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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訶的臉色簡直有如狂風過境般陰沉冷冽,令人齒寒的咆哮脫口而出:「你趕快滾下去!噁心死了!你是不是就是這樣爬上那些被你看上的男人的床的?本王就應該想到的,早就應該想到的,你洛芷珩有個大名鼎鼎的花名在外,能是什麼好貨色?本王怎麼就被你的虛偽表面個蒙蔽了!」
穆雲訶臉色鐵青,目光里充滿了濃濃的厭惡和仿若看見了骯髒動物的表情,他想原來外界的傳言不是假的,原來洛芷珩真的是個花痴不假!府里的人在私下裏會議論穆雲錦和他的長相,所有人都會說他比穆雲錦還要俊美太多,而穆雲錦是公認的穆王朝第一美男子,那麼穆雲訶自己呢?
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個病秧子,從來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過,那麼穆王朝第一美男子的美名還能落到穆雲錦的頭上?笑話!
以前他不在乎這些外表,一個將死之人了對美貌形象能有什麼過多的奢求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有着辣手摧花的花痴洛芷珩,那可是個看見美男就走不動路,調戲都當家常的另類女人。
被她毀掉的穆王朝的美男,不管有沒有家室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整個穆王朝這兩年被個不正經的洛芷珩攪的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但是這畢竟只是個人小事,朝廷不會管你調戲什麼人。所以洛芷珩就一路猖狂到現在。
在王府里這段時間洛芷珩是表現的很正常,除了討厭點,鬼點子多點,表裏不一一點,其他的還算好。但該死的是他竟然就被這個偽善的女人給蒙蔽了雙眼,忘記了她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她見過的美男。
穆雲訶忍不住的就想,這女人一定早就不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子了,還不知道這樣爬過多少男子的床,不知道玷污了多少清白的男子呢!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了,現在,她現在又要來禍害他了麼?!
穆雲訶的臉從鐵青一下子就變成了慘白,滿身氣息更冰冷堅硬,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用已經碰過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骯髒身體來觸碰自己,穆雲訶就有種想要立刻撞牆而死的衝動!
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這個女人上了自己的床!!
「你給本王滾下去!」穆雲訶聲色俱厲,冰冷的身體緊繃,是戒備的姿態,滿眼寒光仿若刀子般嗖嗖射/來,每一個眼刀都能將人無形秒殺。
但那些被秒殺的人裏面,不包括洛芷珩。
洛芷珩也只是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已,她退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穆雲訶,可臉上的表情堪稱討好,她笑,內心卻憤恨的想:姑奶奶就想在你的床上,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有必要這麼激動牴觸麼?姑奶奶是瘟疫?
「你別生氣,我就是想陪陪你,我怕你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會害怕。」她笑得溫順乖巧,目光清澈,純白的好像一隻軟綿綿的小白兔。無害的樣子。
但穆雲訶怎麼可能對這個已經對他做出了不軌舉動的女人掉以輕心?他劍眉豎立,嘲弄又冷酷的道:「用不着你假好心,要麼滾回你的軟榻上老老實實的睡覺,要麼滾外面去,別讓本王看見你。」
可真冷酷絕情啊!
