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真的練成了呀?」
陳平剛剛打開門,就有一個腦袋矗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雙烏溜溜大眼睛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的,左瞅瞅,右看看,好像要看他是不是長了什麼三頭六臂。
「師姐,矜持點,你都是大姑娘了。」
陳平沒奈何,把這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推開,笑道:「練成了好稀奇嗎?你爹爹不是早就練成了金身了?」
「那怎麼一樣?他都練了八年,伱不知道,這八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韓小茹嘟囔着不滿意,眼中卻全是興奮,「咱們混元武館,哪怕是在混元宗,有哪一個能像你這般快速練成混元金身的?前面那些年,我也不至於想改修他法呃,我說什麼了?」
說到這裏,韓小茹自知失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咳咳咳!」
旁邊不遠處,就傳來兩聲乾咳。
抬頭望去,就見到韓無傷面色尷尬,揪着自己的大光頭,拿自己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
自己太不爭氣了啊,讓女兒失望了。
司馬柔柔柔的笑着,嘴裏卻是不饒人:「小茹你又在找藉口了,練不成就練不成,還怪到你爹頭上來?
這是翅膀硬了,學會甩鍋了吧。你看看你家師弟,人家有困難不怕,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能解決,嘖嘖真練成了啊。」
她神情怔忡,想到剛剛見到房裏閃爍的金光,眼神深處全是不可思議。
若是,混元金身法,真的這麼好成就,混元宗身為道家四派之一,現如今也不至於落魄成這般模樣了。
「咱倆試試手。」
韓無傷心情複雜萬端,走向前來,眼中帶着絲絲渴望和震撼,一掌緩緩推出,身上金光大亮。
他說試手就是試手,倒沒有隱藏其他意思。
一隻手掌推出,雖然很慢,卻是力量沉凝,如山嶽般向前緩緩壓了過來。
四周空氣翻滾沸騰,掌沿前端氣機宛如膠質。
一蓬金色光霧附在皮膚之上,雖然只是薄薄一層,卻能感受到其中驚天動地的強大血元力量。
當初高岳自忖功法練成,就是被這金色光霧一觸及,就打斷了長劍,打折了骨頭。
陳平甚至想起了,自己與韓小茹激戰草帽人那一晚。
韓無傷神兵天降,和身一撞,全力一拳,把小山坡都打塌了。
其力量和破壞力可想而知。
「這」
司馬柔想要開口阻止,嘴巴張了張,又閉上嘴,她其實也挺好奇的。
自家徒弟這麼快就練成金身,莫不是走了什麼捷徑,基礎不牢,那樣就不好。
且看看。
韓小茹則是一點也不擔心。
自從認識陳平以來,她發現,擔心誰都不要擔心這傢伙,什麼奇蹟都可能會出現。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挑戰所有人的認知。
完全不可以常理來推斷。
就算一覺醒來,九師弟說他已經成仙了,韓大姑娘也是肯信的。
至於擔心陳平受傷,那還是不要了。
能讓那精明如鬼的傢伙受傷的人,或許是有,至少,自家那個傻爹爹是做不到的。
「好。」
陳平欣然應道。
看着韓無傷一隻手掌,聚全身之力緩緩推來,如同推了一座山。
他眼中精光一閃,心想正好要試試金身法成就之後,自己到底有多強。
當下,想也不想,血元一轉,身上同樣金光大亮,一掌推出。
轟隆隆
天空如同打了個悶雷。
整個混元武館都震顫起來。
房子跳動着,地面起伏不定,本是煉體練劍的弟子們,同時感覺心裏發慌,如同末日來臨一般,嚇得急急轉頭望來。
就見到陳平掌前空氣崩潰塌陷,掌還只推到一半,已經有了無數噼哩啪啦爆裂波紋出現。
「糟用力過猛了。」
陳平一掌推出,心裏大叫要糟。
眼前這不是敵人,只是試試力而已,用得着全力出手嗎?
