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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訶冷着臉坐在床上,雙眼中似乎也被冰封了一般,死死的冷冷的看着房門。門口還有被洛芷珩踹倒的凳子,突兀的在那裏提醒着穆雲訶,就在剛剛他和洛芷珩吵架了。
一個很新鮮很陌生的詞語,他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和人吵架。以前他就算脾氣倔,卻不會和他的父親爭吵,頂嘴是有的。但真正意義上的爭吵這還是第一回。可是吵架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不好。
「主子!主子!小王妃她……」小喜子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衝進來。
穆雲訶猛地坐直了身子,渾身都繃緊了打斷了小喜子的話:「阿珩怎麼樣?她真的……走了是不是?」
小喜子臉色蒼白的站在遠一點的地方,都快哭了:「沒、沒走成!被奶娘給攔下來了,現在在奶娘的房間呢。」
穆雲訶驟然鬆了口氣,才一下子軟倒在了床上,這才恍然發現,剛才他說話的時候嗓音都在發抖。
沒走就好,沒走就好……
他無意識的呢喃着,但到底是不放心的。他剛才怎麼就鑽牛角尖了呢?阿珩看着整天笑米米的,頑皮又爽朗,但他知道她骨子裏的倔強。要不是倔強和不服輸的性子,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也不會想要和她拼一場。
她剛才說要走,說一拍兩散那樣的話,是不是真的那樣想?還是只是氣話?穆雲訶只覺得煩躁無比,他一直就沒有摸透了解過洛芷珩,今兒的洛芷珩更是讓他覺得完全抓不住的感覺。
她是真的生氣了,可他也同樣的生氣難過啊,要給她道歉麼?當然不!她都不將他當回事呢,他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太殷勤,不然這女人還不得牛上天?更何況今天他一開始也沒有錯,洛芷珩企圖改變他的生活方式,他不喜歡洛芷珩的方式和話語,自然就要反對。
小喜子見穆雲訶臉色變化個不停,戰戰兢兢的低聲道:「雖然暫時攔下了小王妃,可小王妃說了她一定要走,而且、而且……」
穆雲訶臉色陰森的道:「而且什麼?」
「而且她好說一定要和您一刀兩段,她還罵人。」小喜子那張喜慶的臉已經皺巴成一團了,聲音小的幾乎要埋沒在塵埃里。
但穆雲訶還是聽見了,他的臉色也刷地一下就白了。沉默了一下,穆雲訶忽然冷笑着怒吼一聲:「那就讓她滾!立刻滾!別再本王面前擺譜,本王不需要祖宗伺候着!」
穆雲訶這輩子也沒有這樣怒吼過,虛弱的身體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那聲音孱弱卻也有很大的力量,怒吼着傳出去好遠……
洛芷珩還沒平復呢,理智還很欠缺,耳朵又好使,聽到這話她也是一愣,而後猛地竄起來,這一次是誰也攔不住了,直直的衝到了門外,陰沉着臉就往院門走。
姑奶奶惹不起你,姑奶奶走還不行麼?姑奶奶才不再你這受這窩囊氣呢!以為你穆雲訶真是祖宗呢?姑奶奶不幹了!
洛芷珩走路帶風,脾氣上來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奶娘嚇得臉色都變得,扯着愣在一旁的七碗就吼:「七碗你還楞着幹什麼?快攔住大小姐!大小姐啊不能走,哪有吵幾句嘴就走的呢。」
七碗不懂這些,但她聽話,尤其是這會她也懵了,就趕忙的去攔洛芷珩。可洛芷珩此刻紅着眼目光太具殺傷力,冷冷的看着七碗就說了一句:「你今兒要攔着我,就永遠不是我的七碗,以後也別跟着我了。」
七碗立馬放下手,眼淚刷地一下就落下來,怯生生的跟着洛芷珩寸步不敢離。
奶娘氣得直拍大腿,可她又不能親自攔着洛芷珩。這邊洛芷珩就邁出了院門。奶娘就趕忙的跟上去了。
「完了完了,真的走了啊,主子您幹嘛呀,小王妃真的走了,還帶走了她的奶娘和小七碗。」小喜子緊緊的趴在門框上,見到這一幕終於哭了出來。他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嚇死人了。
穆雲訶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後悔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大手攥緊了被子幾乎擰勁兒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在吼出來那句話,可洛芷珩的一怕糧食着實刺激了他,他心裏知道他不想和洛芷珩分開,但洛芷珩的倔強也讓他沒面子下不來台。
到底他還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小王爺,就算身體再不好,可還是嬌養出來的,脾氣在溫順那都只是表面和假象,驕傲和不肯低頭他也有,壞脾氣他也有。
但如今搞成這樣,他後悔又能怎麼辦?狂躁的心情此刻更是鼓脹的難受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理面其實是害怕洛芷珩真的走掉的,穆雲訶只能希望門衛能攔住她,不讓她出去。
見小喜子還在那趴着,穆雲訶滿腔的火氣算是爆/發了:「還杵在那幹什麼?滾出去看看情況!要是……要是洛芷珩真的走了……」沉默了一下,穆雲訶忽然冷笑:「本王就打斷你的腿!」
小喜子一愣,臉色咔咔的變白,哭咧咧的委屈道:「為啥啊?小王妃明明是被您氣走的,為啥要打斷奴/才的腿?」
「還廢話!還不快滾去看,你真不想要你的腿了啊?」穆雲訶幾乎要咆哮了,真是豬一樣的奴/才!竟然連他的意思都不能弄明白,還在這裏哭個什麼!