洛芷珩米米眼,兩根手指無意識的互相纏繞,她只穿着寬鬆而單薄的輕紗睡裙,裙擺下樓這一雙光裸白嫩的玉足,松松垮垮的長髮凌亂的垂散在她的肩胛脊背上,她表情又是那麼的無害,就不相信穆雲訶會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別這麼無情嘛,我就睡一晚好不好?那張軟塌睡覺好難受的,你床這麼大,別那么小氣嘛,我們可是合作夥伴的,我都能答應陪你去死,你怎麼就不願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床?」洛芷珩聲音軟糯,是委屈和討好的音調,穿過空氣綿延到男人耳朵里,都有了甜軟的香氣。
可,再甜也是陷阱!穆雲訶才不會那麼蠢的自投羅網呢。他冷眼犀利:「乖乖滾蛋,不然本王……咳咳……」
穆雲訶確實很緊張,很激動,同時也有點憤怒,以至於多日來沒發作的疾病又找上來,他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的聽上去幾乎斷氣。
洛芷珩連忙一個健步跳尚了床,在穆雲訶惱羞成怒的目光中理直氣壯的側臥到了他身邊,柔嫩的小手輕柔而體貼的為穆雲訶被氣得起伏不定的胸膛順氣,一邊還軟語溫言的道:「看吧,我就說你需要照顧的,放心吧我就在你身邊,儘管咳嗽,我會一直幫你順氣的。」
她不說還好點,一說穆雲訶差點沒被直接氣死過去。
狠狠的抽了一口氣,穆雲訶的臉都從青白變成了漲紅,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他已經沒了什麼力氣了,咬牙切齒的瞪着近在臉側的那張狡黠小臉,惡毒的口不擇言:「你是女人麼?你是個無賴吧!女人臉皮能這麼厚?哪有女人隨便爬男人床的?這麼罵你你還能笑嘻嘻的?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其實你骨子裏是個男人吧!」
洛芷珩臉上的笑容一瞬間的僵硬,眼底有掩藏不住的痛瞬間被穆雲訶的話戳中,疼得洛芷珩的神經都在那一瞬間猛地抽搐了一下,差點扯裂了她千辛萬苦才練就的不變笑臉。
不過夜色太濃,穆雲訶眼睛在厲害也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眼中那流露的憂傷情緒。只是耳邊香甜的氣息一剎那變得有些悠遠。
洛芷珩早就歷練成了銅牆鐵壁一般的厚臉皮,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眼間就又笑得沒心沒肺,但她是有怒火的,她猛地翻身伏在穆雲訶上面,彼此之間只有那麼微妙的意思距離,距離近的穆雲訶甚至覺得,他們能感覺到彼此胸腔上心臟跳動的頻率。
有些失常的快節奏心跳……
她的大眼睛在夜色下尤其明亮,但卻閃爍着讓穆雲訶頭皮發麻的邪惡的光,穆雲訶甚至看見她在舔舐自己的唇瓣,見鬼的!明明這麼黑的夜色里,但是他竟然清晰的看見了她尖尖的舌尖,似乎有殷紅的色泛着勾人的光,緩慢而又挑逗的描繪過她的紅唇,放肆而大膽的動作,穆雲訶不曾見過的……該死的勾魂攝魄!
「小訶訶你在怕什麼呢?是怕我欺負你呢?還是怕我占你便宜?又或者,其實你是在期待我這個『男人』對你做點什麼?恩?」如此肉麻兮兮的稱呼,她話語曖昧聲線降低,是雌雄難辨的you惑。
她對穆雲訶的緊張感覺得到,但洛芷珩很冤枉,以前的洛芷珩花痴,可那不是她啊,但她又有苦說不出。感覺到穆雲訶防備瘟疫毒蛇猛獸一般的警惕她,厭惡她,其實洛芷珩是無所謂的。但穆雲訶後面的話卻傷到了洛芷珩。
就算看上去強大快樂對誰都笑米米的洛芷珩,也是有傷痛秘密的!那些傷痛是不能被人觸碰的,一碰就疼,還是連血帶肉的完全拉開,她會疼死的!而她好愛惜性命的……
所以,你穆雲訶不是怕我碰你麼?那我就非要碰碰你,你讓我不懂快了,嫌棄我噁心人了,那我就讓你也不痛快,讓你更噁心!
黑暗裏,洛芷珩的身上有穆雲訶看不見的惡魔的利爪露出,暴露了她睚眥必報的小本性。
穆雲訶就算現在的年齡比洛芷珩大一歲,這個年紀的他都可以是個孩子的爹了,但他身體不好,見過的人都是有限的,也沒有膽大的丫鬟想爬上他的床,因為就算他們爬了,他也做不了什麼……
所以乾乾淨淨的處/男小王爺對女人的認知是相當有限的,和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近到彼此都能在舌尖上品嘗彼此的氣息,那絕對是開山闢地的第一次!
他心慌氣短頭昏眼花四肢麻木全身癱軟,可是骨子裏卻高度戒備神經緊繃,滿眼更加凌厲的氣勢隱隱透露出了殺機,血液里的傲氣讓他必須要維護一個男人的尊嚴和氣勢,怎麼可能屈服和被一個女人嚇到?
