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開着車帶着雪姑來到了最近的一處派出所,要想找一個活人,當然是發動自己的人脈四處打探最好,但是如果想要找一具屍體,沒有比找警察更方便的了。
說來也巧,田振輝來到的這家派出所,裏面管事的人他正好認識,就是那個舅舅在市里有些權力的張大軍。
田振輝一進派出所的門便看到大廳里的公示牌上赫然寫着張大軍的名字還有他那張肥頭大耳的照片。
張大軍?田振輝看到這個名字後心想,似乎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大半夜的想要警察給自己全力辦事也是困難,不如就利用一下這個人,正好自己也答應他了一點事情沒做完,乾脆一起辦了。
田振輝抱着小雪姑來到值班小警察的面前,沒等對方說話,田振輝先開口說道:「給你們張所長打電話,就說有個姓田的找他有急事。」
那小警察看大半夜的一個男人抱着個孩子進來,還沒等自己發問,對方就一點都不帶客氣的直接要找所長,跑來派出所辦事態度還這麼囂張的,他算是頭一次見識到這樣的主。
&誰啊,要辦什麼事先登記。」那小警察也不客氣,直接回敬道,可是說完這句話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眼前這人越看越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猛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前不久所長帶着他們去金百度ktv要抓的那個人嗎。
那次張大軍帶着他們去抓人,結果人沒抓回來,他們還看到張大軍對眼前這個人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那會他們就記得了這個人,都知道這人一定不簡單,今天這個不知道何處來的神聖突然自己跑來所里,指名點姓要找張大軍,他這個小警察怎麼敢怠慢。
&要登記?」田振輝反問一句。
&不,不用登記,」小警察這會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我看走眼了,我這就給我們所長打電話,您稍等。」
小警察說着就給張大軍打了電話過去。
話說張大軍這會正睡得香甜,突然被電話吵醒,一看是派出所里的電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問道:「喂,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啊。」
&長,您還記得上次在金百度的那個姓田的嗎?他現在在咱們所里,指名點姓要找您。」小警察對着電話說道。
張大軍一聽,姓田的,那不就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盼着的田大師嗎,他怎麼找來了?也不給自己打電話直接去派出所找自己,是出了什麼事?難道說田大師說的天時就要到了?
&電話給我,」田振輝一伸手,管小警察要電話。
那小警察自然不敢怠慢,趕緊把電話筒給了田振輝。
&張所長嗎?我是田振輝啊。」田振輝拿過電話筒,拿着腔調說道。
&呦,田大師,我等您等的好苦啊,大師您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天時已經到了您要來給我施法啦?那您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您就好了嘛,何必親自跑一趟呢。」張大軍不等田振輝說什麼事情,便忙不迭的連說了一大堆話。
&我正是為了這件事,」田振輝說道,他要先給對方點好處,即使是空口答應,也好讓他甘心情願給自己辦事,「不過你先來所里一趟,我有些事要和你在這裏說。」田振輝賣着關子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大師您稍等,我馬上就過去。」張大軍聽到田振輝這麼說,急的還沒撂下電話,就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一手拿着電話一隻手開始穿褲子了。
田振輝和雪姑在派出所的大廳里等了沒多久,便看到張大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他一進來,看到田振輝,就趕緊上去鞠躬哈腰的說道:「田大師,我來了,是不是要在這裏辦法事?」
田振輝閉着眼睛,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來雖然是為了你那件事,不過現在尚不是時機,現在我們需要做些準備,而且我這裏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不,這件事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呀。」
張大軍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他只好接着問道:「敢問田大師是什麼事?」
田振輝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可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張大軍皺着眉頭回答道,「知道,知道,可這不是佛教的說法嗎?」
