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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人來殺我,地上多了十五具屍體。
滿堂花醉,血海飄香。
飛濺的鮮血浸透了我的衣裳,從頭到腳滿臉鮮血,鮮血順着國盪的刀身往下滴。
我抬頭望向剩下的玄門殺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他們的身體在顫抖。
來時氣勢洶洶,殺意如火。
地上的十八條人命,終於讓他們清醒過來。現在無人敢再向我出手,但並不意味着我會就此罷休。
屬於他們的獵殺時刻已經結束,現在的是屬於我的殺戮盛宴。
我提刀看向人群,目光如刀,沒有人再心存僥倖,也無人敢與我對視。
激射的鮮血,修羅地獄般的殺戮場景,讓他們的身心全部被恐懼所支配,陷入無盡絕望之中。
終於,有人再也忍受轉身跑向院門。
這時候我的人正好距離筠竹不遠,拔刀斬斷一根筠竹,抬手朝着那人的後背扎了過去。
青色的筠竹,猶如一道綠色的閃電,破空尖嘯而去。
那人尚未衝進門樓,就被筠竹從後背貫穿,接着他的身體戛然而止。
緩緩轉過身來,恐懼已經從他臉上消失,將死之人不需要恐懼,只剩下疑問。
嘴唇蠕動,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你……好狠。」
說完這句話,他的人仰面倒在地上,筠竹直直的扎在他的胸口,竹葉隨風而動。
又有人身死,剩下的人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現在不是他們還能不能殺死我,而是他們自己還能不能活着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後,又有兩人試圖逃離。
他們沒有選擇從門口離開,一個向東南,一個西南,準備翻牆逃竄。
我將國盪插在地上,撿起開始殺我的蝶蚣降男人留下的兩把匕首,死死的盯着這二人。
就在他們的身體高高躍起,試圖往牆外翻的時候,兩把匕首先後透體而入。
匕首淬毒,見血封喉。
兩人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就已經氣絕身亡。
每死一個人,便會將原本屬於他們的恐懼,轉移到還活着的人身上。
斷眉鷹鼻的老人臉上一片惶恐,強作鎮定的望着我說道:謝鶯,今天的事我們認栽了,謝家君師澤被蒼生兼濟天下,還請你秉承祖上遺風,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人是很有身份的人,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求饒示弱,足以看出他是真的怕了。
可是他不該在我們面前提謝家君師,但凡有人真的把君師二字
放在心中,就絕對不會上門來殺我。
「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我冷冷的說道。
謝鶯,你今天連殺二十一條人命,要是還不收手,別說玄門不會放過你,道門也不會坐視不管。」滿臉病容的中年人說道。
將來你若真想重振謝家玄門聲威,老夫勸你莫要把事情做絕。」
「謝鶯,君師之名需要玄門的認可,真把夭下玄門都得罪了,將來誰還會肯認你這個君師。」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仿佛他們來這裏是為了行正義之事,而我乃是十惡不赦之人。
言辭間,更是將自身看做天下玄門表率。
見我一直沉默不語,斷眉鷹鼻的老人向前走了兩步,繼續慷慨陳詞:謝鶯,殺人不過頭點地,老夫不是怕死,實在不忍見你年少有為卻誤入歧途。」
是啊,謝家薪火傳承不已,何必要把自己往絕路上走。」滿臉病容的中年人也隨之走上前來說道。
我將刀從地上拔起來插入鞘中,朝他們走了過去。
兩人見我收刀互視一眼,神情稍緩,但是看到我迎面走來,依舊顯得十分緊張。
我走到他們面前,先拱手對二人行了個晚輩禮節,說道:正所謂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謝鶯在此謝過兩位前輩教誨。」
看到我拱手行禮,兩人露出笑容,笑容中帶着讚許和欣慰。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我話里的意思不對。
謝鶯,將死之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斷眉鷹鼻的老人最先反應過來。
