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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不需要你們看,你們快走吧。」
陳乞兒有些急促的催到。
可他越是這樣,季溫酒越是不可能輕易的離開。
陳乞兒這副模樣就差將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個臭小子,上次我們走的時候你還對我們依依不捨的,現在翻臉這麼快的?不管,我們今天就是要進去,更何況,我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看陳爺爺和陳婆婆的,跟你這個臭小子有什麼關係。」
見此,季溫酒脾氣也上來了。
她現在還不知道陳乞兒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但看陳乞兒這懵懂無知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參與其中。
「我,我哪裏又捨不得,你看錯了,你少在這裏胡說了,你們快點走,婆婆和爺爺不在家。」
說着陳乞兒就要和上門。
姜燼戈上前一步直接用手扒住了門,讓門不能合上。
「哎呀,你們這是幹嘛啊!」
陳乞兒急了,楊眉到。
「這是我家,你們還要強行進來不成?」
「這是你家?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一座廢舊的破廟,不屬於任何人,是公家的,怎麼可能是你們家的?你不想我們動粗也行,將門打開。」
季溫酒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透過這小小的門縫,她已經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比上次的還要濃,裏面還摻雜着一股惡臭,以前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現在她知道了,這應該就是蠱蟲的味道。
「你們真的是!算了算了,你們要進來就進來吧。」
陳乞兒跺了跺腳就跑開了,門也不管了。
季溫酒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小孩子。
「走吧。」
姜燼戈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嗯。」
季溫酒緊跟其後。
院子裏跟上次離開時相比並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
「是誰來了啊。」
屋裏傳來陳老爺子的聲音。
「是我。」
季溫酒隱忍着心裏的怒意應了一聲。
陳老爺子從主屋裏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裏的兩人。
「呀,是季小姐和季公子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的?這一大早的天寒也沒有多睡會兒啊。」
儘管陳老爺子的眼神很是迷離,但兩人還是沒有錯過他看到兩人第一眼時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季溫酒笑了笑。
「陳爺爺新年好,這不是剛過完年,家裏有些忙就沒能過來,現在閒下來了就來看看你和婆婆,也給你們帶了些東西。」
「好好好,你們有心了,只是你們能來看我們就行了,還帶東西做什麼,下次可不能這麼破費了啊,快進來坐吧。」
兩人相視一眼跟着陳老爺子走了進去。
「爺爺,怎麼沒有看見陳婆婆?」
「哎,這天太冷了,老婆子受了風寒正在房間裏面躺着呢。」
一提到陳婆婆,陳老爺子就嘆了一口氣。
「嚴重嗎?可有請大夫來看?」
季溫酒洋裝關心問了一句。
這個老虔婆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生病,恐怕其中另有隱情吧。
「就一點小毛病,養幾日就好了,用不着請大夫。」
陳老爺子揮了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似乎是為了驗證陳老爺子的話,旁邊的屋子裏傳來微弱的咳嗽聲,這孱弱的聲音一聽就是陳老婆子的。
「爺爺你們年紀大了,就算是小病小災也要注意,可不能不當回事,是不是錢不夠用了?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去吧。」
說着季溫酒就掏出了十兩銀子。
陳老爺子沒有立馬接過去。
「這可不行,你們又是送禮又是要給錢,我老頭子說什麼都不能收下。」
「爺爺,給婆婆看病要緊。」
季溫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好吧,就當爺爺給你們借的,等日後有錢了,一定還你們。」
季溫酒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喝水。」
陳乞兒端了兩碗水放在兩人的面前。
「現在人也見了,禮也送到了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小屁孩的臉上還是一副誰欠了他百八十兩的表情。
若不是才見了兩面,季溫酒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乞兒說不錯啊,爺爺就不留你們下來吃飯了,這天冷,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你們怕是也吃不慣,就早些回家吧。」
雖然陳老爺子已經刻意的放緩了語氣,但季溫酒還是聽得出來,他呼吸有些急促,連吐字都比剛剛清晰了不少。
