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少在醫院被醫生打了鎮定劑,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他的小弟們接到醫院的電話趕來接他的時候才勉勉強強的醒了過來,只是十四少一醒過來之後卻是發覺自己手腳不聽使喚,除了一隻右手外,兩條腿和左手雖然有知覺,但就是無論如何也動彈不能。
這是家小醫院,大夫解釋說大概是鎮定劑的效力還沒過,腦中有一部分功能區還在藥物作用中沒有醒過來,又讓他在醫院住了一晚。
大夫還解釋說十四少不聽話的手腳雖然因為車禍有些挫傷,但是都是些小傷,完全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可是十四少在醫院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的手腳還是沒有恢復的跡象,而且十四少這一晚幾乎都沒能入睡,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袋裏就充滿了那些沒手沒腳的可怕怪物們朝自己撲過來吞食自己四肢的可怕景象,這他哪裏睡得着,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大夫們見十四少的手腳還是不能動,也是有些慌張了,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便更細緻的給十四少又做了一遍全身檢查,可是檢查結果完全查不出什麼異常來,十四少覺得這家醫院太小,裏面都是些庸醫,便又轉院到雲都最好的那家醫院去,結果還是沒查出任何結果。
十四少這時候開始有些慌神了,他其實心中一直對田振輝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有所忌憚的,雖然他一直想着這不過是田振輝為了耍自己搞得鬼把戲,給自己下了藥之類的,可是直到連醫院的精密儀器也查不出狀況,他才越來越懷疑田振輝說的是真事了。
十四少為了恢復自己不能動的手腳,先後又請了各種中醫西醫,包括精神病大夫和心理醫生都找來了,可是這些人都對十四少的病表示束手無策,只是餵他吃各種藥,打各種針,說是試試看,結果搞得十四少這一個星期來苦不堪言。
十四少又叫手下去街上請來一些相師風水先生來給自己看看,可是這些人都不了解十四少的情況,十四少也不想和他們說自己手下拐賣兒童那些事,這些算命先生一是能力有限看不出什麼名堂,二是忌憚於十四少的權勢,即使是看出來他身上的這病有些古怪,也不敢直說,只推脫說自己才疏學淺,幫不上忙。
這麼一來,十四少這一周來一直癱在床上,請來各種人想盡各種辦法吃了無數的藥,卻一直沒能治好自己的手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相信田振輝說的是真事。
人就是這樣的,雖然可能有很多事情人們不願意去接受相信,或者只是道聽途書覺得這種事情太過荒謬,可是一旦發生到自己身上,便會感到驚慌恐懼,不僅會承認事實,還會更加深信不疑。
一開始他還叫小弟們找到田振輝就廢了他的手腳,可是後來他終於想通田振輝沒有騙自己後,他先是把剛哥那一伙人叫來痛罵了一頓,並且囑咐他們找到田振輝後要善加款待,要是惹惱了田大師,十四少說便要剛哥這些人來給自己陪葬。
剛哥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只知道十四少因為他們拐賣兒童的事情把他們臭罵了一頓,還要他們找到那個原本要他們去廢掉手腳的人善加款待給請過來,雖然自己老大這麼反覆無常讓他們也是有點火大,可是看到十四少這麼慘躺在床上不能動,剛哥也清楚,要是十四少癱瘓不能動這口鍋背到了他們頭上,只怕他們這一堆人誰都別想好過。
十四少把來龍去脈給田振輝講了一遍,田振輝聽後微微頷首,他捋了捋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半天沒有說話,其實心中大致已有了數。
原來田振輝給十四少身上佈下的這道咒法名為鬼噬心,是一種江相派的獨門絕學,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心術不正,為非作歹的惡徒,不過這道咒法有一個缺陷,就是他需要相當長的釋術過程,需要對施術的對象用上好幾道心理暗示,用起來甚是不便,對施術人的實力是個巨大的考驗。
這道咒法尤其對心中有愧,做過喪心虧德,良心不安之人效果最好,而對那些身正清白之人卻是幾乎起不到什麼效果,正所謂鬼噬心,只有心中有鬼,才會中這道咒法。
這道咒法施加到人身上後,會根據施術人的想法對施術對象產生長時間的幻覺,這幻覺來的比迷魂陣更持久更穩固,這幻覺會影響人的心理,使得被施術人身體上和精神上出現施術人希望的結果,而且若是不由施術人親自解除咒法,或者被施術的的人自己彌補掉心中的愧疚,便會一直持續。
田振輝的師父曾經告誡過田振輝,這道咒法威力強大,且難以掌握,對施術人以及被施術者都很危險,使用的時候要格外當心,加上當年田振輝知道這道咒法威力強大,覺得會十分有用,便暗中多練習了一些。
這次他給十四少下的這咒法,其實一開始心中也並不是把握十足,只是他知道這十四少的惡行,心中覺得就算沒用好,把這十四少一下子搞死了也不會心中有愧,反而應該是做了一件好事。
