凌晨的山路吹來一股涼颼颼的風,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再一抬頭,天上的毛月亮也不見了,我面前站了兩個高頭大馬的人。
「我草!」我嚇得大叫一聲,荒郊野嶺,哪裏來的人?
那兩人臉上蒙着灰濛濛的霧氣,我敢肯定不是人。
「和我們走一趟!」他們說話了,聲音低沉而陰冷。
我臉色大變,顫聲說去哪兒?
「不要問,到了就知道了,有人要見你。」一人直接伸出大手將我從車裏拖了出來,真是太粗魯了。
我毫無還手之力。
隨後另外一人架起我另一隻胳膊,兩人就這麼架着我走,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情景,我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那感覺和騰雲駕霧差不多。
因為害怕,所以我一直緊閉着眼,心裏哀嘆今天怕是完蛋了。
前些天遇見的鬼怪就算厲害,也沒有今天這麼離譜,今天是明搶啊。
我被他們兩人架着不知道走了多遠,來到一處古老的房子跟前,那建築物比我在電視裏看見的還要老。
兩人把我架了進去,然後一左一右的把我守着,瞅這情形,今天不脫一層皮是無法脫身的。
裏面有一張案桌,桌子上面放着一盞油燈,一燈如豆。
桌子後面似乎端坐着一個身穿紅袍的人,戴着帽子,就像古時候的官帽。
但是由於橘黃色的燈光遮掩,我無法看清他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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