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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把這貨給送走了。
雖然大家都是發燒燒出來的超能力,不過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有種怪怪的感覺,該怎麼說呢,如果我是一個人的話,那麼靠近她的時候,感覺靠近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獅子一隻老虎一隻熊一或者是一隻貓,嗯,總之是很兇猛的東西,而不是同類。
如果大家都是人的話,那麼我們不是一類人。
如果大家都不是人的話,那麼我們不會是同一個物種。
總之,雖然拿不出證據,但我總覺得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走得乾脆利索,甚至都沒有問任何問題。
希望將來有一日,我不會因為今天幫她而後悔。
魏清霜,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站在鏡子出口前發了會兒呆,我又轉回到地下電梯的牆壁里,隔着鏡面往電梯裏一瞧,呦,不能出去了,不大的電梯裏,擠了足有六七口子,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一個個表情嚴肅,里拿着羅盤法鈴桃木劍八卦鏡,要是那一身黑西裝都換成道袍的話,那就妥妥的一幫子準備去做法的道士啦。
電梯正在快速向下。
很快就重新來到保安部所在的地下三層。
在電梯門打開之前,其中一個黑西裝就提前安排人,兩人一組,有搜索走廊的,有直接前往監控中心的,有控制保安室的,還有留守電梯的,完全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電梯門一開,所有人蜂擁而出。
我想了想,把尾行靈猴子鬼拽出來,上了它的身,這才從牆鏡里出來。
這尾行靈真不是蓋的,守着電梯那兩位,眼睛瞪得那麼老大,還搖鈴照鏡,也沒有發現我從他們身前走過。
沿着走廊走過去,就能看到走廊中隔不多遠就趴着一個,兩側的房間全都大敞四開,裏面也是東到西歪一片片。
好吧,活骷髏,咳,魏清霜在我到保安部之前,就已經完成了清場工作,估計要是我再晚到一會兒的話,她就把老劉頭給救出來了。
我隨便檢查了幾個,發現都還活着,只是全部都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什麼手段。
後進來的那些黑西裝在挨個檢查每個人,神情凝重的不要不要的。
我沒答理他們,快速地沿着走廊向前,挨個房間檢查,很快就找到了老劉頭所在的房間。
房間挺大,除了老劉頭外,站了七八個人卻也不顯得擠。
老劉頭坐在地中央的椅子上,雙手被倒綁着,精神頭有點差,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麼嚴刑拷打,皮相完好,甚至連頭型都沒有亂。
剛才在電梯裏安排人員的黑西裝就在一幫人的簇擁下站在老劉頭面前,神情有些無耐,「你真的什麼都不肯說嗎?如果你老實說的話,酒店方面還可以幫你,你要是不說,那我們就只能把你交給深海幫了。深海幫是什麼角色大家都清楚,你要是落到他們手裏,別說活着離開,弄不好連鬼都做不成。你也不要說你多無辜,這事兒既然發生在你房間,你就脫不了干係,以李青山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再問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老劉頭有氣無力地說,眼睛眯着,一副眼瞅就要睡着的架勢,「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叫劉道子,是新縣法師協會主席,來天庭酒店這邊是受人之託來出幾枚陰金,李克去我那裏也是為了買陰金,我和他就這麼點關係,別的什麼都沒有,至於房間裏倒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房間外面跟你們的人交涉,李克不想讓人知道他來買陰金的事兒,所以讓我把你們的人推開,不准他們進來。結果我這邊還沒交涉完,就出事兒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真不清楚,你們酒店有監控,也不是看不到房間外的情形,還非得問我幹什麼?至於深海幫,他們再怎麼凶名在外又能怎麼樣?這天底下的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去,他們真要想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做點什麼,我劉道子也不是白給的,現在就是你們對我挺有禮貌的,但凡你們要是想干點什麼,我分分鐘就離開這裏,不信你們試試好啦!」
嘿,真看不出,老劉頭本事不大,這牛倒是挺敢吹,幾句話下來,就把天庭酒店這幫子保安給說得陰晴不定,顯然都吃不透老劉頭的底細,一時間顧忌重重。
