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眉頭微挑,煞有其事的說道:「我在想,要怎麼才能讓你瞎了眼。」
雲初喬被他氣到無語。
她剛想從他懷裏掙扎出來,就看見周遭多了不少賞花拍照的路人。
如果在這裏發生爭執的話,肯定會引來他們的關注。
雲初喬想了想,還是拉着顧言深匆匆離開了那。
她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
原本只是拉着個袖子,可男人卻得寸進尺的牽住了她的手。
雲初喬剛想讓他放開,就看見了顧言深眼中明晃晃的威脅,大有「你不讓我牽,我就讓你丟人」的架勢。
她只能咬咬牙,忍了。
醫院附近是個著名的情侶公園,雲初喬只顧着埋頭走,沒注意附近的情況。
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人已經被拽進了廁所。
嗯,還是男廁。
當雲初喬被迫跟顧言深擠在一個隔間的時候,她發誓,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顧言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狹小的空間讓二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同的是,一個是被氣的,另一個
雲初喬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頭頂男人的視線倏忽變得幽深了許多。
他一把掐住雲初喬的腰,低頭吻了下來。
然後
啪!
他挨了雲初喬的一巴掌。
顧言深先是有些不敢置信,接着眼底一冷,似笑非笑的捏住了雲初喬的下巴。
「敢打我?手不想要了?」
雲初喬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視線飄忽道:「這也不能怪我,是你先耍流氓的,我只是唔!」
顧言深吻的很兇。
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打的雲初喬根本招架不住。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飄搖風雨中的一葉輕舟,只知道隨波逐流,卻不知道目的地是何方。
她的眼神逐漸迷離。
可這時,電話響了。
雲初喬捶打了顧言深好幾下,他才猩紅着眼,喘着氣停了下來。
一接通電話,付思庭震怒的聲音幾乎是瞬間迴蕩在整個空間。
「雲初喬,你這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打柔兒的?!她現在懷着身孕,要是她跟孩子出了什麼問題,我要你償命!」
懂了。
是來給心尖尖找回面子的。
雲初喬啞着聲音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
「哼,柔兒心思純良,而你最是歹毒,我用得着問你動手的原因?你就算再嫉妒她,也不應該跟她動手!」
「離婚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最好別把氣發泄到柔兒身上,就算沒有她,我遲早也會跟你離婚!實話告訴你吧,跟你結婚的三年,我看到你的每一秒都覺得噁心!」
「你這種暴力分子,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真心喜歡你的!你從頭到腳,連柔兒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碰她,你配嗎?!」
付思庭每多說一句,雲初喬的神色就多陰沉一分。
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
看啊。
這就是她喜歡了三年的男人,現在為了旁的女人,像條瘋狗似的瘋狂的撕咬着她。
越是她的痛點,他越要狠狠的戳上一刀。
就因為不愛,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她的尊嚴隨意的踩在腳底麼?
壓抑的情緒積蓄在心頭。
雲初喬的思緒開始有些渙散。
突然。
「唔。」
她的一聲喘息在靜謐的空間內顯得格外明顯。
顧言深竟是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咬完後還蠱惑般的舔了舔唇角。
看着他眼角的那抹艷色,雲初喬莫名的就不想計較了。
付思庭自然也聽見了聲音。
他又驚又疑道:「雲初喬,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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