心中一念閃過,連忙收了三成力。
並且,把直力轉為橫力,散向四周。
可是,已經有些遲了。
韓無傷巨大的身形,宛如風箏一般,啪的一聲輕響,人就飛走了。
咣
離着十餘丈遠,一處院牆倒塌。
灰塵滾滾。
兩人掌勢交擊處。
一縷空氣波紋向着四面襲卷,司馬柔和韓小茹慌忙後退,直退出數丈遠,才站穩身體,愕然回頭望去。
「呃」
就見到遠遠近近所有弟子,全都張大嘴巴,回不過神來。
「那是韓館主?肉身境先天高手,一定是看錯了」
他們連忙轉過身,不敢多瞧,裝模作樣的再次練起武來。
心中卻全是震撼。
「很好,比我想像中還要強一些,早些年能遇到你這種弟子,我混元山也不至於封山閉門啊。」
韓無傷從滾滾煙塵中爬起來,完全不顧自己形相不太好,幾個箭步向前,哈哈大笑起來。
「真真是我混元宗麒麟子,就算是五代祖師復生,也不敢說在同樣的年紀,能比得上你。
哈哈,好,沒想到我韓無傷也有重回混元宗的一天,長老他們,知道這消息,肯定會不敢置信。」
「來來來,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不等陳平說話,他一把拖着還處於懵逼中的九弟子進了屋,珍而重之的從床底拉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就看到一柄漆黑長劍。
劍長三尺六寸,寬三指,八面打磨。
劍身之上,有着無數鱗片狀的紋路,似乎是天生生成,就如龍魚鱗一般,當然,也可以稱為龍鱗。
「這是當年五代祖師韓重持之橫行天下的戰劍,別看不太起眼,卻是天外隕星奇鐵鑄就,重兩百三十八斤,一般人用不了。」
說到這裏,韓無傷也有些汗顏。
當年,我與小柔初下混元,也是雄心壯志,想着有一天,混元金身圓滿,持此劍橫掃天下,重震混元聲威。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此劍,還是被壓在床底,一點重見天日的希望都沒有。
韓無傷別看個子大,面相粗豪,其實心細如髮。
早就發現了,陳平的隨身寶劍與叔孫蕭附着先天真氣的狂沙刀硬碰硬,碎裂掉了。
後來又換了一柄普通的百鍛精鋼劍。
那柄劍顯然也用不了多久,估計只是一場大戰,就又得換兵器。
煉體武者就是這一點有些不太好,特別費兵器。
因為,在練到外罡大宗師之前,罡勁不能延伸體外,不能附着兵器。
雖然攻擊力並不吃虧,還佔了力大招沉的便宜但是,比起氣修先天,內氣附着兵器之上,對兵器就少了許多保護。
一般的兵器,着實不經造。
別說瘋狂砍殺了,就算用力過猛,或許就能把精鋼也捏碎了。
尤其是到了陳平這種層次。
好傢夥。
自己混元金身練到先天境,一身力量,沒有兩萬斤,也有一萬八千斤,竟然碰一下就飛了。
雙方對掌之時,感受到,眼前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鋼鐵巨山。
這位弟子別看長得斯文俊秀,隨手一揮,竟然都有兩三萬斤力,這還是人嗎?
自己用不了的劍,給他用那是最好不過。
「兩百三十八斤?」
陳平提劍在手,只感覺無比舒適合手,輕輕揮動,空氣中就響起嗚嗚沉悶之音
這哪是劍?比錘子還要重許多了。
不過,正合自己使用。
「好劍。」
「當然好劍,此劍名喚黑龍,持此劍對敵,就算是天下有名的神兵利器也傷損不了它。
此劍沒有別的好處,就是重,就是堅固,威力有多大,就看你有多強。
而且,它還有一個好處,除了血元之外,精神和靈氣傳輸不暢異日,你就算是遇到了再怎麼詭異的手段,一劍在手,也能擋住。」
這話的意思,陳平聽明白了。
人家都說兵器是手足的延伸,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是一種形容,而是真實。
既然是手足,當然可以心血相連,精神相系,真氣煉化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真到了先天宗師,尤其是真罡大宗師層次,有些人的兵器會生出靈性來。
雙方兵器接觸,除了罡氣真氣會活過來一般,順着兵器殺敵。
更厲害的,還有各種奇異的精神殺傷招數,會隨着兵器,雙重攻殺。
如果沒有抵擋的手段,就算是力量再強,兵器再重,被人以奇異手段一衝,劍也握不住,那也是白搭。
而此劍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它的劍身有着惰性,除了血元精氣,其他真氣靈氣精神力,都不能傳導。
對於煉體武修來說,顯然是至寶一般的存在。
難怪,拿在手中,就像是與自己的血肉一般,有一種親切感。
原來是天生契合精元血氣啊。
到底是什麼金屬?
如此神奇。
「這太貴重了」
陳平雖然喜歡此劍,卻也不想奪人所愛。
韓無傷把此劍當成珍寶一樣的,就這麼接過來,會不會不太好?
「你客氣什麼?」
司馬柔一把攔住,重重把黑劍按在陳平手裏:「別跟你師公客氣,給他他也用不了,太重。」
「呃,小柔,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
韓無傷真的有些尷尬了。
他心性雖然大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武館中能出一個弟子比自己還強,那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被自家夫人這麼當面說起,面色就有些掛不住。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弟子神武之姿,異日當會震驚天下,打不過他很正常。力量比他小,更沒什麼奇怪的。」
司馬柔振振有詞。
要說本事嘛,她司馬柔或許連天下三百名都排不上。
但是,要說收徒弟的眼光,她自認為,就算自己說是天下前三,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不是說天榜之姿嗎?這又神武了?」
韓無傷茫然。
司馬柔咯咯笑道;「我忽然覺得,就算是天榜的成就,也配不上我家徒兒了。
以小九的天賦絕艷,很可能有那麼一天,突破天榜之上,達到神武層次。」
「神武?」
陳平摸不着頭腦,不是說天榜大宗師,是天下一等一的絕頂強者嗎?
