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被青年人當場一刀斃命,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田振輝在內看到都感到心中一寒。
尤其是陸素素,她本來不願意看到再有人因為自己而死才違逆着心說喜歡田振輝,可是田振輝沒有出事,鐵手卻因為自己而死,雖然這個鐵手對自己有惡意,可是這結果終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可是她卻不敢開口與青年人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對方無論在地位上還是在實力上,都比自己要強太多了。
&了,事情解決了。」青年人殺完人,卻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仿佛那只是他剛才不小心一腳踩死的螞蟻,毫不放在心上。
&振輝,你可以走了,你說的沒錯,既然你是我姐姐喜歡的人,我又怎麼能下手殺你呢。」青年回過頭來對田振輝說道。
不對,事情定有蹊蹺。
&行,我還不能走。」田振輝說道。
&還想做什麼?」青年人面上表情有些疑惑,問道。
&素素我也要一併帶走。」田振輝嚴肅的說道。
田振輝心裏想到,這個年輕人脾氣古怪,性格乖張,且又殘忍無情,如果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麼,要想逃出生天,只有走在他想不到的地方,方能化險為夷。
&膽子可真大啊。」青年人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很敬佩的樣子說道:「來我這鬧出這麼大的事我讓你走已經算是給足你臉了,你居然還想帶女人走,真當我脾氣很好是嗎?」
田振輝鎮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脾氣是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我如果不帶她走,你會和殺鐵手一樣殺了我。」
&下,」青年人忽然叫住這兩個人,「今天的事如果你們敢說出去……」
&道,知道。」吳大師和那壯漢連忙答應道,接着慌不擇路的退了出去。
這一會空氣中似乎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大概是鐵手的血已經淌了出來,散發出來的味道。
&想單獨和我說什麼嗎?」田振輝問道。
&什麼,」那青年說着緩步來到田振輝面前,帶着莫名的威懾力,「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我叫吳嘉義,想和你這位騙子先生做個朋友。」
青年說着,伸出一隻手來,要和田振輝握手。
&友?」田振輝眯縫着眼,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是他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和對方握了握,說道:「和你做朋友,我有些害怕啊。」
&來了。」青年笑出聲來,說道,「你若是會怕,早就死在這裏了。」
&當我姐姐的男人,若是連我都怕,那我肯定毫不猶豫會宰了他,恭喜你,你合格了。」青年笑着說。
很顯然,田振輝的相人之術再一次救了他自己,他猜的沒有錯。
&不過,我還是不能讓你帶走她,」青年鬆開田振輝的手說,「你把她帶走了,我就沒辦法跟我老爸交代,我爸還是挺器重我姐的,不過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沒準下一次你倆再見面,就是我帶着她去跟你提親了。」
田振輝沉着臉,假意關心的問道:「她真的不會有事?」
田振輝當然看得出來,這個青年和她乾姐姐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她又怎麼可能有事呢,但是做戲就要做到底,不盡力演的逼真,總怕會有漏洞。
&倆都是朋友了,我會騙你嗎?」吳嘉義笑着說道。
&說對不對,姐姐。」吳嘉義說着,回頭對陸素素問道。
這時候的陸素素已經有些承受不住壓力,她內心又是焦慮又是不安,又是悔恨又是恐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終於,她頂不住壓力,感覺眼前一黑,雙腳發軟,便要倒了下去。
田振輝正要趕過去扶住她,卻只見自己眼前的那個人影忽然迅雷一般已經竄到了陸素素身邊,還沒等陸素素倒在地上,便已經扶住了她。
&起來她累壞了,昏過去了。」吳嘉義笑着說道。
&看,她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和你走了吧。」
田振輝沉默片刻,只好無奈的答道,「好吧,我就相信你。」
說完,田振輝便要往外走。
&下,」吳嘉義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叫住了田振輝。
田振輝心中一凜,心想莫非這怪小子又想到了什麼花招?還是改了主意?
