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發現遠處的那個小乞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見他的站在原地,用手擦了一下嘴邊的血,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
田振輝邁步朝他走了過去,只是剛走兩步,那個小乞丐就開始往後退,擺出一副要逃跑的架勢。
&你先別跑。」田振輝想叫住這個小乞丐,不想這一叫他反而起了反作用,那小乞丐竟然直接轉身撒腿就跑開了。
小乞丐一邊跑着,一邊朝背後的田振輝大聲叫着:「謝……謝謝。」
這小乞丐腿腳也是麻利,跑的極快,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剛讓人痛打了一頓的人,沒多長時間就跑到了街頭的拐角處消失了。
田振輝看到這幅情景,也只能苦笑一聲,心想算了吧,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田振輝自己不想管了,那賣瓜的老頭卻又湊了上來,對田振輝感恩戴德的道謝道:「小伙子,今天真是謝謝你啦,要不是你,今天我和那個小乞丐可都要遭殃了。」
田振輝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沒沒什麼大不了的,舉手之勞。」
老頭握住田振輝的手說道:「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不僅會算命,還身手這麼了的,難得啊。」
因為剛才一場喧鬧圍過來的群眾也為田振輝在拍手叫好,都在誇讚田振輝見義勇為,仗義出手。
&得好,就該揍死那幫混球。」
&這種人就該這樣,見一次打一次。」
雪姑也對田振輝說道:「叔叔,他們在誇你耶。」
田振輝聽自己被人這樣圍着誇獎,心裏也是高興,洋洋得意起來,只是心裏還有些事情覺得不太明白,便問起老頭剛才沒說完的話題,「那個小乞丐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這樣被打?」
那老頭低下頭哀嘆了一聲,說道:「哪是被打一頓這麼簡單啊,他們是要帶這個孩子回去弄斷手腳,為他們騙錢,我以前就見過一個原本好好的流浪娃,跑來這裏,結果被他們帶走了,後來等我再遇到他們的時候,那孩子的雙腳就沒了。」
田振輝聽了心裏一驚,他聽說過社會上的確有這樣的組織,專門拐賣一些兒童或者乾脆抓街上那些流浪的小孩回去把他們弄殘,然後扔到街上乞討,利用人們的同情心騙取錢財。
那老頭接着說道:「剛才那個小乞丐,昨天就在這碰到這夥人,幸虧他機靈跑得快,躲過了一劫,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今天又跑來了,結果先是碰到了一群常在這片晃悠的乞丐,被他們打了一頓,讓我給趕跑了,我勸他走,他也不聽,還是執意要留在這裏。」
&剛才那伙人就是幹這個的?」田振輝問道。
&們幹的可不止這些,他們都是十四少的手下,那個十四少是雲都的一霸,這附近都是他的地盤,小到乞丐乞討,大到商業區開發,他都有插手。」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大聲,只敢小聲的悄悄趴在田振輝耳邊說。
田振輝微微點了點頭,心裏想道,這個十四少如果敢管的這麼寬,又能在這一片橫行無忌,連賣瓜的老農都知道,想必一定能量不小,估計朱大榮這種比起他來都要小一個級別。
那賣瓜老頭又對田振輝說道:「小伙子,你幫我們解圍,我們是很感激,可是你畢竟是打了十四少的人,他們肯定要回來報復的,你還是趕快走吧,我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我也得趕快跑了,對了,我也沒啥能謝你的,這塊西瓜就白送你了,你也快點跑吧。」
&田振輝接過老農的瓜,也沒多說什麼,心想犯不着和這種社會上的大混子較勁,還是先走為妙,別再惹上什麼麻煩。
人群漸漸散去,田振輝也拎着西瓜打算順着原路返回,只是走離西瓜攤沒多遠,便聽到身後有極大的引擎聲轟鳴,田振輝回頭一看,只見一輛黃色的法拉利跑車遠遠的疾馳而來,那跑車速度極快,完全不顧限速什麼的交通規則,在街上橫衝直撞,甚至跑到逆行道上超車。
田振輝有一種預感,這是沖自己來的,便趕緊一把把雪姑抱了起來。
果然不出田振輝所料,只見那車一路直衝,眨眼就來到了田振輝近前,到了行人路旁也不停下,直接竄上了行人路,夏天的馬路上塵埃多,那跑車在田振輝身前一個甩尾,捲起了一堆塵土,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擋在了田振輝身前。
車上有四個座位,正好坐了四個人,駕駛這輛車的是一個略顯老成的青年,看起來30歲不到,戴着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大號墨鏡,身上穿金戴銀,顯得毫不闊氣,頭髮上打着髮膠,全都往後梳成了一個大背頭,陽光下看起來油光鋥亮。
