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素素聽了田振輝的話,說道:「與其關心這個,不如擔心你這局能不能贏我吧。」
說着陸素素不僅跟了注,還加了一些進去。
開牌分勝負,田振輝輸了,他清楚的看到,就在陸素素翻開牌的那一刻,她的運勢很明顯的發生了變化,瞬間高漲將自己壓了下去。
很明顯,這個陸素素也是出千的高手,而且出千的手法要比鐵手和玫瑰高明得多。
接下來的幾局裏,田振輝一直在輸,無論他運相看的多好,遇到能在出牌瞬間改變自己牌的對手,他也沒有辦法,這已經可以稱為神乎其技了。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田振輝開始觀察陸素素的命相,想要從她的命相中找出破綻,但是很遺憾的是,陸素素的命相太普通了,以至於看到她的命相,放到這樣一個場景中,誰都不肯相信這個陸素素會坐在這裏。
田振輝開始有些急躁,他雖然剩下的籌碼還有很多,但是這不足以說明什麼,他已經意識到賭局上的變化是瞬息萬變的,如果自己不能掌控局勢,就有可能一瞬間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既然暫時沒什麼辦法,田振輝只好用最保守的辦法給自己增加運勢,暫時靠運氣穩住局勢,同時繼續尋找破綻。
田振輝終於小勝了一局,這一局不是陸素素不想出千,而是她看不到田振輝的牌了。
田振輝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他這麼做,就是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你們在牌上做過手腳能看到我牌的這件事。
要想騙過對手,就不要讓對手知道自己的底細,就連自己已經知道什麼這件事,也不要讓對方知道,這是英耀篇中的基礎,田振輝自然熟練掌握着,只是這一刻,他暴露自己,是不得已而為之。
靠着「瞞住」對方的眼睛,田振輝慢慢穩住了局勢,只是依舊是輸多贏少,陸素素不愧是這裏的第一王牌,即使在不知道田振輝牌的情況下,她出千依舊沒有一點失誤,總能在關鍵時候壓過田振輝,陸素素仍然保持着優勢,她不斷地出千,運勢也漸漸高漲了起來。
田振輝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繼續他的言語攻勢。
&聽說,你是這裏的頭牌?」田振輝故意把王牌說成頭牌,頭牌是經常用來形容古時候妓院第一美女的稱呼,田振輝在這裏故意這麼說,用意很明顯。
只是用意太過明顯,對方自然不會上當。
&錯,我是這裏賭技最好的。」陸素素自然沒有上田振輝的當,輕描淡寫的說道。
&個賭場裏,賭技最好的居然是兩個妙齡美女,你們老闆的眼光,還真不錯啊。」田振輝繼續挑釁道。
田振輝說這話,無非是話中有話暗指陸素素和賭場老闆有一腿,只是他這話沒能騷擾到陸素素,卻一發流彈射中了旁邊在看賭局的人。
鐵手和玫瑰下了局以後並沒有走遠,他們兩人一直站在不遠處,他們當然不服氣自己被一個門外漢擊敗,他們要親眼看到田振輝和陸素素的賭局。
只是田振輝在賭局裏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卻無心中誤傷了旁邊觀戰的玫瑰。
鐵手聽到田振輝這麼說,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身邊的玫瑰一眼,只是這眼光看完這一眼,就挪不走了,往下瞄着就到了玫瑰的胸脯上。
鐵手在賭場內外散播關於她的謠言,有一些的確是捕風捉影,但是空穴來風,裏面總有一些是真的,包括玫瑰和老闆有一腿這件事,痕跡太過明顯,大家都是不言自明的。
玫瑰聽到田振輝這麼說,把自己也帶進去了,本來就心生不快,又看到旁邊的鐵手又這麼看着自己,更加氣憤,氣的斥責道:「老色鬼,看什麼看?」
鐵手被玫瑰吼了一聲,才想起來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眼光,裝作咳嗽一聲,窘迫的走進了洗手間去了。
田振輝繼續問陸素素,「既然你這麼厲害,那還要鐵手和玫瑰那兩個人幹什麼,你自己不就夠了嗎,反正也就是鎮鎮場子,平時又用不着你出手。」
陸素素看了一眼站在遠處,剛才被田振輝的話語搞得有些尷尬的玫瑰,便嚴肅的對田振輝說道:「鐵手和玫瑰是我的前輩,也是我敬重的對象,我們之間各有長處,互相之間取長補短,是合作關係,我是勉強在一些方面佔了點優勢,才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排名什麼的我並不在乎。」
陸素素亮出手中的牌,「你能贏他們,說明你有點小聰明,是你運氣好,也是你命大,他們沒和你認真玩,如果他們稍微認真一點,其實這場賭局根本用不着我出手的。」