&覺得下次我去找你不一定是去和你談親事,太快了,不好,這事還得你倆慢慢來,我下次去找你喝酒吧。」吳嘉義沒頭沒腦的說道。
&果是找我喝酒的話,歡迎。」田振輝也不轉身,只留了一句話,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剛才圍着的一群人此刻已經不知去向,走廊上空蕩蕩的,田振輝順着走廊往外面走,走到外面大廳的時候,發覺王長勝的屍體已經不知了去向。
&居然真的活着出來了。」田振輝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田振輝順着聲音望過去,看到了玫瑰。
&果然很有能耐啊。」玫瑰笑着走上前來,仔細打量着田振輝。
田振輝也不想理她,知道這個女人難纏,可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便沉着臉問道,「王老闆給你的東西呢?」
玫瑰笑意盈盈的說道,「什麼東西?」
田振輝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別裝蒜,快拿出來。」
玫瑰見田振輝一臉認真的樣子,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多說,便不情願的從胸口掏出王長勝死前留下的那封信,交到田振輝手裏,一臉不高興的說道:「真是沒勁。」
田振輝拿到信之後連忙當着玫瑰的面拆開。
只見裏面那封信當頭清清楚楚寫着兩個字:遺囑。
王長勝在信里寫到,他知道自己心臟病最近越發的嚴重,可能隨時會有危險,為了自己的女兒着想,他留下這封信,要將自己的全部財產都留給女兒,並特意提到不要讓王長喜來養自己的女兒,而且在信里的關鍵位置,王長勝寫到自己死後要將一對眼角膜留給女兒,好讓女兒重見光明。
王長勝在信中沒有提到田振輝,一是知道自己和田振輝一起來,兩個人怕是都凶多吉少,二是如果提到田振輝這個和自己沒什麼瓜葛的人,怕別人心生懷疑。
田振輝看完信,心中忽然一凜,只道事情不好,便一把用力抓住玫瑰的肩膀,着急的問道:「王長勝的屍體呢?」
&呀,你抓疼我了,」玫瑰一邊掙脫開田振輝的手,一邊說道:「王長勝,就是那個死人?大概早被扔到河裏去了吧。」
糟糕,田振輝心想不妙,要是王長勝的屍體被扔到河裏,那麼他的眼角膜只怕是就不能用了,那小雪姑就復明無望了。
田振輝想到這,趕緊丟下玫瑰,慌慌張張的從賭場裏跑了出去。
他第一時間來到河邊,沿着河邊開始尋找,可是深更半夜,他又上哪從河裏撈一具屍體上來呢。
田振輝順着河邊跑了半天,一無所獲之後,他開始擔心另一件事,自己雖然有王長勝的遺囑,但是如果不知道小雪姑在哪,就算找到了王長勝的屍體也是白搭,眼下找王長勝屍體也不是靠自己一個人就能找得到的,先找到雪姑要緊。
於是田振輝又回到賭場前面,開着王長勝載自己來的那輛麵包車回到了那棟爛尾樓。
田振輝急急忙忙跑上樓,回到王長勝當初關自己的那個房間,只見王長喜還昏睡在地上。
總算是沒白跑,田振輝暗自慶幸道。
田振輝走過去,揪起王長喜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扇起了嘴巴子,扇了沒幾下,王長喜就疼的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忽然發現是田振輝正揪着自己,連忙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別打了別打了,田大師別打了,」仿佛還沒從讓他昏迷的那頓毒打里醒過來。
田振輝哪管他這個,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喝道:「閉嘴,快說,雪姑在哪!」
&姑?我哪知道她在哪啊。」王長喜無辜的帶着哭腔說道。
&你知不知道王長勝平時會把她安放在哪?」田振輝繼續大聲喝問道。
&個……我倒是知道。」王長喜小聲回答道,生怕田振輝再揍他。
&道就帶我去找她!」田振輝說着,就揪着王長喜起來,把他連拖帶推,塞進了麵包車,兩個人一起去找雪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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