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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芷珩明白的說她需要一把琴之後,白明珠竟然也選擇了彈奏,如果白明珠之前就想表演琴藝的話,那還有情可原,但如果白明珠只是想要打壓洛芷珩在臨時起意的話,那她未免太自信了。
可是不得不說,白明珠的琴藝確實高超,雖然不是自創曲目,卻彈奏了一曲曲風鮮明大氣的樂曲,而這首樂曲明顯十分曲折難彈奏,想要將這首曲子彈奏好,還應該要有一種心情,一種求而不得,終身遺憾的蒼茫感。
但很可惜,白明珠沒有彈奏出來這首曲子裏面的那種情緒和心意。但好在這首曲子白明珠還是演繹的十分的精彩生動的。全場都在仔細聆聽,凡是了解知道這首曲子的人,都會不由得對白明珠肅然起敬,而對這首曲子也會充滿喜愛,只因為這首曲子的原創者,就是琴聖!
洛芷珩並不知道這首曲子,但耐不住她有後台啊。世王在聽到這首曲的那一瞬間就覺得大事不妙,膽敢彈奏這首曲子,還是在琴聖面前彈,白明珠的心思和洛芷珩之前畫世王沒有區別,都是打的名人牌。世王立刻讓下屬過來告訴了洛芷珩這首曲子的來歷,其意思自然就是提醒洛芷珩小心了。
洛芷珩挑眉,剛好抬頭看向了白明珠,剛巧白明珠也抬頭看了她一眼,那表情眼中的得意挑釁非常明顯,毫不掩飾的就是在告訴洛芷珩,我就是在打壓你,你不是要表演琴藝嗎?那我就也展現琴藝,讓你輸的一敗塗地!
洛芷珩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明珠,眼底一片狡黠。她兜帽下的容顏上人看不清楚的,她微微抬頭看向世王,笑容里充滿了自信和得意,迎着世王冷冽的眼眸,笑得沒心沒肺。
「可惡!這個白明珠簡直過分!她的下人明明就準備的是筆墨紙硯,她明明就是要展示書法的,竟然臨時改變彈琴了,她一定是知道珩兒表演彈琴,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做的,太過分了!」慕容纖雪氣憤的捏着一旁七碗的衣角,惡狠狠的怒道。
七碗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眼淚汪汪的想,這件衣服要是報銷了,大小姐會給七碗在做一套這麼漂亮的新衣服嗎?
「是挺可恥的!這白家的人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看着別人的好就想要搶過來,老老少少一個德行,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諸葛畫魂竟然開腔了,一開口就是對白家人的不齒。他對白家人本是沒什麼看法的,但白家人的可恥行為可是天下皆知的。洛芷珩一幅畫讓他驚艷不已,於是也忍不住幫她說了句話。
佟老也是微微蹙眉,雖然說比賽什麼是自由的,但是白明珠明顯原意是展示書法的,這樣臨時改變明顯是有意圖的,毫不掩飾的挑釁洛芷珩和打壓洛芷珩了。這種做法確實稱得上卑鄙了。
雖然都說讓洛芷珩比賽不要緊張,但這不代表就可以忍受別人顯而易見的欺壓。佟老也是怒火不小。
一直脾氣火爆的慕容老將軍這一次反而最淡定,笑米米的捋着鬍子搖頭晃腦的道:「白痴!」
眾人詫異,這老傢伙是罵誰白痴呢?
