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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寄凌也有些感慨,頌音出現在謝家的時候,雖然受着傷,可一雙眼睛頗為堅定,看上去很有威懾力,讓人膽寒。
可現在,摔得真慘。
小臉緊繃着,狼狽又有點……乖巧。
不張嘴說話就好了。
謝寄凌顯然小看了頌音的心狠程度,蹲了許久的馬步,實在承受不住了才停,之後也沒閒着,在蘭花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說是要推拿、針灸,舒緩筋骨,他有些好奇,過了午時便去看了看,到的時候,正看見頌音一隻手拿着書本在看,另一隻手提着沙袋,還蹲着馬步,過了一會兒,兩手互換。
蘭花也很忙,正拿着一把油紙傘站在旁邊,替她遮陽。
這畫面,有點心酸。
看她這麼用心,謝寄凌也有些好奇,她學武的天賦有多少。
「我教你一套招式,你試試。」謝寄凌拿了兩把劍來,其中一把並未開刃,許是怕頌音不小心將自己抹了脖子。
「這是我最喜歡的疾風劍法,若練得爐火純青,別人很難近身,對力量的要求也比較少,不擅進攻,但自保沒問題。」謝寄凌說着,便揮灑了起來。
他個頭高,身形大,那劍在他手上顯得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舉手投足乾脆利落,劈空劍吟,很是巧妙。
頌音看得仔細,根據他的動作,腦中自動形成了獨特的記憶方式,歸類整理,手沒動,可腦子裏卻在重複着謝寄凌的動作,格外用心。
一套劍法結束之後,換作頌音站在那兒。
頌音剛才觀察到了,這劍法以虛靈相參,變化莫測。
頌音試着重複。
起勢,雙腳合攏,劍尖上仰,隨後左手翻轉,推出,掌心向前,左腳踏前,虛吊步,劍指正東……上挑,弓步刺劍……回劍橫掠,垂鋒,挽花,乘勢指西……
隨着一招一式展現,謝寄凌臉色也越發地凝重。
他就展示了一遍!
這就會了?!
過程是有些生疏的,偶爾略有停頓,但順序沒錯,步伐以及肩背也能做到相差無幾的地步。
他突然想起軍營裏頭那些對他不服氣的將士,裏頭也有些天賦極好的學武之人,他們對招式的感知極為敏銳,觀察力很強,能快速記下各種招式的特點,而他則是多年勤學苦練,才能讓自己對各種招式稔熟於心。
頌音呢?這不是她該精通的行業!
謝寄凌心情格外複雜,眼前這人……是她妹妹,腦子真是靈光。
可惜啊,這靈光他也需要啊!
在頌音劍招結束的前一刻,謝寄凌跑了。
在軍營里被人欺負也就罷了,回家了還被頌音壓了一頭,他可是這個家的長子,是謝家的脊梁骨!
謝寄凌覺得這骨頭彎了。
只是謝寄凌沒看到,頌音劍招結束的瞬間,劍落了地,手抖得厲害,一張臉都苦兮兮的:「學武果然辛苦,我今兒才練了一天,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碎了。」
疼,但不能停。
次日一早,頌音照舊早起,謝寄凌先跟着她練了三遍內功,這才騎着馬去巡兵司。
頌音在家也沒閒着,又練了兩個時辰。
快到午時,她帶着蘭花一起出了門。
……
今日,醫署招收醫師和藥童。
頌音仔細想過,謝家想要在七王爺手底下安然無恙,必須有無可替代的能力,或是多在皇帝面前露臉,否則一個王爺,即便不能隨便將侯府抄了,也能讓她和她爹卑躬屈膝,毫無顏面可言。
謝家只有謝寄凌有點官職,這不夠。
而她,擅長的便是醫術。
可這太醫院沒那麼好進。
聽聞這太醫院裏有女醫,但地位不高,開方配藥多由太醫來做,女醫最多就是打打下手,且無官職,即便如此,這女醫還是從各醫戶人家挑選,少有從外面招收的情況。
頌音不想做個被人呼來喝去的女侍醫,但需要借這太醫院一把。
太醫院下,便是這醫署最為接地氣能隨便靠近,所以她今日才會特地過來瞧瞧。
只是這一來,頌音便瞧見了醫署外排隊站着的孩子,其中一個竟是蔣曇兒的大侄子。
蔣家大娃才六歲呢,做了藥童都不能日日回家,蔣家竟然也捨得。
頌音和蔣大娃生活了近兩年,這段時間蔣家忙着賺錢,全家出動,所以蔣大娃幾乎都是跟着她的,前世這孩子更是跟着她學了七年之久,朽木也能教成才了。
「爹!你看,那是阿音姨母!」蔣大娃眼神挺好,很快發現了她。
父子倆都向她看來。
蔣大郎沉默寡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片刻之後向她走了過來:「頌音姑娘,近來可好?」
「還不錯。」頌音語氣平靜。
「姨母姨母!你怎麼都不來看我了?爹娘說你和姑姑吵架了,是這樣嗎?你們能不能和好啊,我可想你了!」蔣大娃天真的面孔看向她,真誠地說道。
蘭花面上緊張,如臨大敵。
這是蔣家的說客!
頌音不為所動,在蔣大娃想要靠近她的時候,步子往後一撤,平淡道:「我非你姨母,少套近乎。」
「……」蔣大娃愣了。
他小小的腦袋還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厲害姨母突然就成了家人最討厭的人,尤其是這兩日,他聽奶奶和姑姑說了不少關於姨母的壞話……
不過奶奶也說了,說姨母不要臉,見利忘義,有了厲害的親人,就看不起他們了。
「頌音姑娘,他還是個孩子……大人的事,與他無關。」蔣大郎皺着眉頭說道,他聲音醇厚,長得也偏黑,看上去像是個常常下地幹活的粗糙漢子。
「他日,若你們全族因我而毀,那這個孩子,才更危險,不是嗎?」頌音冷漠至極。
蔣大郎心中一沉。
他雖然感受到了頌音的惡意,可沒想到她竟如此怨恨。
他妹妹隱瞞頌音身份之事,他絲毫不知。
不過,就算知道了……蔣大郎心裏也清楚,此事他做不了主。
從前他腿腳有毛病,父母將所有希望放在了曇兒和二郎的身上,他的話一向是沒什麼用的,哪怕他腿腳好了,也是一樣,曇兒有七王爺,二郎能讀書,而他能做的事情不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了。」蔣大郎心裏清楚,既不是朋友,那便要保持距離。
否則,回去之後,父母難免會對他一頓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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