坐在後排的是兩個在大熱天裏還嚴嚴實實裹着黑色西裝的兩個壯漢,其中一個在臉上還有道刀疤,兩個人看上去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而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個穿着紫色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田振輝認識,居然是一個月前還在賭場裏見過的那個玫瑰。
彼此在這種情況下又見面了,兩個人都有些驚訝,互相間一時間不知道由誰先開口好,倒是副駕駛座上的那個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田振輝,什麼也沒問,就冷冷的說了一句:「動手。」
&玫瑰趕緊想阻攔,話是說出口了,只是沒有什麼用,而且也晚了。
坐在後座上那兩個保鏢一樣的黑衣人速度極快,一下子就跳下了車,對着田振輝就沖了過來,田振輝根本來不及顧及別的,他趕緊先退後兩步,把雪姑放到自己身後,然後正面上前一步,伸出左臂攔住對方招呼來的一拳。
當田振輝第一眼看到這兩個黑衣人的動作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高手,不敢大意,擋下幾下對方的進攻後,田振輝發現這兩個人雖是高手,出手也很毒,都是直奔自己的要害,可惜套路不精,似乎有破綻。
田振輝接過其中一人的拳頭,用太極里的招式卸下對方的勁道,然後借力打力反推回去,同時腳下變換身位,利用一人的身體擋住另外一人的進攻,這時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先是退後一步,然後假裝腳下一松,好像重心不穩的樣子。
剛才被他推回去的那個保鏢見田振輝似乎腳下有鬆動,也不顧自己被剛才那一下推得有些站不穩,還沒完全從地上借來力,也不顧自己重心沒調整好,便要伸腳踹田振輝。
田振輝抓的就是這個漏洞,他剛剛本來看起來重心不穩的身體忽然往下一沉,紮成了結實的馬步,同時抓過對方伸過來的腿,衝進對方的懷裏,趁着對方重心不穩的空擋,全身一發力,一下子將這足足要有100公斤重的漢子抬離了地面。
接着這田振輝抓着這人原地轉了一周,使勁一拋,甩了出去,正好趕上另外一個人見同夥被制住要上前來救,兩個人一前一後兩力相撞,當時在空中撞到了一起,一起朝後面摔了出去。
被田振輝拋出去的那個似乎被這一下撞得不輕,當時就仰面躺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爬不起來了,而另外一個人也因為自己被壓着,還被撞了一下,也是不能動彈。
車上的那個青年見自己的兩個手下一下子被田振輝解決掉了,當時也是頗感驚訝,一把把墨鏡摘了下來,對田振輝說道:「行啊,小子,有兩下子。」
那青年本來戴着一副遮着半邊臉的墨鏡,可是墨鏡一摘下來,卻讓人看見那墨鏡下遮着的一雙眼睛小的出奇,就好像一張臉上長的兩顆小黃豆,這一前一後一大一小一對比,顯得格外滑稽。
只是田振輝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笑,他看見那個青年正要發動車子,田振輝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跑車,如果對方開車來撞自己,自己也沒法躲,更沒法反擊。
於是田振輝趁着兩個保鏢不能動彈的空擋,沒有逃跑,反而向那輛跑車沖了過去,半路上拾起剛才丟在地上的西瓜。
那青年見田振輝朝自己沖了過來,臉上顯出焦急的神色,發動車子的速度也加快了,只是田振輝離得太近,兩步就到了自己近前,還沒等他踩下去油門,一個十幾斤重的大西瓜就砸了下來。
田振輝把那大西瓜一使勁扣在了青年的頭上,當時紅的綠的一大片就在那個青年的腦袋上面炸開了鍋,也是田振輝下手夠重,那青年當場就暈了過去,仰面朝天的昏在了駕駛座上。
田振輝見機行事,把他整個人使勁一翻,扔在了後面的座椅上,然後朝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玫瑰壞笑了一下,轉回頭抱過雪姑,自己一下子躥到了駕駛座上,讓雪姑坐到旁邊的玫瑰身上,自己踩了一腳油門,開着這輛法拉利就逃離了現場。
等田振輝把車開出去了好遠,那兩個保鏢才從剛才的撞擊中緩過神來,互相攙扶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只見自己主子的車開的越來越遠,眨眼就不見了。
田振輝也是頭一回開這麼高級的跑車,感覺好不適應,油門只是輕輕踩了一腳下去,速度居然就瞬間提到了70多碼。
田振輝趕緊腳上鬆勁,放緩了速度,卻止不住興奮,迎着風高呼:「哇哦,真不愧是高級跑車,就是和駕校里那些破車不一樣。」
田振輝說着,看了一眼身邊坐着的玫瑰,只見那個玫瑰正伸手摘着自己腦袋上的西瓜皮,原來剛才田振輝砸青年的那一下也是禍及到了玫瑰,只見玫瑰這會頭上臉上還有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西瓜肉還有綠色的西瓜皮,樣子好不狼狽。
玫瑰拽下扣在自己腦袋上的一塊小西瓜皮,氣惱的一把朝田振輝丟了過去,田振輝趕緊往後一仰,躲了過去,他壞笑着說道:「別鬧,我開車呢,出事了怎麼辦?」
玫瑰臉上看了一眼後座上昏迷的青年,又回頭看了一眼田振輝,沒好氣的說道:「早就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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