小喜子連忙扭着肥屁股飛快的沖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哭一邊抹淚一邊委屈的想:為啥要打斷我的腿?要快點跑,不然攔不住小王妃,以後都不能跑了啊,嗚嗚嗚……
「珩兒?」王妃正好從一旁走來,剛好就看見洛芷珩帶着人滿身怒氣的往前沖,正好沒看見她。
洛芷珩只能停住腳,轉身見是王妃,請安後就不動也不說話了。
王妃快步走過來,見她紅着眼圈嚇了一跳,連忙就問:「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還是比賽的事情?不對啊,你不是通過第一場比賽了麼?那是雲訶出事了?」王妃說到這,臉色都變了,連忙抓着胡媽媽就道:「快,快去看雲訶。」
果然還是兒子最重要呢!她這個為了她兒子付出再多的女人,也永遠不會得到太多的看重。想什麼呢?這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麼?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洛芷珩很想冷笑,只怕王妃知道了她和穆雲訶吵架的事情,只會怪罪她洛芷珩不懂事吧?
「王妃!小王爺沒事,是芷珩剛才和小王爺發生一點口角,這正準備出去冷靜一下呢。」洛芷珩的口吻中有了疏離,而在王妃出現的時候她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不過是一個穆雲訶而已,還真以為能氣到她呢?她不生氣,她絕不會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可是心理面想着不生氣,但洛芷珩心裏的那個聲音還是很咬牙切齒和哆嗦的。
見鬼的!她的冷靜理智,竟然會在穆雲訶那樣一個病態的男人面前喪失?這很詭異不是麼?以前不管是誰,用什麼樣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她都能笑着反擊的。一刀一刀的在那個膽敢冒犯她的人身上留下最痛苦的痕跡。這才是她不是麼?
可是今天的她竟然像個蠢貨一樣,和一個蠻不講理莫名其妙的男人吵架,簡直是犯賤!
不重要的人而已,一場交易容易,他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她不需要拿自己的生命和穆雲訶賭氣的!洛芷珩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但是這種安慰也會讓她覺得滿心的狂躁和難過,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之,穆雲訶今天的表現和言語真的傷到她了。
原來自以為是的女金剛竟然也有這麼不堪一擊的時候啊?竟然被一個病入/膏肓的男人給傷到了,太可笑了!不過不要緊,這些都不重要的。因為這明明就是一場交易的。只要等穆王爺回來了,到死後她將還活着的穆雲訶交給穆王爺,她就可以功成身退,拿着一紙和離書遠走高飛,逍遙快活去!
可為什麼此刻想到這些,心理面,有些不甘,還有些酸澀呢?
第死看詞。洛芷珩嘲弄的笑了起來,看上去表情有些恐怖。
王妃一愣,敏感的察覺到了洛芷珩話語裏的疏離稱呼,以前洛芷珩在她面前可都是自稱『珩兒』的。
王妃不着痕跡的笑道:「原來是和雲訶生氣了啊?珩兒不怕,母親會為你做主的,母親可不是那蠻不講理的惡婆婆,專門刁難兒媳婦護着自己兒子的人。你只管放心就好,走,母親現在就去為珩兒出氣。」
王妃一口一個珩兒,一口一句母親。親昵又和藹。
洛芷珩感嘆,這個老女人這麼聰明和敏感,還懂得拉攏人心,可怎麼就被個李側妃壓得死死的呢?