現在他看到十四少這個樣子,知道自己的咒法肯定是起效了,但是這效力有些強過頭了,按照田振輝的預計,現在十四少應該剛好是手腳麻痹不能正常行走,而不是徹底動不了這麼嚴重的情況。
只是聽到這十四少說自己出了一回車禍,田振輝便猜到大概是車禍的原因,應該是車禍期間他手腳的挫傷的疼痛感加重了咒法的效力,只是這只是效力加強了而已,並不影響田振輝的計劃,可是由於這個咒法是直接施加在人心上的,所以如果時間過長,效力過重的話,到最後很可能會演變成即使是施術者本人也難以挽回的結果。
田振輝深明這點,只是據他觀察,這十四少現在的狀況,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田振輝再晚些來的話,只怕這十四少真的要一輩子躺在床上,手腳再也動彈不能了。
&師,您看我還有救嗎?」十四少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田振輝,全然沒了他平日裏的囂張氣焰。
不管是什麼人,當到了生死關頭或者像十四少這樣可能面臨癱瘓這種生不如死的疾病,每個人都會心慌膽怯,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便想要抓住任何一根能救命的稻草,而現在的田振輝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田振輝略微沉吟了一聲,說道:「你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嗎?」
十四少悔恨不已,他看起來像是非常痛心疾首的說道:「記得,大師那天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我只恨自己沒管教好手下,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田振輝略微頷首,說道:「你記得就好,既然你記得,那你應該也知道我說過,你這是天理報應,只怕神仙也難救啊。」
十四少一聽田振輝這麼說,嚇得尿都要出來了,他帶着哭腔對田振輝大聲哭訴道:「大師,不應該這樣啊,事情都是他們做的,我也沒叫他們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只不過叫他們管好地盤上的那些叫花子,可誰知道他們利慾薰心。」
&田振輝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知道自古以來,那些殘暴不仁的君主也是從來不親自動手殺人的,可是最後報應在誰的頭上?」
十四少一聽愣住了,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剛哥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他媽的這群飯桶,害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好不了,讓我乾爹知道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
那剛哥一聽十四少要搬出他乾爹來制裁他們,頓時嚇得臉色大變,趕緊辯解道:「少爺,這事可不能怨我啊,都是那幫兔崽子自作主張惹出來的,再說這事我當初和您說的時候您不是也沒說過什麼的嗎。」
這剛哥張口就是要辦了自己人,田振輝看出來一來這剛哥平日裏應該沒少幹這種害人命的勾當,二來也看出來這些人遇事只知道推脫責任,而且完全不拿自己手下當人看,只不過這群黑了良心的人聚在一起,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弄死誰,最後總還會留下禍根,以暴制暴,不是田振輝想要的結果。
&他媽還好意思說?我把那些不爭氣的玩意交給你帶,你就給我弄出這種破事來,現在你還想推卸責任?」十四少癱瘓在床上了一個禮拜,心中火氣早就大的沒邊,焦躁的不行,恨不得這會就殺個人來泄憤,他從枕頭下摸索了一陣,居然掏出來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剛哥。
&他媽現在就斃了你信不信!」十四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把槍口對準了剛哥,那拿槍的唯一能動的右手在不斷的顫抖,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這人這會真的會開槍。
田振輝一看這十四少似乎被自己刺激的有點過頭了,這會居然動真格的了,要是他真的一槍崩了這剛哥,田振輝心裏倒不會有任何芥蒂,只會為了這世上又少了一個禍害而感到欣慰,只是眼下他也在場,鬧出人命這種事田振輝始終是不想沾邊的。
剛哥卻是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只見他兩腿顫抖着,臉上早已經是滿是大汗,表情被驚恐嚇得扭曲了起來。
&爺,少爺!我知道錯了,您別開槍。」剛哥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卻不一小心磕到了桌角,當時就摔坐在了地上,他坐在地上,挪動着往後爬着。
田振輝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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