沒什麼意思,該謝就謝,該殺就殺。」
說完這句話,我再不和老人多費口舌,閃電般的抽出國盪。
但見一抹雪亮刀光閃過,老人脖子間就多了一條紅線。
老人兩手捂着脖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看了我足足有半分鐘,方才鬆開手。接着鮮血激射而出,賤了滿臉病容的中年人滿頭滿臉。
待到老人高大的身體轟然倒地之時,中年人也隨之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着我。
我看也不看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朝着煉屍人的方向走去。
就在中年人以為我會放過他的時候,我反手一刀,從後面斬斷了他的脖子。
接着,我走到煉屍人面前,認真盯着他的眼睛。
本該漠無情感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恐懼。
我平靜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悔恨和痛苦,最終全部化為憤怒和殺機,喉嚨間發出一聲低吼,朝我撲殺過來。
煉屍人肌膚堅逾如鐵,力大無窮,動作迅猛快如閃電。
我把國盪往地上一插,直接與他貼身肉搏。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太陰煉屍術強,還是我被龍脈靈氣伐體後的肉身更強。
本來煉屍人還對我心存畏懼,待到他發現我棄刀之後,殺機才算徹底爆發出來。
我和他力道相差無多,我勝在速度佔優,而他勝在體魄堅逾如鐵。
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殺,對我來說一種非常珍貴的生死歷練,對於我激發人體去潛能意義重大。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拳腳揮舞激發罡風氣浪,打在身上痛入骨髓。
開始我處於下風,後來越打血氣運轉的越快,拳腳也更加有力量。
砰然一聲,我被煉屍人打中左肩,重擊之下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晃,煉屍人趁機又是一拳向我面門擊出。
我身體向後一仰,提膝向上頂撞他前胸。
煉屍人的速度沒有我快,拳風剛從我臉上掃過,我的膝蓋就已經撞上了他的胸口。
咔嚓,骨裂聲傳出。
煉屍人臉上露出痛苦之情,但又咬牙忍住。向後退了兩步,又重新沖了過來。
我起身跳到空中,提膝頂撞他的頭臉。
這次他又被我擊中,腦袋一晃,身體像是喝醉了酒。
我等他恢復站穩,身體陡然下沉一記重拳擊他的小腹,拳頭深陷數寸。
等我把拳頭收回,煉屍人再也穩不住身體,往前一趴摔在地上。
地上鮮血未乾,他的臉全部浸泡在血泊中。
看他猶自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我跳起來雙腳對準他的後腦用力
—踩。
枕骨應聲而斷,煉屍人四肢抽搐片刻,溺斃在鮮血中。
解決掉煉屍人之後,我拔刀殺入人群之中。
以戰止戰,以殺止伐。
今日的慈悲,便是他日對自己的殘忍。
刀光如雪,颯沓流星。
寒光到處,血花飛濺,斷肢殘骸零落。
殺煉屍人我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殺剩下這些人我只用了十餘息。
十餘息之後,苗疆古地的拘魂師被我斬於刀下,此時整個院子裏就只剩下牆角的扎紙老人。
扎紙老人低垂着腦袋,手裏的煙槍不知何時掉在地上。
我走過去他依舊沒有反應,用手試探鼻息,才知他已氣絕身亡。
本就壽元無多,生生駭死。
扎紙老人身死,紙人開不開眼已經無所謂了。
我從他兜里翻出火柴,將紙人點燃。
一陣火光之後,我看到紙新娘幻化為半透明虛影,對着我盈盈-拜,朝着城隍廟的方向飄去。
當人間成了地獄,她又何必再留戀人間?
殺劫結束,張屠夫和劉景烽、南宮顛他們從後院來到前院。
望着滿園屍體,三人均一言不發。
南宮顛的屍蠱派上了用場,屍蠱吞噬血肉化骨為泥,很快就把滿園屍體全部煉化乾淨。
至於地上的血跡,張屠夫和劉景烽沖洗了一整夜。
及至第二天天亮,滿園花開依舊,但空氣中卻依然飄散着淡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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