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小姐,我們有急事。」田振輝當然着急,他生怕裏面驗屍把王長勝的眼角膜搞壞了。
&所長,怎麼回事。」女警不認識田振輝,張大軍身為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她肯定認識,便開口問張大軍。
&叔叔,我爸爸死了嗎?」這時候小雪姑忽然拽着田振輝的褲腳,小聲問道。
雪姑雖然不懂遺囑是什麼,但是聽到周圍人又提到自己爸爸的名字,又提到屍體,還說要認屍,雖然年紀還小,但是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女警聽田振輝這麼說,又看了看雪姑,問道,「你是王長勝的什麼人?」
&是他的朋友。」田振輝輕描淡寫的答道。
&什麼你領着他的孩子?」這個女警仿佛嗅覺極好,不放過任何一點她覺得有疑問的地方。
&今天去他家找王長勝,沒找到他本人,只在他鄰居家找到了這孩子,還在他家找到了這份遺囑,」說着,王長勝從懷中掏出遺囑,交給了女警。
女警看了看遺囑,又帶着懷疑的目光看了看田振輝,問道:「這是從王長勝家裏找出來的?你倆關係很好?」
女警想了想,說道:「好吧,那你們先進去,正好我也有點事要問問這孩子,我先領這孩子去刑偵組,一會你們認完屍體直接去刑偵組來找我,我叫胡佩蘭,是刑偵組的警官,王長勝的案子不出意外應該由我負責,你們叫我胡警官就好。」
&田振輝話不多說,便要進去,就在這會忽然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田振輝掏出電話,卻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
&您好。」田振輝接起電話。
胡佩蘭敏銳的察覺到打電話來的人就是王長喜,說道:「是他哥哥打來的電話?」
田振輝皺了一下眉頭,點了點頭,然後對電話那邊說道:「我們已經在這裏了,你先別多說了,趕緊過來,有什麼事來這邊談。」
田振輝說完,便把電話放下了。
&然是他哥哥要過來,那你們就在這等等吧,畢竟親屬來辦這事比較妥當。」胡佩蘭說道,「不過你先別走,一會我有話要問你。」
胡佩蘭剛要走,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事情,轉身指着田振輝問道:「張所長,你們是……朋友?」
張大軍憨笑着點點頭說道,「是啊,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胡佩蘭點點頭,帶着小雪姑轉身走了。
田振輝這時候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這個王長喜早不來電話晚不來電話,偏偏趕在這種時候,差點壞事,幸好自己之前做事滴水不漏,不然只怕這時候已經捅出簍子來了。
田振輝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便要張大軍先回去,說自己這邊已經沒問題了,要張大軍回去等自己消息,等這邊這件事情辦完,自然就去找他。
田振輝知道自己在張大軍眼中是個神棍的身份,這種特殊的身份在這種麻煩事情中反而是個累贅,要想撇清嫌疑,就要讓自己顯得非常普通,越普通越容易把事情平穩度過去。
只是張大軍剛要走,田振輝忽然想起來什麼事情,又叫住了張大軍,問道:「辦這個案子的女警,是個什麼來頭?可靠嗎?」
&田振輝點了點頭,大概了解了,便讓張大軍走了。
張大軍走後,田振輝又等了好久,才把王長喜等來。
&怎麼才到。」田振輝不耐煩的問道。
田振輝說道:「死沒死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着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一個穿着藍色大褂的人正坐在門口旁的椅子上,見田振輝他們進來,便站起身問道,「你們是來認屍的吧。」
法醫聽完田振輝介紹完,便領着他們來到裏面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旁,把蒙着臉的部分掀開來。
田振輝和王長喜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王長勝。
田振輝皺了皺頭,做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對法醫說道,「沒錯,是他。」
&有外傷,也沒有中毒,檢測結果是心力衰竭,應該是心臟病發自然死亡的。」法師淡漠的說道。
田振輝點點頭,拍了拍王長喜的後背,說道,「兄弟,別難過了,節哀啊,現在雪姑的事情要緊。」
田振輝點點頭,便拽着王長喜出去找胡佩蘭和雪姑。
來到刑偵組,田振輝看到胡佩蘭正摸着雪姑的頭說着什麼,而雪姑似乎剛剛哭過,眼圈紅紅的,鼻子還在抽泣。
田振輝一皺眉頭,上前去拉過雪姑,對胡佩蘭說道:「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訴這孩子了。」
胡佩蘭見田振輝似乎有些慍怒,便解釋道:「沒辦法,總要告訴她的嘛,而且是她自己問的,我總不能撒謊騙她吧,更何況我還有事要問她呢。」
&血。」田振輝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其實田振輝並不是真的在氣胡佩蘭把王長勝的死訊告訴雪姑,他這麼做一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正義感,二是為了故意把自己和胡佩蘭的關係拉遠一點,好讓對方不好從自己身上套話。
&等。」田振輝打斷胡佩蘭,說道,「胡警官,辦案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這孩子眼角膜移植的事情卻是不能再等了,你看是不是先幫我們辦好手續,先把屍體送到醫院去,晚了怕來不及了。」
胡佩蘭思考了一下,便說道:「哦對,這事重要,我來跟你們一起辦手續,咱們這就去。」
說着,胡佩蘭便立即起身,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和各方面聯絡把屍體送到醫院的事情。
胡佩蘭辦事乾淨利落,很快醫院便來了車,把王長勝的屍體拉到了醫院。
給王長勝屍體做檢查的大夫似乎認識小雪姑,當他看到雪姑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對王長喜和田振輝說道:「是這孩子啊,她爸爸最近幾年一直在領着她來我這裏做檢查,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眼角膜,沒想到今天眼角膜找到了,卻是她爸爸自己的。」
田振輝關心的可不是這個,他早就知道了,他着急的問大夫,「大夫,沒問題嗎?人去世了不知道多久了。」
大夫擺了擺手說道,「能不能行要先看看再說,你們等下,話說你們誰是死者親屬。」
王長喜站出來說道:「我是王長勝的哥哥。」
&官移植要徵得家屬和本人的同意,你同意嗎?」大夫說道。
&個,大夫,移植要花多少錢?我可沒有很多錢……」王長喜猶豫道。
田振輝見王長喜在這時候還在擔心錢的事情,只恨自己和雪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不能直接做主,只好說道,「錢不是問題,我來想辦法,長喜你同意就是了。」
&哦,那好,我同意。」王長喜聽田振輝說他來想辦法出錢,自然趕緊答應下來了。
&是死者的遺囑,」田振輝把王長勝的遺囑給大夫看。
&的,這就沒問題了,」大夫看完遺囑說道,「你們在這等着。」
大夫說完,就走進去了。
田振輝和王長喜還有小雪姑三個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大夫才從裏面出來。
&夫,怎麼樣?」田振輝看到大夫走出來,趕緊衝上去第一個問道。
&問題,眼角膜保存的很完好,已經摘除並保存起來了,接下來就是給病人做檢查準備手術了,你們不用着急了。」大夫說道。
&好了。」田振輝聽到大夫這麼說,心裏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而此刻,女警胡佩蘭正在一旁暗中觀察着田振輝,心中開始懷疑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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