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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帝賜下聖旨後,便氣惱的拂袖而去,和德妃在身後哭的肝腸寸斷,大喊着臣妾錯了。
楚昀寧卻對這個女人一點都可憐不起來,緩緩站起身,抬腳要走,和德妃卻一把抱住了楚昀寧的大腿:「楚尚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楚尚宮再給我次機會吧。」
「機會?」在這個深宮後院,楚昀寧不敢有絲毫馬虎,若不是她和明文帝之間有默契,恐怕她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她堅信一句話,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和德妃也不必氣餒,皇上只不過是讓你禁足,又不是殺了你,興許一年之後皇上氣兒就消了呢。」
和德妃搖頭:「若是沒有楚尚宮的幫助,依照皇上的脾氣是絕對不會饒了我的,楚尚宮,您行行好。」
「怎麼個好法?」楚昀寧諷刺一笑:「和德妃,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一定要以德報怨,後宮妃子多的是,我又何必要巴結你,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和德妃頓時忘記了抽噎,抬頭無奈的看向了楚昀寧,懊惱自己太蠢了,居然會被宮夫人的三言兩語給欺騙了。
「好好在宮裏悔過,皇上會看在小皇子的份上不計前嫌的,前提是,你必須要老實本分,否則……」楚昀寧冷冷一哼,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楚昀寧將小皇子抱到了慈和宮,說明了來意,太后便看了眼小皇子,眸光微微閃爍,嘆了口氣對着素姑姑說:「抱下去吧,讓奶娘精心照顧着。」
很奇怪太后的態度,楚昀寧眉心一皺。
「小皇子的身份哀家都知道了,這些年苦了皇帝了,寧丫頭,皇上將來會不會有自己的子嗣?」
當下午明文帝跑來請安時,說出了小皇子的身份,太后當場就傻眼了,吃了兩粒藥才恍過來。
甚至明文帝還下跪,太后心疼皇帝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責怪皇帝呢。
「皇上放心吧,祁王在哀家這裏,一定不會出事的。」
若皇上御駕親征順利回來,那祁王就只會是祁王,若是回不來,祁王就是備選之一。
「太后放心,皇上一定會有自己的子嗣。」楚昀寧鄭重承諾,明文帝體內的毒已經解開了,所以會有孩子的。
太后半信半疑:「寧丫頭,你可不許幫着皇上誆騙哀家。」
「太后,我哪敢啊。」
聽楚昀寧這麼說,太后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
午時,莫公公來了一趟對着楚昀寧說:「楚尚宮,皇上說了,讓您下午去一趟丞相府。」
楚昀寧疑惑的看着莫公公,莫公公環顧一圈,壓低了聲音說:「皇上這是讓您消消氣,凡是宮丞相府上您看上的,儘管挑。」
話落,楚昀寧眼前一亮二話不多說,直接帶着令牌趕往了丞相府上。
宮夫人一看見楚昀寧來,就仿佛是看見了仇人,一雙眼珠子瞪的通紅,不悅的盯着她瞧:「這裏是丞相府,並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楚昀寧笑了笑,諾大的丞相府沒了往日的喧譁,甚至是有些慘澹,屋檐下掛着白綢沒來得及撤。
宮夫人一想到女兒和丈夫都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沖了上來,楚昀寧卻一把捉住了宮夫人的手腕,緊緊攥着:「宮夫人,你可知和德妃被你害的禁足一年,連帶小皇子也被冊封祁王,失去了繼承權。」
提及和德妃,宮夫人的眼神閃過一抹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相爺是為了南端而死,屍骨未寒你就來相府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實在叫人心寒。」
宮夫人此刻犯渾了,沒了以往的高貴端莊,紅了雙眼目露猙獰,像極了一個瘋婦。
「是你辜負了相爺的信任,攪亂後宮秩序,試圖控制和德妃,我來,只不過是替後宮主持公道的。」
相府雖然沒有往日的人多了,但畢竟是三朝元老的府邸,一磚一瓦都透着股奢華。
每走一步,楚昀寧都會感嘆不愧是有金礦在手的人。
「你少在這胡攪蠻纏,你若是敢欺負我,全京城的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宮夫人大着膽子說,實際上她都快被嚇死了。
這些年她一直順風順水慣了,任誰見了自己都會看在宮丞相的份上畢恭畢敬。
所以,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
楚昀寧回頭斜睨了眼宮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座金礦早就被開採了,夫人難道不知道我今兒來的目的?」
「什麼金礦?」宮夫人後退兩步,開始裝傻充愣,那可是自己後半輩子的依靠。
楚昀寧繼續往前走,一隻手束在後腰處,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說:「夫人真是老糊塗了,被發現的金礦前一個主人不就是相爺,相爺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別以為相爺不在了,你就可以隨意的往相府潑髒水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宮夫人挺直了腰杆子怒罵,反正現在死無對證,她一個婦孺,皇上還能把她如何?
