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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藺啟心裏咯噔了一下。
白曉嫻貌似覺得這話問得不合適,又補充解釋了下。
「還是說……我沒以前那麼讓你喜歡我了?」
那一瞬間,小丫頭說完用無比小心的目光投來時,霍藺啟的心完全軟了,跟着就有一陣洶湧的情緒要噴出。
「當然不是,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實在是心疼壞這個眼前人。
白曉嫻像個孩子似的舒了老長一口氣:「那就好……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霍藺啟說着湊近了白曉嫻,語氣飽含着曖昧:「我心疼你。」
心疼兩個字一下子扎中了白曉嫻的心,「你心疼我?」
霍藺啟默然點了點頭:「我現在只要想到你為了生霍里,差點死在手術台上,我就很害怕,我不願你再遭遇那份痛,更不想你有危險。」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啊,白曉嫻頓時覺得又感動,又有些羞愧……她之前還胡亂猜霍藺啟是不愛自己了。
「怎麼了?」霍藺啟看着白曉嫻低頭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說話太直接,讓她不舒服了呢,趕緊伸手,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卻被她悠長眼睫毛之下閃爍的淚花刺着。
「怎麼哭了?」霍藺啟的手一抖,眼裏的憐惜心疼都快漾出水來了。
「我才沒有哭呢。」白曉嫻傲嬌地別過臉去,才不承認自己被感動哭了。
「我就是沙子不小心跑進眼睛裏了。」
狡辯完,見霍藺啟一直不說話,就好奇地扭回臉去,想看看他什麼表情,眼睛猛得觸碰到霍藺啟溫熱的唇,激得她心頭一顫,下意識就要往後縮。
後腦勺卻被霍藺啟用大手給抵住,後退不得,她感受着霍藺啟溫熱的唇一點一點舔掉她眼睛周邊的淚花。
這動作,簡直就是在勾引嘛。
白曉嫻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突狂跳個不止,完了完了,她感覺心臟就要跳出來了。
等霍藺啟吻乾淨她的眼淚後,白曉嫻那張清純靈動的臉蛋早就漲紅得厲害,仿佛熟透了的紅蘋果。
霍藺啟只是凝望上那麼一眼,就忍不住順着眼睛向下,慢慢親了起來。
從眼睛到鼻子,臉頰,再嘴唇、下巴,每一處他都不肯放過。
白曉嫻被撩撥得就像丟在沙漠裏的乾柴,亟需雨露滋潤。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嘴裏發出一聲輕嚀,就勾住了霍藺啟的脖子,貼着他的脖子,對他蹭來蹭去的。
「霍藺啟,我……我要……」氣息粗重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你要什麼?」霍藺啟明知故問,在白曉嫻的鼻頭上親親淺淺的印了個吻。
白曉嫻抱緊他的脖子,貼着他的身體,目光迷離:「我要你。」
「好。」
霍藺啟狡黠一笑,就勢將白曉嫻壓在身下。
已經完全被撩撥徹底的白曉嫻,哪裏還有理智去在意這裏是茶室,而這裏沒有一張完整的床,甚至連可以容納他們倆的沙發都沒有。
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把自己交給了霍藺啟,而男人嘛,越是在這種奇特的環境下,就越是能挑起他們強烈的征服欲,還有那種不可言說的刺激感。
……
此時的院子裏,霍夫人從車子旁邊經過,確認是霍藺啟早上開出去的那輛車回來了。
「奇怪,藺啟回來了,怎麼也沒看到人?連曉嫻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管家笑着說:「許是少爺帶着少夫人出去約會了呢。」
「這麼晚去約會?」不過霍夫人想了想,滿意地笑了笑。
「這也好,年輕小兩口還是得多約會,促進促進感情。」
說着就往回走,卻在經過茶室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動靜,霍夫人頓時頓住腳步。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從茶室傳出來的。」
管家擰着眉搖了搖頭:「沒聽見。」
「明明就……」
霍夫人往茶室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腳步,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確實,確實什麼聲音都沒有,走走走,回去吧,順便吩咐家裏的傭人,沒事就別往茶室跑了啊。」
霍夫人說着,步伐雀躍地離開,她那想抱孫女的希望似乎有苗頭了。
白曉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反正等她睡醒,就是在房間裏,已經是第二天了。
霍藺啟不在房間裏,應該是一早去公司了吧。
白曉嫻洗漱完就下樓去,霍夫人已經準備好了美味可口的早餐,一看見她,就沖她興奮地招手:「曉嫻醒了?來,吃早飯。不過吃早飯前,先把這個湯喝了。」
白曉嫻剛坐下,就看見霍夫人端了一碗黑黝黝的湯在她面前。
「媽,這又是什麼湯啊?」眼前的湯讓白曉嫻不禁想起了過去被霍夫人支配着喝湯藥的恐懼。
「別問那麼多,你先喝了再說。」
白曉嫻硬着頭皮嘗了口,霍夫人看着她喝湯,笑着說:「這是助孕湯,專門在房事後喝的。」
「噗!」
白曉嫻一口直接把嘴裏的湯噴了出來,霍夫人趕緊拿紙巾給她擦嘴了,擔心道:「怎麼了怎麼了,是這湯很難喝嗎?」
「不是不是。」白曉嫻低着頭喝湯,只想自動跳過這個話題,早知道她就不多嘴這麼一問了。
反正不管什麼湯,她不都得乖乖喝下去嘛。
霍夫人看她喝光了,十分滿意,讓傭人端走空的碗,就陪在一邊看她吃早餐。
那真是越看越喜歡,眼裏的喜歡都快擠出來了。
「曉嫻啊。」
「嗯?」
「你和藺啟什麼時候生二胎啊?」
白曉嫻差點被噎着,霍夫人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
「我覺得啊,這二胎得要,但不用太急,最好是在你們婚禮辦完後懷上,這樣也不會影響你的身材,你就可以美美地穿婚紗了。」
霍夫人說起來就是滔滔不絕,白曉嫻只能在一邊賠笑,聽她念叨玩,正好裁縫師傅也來了,霍夫人就帶白曉嫻去試布料。
霍夫人拿着花的素的,各種布料往白曉嫻身上試,樂此不疲。
「媽,我的婚紗和敬酒服不是都定了嗎?這又做衣服是?」
「這位裁縫師傅是專門給你做旗袍的,等你們辦完婚禮後,以後少不了有很多應酬,沒幾件像樣、拿得出手的旗袍怎麼行?師傅啊,這些布料我都要了,你每款布料給我家曉嫻做一套旗袍哈。」
「好嘞,霍夫人。」
「這麼多全?」
白曉嫻看了看霍夫人挑過的布料,沒有二十匹,也有十多匹了,這些全拿來給她做旗袍,不得有十多件旗袍嘛。
「媽,您做這麼多,我也穿不完啊,要不少一點?」
「不多不多,這旗袍不像那些時裝,是不會過時的,放多久都能穿,你就放心吧。」
白曉嫻嘴角微抽,不再說話,她哪裏是怕過時啊,她是覺得肉疼啊。
一次性做這麼多件旗袍,沒個十幾萬怕是下不來吧。
白曉嫻雖心疼,卻也還是順着霍夫人,只要她高興,怎麼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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