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有證據,只是猜測,這個消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朋友,他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顧海棠提醒我說。
陳長波嗎?我不太相信他也有問題。
「可是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不理解。
就算張太清是龍台村當年的倖存者之一,但是我壓根兒對這件事不知情,我從一開始捲入其中到現在還感覺莫名其妙。
「我明天來找你。」顧海棠回。
第二天上午,顧海棠過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昨晚的事真是對不住,是我聽了別人的鬼話。」
「沒事,畢竟我和我妹妹是雙胞胎,別人誤會也很正常。」顧海棠倒沒生氣。
我說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說來說去,反正我都是受害者。
「去龍台村。」顧海棠說。
我說去是可以,但是我沒車啊,張太清那輛貨車不拉貨的時候他不准開出去。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只得給陳長波打了個電話。
他似乎對龍台村的事也很感興趣,不一會兒就開車過來了。
路過車塘灣的時候我指了一下那天晚上遇見燒紙的地方,陳長波說這是三煞地,丁字路口,這種地方比十字路口更容易撞邪。
很多時候出事都是這種地方,但撞邪是一個很廣泛的定義,常人熟知的撞鬼只是撞邪的一種,還有精怪附身,怨氣沖體等等。
很複雜。
聽完陳長波的解釋,我頓時對他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顧海棠說:「陳先生看樣子是這方面的專家,不知道師從何處啊?」
「誒,顧小姐過獎了,我是早些年跟着一個師父學了一段時間,至於師承嘛,我師父沒告訴我,或許是江湖門派。」陳長波笑了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掩飾。
隨即又說:「我聽王昊說,顧小姐居然還知道屍傀,而且半夜從屍傀手裏救出了王昊,看來顧小姐也不是普通人。」
得了,兩人是針尖對麥芒。
我知道這是陳長波有意試探顧海棠,顧海棠笑了笑,說為了調查她妹妹的死因,的確學習了一些奇門方術。
我聽着有些奇怪,她妹妹不是被車撞死的嗎?為什麼還要調查,難道還有其他內情?
陳長波不說話,他開着車很快就趕到了龍台村。
我還是第一次白天來龍台村,這時我才發現,懸崖邊的路不僅窄,而且很險峻,懸崖下面還有一條大河。
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懸掛着『禁止戲水』的警示牌歪歪扭扭,鐵絲網也是歪七倒八。
陳長波問我每一次和村里人接頭的地方在哪兒。
我說是一棵大槐樹附近,那棵樹很大,團如華蓋,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他將車停了下來,指着前面大概五百米的地方說,「是不是那裏?」
我抬頭看了看,說有點像,我前幾次來都是晚上,所以看不真切,大概位置差不多。
「你再看看前面。」陳長波說。
「啊」看見前面的情形,我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
因為在前面大概還有兩百米距離的地方已經沒路了!
這條路中斷了,被一堵巨大的泥石給堵住了,甚至長出了許多小樹苗,看樣子的確有些日子了。
「看見了吧,這才是龍台村的真實情況,沒人能進去。」
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怎麼可能啊,為什麼我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是暢通無阻。
完全沒遇到堵路的情況。
「可是我」我拍了拍腦袋,只覺得腦子裏有些恍惚,真真假假,已經快把我逼瘋了。
「也許只能以另一種方式通過。」顧海棠說。
我說什麼方式?
「顧小姐是說靈體?」陳長波問。
顧海棠點點頭,說:「王昊晚上過來很可能就是以這種方式,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被顧海棠的話嚇得不輕,這意思豈不是說我靈魂出竅嗎?
媽的,我又不是什麼牛逼人物,能靈魂出竅四處遊歷,普通人靈魂出竅是會死人的。
「我知道為什麼張太清不讓你載人了!」陳長波咋呼道。
我懵逼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開的車就不是載活人的,你要是載了活人肯定無法通過這個地方,還有可能惹怒這些鬼魂!」
「可你昨天不也坐了嗎?」
「我不同,我可以遮蔽自己的陽氣,所以一般的小嘍囉根本發現不了我的蹤跡。」
「不過昨晚福景山莊那個鬼婆婆道行不淺,虧得那個姑娘攔一手,要不然我倆估計都得交待在福景陵。」陳長波心有餘悸的說。
這小子藏得夠深的,連我也不說實話,難怪顧海棠提醒我他不簡單。
「那現在怎麼辦?」我心裏猶如戰鼓直跳,對顧海棠和陳長波來說,他們兩人都是局外人。
而我是局內人,我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不繼續下去我肯定會死,可繼續下去又毫無頭緒,而且這種種詭異的事情搞得我都快神經錯亂了。
「我看不如這樣,調查一下之前給張太清開車的司機。」陳長波說。
我說你二叔不就是給他開車的嗎?還要怎麼調查?
陳長波神神秘秘的說:「我二叔死的很蹊蹺,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他現在是死無對證,我們要找的恐怕只有還活着的人。」
我說哪裏還有活着的人,殯儀館那個吳光頭說在我之前已經死了四個司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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