「母親,還是別了。我現在需要冷靜,而且小王爺現在可能也不想看見我吧,剛才小王爺讓我滾來着,我還想着要滾到哪裏去才能讓他消氣呢,正想着是不是先滾回娘家住幾天呢。」洛芷珩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依然是喜笑顏開的樣子,但難免就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王妃看了心理面嘆了口氣,她知道洛芷珩這是真的不高興了,但洛芷珩這性子是真好,就算生氣,就算口舌上給穆雲訶上點眼藥,但總還是維護穆雲訶,不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下不來台的。這樣的兒媳婦到讓王妃越發的喜歡起來。
「珩兒不要怕,穆雲訶就是氣糊塗了,回什么娘家?那不是讓人笑話麼?母親一會就說他去,你就先去母親那裏住,咱們娘倆也好好說說話。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時間和珩兒聊聊天,今兒正好,珩兒願意在母親那住多久都行。胡媽媽,你快帶着你們小王妃回去安排妥當,我去教訓那個小混蛋。」王妃的話可謂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洛芷珩再有氣也不能不給王妃面子,而且她故意和王妃那樣說,就是這個意思,真的一怒之下離開王府,以後都有可能是她的詬病和把柄,她不會給人抓住她把柄的機會的。
見洛芷珩和胡媽媽走了,王妃的臉色擦有些難看,扶着小丫鬟的手來到穆雲訶房間,正好小喜子一臉藏不住的喜色的和穆雲訶說着什麼,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好像九死一生後的幸福。
穆雲訶已經知道洛芷珩被母親攔住了,心理面也不那麼擔心真的走了。見到母親,他還是那個孝順溫潤的兒子:「娘,您怎麼來了?吃過飯了?」
王妃對兒子是狠不下來心的,嘆息道:「我要是不來,你媳婦可就跑了。」
穆雲訶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憋了好半天,才低聲緩慢的說道:「這事不怪阿珩,剛才是我鑽牛角尖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邪火就對着她發出來了。」
穆雲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不認為全是自己的錯,他能這樣說實在是不想讓母親誤會和厭惡洛芷珩。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夾板氣,也不知道世間有婆媳不和這個說法。但穆雲訶總是秉着善良和睦的出發點,他最單純的想法就一個,這輩子他在乎的兩個女人一定都要快樂幸福的相處。
「被她氣着了,你竟然還幫着她說話?雲訶啊,這樣的媳婦,要不咱就……」王妃真的兒子善良,也有意要刺激他一下,可她話沒說完,穆雲訶卻激動的打斷了她。
「娘!您說什麼呢?阿珩是我妻子,我既然已經娶了她了,就不會不要她,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那您就只剩下阿珩了,您不應該只當她是您的兒媳婦,更應該當阿珩是您的親生女兒,只有那樣在未來沒有我的日子裏,阿珩才能更孝順您。她人不壞,誰要對她好,她一定會對別人更好的!兒子不能因為自己毀了她的名聲啊。」穆雲訶黯然的眸子裏是濃濃的憂愁和緊張。
王妃被他說的心頭難過,她總是害怕白髮人送黑髮人,偏她的兒子還用死這個字來刺激她。
「我說什麼了你就弄出這麼大一堆?我對你的阿珩不好麼?」王妃故作輕鬆的打趣道。
一句你的阿珩,冠上了穆雲訶的所有權,讓穆雲訶耳尖有些泛紅髮燙,可嘴角是控制不住上揚的,語氣扭捏故作不屑的哼道:「誰稀罕她?可是娘您剛才的意思不是讓兒子休了阿珩?」
「傻孩子,珩兒那孩子娘也是喜歡的,娘也發現了這孩子有股子韌勁,越是困難危險,她越是不害怕的往前沖,這樣很好,有她在你身邊這些日子,娘覺得到處都是光明的,就連我的雲訶好像也陽光了許多,娘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你休了她?」王妃摸摸穆雲訶的臉,柔聲道。
穆雲訶一愣,被母親撫摸着臉頰,他只覺得平靜而溫馨,再無其他感覺。可是當被洛芷珩摸着臉和頭的時候,他卻會心跳加速,渾身發麻,那裏也會有種緊繃着堅硬起來的感覺。
沒比較不知道,這有了對比,穆雲訶心裏對洛芷珩的感覺就更加的不一樣了。母親的撫摸是很溫暖,可他似乎更喜歡洛芷珩那樣觸摸他……
穆雲訶連忙打斷了自己這齷齪的思想,剛被她氣得半死,還想她幹什麼?一個說翻臉就翻臉的壞女人!
