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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呆在書房裏一夜沒有入睡,他知道整晚秦素都在收拾自己的物品。天剛蒙蒙亮,秦素的母親帶着他哥哥就來到了出租房。蕭雲本想出去見個面,想了想還是壓制住了自己,也許放棄是對彼此的成全把,體面的分離留給彼此最後一點好感吧!
畢竟是租房,秦素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半個小時左右,隨着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蕭雲知道這段感情到這裏就再也回不去了。他走出書房,站在窗前,看着秦素大哥的車緩緩駛離了小區。蕭雲就站在窗前,仿佛這個世界與他無關,只是幾行清淚忍不住的從他眼角掉落下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許這就是他和秦素的姻緣吧!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身體一晃,蕭雲差點摔倒在地板上。站立起身,從茶几上拿出一張餐巾紙,挺了挺腰杆,蕭雲抹去了眼角的淚痕。客廳被秦素收拾的整整潔潔,除了取走了她的私人物品,其他東西都被重新擺好了位置。走進臥室,蕭雲發現一個文件袋擺在床上。
打開文件袋,首先映入蕭雲眼裏的是一張書籤:「君當鵬程九萬里,切莫低沉負五洲。七夕相伴未曾悔,來日願君奏凱歌」。蕭雲手持書籤,不僅再次黯然淚下。
雖然這些年自己發展的也還不錯,但底子薄,出身低,負擔重。他沒有給秦素多少的物質與享受,秦素自己也是一個節儉的人。兩人最快樂的時光就是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去看看電影;雖然如此秦素從來不抱怨,反而覺得很愜意。
書籤下面是一張白紙包着的卡,上面也寫着秦素的幾句話:「你給我的50000買結婚用品的錢在卡里,密碼是你的年份我陽曆的月份」。在最下面是一張塑封的照片,蕭雲緩緩拿起來,這是6年前2人去巫峽玩的時候拍的。那時候的蕭雲還滿臉都是青澀,秦素依偎在他的胸前,相比蕭雲的中正平和,秦素顯得歡呼雀躍。
照片低下一張小紙條:「我捨不得撕,也許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吧!你要留着便留着,不願意留着你處理吧!」。蕭雲這時候才想起,兩個人這麼多年一起的照片不超過5張,秦素的照片倒不少,應該都被她裝走了。臥室也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蕭雲把東西裝回文件袋,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房間的鬧鐘響了起來,蕭雲才回過神來。剛剛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大腦一片死寂。也許寂滅這個詞就是描述的這種狀態吧。鬧鐘的時間是秦素日常起床上班的時間,蕭雲一般要晚半個小時才上班。關閉鬧鐘,蕭雲刷了牙,把頭埋進一滿盆冷水之中。直到實在憋不住氣,他才從盆里移除了腦袋。用毛巾擦了擦頭髮和臉,他來到廚房。放眼望去,微波爐功能停在保溫的位置,蕭雲打開,裏面有一杯熱牛奶,兩片麵包。
這是蕭雲這輩子吃過最長時間的早餐,直到鬧鐘第二次響起的時候,他才吞下最後一小塊麵包。走到窗前,他做了幾個拉升動作,沉默幾秒,換了西裝出門而去。
蕭雲到達3樓的時候,林小英已經在自己位置上搗鼓東西了。看見蕭雲到了,這妮子努了努嘴,把一份文件傳給了蕭雲。臨時高管會,簽字的是許軍不是林強。蕭雲想得到,如果是林強要求召開的,應該自己一早就收到會議主題和參會函了,畢竟總裁辦很多事情都是和運營部一起商量着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蕭雲對許軍的一切手段都不感冒,隨他去吧;泥鰍怎能在大海里暢遊。
參會時間很緊,蕭雲放下背包,拿着筆記本就去了會議室。人已經基本到齊,蕭雲找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抬起頭,他發現林強正在看着自己;自己旁邊蘇山將自己的筆記本稍微向蕭雲偏移了一些,幾個字赫然映入蕭雲的眼睛:「許+孫,開除你!林難保」。蕭雲什麼也沒有說,自己最壞的結果早在預料中;但林難保什麼意思?是自身難保還是保不住蕭雲?蕭雲搖了搖頭,涉及到股東會的事情,自己是沒有發言權的。
平常許軍都是等林強開頭再進行發言,今天許軍直接就打開了話匣子:「本次與天達公司的事情,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集團公司為此不但付出了巨大的財力,也動用了許多的物力,人力和關係。原本已經是水到渠成,但蕭雲蕭總監行事不穩重,管理不到位,導致公司失去了這個大單,給公司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我現在提請高管會罷免蕭雲在公司的一切職務」。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蕭雲的臉上,蕭雲面不改色,只是盯着會議桌中間的一盆蘭花。許軍見沒有人回答,哼了一聲:「蕭雲,你自己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嘛?」
蕭雲抬起頭,盯着許軍眼睛,呵呵一笑:「許副總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就沒有什麼說的了,一切尊重高管會的決定」。許軍轉過頭,看見劉希的眼神,繼續說道:「蕭雲,公司一直待你不薄,你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不是你在負責嗎?」