「你怎麼看?這白明珠明顯是沖你而來的,你這曲子她彈奏的雖然不達七一三四,但二三卻有了。」棋聖最理智,問一旁悠閒的琴聖。
琴聖在聽到洛芷珩說需要一把琴的時候,就斷定洛芷珩是要表演琴藝的,他可得意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洛芷珩果然還是最擅長琴藝的,真給他老人家張臉啊。一會等洛芷珩一支曲子驚艷四方吧,讓諸葛畫魂這老傢伙好好看看,洛芷珩夠不夠資格當他的徒弟。
「彈奏的不怎麼樣,但在她這個年紀能彈奏成這樣也算不錯了。不過,一定不如洛芷珩就對了。」琴聖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明珠不如洛芷珩?你聽過洛芷珩彈奏?」諸葛畫魂詫異道。
佟老和棋聖就又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慕容老將軍和大將軍也是跟着笑。弄得諸葛畫魂丈二和尚就是摸不着頭腦。
而一直被那幅畫驚得面色難看的諸葛畫欒,此刻也終於回神了。她一直以為白明珠會是她維持天下冠軍的絆腳石,一直也以為自己要對付的人是白明珠,但偏偏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來一個洛芷珩。
洛芷珩這一首太厲害了,一匹黑馬就這樣不經意的殺進了眾人的眼,而且來勢洶洶。諸葛畫欒甚至心驚的想,這要是洛芷珩用這幅畫和她比試的話,只怕她也沒有贏得把握。因為畫技一直是她的看家本領,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如果真的在這上面輸給了洛芷珩的話,只怕她這一輩子就完了,會永遠的活在洛芷珩給的陰影之下。
諸葛畫欒穩住心神,再也沒有去注意穆雲訶,而是將目光完全的放在了洛芷珩的身上,她倒要看看洛芷珩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表現,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在小看洛芷珩了。
曲子進入了高/潮,白明珠聚精會神的表演,那首曲子本就大氣,在這浩瀚的沙漠表現出來,更是充滿了一種蕭殺之氣,悲愴裏面帶着淡淡的傷感與迷茫,着實動聽,引人陶醉。
一曲終了,白明珠最後那個尾音的琴弦還在輕顫發出一種動人心弦的顫音,仿若少女梨花帶雨的哭泣,着實令人心中悸動。
全場靜默,似乎都沉浸在這動聽的曲樂之中,久久無法回神。直到白明珠站起來,優雅謝幕,四面八方這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她確實演奏的好,這曲子也選擇的好,她確實有能力。也有驕傲的資本。同時,也註定成為洛芷珩的宿敵和給予洛芷珩很大的壓力。
白明珠從正中央的比賽場優雅走來,到了洛芷珩面前的時候站住,居高臨下的輕蔑道:「想要冠軍,先贏過我這首曲子吧,不過兩種相同的比試們通常是很難以分辨的,這對評委來說可是很有難度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這個道理誰都懂,除非是兩個極其優秀的人一起比試,不然就算有一人表現的有一點瑕疵,評委們也能聽出來的,更何況還是比試琴藝,這種要靠聽和技巧的比試罪過與糾結,先比試的人是有優勢的,因為評委們的耳朵最先聽到的會有一種格外的認可,除非第一位表現的很不好,若是好,那麼後來表現相同才藝的人可就很有壓力了。一個不好就是輸,而有之前表現良好的人的成績擺放在那,後面表演的人會更有壓力,反而更會出錯了。
白明珠自己都不打自招了她的險惡用心,洛芷珩自然不會再對她客氣了。對付這種惡毒的女人,洛芷珩有的是方法!
她站起來,赤/裸/裸/的/就比白明珠高出了半個頭,究竟是誰居高臨下呢?她挑眉輕笑,眼皮下放,輕蔑的味道十足,玩味的道:「就以為你有點小聰明,我就是白痴嗎?你都知道不將你要表演的東西說出來,我難道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嗎?這麼聰明的你,難道就不覺得我說出來需要一把琴的話很奇怪嗎?」
白明珠臉色一變,但還是不相信洛芷珩竟然能想到這麼全面和長遠,這個女人看上去可不是那種步步為營的人!她繃緊了聲音道:「你什麼意思?」
「噓!」洛芷珩俏皮的嘟嘴,微微低下她的臉笑看進白明珠的眼,忽然一瞬間的目光狠戾的笑道:「意思就是你被我耍了!上了我的圈套,掉到了我的陷阱中,被我狠狠的玩了,還敢頤指氣使的來和我裝,這麼白痴的你可真是笑死我了!」
在白明珠臉色蒼白難看的那一瞬間,洛芷珩已經站直了身子,和白明珠分開距離,她笑得又是純白無害的乖巧模樣,溫婉的大聲笑道:「恭喜白姑娘啦,你的琴藝之高明我真是自愧不如呢,但我還是會全力以赴的。」
洛芷珩裹好了斗篷,在全場熱烈的歡呼聲中一步步的走上比賽場。
身後,白明珠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得意挑釁和趾高氣揚,剩下的都是驚愕與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的啊?洛芷珩怎麼可能會算準她會臨時改變主意?她怎麼就知道她會用她選擇的才藝來鎮/壓她呢?白明珠百思不得其解,也根本不願意相信洛芷珩竟然這麼聰明……
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面臨人挑釁和明顯的欺壓的時候,還表現的如此冷靜從容呢?最起碼她白明珠一定做不到,所以她也不相信洛芷珩能做到。可洛芷珩剛剛確實是不生氣的樣子。她搶了又搶先的表演了她的才藝,洛芷珩真的不生氣?她真的另有準備?