敢動自己一根手指頭,全天下的吐沫都能將皇上淹死。
楚昀寧側過頭,衝着宮夫人微微笑:「夫人,這裏又沒外人,皇上之所以沒有當眾提及,是因為私底下和相爺做了交易,若是夫人不識趣,那可就別怪我來陰的了。」
「你敢!」宮夫人對楚昀寧的話半信半疑。
「相爺臨死前當眾讓百官都聽皇上差遣,難道你還聽不出來其中寓意?」楚昀寧反問。
宮夫人聞言失魂落魄的後退幾步,怔怔的看着楚昀寧,乾脆放棄了掙扎:「所以,你是來找錢的?」
楚昀寧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相爺雖然不在了,但宮家還在,相爺臨死前就是要保全宮家名聲,朝廷允許你在京城繼續以相爺夫人的名義活着,但絕不希望相府成了朝廷的威脅,所以,夫人還是乖乖把銀子拿出來吧。」
「你少在這信口雌黃,母親,不要相信她。」
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一把拽住了宮夫人的手:「父親行為坦蕩,根本不知金礦的事,楚尚宮又何必嚇唬我母親,這些年我母親接二連三的受打擊,整個人已經時神志不清,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不作數的。」
「不作數?」楚昀寧挑眉,眼前的少年郎頗有幾分宮丞相的影子:「你就是宮寅二公子吧,聽你相爺提過你。」
宮寅嘴角翹起譏誚:「楚尚宮何必明知故問呢。」
「不要以為相爺不在了就可以死無對證了,金礦開採有的是證人,真要把這件事給捅開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宮寅轉過頭扶着宮夫人:「母親,皇上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動宮家的,這一切都是她擅自做主的,否則,皇上早就一封聖旨賜下,哪還會用得着她上門。」
不愧是老狐狸的兒子,有幾分膽識,腦子也夠用,明文帝想要御駕親征,一時半會的確沒有時間找宮家的麻煩。
甚至楚昀寧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被明文帝給利用了,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罵人。
宮家的銀子也不好拿。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楚昀寧也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說,此時就是在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可笑至極!」楚昀寧厲聲說:「若不是皇上顧念舊情,宮家早就以謀逆之罪,株連三族了……」
「皇上可有證據?」宮寅打斷了楚昀寧的話:「御駕親征在即,皇上無暇顧及宮家,倒是楚尚宮心胸狹隘,想要藉機報仇,才會來宮家找麻煩。」
宮寅話鋒一轉,對着宮夫人說:「母親別怕,有兒子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宮夫人聽了兒子的話,情緒穩定了許多。
「楚尚宮,過去種種咱們就讓她煙消雲散吧,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宮寅說。
楚昀寧挑眉。
「否則傳出你逼死我母親,對誰都沒有好處。」宮寅的態度很強硬,要死大家一起死,誰也不想好過。
「宮家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什麼金礦不金礦的,我母親並不知曉。」
在宮寅的眼神警告下,楚昀寧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宮丞相以財產向皇上求情保全宮家,你以為皇上能容忍小小宮家,你父親門生很多是沒錯,現在又是什麼局勢,誰會服了如今的相府,良禽擇木而棲,何況是人了,往日相府人來人往,今兒又是怎麼了?」