「滾下去!」冷冰冰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那雙眼在暗夜中似乎是死神的鐮刀,已經在血色的滿月下高高的舉起,她若敢動敢侵犯他,那麼他的鐮刀勢必毫不留情的劈落而下,將她斬殺。
洛芷珩眨眨眼,低低的笑了起來,那柔若無骨的手指仿若一根輕盈的羽毛一般,緩緩掃過穆雲訶的腰腹,如此緊繃的紋理,上面是一排排清晰印刻的肋骨,手指隔着絲質褻衣停留在他胸口下方的肋骨上,來回摩挲。
「別緊張,你不是懷疑我是個男人麼?我就讓你了解一下我究竟是不是女人好不好?」柔軟的帶着撒嬌的聲音,她是夜色下勾魂的妖精,轉眼間展開惡魔的翅膀,企圖將眼前這純白而惡毒的乾淨男子吞噬。
穆雲訶的喉嚨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一下,眼神晦暗難測,莫名其妙的聽到這樣撒嬌柔軟說話的聲音,穆雲訶的身體裏不知道哪根弦距繃緊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女人說話竟然可以這麼好聽,是一種……嫵媚的妖嬈音調。
可是眼前的女人是個妖精啊,吃人不償命,禍害了無數良家夫男的敗類啊,怎麼能被她引誘?將她從身上推開,踹下去,在命人將她大卸八塊丟出去餵狗!
穆雲訶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但奈何他的身體不聽他的大腦的了,完全就動不了了的感覺。很奇怪,他明明厭惡這個女人,但當她柔軟的溫熱身體如此近距離的時候,穆雲訶會有種自己也被溫暖了的眷戀感。
他為這種感覺感到羞恥!不能和敗類同流合污啊!
他試圖抬手,可是手卻發軟沒力氣,奇怪了,就算身體不好,但平日裏抬手還是可以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洛芷珩卻似乎看見了穆雲訶的舉動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牽起來,她的手溫軟,觸摸他的手是冰冷堅硬的,她能感覺到穆雲訶在輕顫的手指,得意一笑,眼底是濃濃的惡趣味和報復的小邪惡,故意在穆雲訶唇瓣上吹了一口氣,溫溫熱熱的還有着她話語中的甜糯氣息,都被穆雲訶下意識的接收到了口中。
那一剎那,四肢百害,奇暖無比!他的眸子也明亮的危險起來。
「來摸摸我,女人有什麼東西你總該知道的吧?確認了以後就不要在冤枉我了知道麼?我的心是很脆弱的,我受不了有人這麼嫌棄我還懷疑我,小訶訶呀,你千萬要摸仔細了啊。」洛芷珩一邊肉麻的說,一邊抓着穆雲訶明顯抗拒起來的手強硬的往自己懷裏帶。
穆雲訶忽然就跟過點了似的,全身經絡都通了,那一剎那他也能動了!激烈的反抗起來,往回抽手,但洛芷珩卻笑米米的怎麼也不放手。
洛芷珩是個很有力氣的女人!該死的女人,長得一副欺騙人眼的柔弱樣,偏偏骨子裏卻是個漢子!真是個噁心人的女人。
穆雲訶心裏惡毒的想着,完全是因為他發現他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大的力氣,但是都不能將自己的手從洛芷珩的手中抽離出來,但好在也沒有被洛芷珩猖狂的帶到她的懷裏去。他不能觸摸洛芷珩的身邊,她的身體太骯髒!
看她現在在男人身上的這個妖嬈模樣,就能想像到以前的洛芷珩在勾搭和調戲男人的時候,有多麼的放/盪!真是……下賤!
「鬧夠了沒有?快放手!」咬牙低吼。穆雲訶氣息很不穩,也很虛弱了,他的身體哪裏能和活蹦亂跳的洛芷珩抗衡?不一會就疲憊極了。
洛芷珩眼底泛着淚光,將她的大眼睛襯托的更是閃閃亮亮的,她委屈的呢喃:「我沒有鬧啊,你不是懷疑你娶了一個男人麼?我就是證明一下而已啊,省得以後你在說我。」
「不說你了,你是個女人,真女人!快點放手。」穆雲訶被氣得快要斷氣,終於不得不在這個問題上妥協,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和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和不講理厚臉皮的女人講道理,那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禮儀廉恥四個大字是怎麼寫的吧!
「那你讓我睡在床上行麼?你放心吧,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會趁着你睡着的時候非禮你的,也絕對不會佔你便宜,我就是純睡覺啊,要是你發現我有絲毫不規矩的舉動,那你就讓人進來把我扔下去就好了啊。」洛芷珩趁機將條件,把姑奶奶當那群色狼防了,完全傷害了姑奶奶的純潔心靈啊,你得個補償!