白明珠忽然有些揣揣不安起來,坐在那眼睛看向了對面遠處的弟弟白明月,她希望白明月能看見她眼中的情緒。
只見對面的男子臉色平靜,儒雅的臉上甚至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很英氣的一個男子,氣質絕佳,但本身卻帶着一股子不可言說的傲氣,似乎在無形中表現着自己的與眾不同。他並沒有給白明珠任何眼神的安撫,甚至他的眼睛一直是跟在洛芷珩身上的,那目光,一瞬不瞬,幾乎粘住了洛芷珩。
白明月早就注意到了洛芷珩,從洛芷珩那漂亮的一箭,再到她剛才那幅驚世之作,無不讓這個年輕的男子驚艷不已,少年的心理面難免會掀起一股股不一般的狂熱火焰,看着洛芷珩的目光里就染上了某種不知名的光火,如痴如醉。哪裏還有時間注意自家姐姐。
「第二場,洛芷珩展示才藝。」宋夫人高聲宣佈道。
全場迅速安靜下來,那聲音也仿若浪潮退潮一般,一片片的平靜下去。
在洛芷珩第一場那驚艷表現之後,所有人都很期待她的第二場表示,不知道她還會帶給他們怎麼樣的驚艷。
洛芷珩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從外面看上去就是包裹在鮮血中一般。火紅的斗篷在金黃似的黃沙中移動。天,忽然起風了,她的腳步似乎也緩慢下來,每走一步都仿若是迎着狂風前行,步履艱難,但卻極具美感,每一個步子都好像要走出花來似的。
比賽場正中央已經擺放好了一張琴,她站在琴案前,這一刻,萬眾期待!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把尖銳的聲音從人群後面嘹亮響起:「皇上駕到!皇后駕到!玉公主駕到!」
人群中發生了騷/亂,一個個都將目光看向了正前面的後方,震驚又狂熱的張望着,不敢相信真的是皇帝陛下來了嗎?這麼多年的天下大賽,在各朝比試,但是各朝的皇帝可都沒有那個閒心來觀看的,南朝皇帝更是忙,怎麼可能來?
但當大批的御林軍和侍衛太監衝過來,將人群中飛快的排開了一條大路,兩輛華麗的皇家馬車緩緩駛來的時候,人們不得不相信了,更加的激動不已!但他們可不敢對皇上歡呼,數萬人見到皇帝均是跪拜下來,就算是其他國家的人,這一刻也不得不跪下。
但銀月國的王爺們不跪,四聖不跪,慕容老將軍家的人不跪,穆王朝的士兵不跪這位南朝的皇帝。穆雲訶不跪,自然洛芷珩也就不跪。
但是白明珠和白明月要跪!
隱藏在世王身後的洛凝霜也決定不跪,畢竟她現在是和世王在一起的,雖然很驚喜能見到別國的帝後,但洛凝霜看着洛芷珩沒下跪,她就不想要低人一等,尤其不想低洛芷珩一等。可是她以為自己這樣做挺合理,卻不知她的這一個攀比的決定,在幾位王爺眼中立刻變得更加不堪和噁心。
洛芷珩出身是不高,背景是不夠強,但人家嫁給了一個強族啊,穆王朝的嫡系皇族給洛芷珩撐腰,人家不跪也是身份。你洛凝霜憑什麼?就憑你爹是個三等小貴族?就憑洛凝霜今日的不跪,南朝皇帝只要追究,就能給洛凝霜定罪,而且丟人還是丟的穆王朝的國家顏面。
第一輛馬車裏走出來的自然就是南朝皇帝,俊美的皇帝下了馬車,但馬車裏並沒有走出來皇后,而是在第二輛馬車裏皇后和玉公主走下來。眾人三呼萬歲,三呼千歲,聲音浩大。
「都平身吧,朕今日也算微服私訪了,全當陪着妻女出來鬆散一下,你們該如何便如何,不可因着朕與皇后在這就拘束。」皇帝和藹可親的笑道,瞬間迎來了四面八方愛戴的恭敬讚美聲。
「洛芷珩?」玉公主興奮的小臉通紅,她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洛芷珩,滿眼放光,要不是洛芷珩臨走之前對父皇說的一句話,只怕她和母后還要繼續被困在皇宮裏呢,更驚喜的是父皇竟然也願意陪他們出來看比賽。
洛芷珩淡笑不語,見帝後二人看來,她便微微屈膝行禮。
皇后笑道:「你平身吧,好好比賽,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會給你們壓力。」
創了奏得。皇后的心還是偏向穆王朝的,因為那裏是她的故鄉,但她不能將話說的太明白,畢竟她現在還是南朝的一國之母。
「我必定會盡全力的。」洛芷珩微微點頭。
這時從穆王朝的座席那邊傳來了慕容纖雪驚喜的聲音:「姐姐!玉兒!過來這裏,我們在這裏。」
「小姨!」玉公主眼睛一亮,興奮的拉着皇后的手道:「母后,玉兒可以去和小姨一起坐嗎?老祖宗也在那邊,大舅父也在那邊啊啊!」
玉公主確實幸福,說話都比平日裏活潑好多。皇后看着女兒高興,又和娘家人親近,自然是高興的,便道:「母后和你一起去。」