話落,宮寅的臉色徒然變的很難看。
「在京城,你們沒有選擇,拿着性命博值得嗎,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宮二公子確定要聖旨?」楚昀寧眸光緊緊的盯着宮寅。
兩個人四目相對,宮寅忽然被看的有些發虛。
「宮夫人在宮裏挑撥是非,往輕了說就是嚼舌根,往重了說了就是前朝謀和後宮要造反!罪名可大可小,宮二公子該不會勸我大度原諒宮夫人這一次吧?」
宮夫人終於聽明白了來龍去脈,看了眼宮寅:「兒子,這件事母親認了,你不要再替母親求情。」
「母親!」
「好了,聽母親的話,不許胡鬧。」宮夫人安撫了宮寅,她還有兒子,不能跟楚昀寧硬碰硬,眼前的女人深得皇帝寵愛,她鬥不過,暫時只能忍讓。
「楚尚宮,我一個無知婦人只是喜歡傳閒話,跟和德妃多聊了幾句,並不是有心要爭什麼權,您要打要罰就衝着我一個人來吧。」宮夫人終於肯服軟了。
楚昀寧看着母子兩個眼神交流,分明就是不死心,這一家子除了沅貴嬪之外,沒一個清醒的,都認不清時局。
「我耐心有限,別叫我帶着御林軍搜。」道歉值幾個錢啊,楚昀寧一點也不稀罕,她要的是實在物。
「楚尚宮,你別欺人太甚……」宮夫人恨不得上前撓花了那張臉,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楚昀寧衝着門口的侍衛招招手,這一招手,宮夫人害怕了,於是改了口:「楚尚宮,相爺之前的確是留下了幾個大箱子,吩咐人不許亂動,或許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吧。」
「母親!」宮寅也是極度不甘心,從前父親在世時,誰敢在右相府胡作非為?
簡直找死!
見目的達成了,楚昀寧驕傲的抬起下巴:「帶去瞧瞧。」
一共五個大箱子,就擺在了庫房的角落裏,箱子一打開,楚昀寧險些就被閃瞎了眼,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就這些?」
「楚尚宮,你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搜相府。」宮夫人聞言氣的差點跳腳,這些是宮丞相特意留下來的,防止有一天派上用場,可以當做擋箭牌。
至於真正的秘密基地,只要她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那才是宮家的未來根基。
楚昀寧見好就收,命人將沉甸甸的五個大箱子挪走,她才不信那麼大個金礦就拿來了五箱子金子。
臨走前,楚昀寧眼眸微動對着宮夫人說:「對了,皇上打算給你們御賜一個新的府邸,這座府邸被朝廷徵用了。」
宮夫人的臉色猛的一沉,隨後才發現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於是解釋:「我一輩子住在宮家都習慣了,貿然離開會不習慣。」
「這話說的,皇上就是擔心夫人會睹物思人,才會給你們選擇新的府邸,夫人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的。」楚昀寧笑的意味深長:「只有夫人離開了相府,皇上才能相信夫人跟和德妃之間只是閒聊,而不是有預謀的。」
這意思很簡單,搬走了,這事兒就不計較了,若是不搬走,那說不定哪天想起來了就會責怪。
宮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
「你嚇唬我母親做什麼,若要搬走,總要給個時間。」宮寅沒好氣的回懟,默默把這筆賬記住了,等有朝一日他翻身了,絕對不會饒了這賤人。
楚昀寧哼了哼,她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出藏匿的財物!
「宮二公子,你最好收起對我的態度,否則我可以邀請你一塊上戰場的,戰場上刀劍無眼。」
一句話宮寅立即轉移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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