「娘,您也覺得我應該……漸漸光?」穆雲訶很不甘心的問道。
王妃眼睛一亮,欣喜的道:「當然!雲訶願意出去透透氣麼?這房間確實有些暗沉了,雲訶可以嘗試着改變一下,你看你的阿珩,天天在陽光下跑來跑去的開心快樂樣,我敢說這不開心的人啊,看見她那樣青春陽光的女孩子就都會變得很快樂的。你難道不想看看你的阿珩每天在陽光下的樣子麼?你不想參與到她全部的生活里麼?」
也許是母親說話很容易讓人接受,又或者是洛芷珩之前鬧騰的太厲害,穆雲訶這會倒是能聽進去了。可他還是沒有勇氣活在陽光下。他這樣即將死去的人,有資格活在陽光下麼?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但對於穆雲訶來說這一晚卻非常的煎熬,他一整夜睡不着覺,不是以往那樣痛苦的睡不着,而是因為身邊少了那具軟軟的香噴噴的小身子,安靜孤獨的讓他絕望,他一邊抗拒一邊又控制不住的抱着有洛芷珩香味的枕頭,徹夜難眠。
天剛剛亮,穆雲訶就坐起來招呼人進來打掃房間伺候他梳洗。今天洛芷珩還要去參加第二場比賽,也是很重要的一場連環賽,他知道洛芷珩不會輕易的放棄比賽,所以她一定會回來換衣服什麼的。
要不要和她道歉?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但這不妨礙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洛芷珩的心。一會她回來他什麼也不說,就悄悄的看她幾眼就行。還有好運之吻,她昨天說今天繼續的,她那樣的性子,說不定過了一夜就不會生氣了,還會像以前一樣過去就算了,粘過來向他索吻的。
穆雲訶逼着自己將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去想,心也幾乎要飛出去瞻望她是不是已經在回來的道路上了。
果然不一會外面就響起了聲音,穆雲訶精神一震,鳳眸眯着不在乎的弧度,但眼光卻忍不住的盯着房門。可是進來的人卻讓穆雲訶愣住了。
「小王爺,小王妃讓奴婢回來取她需要的東西。」奶娘恭敬請安,態度也不復以往的熱切。
穆雲訶的心緊跟着就是一沉,期待在臉上層層碎裂。他緊抿着唇,不讓自己說出違心和更讓洛芷珩生氣的話,只能自己憋着氣,淡淡的哼了一聲。
然後奶娘利落的開始收拾東西,眼看着越拿越多,穆雲訶心裏的害怕就越來越多,可能害怕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有點弱,可穆雲訶就害怕洛芷珩真不回來真不管他了,還害怕得要死。
「她還真要常駐在本王母親那?臉皮是有多厚?」穆雲訶冷酷的道,這兩句話他可是在腦子裏翻騰了好幾個個才敢說出來,怕說輕了洛芷珩聽不懂,怕說重了洛芷珩更生氣。
奶娘手一頓,很想笑出來,小年輕人看不懂弄不明白這些錯綜複雜的情感,可她這經歷過的人懂啊,穆雲訶那明顯口不對心的話分明是在阻止她拿東西嘛,為啥要阻止?東西都拿走了,洛芷珩更有理由不用回來了啊。這小王爺分明是擔心大小姐不回來吧?
板着臉,奶娘面無表情的道:「可能是要住幾天的,小王爺休息吧,奴婢拿好了,這就走。」
眼看着奶娘捧着一大堆東西走了,穆雲訶有點傻眼,氣得他扔了洛芷珩的枕頭,可是好半天,他又費勁的下地,默默的將枕頭撿回來抱在懷裏,沉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小喜子回來了,道:「主子,小王妃已經出門了。」
穆雲訶回神,見小喜子臉色不對,一個激靈的道:「是不是外面出事了?」
「恩,流言更加厲害了,說什麼的都有,還有那不要命的竟然連您都編排上了,您是沒聽見啊,那些謠言就愛你之能把人逼得去跳海啊,這幫人怎麼這麼損呢?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謠言,幹什麼就這樣攻擊小王妃啊?」小喜子憤憤不平的怒道。
穆雲訶臉色陰森的獰笑起來:「他們有膽子放流言來攻擊洛芷珩,就是想要讓洛芷珩害怕,心神不寧,然後落選。可是他們不知道,洛芷珩那人心大的能裝下沙漠,他們這點流言算個什麼?毛毛雨罷了。就怕他們到時候反而吃洛芷珩的虧。」
小喜子不懂他家主子的意思,但大概是說,那些害小王妃的,最後都會被小王妃給收拾了吧?
