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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聽見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接着她頭上的麻袋就被人摘掉,護工看見白曉嫻,便掙扎着似乎有話要說。
白曉嫻揮揮手,讓小李也把她嘴裏的東西也給拿掉。
一拿掉,護工就大聲嚷嚷:「你抓我做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要把我抓過來?」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我做了什麼!」護工還非常大聲地反問,絲毫不心慌。
白曉嫻不由冷笑:「不愧是職業殺手,李仁忠這回找的人還真是夠專業啊。」
「什麼李仁忠,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報警告你!」護工甚至還反過來威脅白曉嫻。
「報警?好啊,我想警察應該也很想抓住你這個地下殺手,除了小瑤這個沒殺成的,你手上沾染鮮血的人命,沒有十個,也有五個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雅博,地下黑市殺手榜第三名,我是沒想到這第三名的殺手竟然會是個女的,而且嘴巴這麼硬,裝傻的本事還挺硬。可你就算再裝傻,你的資料我一查便知,你覺得我要是把你送給警察,你還能逃得過嗎?」
「你!」這回,總算讓這個女殺手無話可說了。
「說吧,你是怎麼潛入的?又是怎麼對小瑤下手的?」
「一個瘋女人,以為逃出去就沒事了嗎?知道太多秘密的女人就註定活不久,我假扮護工混過你們眼線,趁你們的人都不在的時候,準備殺了她然後偽裝她自殺的假象,結果這個瘋女人倒是機敏得很,突然撞倒了我,想逃,我當然不能讓她逃出去,於是我一把將她拽倒在地,一拳就把她擊暈了,正當我打算再下手的時候,你們的人就趕來了,沒辦法,我失去為了下手的最後機會。不過我只是要殺她的眾多殺手之一而已,就算我不成功,別人也會接替我繼續下手的。」
白曉嫻聽到這,整個人的神經立刻豎了起來:「不好,小瑤。」
白曉嫻猛得沖了出去,一路往病房趕,當她衝進病房的時候,小張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小瑤則是渾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抽搐,她的脖子上殷紅的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噴。
「小瑤。」白曉嫻飛撲過去,用力按住了她出血的傷口,「來人,叫醫生,醫生!」
小張趕忙跑去叫醫生,白曉嫻還在努力按住小瑤的血,可怎麼也止不住她身體的血往外流。
「小瑤,撐住,一定要撐住!」
小瑤張着蒼白的嘴巴,艱難地蹦出一個又一個字。
「我,叫,雲,雲。我,我,想,回回家。」
看着她痛苦卻還在強撐着說話的樣子,白曉嫻的心都痛了:「好,云云,我帶你回家,我一定帶你回家。」
「謝,謝謝。」
云云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嘴角便再也不抽搐了,雙眸就那麼圓圓地睜着,鼻孔間再也沒有了呼吸。
白曉嫻看着陡然間變僵硬的軀體,她掌心間的血明明還是溫熱的,可人還是走了。
「翟院長,這裏……」
當翟文印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云云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被鮮血染紅了,白曉嫻跪坐在地上,她的手和臉,還有衣服都是血跡。
翟文印腳步沉重地走到云云身邊,檢查了下云云的狀態,遺憾宣告:「她走了。」
白曉嫻深呼吸,調整情緒,視線落在地上那把帶血的兇器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保護好她嗎?」如果霍家的保鏢都保護不了一個女孩,那她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
這時小張醒了過來,看見病房裏發生的一切,羞愧地低下了頭:「少夫人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力。方才進來一個病人,我不夠警覺,才讓他襲擊了我。」
誰都不會想到還會有別的殺手埋伏在醫院,以病人的身份潛入,白曉嫻只恨是自己太過大意了,以為只要安排人保護就萬無一失,卻忽略了幕後黑手是貼了心要殺了云云。
白曉嫻呼吸沉重地站了起來,腳步沉重地走出了病房,接下來的事都是翟文印給她安排的,云云的屍體被送去了太平間,由醫院這邊去聯繫云云的家屬,才發現云云在江城舉目無親,根本就沒有家人。
她從小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十八歲成年那年從福利院離開,就一個人四處打零工,後來進了司徒山莊,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對云云來說,司徒山莊就是她的家。
白曉嫻一個人安靜,調整了很久才平復過來,等她回到醫院詢問翟文印云云的屍體怎麼處理時,翟文印把情況告訴她,得知云云是孤兒,白曉嫻更加心疼了。
「那我去認領屍體吧,她的後事也由我這邊打理。」白曉嫻打算給云云舉辦一個體面的葬禮。
「剛才有人已經來認領了。」
「誰?」白曉嫻疑惑。
「人還在太平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曉嫻迅速跟着去了太平間,冰冷的太平間裏,云云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身體是用白布蓋着的,白曉嫻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就站在旁邊哭訴。
「云云,你怎麼就走了呢?」
「陳管家?」白曉嫻一眼就認出來,來的人是簡叔叔家裏的管家——陳管家。
陳管家聽見聲音轉過頭來,見是白曉嫻,臉色一紅,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曉嫻的面前。
「陳管家你這是做什麼?」
「曉嫻小姐,是我對不起你,我……」
「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說話。」
白曉嫻強行將陳管家從地上給扶了起來,陳管家起來後,白曉嫻才問道:「陳管家,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山莊裏所有的老人都被換了,連管家也換了個新的。」
「這事說來話長,我到現在也沒完全想明白過來。就突然有一天,仁忠少爺拿着老爺的印章說是從今以後山莊他說了算,他把我們這些山莊裏的老人全都趕走,然後換了一批新的人進來。我當時不肯走,他就強行將我打出了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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