珩寒哮該。穆雲訶不說話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洛芷珩的話,一個臭名昭著的花痴,對着一個絕色美男說,我絕對不會碰你的,我只是想在你的床上睡一覺,換誰,誰都不會相信的吧。你要真沒那噁心的心思,幹嘛在軟榻上睡的好好的,忽然悄悄來爬床?一定是看本小王爺對你沒了戒心,以為作案時間條件充足了,於是就對本小王爺身粗了淫/穢的罪惡之手……
穆雲訶想着這些全身惡寒的一個機靈,再也忍不住的怒喝道:「不用等那個時候叫人,本王現在就叫人進來,把你扔出去餵狗!」
他這一次聲音是真的大,以至於外面早就聽到了風吹草動卻沒敢出聲的看門人說話了:「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滾進來,掌燈!將這個女人給本王扔出去餵狗!」穆雲訶不是中氣十足的怒吼,但比他平日裏的聲音可是大多了,顯然是氣壞了的他惡狠狠的瞪着洛芷珩,眼底的厭惡幾乎排山倒海,還有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彆扭的心痛在裏面。
這個女人已經不純潔了,這個女人已經無藥可治了!如果他能早一點遇見她,說不定就可以引導她走正路了……
可惜沒有如果!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必須要接受教訓!
門被打開,房間裏瞬間亮了起來,進來的人看到那床上疊在一起的兩個衣衫不整的人,面色巨變,都跪在了地上低着頭驚恐的哆嗦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看到了不該看的,可不就該死麼!
穆雲訶耳朵尖乃至耳朵都泛着淡淡的紅暈,只是那張臉卻繃得更緊。冷酷的眼中是有尷尬的。
而洛芷珩卻表現的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被抓住看到她這麼不檢點的行為而帶來的懼怕,她的臉上終於沒了笑意,就那樣與穆雲訶幾乎臉對着臉的問他:「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吧,讓不讓我在這張床上睡覺?」
穆雲訶恨不得咬掉她的舌頭!怎麼能當着奴/才們的面說這樣令人羞恥的話?他幾乎忍不住的怒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不行了?明白了。」她冷冷的問完,終於從穆雲訶的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走。在沒看穆雲訶一眼。
穆雲訶的呼吸瞬間凌亂,就連那冷厲的目光都因為追逐着她的背影而有些恍惚,話語也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沒好氣兇巴巴的:「你去哪!」
洛芷珩站住腳,微微側臉看他,表情是嘲弄而又清冷的:「滾出去餵狗啊,你不是要將我餵狗麼?我自己走用不着你的人來驅逐,你記住,今天是你不給我臉面的,作為合伙人,我對你很失望。」
洛芷珩說完都沒給目瞪口呆的穆雲訶一個說話的機會,瀟灑利落的離開。晚風吹來,將她火紅的輕紗裙裾吹的迎風擺動,仿若開屏的孔雀那尾絕艷的羽毛,張揚而性感的在風中離去,驚艷遺留在穆雲訶慌亂的眼中。
穆雲訶沒有阻止洛芷珩離開,他也阻止不了。而那一晚,穆雲訶做噩夢了,夢中那紅衣女子清冷的目光里似乎還有清清楚楚傷痛的痕跡,那麼淺那麼痛,看着他的目光讓穆雲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似乎他傷害了這個女孩子。
那一晚,穆雲訶第一次知道了失魂落魄的滋味。
不一定要有愛情,才能品嘗失魂落魄,他就在這種失魂落魄中昏睡的斷斷續續,那一晚的夢中也斷斷續續的有洛芷珩,只有洛芷珩!
相對於穆雲訶的精神不佳,洛芷珩簡直就是神清氣爽眉飛色舞!她一腳踏出了房門那張小臉立刻就變了,嘴角的笑意彎彎的,滿眼靈動的狡黠。
嗯哼,就知道你這個古板刻薄禁慾悶騷的臭男人不會讓咱上床的,好在姑奶奶聰明,已退為進,不上你那張床,就可以上別的床了,現在是你穆雲訶把姑奶奶趕出來的,可不是姑奶奶違反王府的規矩自己爬出來不和你同房,這樣以後別人就不敢用這個當毛病來議論她了吧?
