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許靈失去兩個嫂子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沒有人天天陪她玩,也沒有人再給她買禮物。
明明失去兩個女朋友的是哥哥,但怎麼總感覺失戀的好像是她?
痛心,真的痛心。
她那麼漂亮可愛的兩個嫂子就這麼沒了!
許靈懷揣着悲傷的心情,每天痛苦的上學。
今天是她升到高中的第三個星期。
每天早上六點半到校就要上課,晚上九點才能回家,一周只能休息一天。
這些其實都還好。
真正讓她難過的是痛失兩個嫂子。
好在剛上高中的學習壓力不大,課程對她而言也都很簡單。
她有時間一邊傷心一邊學習。
許靈本來以為實驗班的老師會特別厲害,但也就數學老師講課的速度能合她胃口。
剩下的老師講課都太慢。
不過這樣也好,能讓她有更多時間緩解自己因為失去兩個嫂子而產生的痛心。
許靈就好像失戀一樣上了三周的課。
在她第三周課程結束的晚上,她從母親那收到一個好消息。
她的其中一個嫂子回來了!
夏檸和許溫考上同一所大學,並且還給她哥哥送上一份生日禮物。
許靈很開心,她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
周日她等哥哥走了以後,還特地去瞻仰兩個模樣精緻的粘土人。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
雖然還有一個嫂子杳無音信,但至少會來一個。
許靈剛從哥哥的房間離開,手機便突然響起鈴聲。
她的手機號知道的人不多。
只有哥哥、媽媽、閨蜜,然後就是夏檸和顧星若。
也就是說
許靈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微眯着眼睛看向哥哥新給她買的蘋果手機。
她生怕這只是一個騷擾電話。
當看到聯繫人的備註後,她的心情由谷底升到天堂。
顧星若!
回來了,都回來了!
許靈連忙接起電話。
「喂,若若姐嗎?」她略帶些興奮的問道。
「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有沒有想我?」顧星若問道。
「那當然是想,特別想你,每天晚上都夢見你!」許靈說出一連串甜言蜜語。
「嚴重了啊,你再說我都不信了。」顧星若出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我這段時間比較忙,而且你也開學,就沒打擾你,開學感覺怎麼樣?」
「對我沒什麼難度,都很順利。」
兩人之後又寒暄好一陣。
當談到許溫的時候,顧星若才終於說出自己的來意:「靈靈,你陪我去一趟你哥哥的學校吧。」
這不是顧星若第一次表白失敗。
但卻是她被拒絕最徹底的一次。
過去許溫都還至少會搪塞一下,不會直接拒絕,給她點虛無縹緲的希望,讓她能自我欺騙。
但這次他說的是:
「別再考慮我了。」
「不要把愛情放在前途前面。」
「多往前看看。」
可謂是全方位把她拒絕一遍。
顧星若那天晚上沒去吃燒烤,也沒回酒吧。
她在走出公園後直接打車回家。
保姆們看出她的狀態不好,紛紛上前關心,但卻都被她驅散。
大小姐一個人上樓,直接撲在漆黑一片的房間中。
她平時不喜歡拉開窗簾,同時也讓保姆不讓幫她拉開。
沒開燈的房間中就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別人問她為什麼不拉窗簾,顧星若會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她也不知道這句話誰說的,以前在空間轉發過,便記住了。
其實顧星若真正不想拉窗簾的原因是她喜歡待在黑暗中,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空間中好多傷感的非主流說說都是轉發給許溫看的。
後來她才知道。
許溫家根本沒電腦,也看不了她的qq空間。
他曾經她說過,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時候顧星若還會據理力爭,說他們本來就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
但現在她明白一件事,光她自己覺得兩人是一個世界的人沒用,得許溫覺得。
就像她光是轉發那些說說沒用,得讓他看見。
顧星若想,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這麼難呢?明明她只是想一直和許溫待在一起。
結果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都做不到。
也不知為什麼,顧星若的腦袋裏突然浮現出夏檸質問她的那三句話。
「你爸爸會同意嗎?」
「你爸爸不會傷害他的家人嗎?」
「就算他同意,你確定你爸爸不會刁難他嗎?」
顧星若曾經一直逃避這些問題,從來都不去想。
她覺得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總有一天會解決。
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的。
這些問題成為她和許溫之間一條永遠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顧星若明明住在偌大的別墅中。
但她卻總覺得這世界沒有一處是她的容身之所。
就好像是籠中鳥一樣。