任憑一人,就可以左右一場大戰的勝負,都是各自勢力的定海神針,一般不出手。、
「這個我知道。」韓小茹連忙舉手。
見陳平望來,笑道:「聽說在天榜之上,還有一個神榜。
但是,這個榜單連風雲榜都不收錄了,只是存在於傳聞。
一些門派和王朝中的大勢力,就有神武境的老不死存在,尋常江湖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咱們混元宗開派祖師,聽說就是神武境強者,後來雲遊四方,不知去向。
早前,爹爹娘親還想着四處尋訪,尋得這位祖師的蹤跡呢不過後來就不找了,爹爹只在興慶府收弟子,娘親就繡花」
「繡啥花,這不是想多掙一點銀子,要養你嗎?」
啪
司馬柔又是一個暴栗敲在韓小茹的腦門上。
敲得她頭一縮。
委屈的看向自家娘親,翻了個白眼,似乎是懶得理會司馬柔這種幼稚的行為,自顧自又對陳平說道:「還有五代祖師,當初也是想要衝破神武境。
不知為何,出去一趟之後,心性大變,連殺混元宗五位長老,倒行逆施」
「罷了,不說這些往事。」韓無傷嘆了一口氣,打斷韓小茹的吐槽。
「我原本想着自身集百家煉體術之長,自行突破混元金身法。
結果才賦不夠,後來就想着多收氣血天才,集眾人之力,修補混元功缺陷。卻沒料到,竟然眼光不好,看中了」
他神情變得有些憂傷。
顯然,當初對那反骨仔顧辰,他也是投入了很多心力,抱以極大厚望。
結果,卻是一腔心事付流水。
對方是臥底。
「咱們混元金身法,有缺陷?」
陳平心頭微凜。
難怪,練到精通境界之後,身體裏面會生出滔天般的饑渴感,並不是普通食物所能補充,他甚至想不出,能用什麼辦法來補足這種需求。
「也不算是缺陷吧,只不過時移事易,天地變化,有些資源已經枯竭了。」韓無傷無奈道:「我們混元宗,立派根基就在混元山,倒不是那山有多麼靈秀,而是山谷深處,有一處天然熔洞,有三色焰光噴射。
以往練到金身境的弟子,能去熔洞浴火。火中有着毀滅和生機,陰陽造化,生死交替,稍加祭煉,就能打下無量根基
可惜的是,自從三百年前,五代祖師從熔洞中出來之後,那三色焰光,就慢慢的開始火力不足。
一百年前,乾脆就已經熄滅了。」
「於是,混元金身進展就變得極其緩慢,以韓明長老為首的一批人,整日裏想着另闢資源,學習各類地理勘測,星相卜算之法,想要找出另一個兼顧生機和死氣的熔洞來。
並且,對於那些拋棄混元金身法,主攻七星劍的長老和弟子,很不滿意」
接下來的話,韓無傷就算不說,陳平也是知道了。
這也是高岳和韓無傷爭端的由來。
山下的紛爭,其實就是山上爭端的延續。
韓無傷想要集思廣益,不想抱着虛無縹緲的理念去踏遍窮山惡水,尋找另一個相似的熔洞,再來進行「浴火煉金身」。
他一邊苦熬精氣,以養血之法,養住氣血,慢慢修練金身。
一邊收羅天才弟子,想要另尋他法。想從功法本質上,解決混元金身難修的事實。
而長空武館高岳那裏呢,卻是再次撿起了混元宗早就禁止修練多年的星力灌體之術,同時,暗暗修練劍罡同流。
這種做法,也許是高岳個人行動,也許是整個七星一脈許多人的妄念,他只不過是先行試驗者。
真相如何不太清楚。
不過,在陳平看來,作為反派的高岳,雖然急功近利,明知前面有坑還要踏進去。
但是,他成功的希望其實還要高一些。
只不過,能不能得到三陽焚心訣,就要看他的本事。
「是不是,七星一脈有許多弟子投入各大勢力之中了?」
陳平想到高岳行事,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
韓無傷面色一變,神情就有些難看:「正是如此,那些欺師滅祖之輩,不但有投靠朝廷的,有投靠法相宗的。
甚至,還有些不肖之徒,竟然投靠了北周胡人,真真是豈有此理。」
『這是布下一盤大棋啊,心性雖然不堪,圖謀尤其深遠,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陳平心中想道。
這些七星一脈弟子,毫無疑問,是在搜羅三陽焚心訣的前置功法,就是大日炎陽功、乾陽素心功、明王淨世訣。
這條路倒是可以借鑑一下,不過,完全不需要投靠別人。
陳平目光微微閃爍,心裏有了盤算,這事還有點遠,暫時自己修不了劍罡同流,得看機會。
於是,不再多想這個問題,他關心的還是自己如今體內這種巨大的饑渴和虛弱感。
這種虛弱並非真實,骨骼細胞深處傳來的信號,就像一個人餓了三天三夜一般,一直在嗷嗷叫着。
對自己的實力發揮,有着很大限制。
一旦氣血運轉過猛,這種感覺簡直可以把人逼瘋。
韓無傷和司馬柔之所以沒有太過擔憂。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陳平已經把混元金身法的金身境修練到精通層次了,並不是他們以為的熟練層次。