洛芷珩走一步看三步,縱覽全局她要大權在握獨掌風雲,往往都是走的每一步都留下後手,她親自設了小個圈套,按照穆雲訶的性格去激怒他,縱然上不了那張床睡覺,也能讓怒不可遏的穆雲訶將自己趕出來。而事情也完全是在按照洛芷珩的佈局而走。
暗自握拳,要立於不敗之地,那就要掌握一切有利資源,不是都是別人的,好處都是自己的!被趕出來是洛芷珩自己要的結果,倒也不會讓穆雲訶為難,畢竟穆雲訶是小王爺,他主動不讓洛芷珩在房間睡覺的話,誰也不敢說什麼的。
仔細想了一遍前後應該沒什麼漏洞,洛芷珩笑米米的沖向了丫頭的房間。她是小王妃手裏還是有點特權的,最起碼在這個小院子裏面,她假公濟私的給她的奶娘和丫頭安排了最好的單人房和最舒適的床褥,每一張床都夠三個人睡的舒服。
從這一步最不起眼的安排就可以窺探到,小小年紀的洛芷珩心思有多謹慎深沉。
她用最快的速度進了丫頭的房間,鑽進了暖暖的被窩,又大又軟又舒服的大床,洛芷珩一下子就愜意的眯起了大眼,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以來,這將會是她最舒服的一次睡眠。
下人們出來的時候小王妃已經不見了,幾個人也沒看見洛芷珩是進了丫頭的房間,但是看見院門竟然是打開的,就都哆嗦了起來,王妃該不會真的自己去餵狗了吧?幾個人立刻招來其他僕人,提着燈籠出去找洛芷珩。
他們腳步很快,很快就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匆忙前行,幾人飛快的跑過去,一看不是洛芷珩,而是他們院子裏的叫花開的丫頭,其中一人怒道:「花開!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怎麼偷偷跑出來?你要去哪裏?院子的門是你開的?你看見小王妃了麼?」
那叫花開的丫鬟就是那日指責洛芷珩的丫頭,是李側妃的人。她表面是有一絲慌亂的,但旋即就鎮定的笑道:「幾位公公姐姐,我……看見小王妃往前邊跑去了,我還在奇怪小王妃這深更半夜的為什麼要出來呢,我這不是擔心麼,就連忙跟上來想要保護小王妃的。哎呀,就怪你們啊,小王妃走的飛快,你們拉住我,現在一定追不上小王妃了。」
花開一臉懊惱緊張,但心中卻奇怪,她出來的時候洛芷珩還沒有出小王爺的房門呢,她怎麼知道洛芷珩在哪裏?難道洛芷珩真的自己去餵狗了?那可就好了,這樣就給主子省事了。
「什麼?小王妃竟然走的這麼快?你怎麼不早說,快點追。」小喜子一着急連忙待人去追了,誰還管什麼花開。
花開見眾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她等了一會,見四周沒人,才立刻往右邊跑去,在一個牆角下,將一塊石頭從牆裏面拿出來,然後發出了一種夜鷹的叫聲,外面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花開這才將一張小紙條從那小桶洞口遞出去,然後將石頭堵上,整理了衣衫後,快速的想另一面跑去,那個方向,是李側妃的院落所在。
洛芷珩不見了,王府里越來越多的人去找,但是天都快亮了,還是沒有找到洛芷珩,眾人徹底的慌了,在天剛剛亮了之後,立刻就來到王妃這稟告。王妃這個時候還沒有醒呢,胡媽媽聽到洛芷珩不見了,嚇得臉都白了。
不一會王妃就知道了,整個王府也都在曙光到來的那一刻徹底沸騰了!
有兩個消息差了翅膀一般的在王府中飛快的流傳開來,第一條,小王妃半夜企圖非禮小王爺,爬床不成被下人們當場抓住,差點被糟蹋的小王爺勃然大怒,命人將小王妃扔出去餵狗。第二條,小王妃失蹤了一夜!
可能真的被狗給吃掉了!
這兩條消息,不論是哪一條那都是令人震驚的重磅消息,人們在感嘆洛芷珩有膽量有色心的同時,也鄙夷她的恬不知恥和放/盪/淫/亂,除了王妃那一房的人,沒有人同情憐憫洛芷珩,甚至有的人還認為這是遲早的事情。
穆雲訶有多俊美,王府的人無人不知,而洛芷珩有多好色,京城的人都無人不知了,這兩個放在一塊,不出事那才見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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