蕭雲臉色一沉:「許副總,我剛剛說了,一切尊重高管會的決議。公司這些年對我的信任和培養我牢記於心。我沒有多的意思」。林強一直看着自己前方,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樣。許軍正要發作,看到劉希的眼神,立即變換了臉色:「那好,同意罷免蕭雲的舉手」。
陸陸續續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舉起手來,基本是許軍這些年的心腹。許軍站了起來:「其他人什麼意思?你們一點原則性都沒有嗎?」。蕭雲知道,當初孫偉在的時候定了個規矩,除非違法違規,罷免高管需要高管會議一半以上人的同意。當然他不信今天許軍就這點手段。
許軍哂笑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只有請孫杰孫董出來了」。隨着他的發言結束,孫杰走了進來。其實以前孫偉也曾經嘗試將孫杰帶在他自己身邊,可是一方面他忙,一方面對這兒子束手無策,後來就任其自然。孫杰只要有錢,也落得清閒,就是他爹去世後他也僅僅參加過一次董事會和高管會。但無論是實際上,還是名義上他都是長吉集團最大的股東,一人獨佔45%的股份。孫偉去世前應該是給老婆打過招呼,一直都是將股份投票權委託給了林強。但從法理上講,孫杰才是真正的最大股東。
孫杰對蕭雲不是很熟悉,畢竟他沒有心思管這些他認為的無聊事情。按照許軍的吩咐,孫杰開口了:「蕭雲,我聽說你與其他公司有牽連,我覺得你已經不適合繼續在公司工作,高管會的同事們請重新投票吧」。此時林強抬起頭來,玩味的掃了一眼孫杰和許軍,他沒有發言也沒有舉手。而蕭雲不僅一笑,這麼嚴肅的事情,能被孫杰「聽說」兩個字就概括過去了,也真是有趣。許軍要求再次舉手投票,雖然還有少數幾個人沒有投票,但看到大股東親臨現場,其他人也大多舉起了手來。會議開到這裏,蕭雲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會議室。
此時,許軍再次開口:「麻煩蕭雲同志將相應的東西交接給劉希部長一下」。
蕭雲回頭掃了許軍一眼,許軍連忙轉移開視線。蕭雲離開了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劉希並沒有跟着出來,而是讓許軍的助理跟到了蕭雲的辦公室。收拾了一點自己的私人物品,蕭雲在交接單上簽了字,因為現在基本都是網絡辦公;很多東西都在電腦和平台上。交接很快就做完了。
走出辦公室,蕭雲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對於被許強擠走,他並沒有什麼傷心。正要離開,林小英這妮子將一個信封給自己塞了過來。難道這妮子要給自己私下送點啥做紀念?林小英白了蕭雲一眼:「是我爸讓給你的,我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
「你爸,誰,給我這啥意思?」蕭雲愕然。
「林強」林小英又翻了個白眼。蕭雲更加愕然,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過這一層,一直聽林強說自己有個女兒,但不是一直在國外嗎?仿佛猜到了蕭雲的心思,林小英又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能回國嗎?」
蕭雲只得尷尬的嘿嘿一笑,和這妮子打了個招呼正要走。那妮子又把一把車鑰匙遞給了自己:「給我當了這麼久師父,拜師禮都沒有給你行;這個車我不開了,借給你開;不許推脫哈,不然就是瞧不上我,以後你自己買車了還是要還的。」接過鑰匙一看,是公司之前自己經常開的那輛帕薩特。有些年成了,但操作還不錯,公司之前準備處理,蕭雲還準備買過來呢。後來後勤部把其他車處理了,單單留了這一台,蕭雲現在估計不是林強就是這妮子打的招呼把。
不等蕭雲拒絕,林小英又開刷了:「只是借,不是給啊!還有以後欠本姑娘一個人情了,你記住」。蕭雲搖了搖頭,這妮子,蠻橫起來自己還真不是對手。想想過度拒絕就壞了好意了,蕭雲正好也缺一個座駕。之前一直開公司的車沒有關係,以後萬一其他地方不配車,還是得自己買一個。
蕭雲將信封放到副駕位置上,其他東西一股腦兒的放在了後備箱。再次望了一眼這個自己呆了將近5年的地方,蕭雲駕車而去。時間還早,他把車開到附近商場的一個地下室里,決定看看信封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打開信封,首先是一個便簽,一看筆跡就知道是林強的親筆。便簽第一頁就一個字:「忍」。
翻過來,背面寫着一段話:「蕭雲,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動過公家一分錢。原本計劃等我你都穩定之後給你配公司的股份,可現在來者不善,我估計也是自身難保。短時間,你再回長吉基本是無望了;而長吉也將風起雲動。這裏面有一張發票和收據,是近郊花坊里一套房子的首付款,你不要拒絕,這是你應得的,這錢也不是我私人的,是作為近三年你高管的獎金發放的,作為這些年對你的激勵。你拒絕就是壞了你我5年的師徒緣分。林小英這妮子的事情她最初不許我告訴你她的身份,她怕你因為身份而遷就她。以後有機會幫我管教,管教,這妮子你的話比我和她媽的都管用。另外下面有一封推薦信,你覺得合適可以使用,悉聽尊便。林強。」
捏着便簽,蕭雲重重的閉上了眼睛。走出大學校門,他總共服務過2個老闆,他很慶幸都是不錯的良師益友。林強對自己有時候像師父,有時候又像父親,但怎麼都不能否認他對自己的看重和愛護。很多人以為蘇山才是林強的弟子,殊不知林強對蘇山是指教多於教導
。翻開後面的資料,首先是一張發票和收據,只有數目和繳款人。蕭雲看了一下備註,總價75萬,首付32萬。首付已經交清,花坊里就在近郊,是本地比較出名的樓盤。蕭雲看了看交款日期,居然是昨天下午7;00,不正是會議過後嗎?拿起最後一頁紙張,是一份推薦信,應該是本地的一家企業,蕭雲想了想還是先不用的好,去了又是讓林強欠了別人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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