「死女人,今兒沒有本王的好運之吻,輸了可別怪本王,誰讓你今兒不回來。」穆雲訶瞪着大枕頭,口氣惡狠狠又很幽怨的嘀咕道。
「主子您說啥?」小喜子顛顛上前側耳問。
「滾!」穆雲訶冷喝一聲,震的小喜子捂着耳朵連忙桃之夭夭。
洛芷珩的心確實很大,但是在大也裝不下太惡毒的尖銳話語。
比如,今天的流言蜚語就有人說,洛芷珩是妖孽,竟然能弄出來天虹那樣的天空異象,應該將洛芷珩燒死!
比如,昨天佟將軍的請示來襲,穆雲訶的那些話語和維護,在眾人看來,那就是穆雲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愧疚於會留下洛芷珩年紀輕輕就守活寡,所以為她撐腰,想着等他死後洛芷珩能好過一點。
於是針對這兩個點,今天的流言更加狂猛,甚至有人說洛芷珩之所以敢這麼猖狂,是因為有小王爺在撐腰,而一個病弱的埋藏於世多年的小王爺,說不定還是受到了洛芷珩的逼/迫和威脅,不得不站出來幫助她。這一點也更加說明洛芷珩有可能是個妖怪!
洛芷珩並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來到這個世界叫做穿越,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鬼,然後附體在了這具身體上,一度她還以為自己會很怕光,她很害怕被人當作妖孽一樣給燒死。如今浸染有人提到了妖怪燒死這樣的字眼,洛芷珩在堅強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了。
而針對於穆雲訶可能快要死了,正在被洛芷珩逼/迫着為她撐腰的說法,更讓洛芷珩煩躁。她不知道煩躁的是什麼,只是聽到有人說穆雲訶快死了,她就好煩躁,想要砍人!
「這群人也太可惡了吧!如果真的是妖孽的話,能出現那麼漂亮的天虹麼?人家還好好的活着,他們竟然就敢胡言亂語了。怎麼別人勝利了就是天經地義的,得到眾人的歡呼和敬仰?我們大小姐勝利了就是妖孽了?就是該天誅地滅的了?太可笑了吧。」奶娘冷笑森森的道。
王夫人對於這些流言蜚語也很無奈,但看着三天一樣裝扮帶着面紗平靜坐在那的洛芷珩,王夫人也不得不暗自讚嘆一聲,這洛芷珩好大的定力。
「你們也別着急,大賽自然有打算的規矩,一切奇異景象都是由他的道理的,只要大賽不相信那些謠言就好,至於什么小王爺被洛大小姐控制了,無意識的保護洛大小姐,你們放心,這樣的鬼神怪論大賽是不會相信的。」王夫人笑道。
洛芷珩其實已經不淡定了,她第一次感覺到流言蜚語真的有能逼死人的威力。攥緊手心,她努力調整情緒,卻還是在出了馬車看見那人山人海刀光劍影的恢弘場面的一瞬間,而表情破裂!
就在洛芷珩的馬車開始,往裏面數不清幾層人,男人女人的手中竟然不是拿着菜刀就是拿着火把,有的人還拿着很精密的武器,他們都看着洛芷珩,表情有的冷酷,有的殘忍,有的驚恐,有的忌憚。但他們手中的武器卻一無例外的對準了她!
他們是真的將她當妖怪來看的!着實是因為洛芷珩昨天彈奏出來的那一刀天虹太過於舉世震驚了。可是怎麼會一夜之間就有人都統一了想法,統一了裝備來針對她呢?
一定是有人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這個人一開始就故意針對她!
這個人是誰?!
洛芷珩目光漸漸狠戾,一而再再二三的針對,真當她聖母再生軟弱可欺呢?可能也是宿命和天敵,洛芷珩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在賽場上等候的洛凝霜,一身白衣,站在人群後方,那麼扎眼,那麼……陰霾!
姐妹二人隔着人山人海,隔着刀光劍影,隔着心思各異,隔空對望,誰也看不清對方眼中的滿腔情緒。
洛芷珩滿眼即將爆/發的忍耐與最後寬容。
洛凝霜滿眼暢快的得意與恨意殺機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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