那個領頭的黑西裝說:「行,咱們不說李克的事情,這事兒你過後跟深海幫說好了,本來也跟我們酒店沒有關係。那你說說剛才發生的事情,整個地下三層保安部,除了你們這個房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其餘的人都被人用釘魂釘傷了魂魄失去意識。釘魂釘這種邪法傷人先傷己,能連傷這麼多人,估計使用者自己的命都得賠上,這又是為了什麼?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
老劉頭理直氣壯地說:「當然跟我沒有關係啦,我在房間裏啥也沒做,什麼都沒幹,也沒人衝進來救我,看守我的不是一個人,他們都可以做證,我們這個房間裏風平浪靜,我可是一直老老實實的,你不能因為我被關在這兒,你們出了事兒就要我負責吧。要是按這邏輯,我住天庭酒店,你們天庭酒店要是換主兒把你們全辭退的話,是不是也得怪我一下?完全沒道理嘛!」
後面人群里的一個保安忍無可忍了,「這老東西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如上點手段,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反正落到深海幫手裏他也沒有活路了!」
黑西裝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老劉頭一眼,一語不發地轉身就往外走。他那一幫子手下不明所以,連忙跟出來。
走到走廊里,黑西裝才嘆了口氣,看了看左右道:「袁方之剛打過電話,說是李青山已經帶領其它三大天王趕來天庭酒店,在他們來見過這老頭之前,老頭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否則的話,就唯我們的是問!經理聯合會已經討論過了,定的調子就是保持中立,絕不參與!我們要是在這裏審他,那可是兩面不討好里外不是人!算了,今天這個啞巴虧就這麼吃了,你們都留在這裏,把老頭看好,等李青山一到,就立刻移交,只要把他轉交出去,我們就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了!」
呦,袁胖子啊,不說我倒是把他給忘記了。
之前我明明讓他安排一下,不要讓李克那個腦殘傻缺二世祖去找老劉頭的麻煩,結果李克倒底去了,還鬧出這麼大的漏子來。
這個袁方之是不是拿我的話不當話,當成耳旁風啦?
去問問他!正好再打聽打聽深海幫會怎麼對付老劉頭,然後再決定怎麼解決這事兒。
我立刻從保安部出來,徑直來到北方法業的營銷中心,在裏面轉了一圈,沒找到袁方之,不由有些奇怪,出來進電梯從猴子鬼身上出來,然後再進去找店員打聽。
店員說:「袁經理啊,剛被集團緊急召回去了,你要是再早來半個小時,他都還在呢。哎,你聽說了沒有,我們老總的兒子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殺了,老總現在快要氣瘋了。袁經理在這頭是負責人,老總兒子出了事兒他也脫不了關係,這個經理位置弄不好是保不住了。」
靠,這貨那興災樂禍的八卦表情簡直快要從臉上冒出來了,看起來對自家的這位胖經理很沒有好感。
我就故做為難地說:「之前來那次和袁經理談了一半,這次想把合同敲實,幾十萬通兌值呢,不當面把事兒說清楚怎麼能行?」
店員一聽,登時來了精神,忙說:「不要緊,總部那邊派了個臨時的負責人過來,負責這邊的所有事務,我請他過來跟你談,你看怎麼樣?」
我說:「行啊,那麻煩你了。」
店員卻沒有立刻動地方,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說:「您一會兒談的時候,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就說您是我引到店裏來的,這筆生意最初是跟我談,我聽生意太大才轉給袁經理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個月的績效沒完成呢,眼看月底了,到時候就該扣工資了。麻煩您幫我個忙唄,到時候我也幫你說說話,該爭取的爭取,保證不讓您吃虧。」說着他左右看了看,作賊心虛般低聲說:「新來這位臨時負責人,什麼都不懂,一般都諮詢我這個老人,你懂的。」
「懂,懂!」
我一面點頭,一面琢磨,上到袁方之下到這個普通店員,都琢磨着各種吃裏扒外,連李克這老總的兒子想弄陰金都不琢磨買而是琢磨搶,這北方法業的企業文化大大的有問題,嗯,應該是從深海幫這種幫會帶來的壞習氣。
得了我的承諾,店員樂顛顛地進去了,不大一會兒就帶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
這男人留着個大光頭,一臉的橫肉,滿身的凶氣,脖子上辣麼老粗的金鍊子明晃晃的不要太搶鏡,往外一走,這氣勢這形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生意人,更像是隨時都可能拔出傢伙來大喊一聲打劫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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