「皇后!」皇帝見妻女竟然要扔下自己連忙低聲開口,他要是不主動開口,就憑皇后的性子,還有最近對他越來越冷淡的態度,只怕他們會真的扔下他不管的。
「皇上應該做主位,六王爺已經親自來請您了。」皇后笑容滿面的冷淡說完,拉着女兒的手行禮離去。讓人看不出來半點帝後二人不合的樣子。
皇帝的表情一瞬間的難看,旋即恢復在了六王爺驚喜的聲音里:「皇帝陛下竟然大駕光臨了,要是獻皇知道皇帝陛下如此重視天下大賽,必定會很高興的。皇帝上坐請吧。」
皇帝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故作如常的跟着六王爺往前走,路過洛芷珩的時候,皇帝頓了一下,玩笑的道:「朕都給你面子來了,你也得給朕點面子,可別將南朝的人贏得太慘。」
「陛下玩笑了,貴朝白明珠姑娘琴藝高超,我實在是自愧不如,只能臨時改變表演才藝,就為了避其鋒芒呢,洛芷珩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呢,是洛芷珩還請陛下朝中的能人高抬貴手,不要將洛芷珩所會不多的那點東西往趕盡殺絕里逼呢。」洛芷珩輕聲笑道,好像玩笑的自嘲話語,卻讓六王爺變了臉色。
這一招無形之中就將白明珠重傷的招數,可謂是又狠又毒!皇帝一旦追問追究,白明珠勢必要吃不了兜着走。畢竟洛芷珩是外邦人,白明珠這挑釁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人,還可能會連累上兩個國家的紛爭。
皇帝做皇帝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自然聽出來了洛芷珩的話外話,笑道:「一定不會,你就安心比賽吧。」
皇帝跟六王爺繼續往前走,路過白家兄妹請安的時候,皇帝腳步都沒有頓一下的徑直走過,隻字未提,也未喊起,就將兄妹二人乾巴巴的涼在原地。兄妹二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世王眯眼,南朝皇帝這個態度可讓本來打算冷臉對待他的世王瞬間改變想法了。一直慵懶沒有起身意思的世王微微坐直了身子,笑着對皇帝道:「南朝皇帝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請上座。」
皇帝也沒客氣,徑直走到了世王塌前,轉身落座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世王身後的洛凝霜,不禁微微一愣,旋即表情沒什麼變化的落座,一邊笑着與世王寒暄,一邊心理面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這個女子一定就是洛芷珩的孿生妹妹了,兩個人雖然長得一樣,但兩個人一看就能分辨出來彼此。可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當日見到洛芷珩的時候就覺得眼熟極了,而他這個皇帝眼熟的人,必定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要不也是王孫貴族了。但就是想不起來洛芷珩。
那時候還覺得看見洛芷珩就覺得缺少了某種特質,有點太柔弱。可是看見洛芷珩的孿生妹妹,那種感覺更強烈了,一看這個更柔弱的妹妹,還不如洛芷珩那股子爽利潑辣勁。就更覺得洛芷珩像他認識的誰了。可究竟是誰呢?皇帝想的眉頭都快打結,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世王見南朝皇帝這個表情,他的眼底就冷了一分,以為是洛凝霜的沒請安不懂規矩讓皇帝不滿了,他也對洛凝霜就更不滿了。與他坐在一起,人家一定以為是他帶來的人,卻如此不懂規矩只會讓世王丟臉。
「老祖宗好!大舅父好!」玉公主歡快的給人見禮,然後就衝到了慕容纖雪的身邊,拉着她開懷大笑:「小姨你的朋友真好!她跟父皇說總在皇宮裏憋着不好,可以讓我和母后出來走走逛逛,不開心的事情也能消失的快一點,結果父皇就真的讓我們出來了。洛芷珩好厲害,我和母后說好多次母后都沒辦法帶我出來,父皇從來不允許我和母后出宮……」
玉公主嘰嘰喳喳的也不用人問了,自己就都說出來了。慕容纖雪嘴角抽搐,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出來就好,先看比賽,洛芷珩要表演了,我們給她加油,讓她打敗那個不要臉的白黑豬。」
「哈哈!白黑豬是一頭豬嗎?洛芷珩為什麼要和一頭豬打架?」玉公主哈哈大笑,她的話也讓一群老傢伙們笑得前仰後合。
白黑豬,一頭豬?說得好!