熟練層次,還能通過一些珍貴的寶藥來彌補,只要不大加損耗血元,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是,精通境界不行,眼看着就要步入先天中期,有着劫運點在身,卻是不敢再提升。
本來的實力,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就有些難辦。
「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繼續提升金身境層次?」
「很難。」這次是司馬柔,她嘆了一口氣,也沒什麼好辦法,想了想又道:「除非,到那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碰運氣。
流落到江湖上的頂級天材地寶,多數都被人收藏起來秘而不宣。
要麼,就被人早早服下,想要得到,比碰機緣還難。」
韓小茹就不服氣了:「不是還有一些靈性之寶,其中經過馴服的龐大天地靈元,也可以補足金身損耗,讓修為進步嗎?
比如,長生劍,鎮岳旗、滄龍印」
「小茹」
司馬柔又要動手,可是,韓小茹早就有了防備,一溜煙就躲到陳平的身後,做了個鬼臉,笑道;「師弟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奪取,他自個有着分寸呢?娘你就不要擔心了。」
「滄龍印?」
陳平眼前一亮。
這些日子,他聽人說起這個滄龍印,都聽得耳朵起了繭子。
還有長生劍,他也知道,那是大離皇帝都在搶的寶物,當時紫焰真罡錘曹烈追殺伏波仙子之時,說起過。
至於鎮岳旗就沒聽說過了。
韓小茹顯然知道很多,司馬柔不想她說的原因,陳平也是理解的。
做師父的,當然不想讓自家弟子陷入危險之中
想要奪取這些寶物,那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務,說了等於沒說,反而心裏難受,萬一滋生執念心魔怎麼辦?
「千萬不要去打這些寶物的主意,長生劍聽說是伏波島聖物,後來落入大離王朝,成為大離鎮國重器,如今下落不明。
一旦出現,大離皇室高手定然跟瘋了一般的爭奪。
而那鎮岳旗,就在大周王朝之中,為中軍帥旗,隨杜蘭神師南下。
以此旗威力,攻破玉京也非難事,想要在北周萬軍之中搶旗,是想也別想。
至於滄龍印,你也看到了,在紫竹林方清竹的手裏要從海外三仙島傳人手裏搶東西,那基本上是找死。
一旦動了這個念頭,天下無數豪傑共擊之,這個漩渦不好淌啊。」
「我明白的,師父放心吧,沒把握,決不會衝動。」
陳平洒然一笑,向着韓小茹擠了擠眼睛。
暫時不說這個話題。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蹬蹬蹬腳步聲。
卻是大師兄張固。
他沒有進屋,只是壓低聲音在門外,小聲稟報道:「師父,武館外面,突然又多了許多耳目,埋伏在各處轉角,似乎身着重甲,看樣子來者不善。」
陳平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韓無傷,就見這位大光頭也是看向自己,眼中暗含鼓勵。
於是就明白了。
這是把武館交託在自己身上,讓自己主事呢。
「主動出擊,抓幾個舌頭問問內情,其餘師兄弟,備戰。」
陳平冷然說道。
他已然發現,如今的混元武館其實並不是什麼軟柿子,行事方式並不需要象以前那般保守。
有時候,主動出擊,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防禦方式。
「是,」
門外張固的聲音略顯驚訝,卻也沒有什麼意外,轉身就走。
「師父看來,我要上任宣武衛都尉一職的消息,也已經暴露。本來準備明日再去,已經拖不得了。」
這知府衙門簡直四處漏風,什麼消息都藏不住。
對手顯然也不會讓自己一點點的增強實力,自己今日殺刺客,拿文書,這個消息傳出去,對方受到刺激,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而是得搶先下手。
先,剪其羽翼。
求月票。
這章介紹有點多,是不是水了?好吧,明日節奏加快,爽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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