只是被養着,被展示,無法做出任何自己的選擇。
就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都是一種奢望。
顧星若閉上眼睛,勉強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問題。
但越是不去想,夏檸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給家裏打電話才知道你回來了,你要造反啊,顧星若。」
原本黑暗的環境突然變得光明。
曹亞男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行了,你不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拒絕嗎?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傷心的。」她走到床邊,把顧星若從床上拉起來。
曹亞男甚至都不用問,光看閨蜜的狀態就知道她肯定是被拒絕了。
「我沒傷心。」顧星若的語氣中帶着哭腔。
她噘着嘴,異常倔強,明明傷心卻說自己不傷心。
一雙眼睛哭的好像兔子眼睛,睫毛上也掛着淚珠。
「好啦。」曹亞男伸手抱住顧星若,在她後背不斷拍着:「你這麼好看,什麼樣的你找不到,是吧?」
不說還好,這一說顧星若哭的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不找,我們不找。」曹亞男連忙糾正自己的話。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顧星若趴在閨蜜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只能選擇我爸滿意的人。」
曹亞男沉默了。
有錢很好,當富二代也很好。
但到顧洪這樣的水平,他兒女的婚姻便不是他們自己能選擇的。
曹亞男家裏是經營商務KTV的,平時能接觸到不少有錢人。
哪怕很多不像顧洪一樣有錢的小老闆,他們兒女的婚姻基本也都是因為利益,門當戶對是最重要的。
她總覺得這樣很沒勁。
明明之前還提倡人人平等、自由戀愛,農民也可以娶城裏的大小姐,這怎麼還越活越回去?
曹亞男明白,顧星若今晚不只是被拒絕,同樣也想明白很多事。
她可以和許溫短暫的在一起,玩一玩,但絕對走不到最後。
最後她能選擇的還是只有她爸爸給她安排好的相親對象。
或許是這個領導家的兒子,可能是那個老闆家的孫子,但絕對不是許溫。
她也沒什麼話可說,最後只能幹巴巴的安慰:「都會好起來的。」
「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然後第一次發現喜歡一個人竟然這麼難。」顧星若緩緩說道。
良久,她終於止住哭聲,語氣也重新恢復平靜。
曹亞男最後終於想到一個可以安慰閨蜜的方法。
「許溫是高考狀元啊,古代不是有很多高門貴族喜歡找狀元做女婿嗎?你爸說不定也是這麼想的。」
她思來想去,最後覺得許溫除了顏值外,也就這點能和她閨蜜匹配上。
「但他不喜歡我,他讓我出國留學。」顧星若語氣低落。
曹亞男感覺這件事好像走到死胡同。
她不明白這樣的一份感情,閨蜜為什麼還要堅持。
在這時候放棄,對所有人都好。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曹亞男一句話都沒勸。
顧星若的性格就是這樣。
她不僅勸不動,甚至還可能起反效果。
只能等她自己想通,想明白。
人們往往對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有太多濾鏡。
所以有句話說,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未來很難喜歡上其他人。
比白月光更有殺傷力的是永遠活在記憶中的白月光。
「我沒事了。」顧星若拍拍閨蜜的肩膀。
她走到電腦桌旁,拿紙把自己的眼淚擦乾淨,然後一個人窩進巨大的椅子裏。
大小姐打開電腦,點開播放器,播放她經常聽的歌。
「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哦。」
「因為看見你,我會有安全感。」
好巧不巧,播放出來的第一首歌竟然還是徐良的《犯賤》。
顧星若突然感覺這兩個字好像就是在說她。
難道她到時候也要和許溫說:「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哦。」
婚禮上她牽着陌生的男人,然後聽着高中時期白月光的祝福,走進如同墳墓般的婚姻殿堂。
這是什麼地獄繪圖。
顧星若不自覺打個冷顫。
她絕對不想讓這種未來發生!
曹亞男見閨蜜的情緒有所緩和,便走到電腦桌旁去拉她:「卸完妝再休息!你不會也想讓自己的臉上長痘吧?」
她覺得沒什麼事情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一天。
顧星若也不掙扎,任由閨蜜拉着自己。
剛走出一半,她突然說道:「你說我要是先和他做朋友怎麼樣?」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讓你爸同意你留在國內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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