慕容纖雪壞笑道:「恩,洛芷珩打敗那頭豬就贏了第二場了,那頭豬不就是你們國家那個白明珠?」
「白黑豬,白明珠……」玉公主呢喃着兩個名字,興奮的說道:「原來說的是那個討厭的女人啊!太好了,就讓洛芷珩打敗那個混女人,給母后出口惡氣。」
「白明珠欺負姐姐了?」慕容纖雪眉目森冷。
「恩,她和那個死貴妃合起伙來欺負母后一個人,就前一段時間,還將母后氣病了呢,父皇還不管,母后多傷心啊。玉兒討厭白黑豬!也討厭那個貴妃。」玉公主沒那麼多的心機,說了一大串,卻不知道在座各位的臉色已經變了。
佟老臉色難看,不同問也知道玉公主口中那個死貴妃是穆清雅了。這本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但聽見了還是會覺得丟人和不滿,被一個孩子這樣不尊敬的開口咒罵和氣憤職責,佟老自然不會去怪這個孩子沒教養,因為孩子之所以是孩子,就是因為他們不懂事。但大人必須董事,大人行為不好才會讓孩子如此不服氣,可見穆清雅平日裏的行為也不好。
本來一直很高興的穆雲訶,此刻那張臉蒼白的簡直如白紙,難看極了。他情緒複雜的瞪着玉公主的脊背,這個女孩口中說的人是他的姐姐嗎?!他的姐姐怎麼可能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怎麼可能聯合別人來欺負皇后?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但是,穆雲訶不得不想到了洛芷珩被困兩天多,絕口不提貴妃,反而多次提到皇后和玉公主,他相信洛芷珩的目光和判斷,洛芷珩說好的,必然就是好的,所以他也相信這兩個人。但他的姐姐又是怎麼回事?記憶中那樣溫柔善良的姐姐,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大?
而最讓穆雲訶接受不了的是,他的親姐姐竟然被人和白家人放在一起說出來了!
南朝白家可是他們的仇人!莫名其妙的追殺可是讓穆雲訶不能忘記的。姐姐怎麼會和他們攪在一起?穆雲訶忽然覺得胸口好疼,就連喘息都變得沉重疼痛起來,他一直勉強支撐的身子重重地跌在了椅背上,痛苦來襲的非常兇猛,以至於讓他全身迅速出了一層冷汗。
「主子您怎麼了?」小喜子緊張的問道。
「沒事。」穆雲訶的聲音聽上去是輕鬆的,但他卻只是壓抑着痛苦不想讓人知道而已,他要堅持到洛芷珩比賽結束,不能讓阿珩分心。
「不要說了,看比賽吧,馬上開始了。」慕容纖雪小心的看了眼穆雲訶,連忙拉着一臉好奇的玉兒轉過身來。
洛芷珩一直是笑看着自己親友團那邊的,看着慕容纖雪對自己用力揮手,玉兒公主也學着慕容纖雪用力揮手,興奮大叫,她也覺得動力無窮,隨着宋夫人再一次宣佈表演開始,洛芷珩緩緩坐在了琴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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