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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峰帶着羅思思一起,回到了飛信堂開店。
守店的日子就是如此,太陽升起後,差不多時間了,就把店門打開,在店裏守着等客人上門來。
守店也不是沒事幹,楊峰要整理資料,要順便教一下羅思思店鋪里的事務。
「這本店鋪經營手冊,你拿去看一下,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查一下。」
楊峰給羅思思遞去一本平時空閒時寫好的手冊,列出了店鋪裏面的注意事項,還有經營明細。
「好的!」
羅思思一臉燦爛的笑容,非常樂意學習。
後面要看奶奶安排,要是以後真的嫁給了師兄,師兄的產業,不就是她的產業嗎?多學學,提前熟悉,正好。
……
是夜,一彎新月凌空,數朵雲團,稀疏的星星,點綴着夜空。
山坡上,一間荒棄的半破山神廟中,宋立成與張陽洲在此聚首。
當聽完宋立成這兩年來調查所得,張陽洲沉默了許久。
根據他們的調查,結合張家多年以來的查證,懷疑張家血脈人人跨不過的四十大限,是跟一種血咒有關,曇燃血咒!
據說此咒是起源於一個遙遠國度的教派,意思是如曇花一現,極盡剎那風華。中此血咒之人,如一根被加速了的蠟燭那般,在不知不覺中加速燃燒完了整個人生。
可能是張家的先祖不知為何中了此咒,一直未解,並隨着血脈代代相傳。
按這個方向推測,這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張家人到處求醫問藥,希望找到延年益壽的方法,卻始終無能為力。
無論是妙醫聖手,還是大內御醫,都束手無策,查不出一點問題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醫術方面的問題,而是咒法。
「但是一個血咒,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歷經兩百多年這麼多代人都沒有衰減,這不應該啊!」
張陽洲曾經也是修道法的,他知道任何咒法都有其局限性,就算是道法五重天人境出手,也沒辦法禍害一個血脈兩百多年才對。
「有沒有一種可能,也許這並非是兩百多年前遺傳下來的血咒,而是張家每個人,都中了血咒?」
宋立成換了一個角度猜測。
張陽洲又是一陣沉默,如果他還是活人的話,此時的臉色應該極為難看,因為他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過去從來沒人留意過的事情。
奈何他現在是一副紫得發黑的死人臉,屍氣熏天,比活人的臉色難看還要難看得多。
「如果真的是血咒,你們白雲觀有辦法解咒嗎?」
「沒有!除非了解這種血咒是如何施咒的,不然沒有人會解!」宋立成搖了搖頭。
「你師父也不行?」
「不行,我師父他老人家不擅長解咒!」
就像是一個人武功再高,他不懂得醫術,也無法給人對症下藥的治病。
師父他老人家一般是用最直接的方法,他解不了咒法,就直接解決施咒法的人。
兩人商議了一番,便沒有再糾結這個事情,既然有了新的線索,反正血咒也這麼多年了,一時半會也解不了,還是安排一下如何去尋找解咒之法。
例如派人前去那個遙遠的國度,去血咒的起源地找解咒之法。
「關於大漓王朝氣數將盡的事情,你們白雲觀是不是也推算出什麼來了?」
張陽洲問宋立成。
這兩年來,他知道宋立成似乎在默默的籌備着什麼,還頻繁的與他們太平道接觸,經常探討一些太平道的過往舊事。
這給了張陽洲一種感覺,那就是白雲觀肯定也推算到了什麼,安排了一個在江湖上名聲不顯的宋立成出來謀劃,準備着什麼。
「你們張家滿門忠烈,大漓王朝的頂棟柱,不應該盼着大漓王朝變得越來越好才對的嗎?怎麼對大漓王朝氣數將盡的事情這麼幸災樂禍呢?」
「我們張家子弟,該盡的忠生前已經盡過,現在我都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大漓王朝變好或是變壞,與我何干。況且我們張家血脈都邁不過的四十大限,說不定就和龍椅上坐着的人脫不開干係,天下要易主,我高興還來不及,只不過要苦了百姓而已!」
「若論修為,天下道門就屬你師父最高,別人未必能推算,但你師父就不好說了,要是真的推算出了什麼,記得告訴我一聲!讓我們太平道也沾點先機!」
「沒有,師父他沒空推算這些凡塵俗事。但是近幾年來,天機越發混沌,好像一層層永遠散不去的迷霧,籠罩在眾生的頭上,沒有人能夠在天機混沌的時候準確推算出什麼來的,只是有些事情不用推算也能知道,歷史就能告訴我們,天機混沌意味着變數多,變數越多越亂,大亂之中有大機緣,能爭到多少,就看自己……」
宋立成當場否認,畢竟很多事情跟師門無關,都是他一個人在折騰,一切都是為了他那個註定要造反的徒弟張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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