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仁杞尋聲望去,那剛壘好的墳包劇烈顫動着,沙土跳躍不息,而墳包頂上的小樹以及分裂成了好幾根妖揚的藤蔓!
下一秒,墳頂直接爆開,剛下葬的陳大妹子破土而出,直接衝上了半空,而她的腹部到背脊,被那幾根妖揚的藤蔓貫穿。
背脊那一端,連接地底,輸送源源不斷的靈息。
我嚇傻:「這這這,要飛升啊!!!」
張宛堂伯父本來巡邏遠了的,聽聞這動靜,拖着刀迅速返回。
那陳大妹子在墳包上空扭動着四肢,遠遠不斷的靈息順着藤蔓湧進她身體,她原本僵死的身軀逐漸活躍,等那詭異的綠光藤蔓一股腦鑽進她背脊,她的雙眸赫然睜開。
我捂住嘴才沒變成尖叫雞。
藤蔓寄生就是所謂的死而復生?
「仁杞大人,她是不是被寄生了?」
我驚恐的問着,仁杞半眯着眼眸,盯着那復活的陳大妹子若有所思。
「吾用半桃槐樹的樹靈之力,加速了此精怪的成長,確實如張宛所說,此精怪寄生於婦人,與婦人達成共生關係,需要至少兩日以上。」
「所以她剛下葬就復活了是你搞的?!」
他冷靜點頭,然後張宛堂伯父已經對着復活的陳大妹子一個下跪,直到陳大妹子穿着一身混泥衣裳緩緩走出後山。
看來是回家去了。
「所以那是子花幽嗎?我要鎮殺的話是挖地下那個,還是把這些復活的婦人鎮殺了?」
「吾還需要確定,畢竟吾聽聞的子花幽不會寄生於人。」
「那現在怎麼辦,先挖地下那個?我已經等不及了,張宛她這兩個伯父伯母不是個東西,他們吃人!大堂妹不見了,但他們殺不死,肯定是後山那個精怪的原因,我要趕緊除了它!」
仁杞凝眉:「的確是因為它,吾猜測,它可能在此村子製造了一個大型的食物鏈,以此來維持自己的生命系統,包括吃人,也是在食物鏈中的一環。」
「但是現在,你挖穿後山也不一定能找到,要想辦法引它出身,先跟吾去村子裏挨家挨戶查探一下。」
「你不是好奇村子裏為什麼沒有老頭子麼?」
仁杞日有所思的笑着,我傻傻一點頭,他就摟着我悄無聲息的繞出了後山。
方才復活的陳大妹子已經回去了,但是一點生息都沒有,我算是明白今日那兩個老太婆說趕緊下葬了就行,是什麼意思了,這不明擺着,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這種復活行為了麼?
此時環顧村子,後山泛着幽幽綠光的靈息連接了村子的每家每戶,我十分懷疑,是不是每家每戶都有復活過的婦女?
「我們先去姓劉的那家。」
仁杞拉着我往村口第三家走去。
「對哦,那個劉老太婆家裏的人皮!」
我興奮的加快了腳步,等到了她家院子外,我還是選擇了默默溜去仁杞身後。
仁杞慣性挑眉,對我的慫包行為已經見慣不怪。
「吾再使一個隱身術,去院子裏查看,一會兒小心點。」
他叮囑着,我頭點如搗蒜。
隱身術一出,他摟着我當即就躍入院子,這一躍入,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腳差點拐折。
成排的晾衣杆上掛滿了人皮原來不是我的錯覺,這些人皮現在正實實在在的掛在院子裏的晾衣杆上。
我咽了咽口水,跟着仁杞往前走了些,走到人皮面前,仁杞用冰刃挑起一張,反覆觀看了一會兒。
我不敢直視,半眯着眼縫,猥瑣的問他:「是切割的還是活撕的?」
他語氣平靜:「都不是。」
「啊?」我瞪大了雙眸:「還有更殘忍的嗎?難道是掏空?」
他好看的眸子怔住:「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想法。」
「呃……」
「自然脫落。」他說着,挑起一張皮,將正反兩面都展示給我看:「見過自然脫落的蛇皮麼?自然脫落皮膚,裏層是乾淨的,完整的。」
我揉了揉雙眼,仔細一瞧:「還真是!」
不過,再自然脫落它也是人皮,嘔yue~
我超級生理不適。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活生生忍住,隨着仁杞摸去了劉老太婆孫子的房間。
房間門關着,但窗戶門縫微微敞開,隱隱約約能瞧見裏面有個身影在走動。
我下意識捂住了嘴,仁杞倒是毫無波瀾的湊近了窗戶縫。
我這才想起,我不是隱身嗎?
我也大大方方湊了去。
房間裏走動的人影顯然是劉老太婆,她端着碗不明液體,拿着把刷子,她的孫子還是像那天那樣,躺在床上,只穿了一條松松垮垮的褲子,而老太婆就拿着那把刷子,沾着碗裏的液體,一點一點往她孫子上半身上刷。
就像那種,燒烤時,給火腿腸刷油一樣。
刷完,老太婆叮囑她孫子乖乖休息,便拿着碗走出房間門,我跟仁杞連忙屏氣,目送老太婆走遠,仁杞直接溜進房間,我咬了咬牙,也硬着頭皮鑽了進去。
來到床邊,床上的小男孩身上油光鋥亮的,他並沒有睡着,而是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顫抖着去扒拉他腰邊的……皮!
沒錯,是皮!
我方才在外面看見他身上的松松垮垮的褲子,竟然是同外面晾衣杆上掛着的人皮一樣的皮!
我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望向仁杞,仁杞的臉上也浮現了久違的一驚,顯然也沒見過此場面。
如此,老太婆剛才是真的在刷油,孫子蛻皮後皮膚脆弱,她刷油來保護他皮膚,多麼惡寒的一個場面!
「蛇每蛻皮一次,皮膚就會煥然一新。」
我順着仁杞目光看去,才發現,小男孩的臉已經變作了三四歲的孩童模樣,可是上次我看見的明明還是七八歲模樣啊!
我驚寒:「他越蛻越年輕。」
門外傳來腳步,劉老太婆回來了。
來不及繼續震驚,我跟仁杞快速摸出了房間,好在方才老太婆沒關門,我們前腳溜出去,她後腳就端着碗東西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沒睡,來,吃點肉,蛻得快點。」
老太婆在裏頭說着,一股令人噁心的肉味從裏頭飄出來,驚出我一身冷汗。
跟仁杞對視一秒,我們趕忙找到了劉老太婆的廚房,廚房的牆角,丟着一堆黑色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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