&哈哈,說得好。」田振輝說道,「不但長得漂亮,又有能耐,還這麼會說話,要是能把你娶回家,那可是我修來的福分啊。」
陸素素眉頭一皺,聽到一個男人這樣在話語中輕薄自己,她當然不開心。
只是不用陸素素說話,田振輝身後的人就已經發難了。
&小子,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再說話這麼難聽,別怪我們這裏人多欺負你人少。」田振輝的身後一個穿着西裝的壯漢蠻橫的威脅道。
&哈哈,是我多嘴,輸太多,心情有點不好,別見怪。」田振輝說着,也不開牌,站了起來。
&局我輸了,我想去洗把臉,能告訴我洗手間在哪嗎?」田振輝問道。
有人給他指了方向,田振輝走後,有個黑衣人向站在陸素素身後的那個漢子看了一眼,意思是問要不要跟去。
漢子搖了搖頭,他當然不用擔心田振輝逃掉,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他插翅也難飛。
陸素素這會也站起身來,也要去趟洗手間,田振輝回頭,看到陸素素也走了過來。
玫瑰看到陸素素走掉,也跟了上去。
單說田振輝這邊,他藉口去洗手間當然不是為了逃跑,在賭局上逃跑沒有任何意義,何況勝負未分,自己只是暫時處於下風而已,他是見坐在那裏毫無作為,想走動一下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機會。
當他來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他注意到,在男女洗手間中間的洗漱池上面,有一面大鏡子掛在牆上,田振輝站在那面大鏡子前,若有所思,他似乎忽然有了主意。
因為陸素素和玫瑰跟在自己身後,他不好現在就輕舉妄動,他站在鏡子前面,摸着自己的下巴,故意在陸素素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摸着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說道:「哎呀,這鏡子真不錯,看這面鏡子裏的我自己,我都覺得自己變帥了。」
然後轉頭問正要走進女廁的陸素素,「我是不是變帥了。」
陸素素白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走掉了。
跟在陸素素身後的玫瑰看到這一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田振輝說道,「都到這份上了還顧及自己的臉面啊,快想想一會怎麼收場吧。」
田振輝好像也很煩惱的樣子說道:「是啊,要是把身家輸光了可怎麼辦,哎,美女,我入贅你們家如何?」
玫瑰搔首弄姿的說道:「哼,我認識的比你帥的小白臉多得是了,你這貨色太次,不中用。」
玫瑰說着便往裏面去了。
田振輝也不尷尬,哈哈大笑說道,「哎呀,我原來以為已經很帥了,沒想到還不入您的法眼啊。」
說着他便走進另一邊的男廁去了。
男廁里正有一個人坐在隔間裏面抽煙,田振輝隔着門就看得出來,這麼熟悉的氣場,後面的肯定是那個鐵手。
話說陸素素這一邊,陸素素先進的洗手間,完事之後正在涮洗台上洗手,玫瑰也從隔間裏走了出來,來到陸素素這邊。
&妹,剛才謝謝你了,幫我打了圓場。」玫瑰笑着對陸素素說道。
玫瑰謝的是田振輝提到陸素素比他們二人強,但是陸素素謙虛應答這件事。
作為這賭場裏的為數不多的女性,玫瑰和陸素素的關係似乎很好,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玫瑰既不清楚陸素素的底細,對陸素素有種神秘的畏懼,也佩服陸素素的賭技,自知自己遠不及陸素素。
&姐客氣了,我說的都是實話。」陸素素笑着應答。
&小子怎麼樣?看出點什麼來了嗎?」玫瑰問道。
&有,完全看不出來,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門外漢而已,實在不清楚他有什麼特殊的本事。」陸素素說道,她說的當然是實話。
&是邪門,這世上就有運氣這麼好的人?」玫瑰不解的說道,她一直覺得田振輝之所以能贏,一定是有些什麼歪門邪道,但是她哪懂田振輝的風水相術,完全不明所以。
&姐是一時大意了。」陸素素擦了擦手,說道:「我先回去了。」
陸素素說着,便出去了,走到女廁的門口,她想起來剛才站在這裏夸自己在鏡子裏變帥的田振輝,便忍不住下意識的朝鏡子裏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進去,她竟然發現鏡子裏站着的不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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