田振輝說道:「說法不同,道理相通,我是為了讓你理解,你霉運纏身,若想破除詛咒,化險為夷,除了我幫你施法之外,你自己也需要努力一些啊。」
&師的意思是?」
&手裏領着的這個小孩,你也能看出來吧,他的父親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要你幫我現在把他找出來。」田振輝說道。
&人?可是雲都這麼大,想找人也不用急着在這半夜吧。」張大軍問道。
田振輝從懷中拿出王長勝的遺囑,遞給張大軍,說道:「我只怕現在找不到,事情就麻煩了。」
張大軍拿過遺囑,仔細看了看,皺着眉頭說道:「這遺囑里說的也只不過是他自己心臟不好,也沒有說他自己要尋短見的意思,用不着像大師說的那麼急吧。」
田振輝咳嗽一聲,解釋道:「你能看出來這孩子的眼睛看不見吧,那遺囑上也寫明了,立遺囑的那個叫王長勝的自己知道時日無多,要在死後將眼角膜捐給她,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知道,這個王長勝前些陣子破產了,而這女孩要做手術就需要一大筆錢,我擔心這樣一個眼下知道自己要死,又急需錢的人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你應該懂我說的吧。」
張大軍當了許多年的警察,豈能不懂這些事,他也見過不少這個樣子的,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如果是為了自己的至親,他們反而可能會在知道自己將死之際,豁出命來去做一些拿命換錢的舉動,做一些殺人越貨謀財害命之事。
&來我是見這女孩一家可憐,想出手助她一下,但是我正好想到你張所長最近要消災度難,若想消除劫難,光靠我施法本也是夠了,但是如果你自己能努力修一些功德,便可讓事情事半功倍,到時也可以助你更上一層啊,救人是一件修大功德的事情,我特地來找你,將這功勞讓給你,你還要推脫嗎?」田振輝裝腔作勢的說道。
張大軍本就已經以為這個田振輝是半個活神仙,是來幫自己消災度難的,對他唯命是從,今天看到他親自來找自己,更是不懷疑對方是來履行諾言的,更何況本來這種事就是他當警察的分內之事,又聽田振輝忽悠說對他自己有好處,自然深信不疑。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大師您且去裏面坐着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找。」
張大軍說着,便叫手下把派出所里的警察都叫過來,發動全部力量去找人,同時還給市裏的其他警局通報消息,要他們一同幫忙。
田振輝和小雪姑坐在張大軍的所長市里,焦急的等待着結果,田振輝雖不太了解醫學上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像眼角膜這種器官移植,是要趁着人體器官還有活力的時候才能辦到的事情,現在每多拖延一分一秒,雪梅眼睛復原的可能性就越少一分。
&叔叔,我爸爸怎麼了?」雪姑拽着田振輝的褲腳,擔心的問道,雖然雪姑年紀還小,不諳世事,也不懂遺囑是什麼意思,但是從田振輝和王長喜還有張大軍的對話里,她也能聽出一些來。」
&事,你爸爸不會有事的,」田振輝摸着雪姑的頭,溫柔的安慰道。
正說着,張大軍忽然闖了進來,他着急的說道,「田大師,你說的那個王長勝找到了,只是人已經……」
張大軍看到雪姑在場,畢竟孩子太小,張大軍也不好讓雪姑知道。
田振輝聽到張大軍說王長勝找到了,心中暗喜,但是他可不能把這種喜悅表現在臉上,不然要壞事的,他便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着急的趕忙問道,「人怎麼樣了。」
說着田振輝拽着張大軍,走出屋外,把門關上不讓雪姑聽見他們交談的內容。
&已經死了,是別的轄區的派出所的人接到報警說有一具屍體橫在馬路上,身上沒有外傷,已經送去法醫那鑑定了。」張大軍說道。
&知道了,那屍體在哪?我們現在就要過去。」田振輝着急的說道,「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王長勝呢。」
&們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證和駕駛證,上面的名字都叫王長勝,八成沒跑了。」張大軍解釋道。
&這樣啊,真是遺憾,那也不打緊,總之先讓我們去看看屍體再說。」田振輝很是着急,又重複了一遍。
&個,大師,您說這事有助於我修功德,只是這人已經死了,那我……」張大軍可不關心王長勝的死活,他關心的是他自己的運數。
&放心吧,雖然人沒救到,你為救人盡心盡力,皇天后土自有眼,你的功德已經修下了,這之後就等我去為你施法吧。」田振輝說道。
&好,聽大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張大軍一臉喜色,趕忙應允道。
張大軍親自開着警車帶着田振輝還有小雪姑去認屍,來到地方,張大軍領着田振輝便往裏面走,三人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口,張大軍剛要推門進去,忽然被人叫住了。
張大軍和田振輝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女警正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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