看來,這兩個人都很希望他們早點離開啊,但他們越是這麼希望,他們越是不急着離開。
「不急的爺爺,反正現在還早,還沒到吃飯的時間,我們不急着回去,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婆婆啊,看一眼我們也好放心。」
季溫酒笑着說道。
「嗯,我略懂醫術。」
姜燼戈冷着臉接了一句。
陳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還,還是算了吧,這風寒容易傳染,要是傳染給你們了,那就不好了,你們還是快些離開。」
「不怕,我和哥哥從小身體好,爺爺你這麼百般推辭是不是婆婆病的很重?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更要去看看了。」
「我爺爺都說了,不讓你們看,不讓你們看,你們煩不煩啊,快點離開啦。」
說着陳乞兒就要去退兩人。
季溫酒往旁邊閃了一下,姜燼戈則是伸出手擋在了季溫酒的面前,冷冷的看着陳乞兒。
陳乞兒被姜燼戈的眼神嚇得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男人好可怕。
「兩位別生氣,孩子小不懂事。」
陳老爺子訕訕一笑。
「沒事,乞兒肯定不是無心的,我們又怎麼可能生氣,倒是爺爺快些帶我們去看婆婆吧。」
這個老不死的越是不讓他們去見那個老虔婆,越是說明那個老虔婆有問題。
「哎。」
陳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哎,好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便是,跟我來吧。」
陳老爺子帶着季溫酒和姜燼戈走進了旁邊的屋子裏。
一踏進這間屋裏,那鋪天蓋地的惡臭便迎面而來,季溫酒立馬封住了自己的嗅覺,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姜燼戈,面色無常。
看來他聞不到這個味道。
「咳咳,老爺子,是誰來了啊。」
床頭傳來陳婆婆略顯虛弱的聲音。
「是季小姐和季公子,他們特地來看你了。」
「哎呀,你怎麼能帶他們來這屋裏呢?他們跟我們不同,身子金貴的很,萬一這也傳染上風寒了,可如何是好?」
季溫酒不想再糾纏下去了,直接走到了陳老婆子的床邊觀察了下陳老婆子的臉色這才開口道。
「不礙事的婆婆,我和哥哥打小身體就好,這點小病沒啥大事的。」
陳老婆子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乾裂,看起來就是感冒的症狀。
但季溫酒卻看到陳老婆子面部皮膚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心中一驚,這老虔婆該不會在用自己的身體養蠱蟲吧?
「婆婆,身子可還好?」
季溫酒不動聲色的摸上陳老婆子的手,悄悄的往陳老婆子的體內探去,這一探季溫酒的心整個沉了下來。
果然這個老虔婆的體內有不少的蠱蟲在吞噬她的血肉,也虧得這個老虔婆忍得住。
陳老太婆也是個謹慎之人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放進了被子裏。
「沒事,就是受了一點小風寒,過兩日就好。」
「那就好。」
季溫酒笑了笑。
「對了婆婆,不知道你們屋裏的那些屍體處理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和哥哥來幫你們吧,剛好我們今天沒什麼事。」
季溫酒假意試探道。
「不用了!」
陳老爺子猛地提高音量說了一句,吼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一些。
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我的意思是,不用了,回頭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了,就不麻煩你們了,別弄髒了你們的衣服。」
季溫酒勾了勾嘴角。
老狐狸。
「哎,爺爺你還是拿我們當外人,就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讓我幫你們。」
季溫酒故作憂傷的說道。
陳老爺子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握着拐杖的手慢慢縮緊。
季溫酒將陳老爺子的反應看在眼裏,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們也不強求。」
季溫酒注意到,她此話一出,屋裏三人的面部表情皆是一松。
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心寒,看這個樣子,陳乞兒也是有參與其中的,這么小的孩子...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問題,在末日像陳乞兒這麼大的孩子都已經能做到殺人眼睛眨都不眨了。
「我們此次前來還有一事。」
姜燼戈突然開口了。
屋裏的四人都看向了他,包括季溫酒在內,她也不知道姜燼戈要說什麼。
「青山鎮最近發生了兩起命案,我擔心你們的安危,收拾下跟我們回去住吧。」
果然是姜燼戈的作風,連要求別人做事都是這幅強硬不容拒絕的口氣。
季溫酒不由的在心中偷笑,尤其是看到三人那快石化的表情,她心情更好了。
姜燼戈這番話一出,這三人必定會露出狐狸尾巴。
「這,這不好吧。」
陳老婆子有些結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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