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和韓北辰從來都沒什麼往來,雖然在韓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他們也從不說一句話,也不會一起參加什麼戶外活動,這次韓北辰知道韓風和吳水兒要來鳳凰山,居然主動提出來要跟他們一起玩,理由是放鬆心情。
當時他也沒朝吳水兒身上想,看了剛剛那一幕,他才明白韓北辰的心思。
原來他也喜歡她。
殷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也說不出來那是種什麼滋味。
隱隱的為韓北辰擔心。
他抱住吳水兒的肩,豪情萬丈道,「走,一起去喝酒。」
防止被他們找到,兩人找了一個豪華飯店,開了個大包間,點了一桌子好菜讓服務員搬了五箱啤酒,兩人胡吹海喝起來。
兩人划拳搖骰子,沒有再交談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灌酒。
菜一點沒動,酒已經下去了兩大箱,兩人終於喝的暈暈乎乎了。
殷葵才問,「吳水兒,你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吳水兒抱着啤酒瓶說,「問什麼?我要問什麼?我知道你跟韓北辰都是私生子,只比我這個沒人要的孤兒好一點點,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說完,她昂頭又咕嚕嚕喝了一大口。
苦命的人!
殷葵笑了笑,又為她開了一瓶啤酒,「你說的對,我們都是苦命的人,吳水兒,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瘋子和北辰那麼喜歡你了。」
「為什麼?」幾瓶啤酒下肚,吳水兒看他都成了三個四個,腦袋暈暈乎乎,說話也語無倫次,顯然已經半醉了。
「因為你善解人意呀。」
剛剛她的那句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讓他心口潮濕又溫暖。
因為媽媽出身不好,他從出生就不被韓家人認可,奶奶不是他奶奶,爸爸也不是他爸爸,媽媽除了喝酒打牌就是數落韓家的無情,在那樣的環境下,他對韓家也恨之入骨,從小到大,除了韓北辰,他從不跟任何人交好。
雖然他表面上表現的不在乎,但是他內心有多在乎有多恨有多怨只有他自己知道。
殷葵一瓶接一瓶的喝,吳水兒雙手捧着下巴看着他,雖然眼睛腦袋都暈暈的,但是她意識特別清醒。
他跟她一樣,在沒有愛的環境下堅強的成長,用滿身的刺和微笑掩蓋自己的自卑和傷心。
他們,其實很像。
吳水兒對他的感覺說不出好壞,除了以前整過他一次又跟他見過幾面,儘管鬧不開心,但也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能跟她坦白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世,證明這個人心眼還不壞,或許,他們可以做朋友。
「殷葵,我們做好朋友吧,我覺得你可憐,我想保護你。」
今天來鳳凰山的一路,所有人都在圍繞韓風和韓北辰轉,恭敬的叫他們韓少爺,只有他在人群中默不作聲透明人一樣的存在,明明跟韓風一樣流着韓家的血液,長着相似的一張臉,他卻被人們遺忘的徹底。
可憐人。
「老子才不讓你保護,你是誰姐啊,我十八歲,生日是四月的,你是幾月的?」殷葵用食指彈了下她的頭,卻笑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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