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帝九坐在角落裏,並沒有坐進包廂,總覺得裏面太憋屈。
可就是她這麼無意間的掃一眼,竟發現了桁容,他的對面還坐着一名氣質深沉的男子,不過那人背對着自己,她看不到臉。
桁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四目對視間,桁容呼吸一窒。
「是大皇子。」
聞言,那人猛的回眸,一雙紅中帶金的眼眸落在帝九的身上。
帝九看到此人的一瞬間就覺得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那人一頭墨發很流暢,五官深邃,尤其是那雙五光十色的眼睛太惹人注意了,好看的仿佛不是人類,氣質有點神秘,就那麼側着眸看她。
「少魔主,您要過去嗎?」桁容用嘴型問了句。
那人淡淡的收回目光,卻是站起身來,桁容立馬會意,端着酒杯就朝着帝九走過來了。
見二人過來,帝九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好整以暇的盯着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
「大皇子回來了。」桁容先開口。
帝九微微點頭:「嗯。」
桁容抿了抿唇,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叫他渡離就行,這位是帝都大皇子。」
渡離嘴角帶笑,聲音異常的磁性,「大皇子。」
帝九眯眸,令人膽戰心驚的眼眸掠過渡離的臉,她輕頷首:「渡離。」
桁容給二人倒了杯酒,「大皇子怎的沒有先回皇宮?」
「你怎麼知道本宮沒回去?」她垂眸盯着酒杯。
「我才從宮裏出來啊,對了,聽說您受傷了?可是好些了?」
一提到受傷這事兒,渡離的呼吸一亂,神秘的瞳仁落在帝九的身上,渾身上下掃了一遍。
帝九輕笑:「都已經好了,沒什麼事,離淵還好嗎?」
桁容與渡離同時愣了一下,桁容咳嗽了聲:「離淵挺好的,他能有什麼事。」
帝九沒接話,仰頭把杯里的酒喝光,眼神里隱約流露一抹極深的傷感。
不知怎麼的,從邊境回來後她這心裏就特別不舒服,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也或許是恨意扭曲了她的心,總之,她很不好。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發生了她這樣的事,估計早就動手殺人了吧。
可她卻還要面對那些暗地裏想要她命的人,不僅要態度溫和,更要溫柔無害,因為她得忍着恨,藏着怨,不然打草驚蛇就功虧一簣了。
道理她都懂,想要成大事,就必須要學會忍,可這個忍有多難,誰能懂呢?
思緒間,帝九全然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
渡離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可神色平靜如常,一點惱怒都不曾露出來,就知道她是心情不好。
有的時候就連桁容都不得不佩服帝九的城府,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煩躁,但你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
倘若這樣一個人想要殺你,你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桁容終於真的理解什麼才叫『笑面虎』了。
「心情不好?」渡離終於出聲。
他的聲音出奇的好聽,與離淵的聲音不同,離淵是溫和,而渡離則是溫淡中帶點磁性與笑意,仿佛這道聲音能飄進你心裏去。
帝九把酒壺裏的酒全部喝光,她鳳眸里流淌着水光,「小二,再上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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