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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王艷麗離開,我在心中嘆了口氣。
收好卦攤我去吳老家裏吃飯,吳老家裏有親戚在,來的是張阿姨的親弟弟張澤,和她外甥女張雅涵。
說來也是真巧,吳老這位小舅子就住在北城,距離獅子山也不遠。
張澤面相敦厚,談吐隨和,女兒年紀和我相仿,乖巧溫順,很有書巻氣質。
吳老為我做介紹,得知我靠在民俗街擺攤算卦為生,張雅涵好奇的多看了我幾眼。
「原來,就是你搶了我姑父的卦攤。」
「雅涵別亂說話,謝鸞的本事足夠做我的老師。」吳老說道。
「這麼年輕我才不信。」張雅涵撇撇嘴說道。
「姐夫,你說的可是真的?」張澤問道。
「那當然,謝鶯生而通神,默運天機為己用,言出法隨,鐵口…
「吳老。」我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
「咳咳,總之謝鸞如果肯收徒,我吳清海第一個願意拜在門下。」
這句話說的嚴重了。
張澤更加好奇,張雅涵挑了挑眉毛,雖然嘴上不說,心裏肯定是一萬個不服氣。
吳老看了她一眼,對我說道:「謝鶯,我這個外甥女梅花心易也算登堂入室,要不開飯之前咱們先玩一場射覆,助助興?」
他這一說,張雅涵的眼神立刻轉移到我身上。
張阿姨也趁機說道:「謝鶯,天天聽老吳說你占卜有多神奇,今天露一手給我外甥女開開眼界。」
「張阿姨,占卜看兆機,沒有誰能百佔百中。」我苦笑着說道。
「圖個樂子,輸贏無所謂。」張澤也來了興致。
話說到這兒,吳老興高釆烈的領着我們去書房落座。
這場射覆由三個人參加,我,吳老,張雅涵,張澤是裁判,張阿姨負責出題。
稍微準備一會,張阿姨捧着個托盤走進書房,托盤上青花瓷碗扣着這局的謎題。
「張素珍女士,說個字吧。」吳老說道。
張阿姨瞅了外甥女一眼,說道:「今天雅涵來了,就說個雅字吧。
說完,張阿姨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擺,射覆遊戲正式開始。
吳老沉思一會開始搖卦,張雅涵則是拿出紙筆,一邊出神的盯着青花瓷碗,一邊有若無意的在紙上畫圈。
她的動作令我想起了在射覆館和莫家對賭的陳校長,梅花心易重外應,卦由心生。
看似雜亂無章的寫寫畫畫,兆機全在裏面。
兩人都開始占卜,我收回心思,開始推演,很快便在心中有了定數,正要說破之時,心中一動,莫名想起了王艷麗的事。
然後我繼續推演,將這個外應融入先前的卦中,終於猜到了青瓷碗底下的東西。
過了一會,吳老落筆寫下答案,滿臉得意的看着我們。
我去看張雅涵,發現她也正巧在盯着我看,與我對視後,張雅涵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在紙上寫出答案。
「謝鸞,雅涵也有了答案,現在就剩下你了。」吳老說道。
「我也有了。」
我提筆在紙上寫下答案。
三人都寫出答案,張澤要揭碗底,被吳老攔住。
「先說說各自起的卦象吧。我先來,地水師變地澤臨,互坤w
接着吳老說他起卦的思路,本卦地水師,卦中的地代表天圓地方,他先射了個方形物體。
卦中的水,水流動纏繞,以柔克剛,這裏為鬥智。
而師卦本身就有興師動眾的意思,所以他最先射的是個棋盤。
但是棋盤那麼大,青花瓷碗根本扣不下,聯想到互卦中出現的震木,所以最後他射的是一枚象棋棋子。
而他紙上所寫的答案,正是棋子。
象棋棋子是木質的符合了震木,爭鬥,興師動眾。
只有物類不相似,但結合變卦為臨卦,棋子反倒更加符合,因為棋子總要落在棋盤之上。
吳老解讀完畢,張阿姨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看吳老的眼神裏帶着自豪。
老兩口感情深厚,互相尊重又互相歡喜。
從張阿姨的表情可以看出,吳老是肯定射中了。
吳老解讀完畢,輪到張雅涵。
張雅涵思索了一會,脆生生的說道:「我起的卦和大姑父相同,變卦亦同為地澤臨。」
射覆同卦不稀罕,但變卦也相同就很少見了,不過這也正是梅花外應的神奇之處,倘若自身沒有兆機,便可借他人的兆機為己用。
吳老先前已經說過自己的思路,張雅涵沒有重複,針對變爻說了幾句。
「地澤臨,互坤震,大地震顫,意味着全軍出擊。兵書有雲,兵馬未到糧草先行,有糧草就有車。」
說到這,張雅涵故意停了下來。
吳老吃驚的看了他這個外甥女一眼,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只猜到是枚棋子,想不到雅涵居然連是什麼棋子都猜到了。」
「姑父,我射的可不是車字。」張雅涵笑了笑說道。
「不是車是什麼?」吳老問道。
「是個兵。」
張雅涵說她射的是個兵字,這次輪到我吃驚了。
因為我射的也是個兵字。
張雅涵先前的演卦都沒有錯,只不過糧草先行是戰鬥還沒有開始,全軍出擊後取的是兵貴神速,所以肯定是兵先動。
但我好奇的是,她明明射的是個車,為什麼臨時變成了兵呢?
「我本來以為是個車,後來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動用了相術。」張雅涵說道。
「哦,你從謝鶯的面相上看到了什麼?」吳老又問道。
「他的面相玄機遮蔽,我只看到印堂上隱隱帶有一絲血氣直衝頂門,意為猛龍過江且有進無退,所以才臨時改成了兵。」
老話常說,小兵過河當車使,張雅涵為此變車為兵倒也合情合理。
但令我吃驚的是,她居然能看出我面相中的玄機。
「謝鸞,忘記和你介紹,我這個外甥女不僅精通梅花心易,還是
個女神相哦。」吳老像我解釋道。
「佩服佩服。
我站起來對着張雅涵拱手,她也急忙回禮。
接下來,張澤把青花瓷碗揭開,下面扣的正是一個兵字棋。
射覆結束,大家一起回到客廳。
張阿姨準備的宴席十分豐盛,下足了功夫。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期間張雅涵頻頻看向我,眼中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吃過飯,我陪着聊了一會天,順便問吳老關於獅子山事,吳老不清楚楊家的產業,反倒是住在北城的陳澤給了我很多信息。
獅子山的半山別墅建成之後,一直沒有對外銷售,似乎楊家有意將其變成私人產業。
我又問了行車路線,張澤說了個大概。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告辭離開,張雅涵主動提出送我下樓。
到了樓下,我問她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你有血光之劫,就在今晚,不動則無恙。」張雅涵說道。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陰陽不交謂之否,你面相玄機遮蔽,我看不到變爻,如果你一定要去,後果就不是我能推測的了。」
「你放心好了,變爻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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