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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洛芷蕪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攔,一把抓住了洛芷珩的手臂,神色微變:「你要去哪?」
洛芷珩抬頭,靜靜的看着洛芷蕪,那目光里有悲傷也有疑問,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輕輕的拂開了洛芷蕪的手,轉身追着穆雲訶而去。
其實她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穆雲訶的態度太狠了,突然之間就這麼對她,若是曾經的她,她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穆雲訶,就算穆雲訶要殺了她,她也不會懷疑一下的相信,他是為她好!
但今天,穆雲訶就連一點暗示都沒有,甚至裝作不認識她了,二三年的分別和痛苦折磨,她在地獄裏摸爬滾打的三年裏,沒有穆雲訶的陪伴,她無數次的期盼和等待,最終都成空,她對穆雲訶的信任在不可挽回的一點點的減少,她的害怕和忐忑,她的期望和失望,她的煎熬和等待,她的得不到回應,終於一點一點,將她對他滿滿的信心消耗的所剩無幾。
她都不敢在青衣相信穆雲訶了,如果她還是已經的那個她,那麼今天她也不會在回來之後繼續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這種不信任,何嘗不是她的悲哀?她明明還是如此的深愛着穆雲訶,卻又因為不敢相信而止步不前,一點點的往前挪動步伐,再也不敢昂首闊步的往前走,再不敢無所顧忌的往前沖,因為她不再確定,前方那泥濘的艱難險阻的道路上,是不是還會有一個風雨無阻,不顧一切的等着她,保護她,縱容她的男人。
當深愛已經變成了傷害,她無力挽回,更無法前行,只能止步不前,在煎熬中彼此試探,彼此傷害。
而今天的穆雲訶,已經改變到了在多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的地步。她的信心更是空前的缺乏,恐懼與驚慌並存,穆雲訶,今天的你已經不能在給她一點安全感了,你可曾知道?
秘術能讓洛芷珩損壞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癒合,但卻不是瞬間治癒。她的脊背因為快速的奔跑而隱隱作痛,她甚至能感覺到脊背上的濕膩,她想,她真的是到了弱不禁風的地步了,她想,就這副破身體究竟還能活多久?
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她想,她還有一輩子去陪伴穆雲訶嗎?
奔跑的腳步,驟然停下,洛芷珩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不覺已經滿身冷汗,風乍起,吹驚了她一身細皮嫩肉,偶然發覺,心口不知何時已經痛到麻木。
「追上了又能怎麼樣?我還能陪伴他多久?」細風中,她聽見自己的喃喃細語。無限哀涼。
洛芷珩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氣,不願意在追逐下去,她目光黯然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蒼白纖細的手指,就那麼輕輕一下,就可以捏碎的手指,她的脆弱堪比陶瓷娃娃,這樣的她,該是被他嫌棄了吧?所以故作不認識,所以盡力驅逐她,所以冷酷絕情的呵斥她……
誰會喜歡要一個幾乎是廢物的人?
洛芷珩對自己的不自信,對穆雲訶的缺乏信心,都成為了他們分別三年的隔閡,那道無法跨越的鴻溝越擴越大。
狠狠的拔起一口涼氣,五臟六腑都好像被凍住了一般,洛芷珩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抬頭,看着那幾乎近在咫尺的大門,目光寸寸冰涼。驟然,轉身,離去。
門口的馬車上,穆雲訶忽然撩開了車簾,看見的就是洛芷珩那近乎蒼涼的一眼,心臟慕然緊縮起來,縮成一團,疼痛蔓延到四肢百害,他控制不住的用手按住胸口,再不敢看洛芷珩的背影一眼,狠狠的閉上眼,表情卻冷冽徹底,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隱藏在袖口裏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頭,如果不是面前那個隱藏着的人,他真的會控制不住的衝下去。
可是怎麼辦阿珩?真的不能再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了,再也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我什麼也不要了,只要你還活着,我就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你若不在了,我們還有未來嗎?
洛芷蕪在洛芷珩的房門口徘徊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了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看見洛芷珩平躺在床上,睜着眼睛,卻一動不動,洛芷蕪喉嚨發緊發酸,低聲輕柔的喊道:「瑞麟吶……」
「為什麼要叫我這個名字?」洛芷珩嗓音嘶啞,濃濃的疑問巨大的失落,在洛芷蕪的躲閃遲疑中終於是帶上了哭腔,猛地坐起來喊道:「為什麼要叫我瑞麟?!」
明明都知道她的身份,就算現在不公開她的身份,但也用不着在叫她這個名字了吧?穆雲訶這樣叫,洛芷蕪也這樣叫,他們究竟是在叫什麼?隱瞞她的身份,發生了的事情卻不告訴她,兩個男人在打啞謎嗎?
「你就是瑞麟不是嗎?」洛芷蕪冷靜的看着洛芷珩,走到她面前蹲下,撫摸她的髮絲,看着她漂亮的紅眼睛鄭重的道:「你就是瑞麟,蠻荒的女首領,兩天以後,你要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穆王朝,不是你的家!」
洛芷珩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是要回到蠻荒去,她本就是一抹孤魂野鬼,在哪裏都一樣,對於穆王朝她一樣沒有任何歸屬感。但這裏有穆雲訶,有哥哥,有哪些和她生死與共,與她肝膽相照的朋友!
現在,她最親的人……讓她離開?!
「回到蠻荒,再也不能回來了嗎?」洛芷珩睜着大大的眼睛嘶啞的問。
洛芷蕪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要看他了。不過我相信他是不會讓你永遠在那裏的,你要忍耐,我會陪你去的,你一天不回來,我就陪伴你一天,哪怕所有人拋棄你了,我也不會拋棄你。」
洛芷珩搖搖頭,再度躺下,虛弱的問:「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了是嗎?」
當然不能,告訴你你還會走嗎?洛芷蕪心中說道,摸摸她的小腦袋,堅決的道:「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好好睡覺,過兩天我們就動身。」
洛芷珩在一句話也沒有,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她基本是在床上度過。妖娘幾乎要被她的主人嚇死了,寸步不敢離開,本以為今天還會費一番口舌才能讓洛芷珩起來的,沒想到一大清早洛芷珩就起來了。
妖娘驚悚的看着洛芷珩坐在梳妝鏡前,仔細的梳頭穿戴,然後吩咐她收拾好行囊,今天他們就啟程回家。妖娘興奮的找熊王狼王去了。
今天上京城裏最熱鬧的莫過於城門口那一輛輛裝滿了糧食的馬車了,長長的隊伍從城頭到城尾還看不見頭,這些糧食還不是給蠻荒的全部糧食,這是第一批而已,第二批三批會隨後分批送到。
妖娘興奮的看着那些糧草,熊王也終於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就連一直冷冰冰的狼王也是難得的嘴角微彎,三個俊男美女簡直比那些糧食還讓人眼光發亮。但老百姓們一想到這麼多的糧食就給了那些蠻子,他們就覺得肉疼,看着糧食和蠻荒的人簡直是眼冒綠光了。
洛芷珩從容的走來,滿身星輝一般的耀眼奪目,身上除了嫵媚和尊貴氣息,在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悲傷和落寞。
「糧食檢查好了?」她清冷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周圍的聲音迅速的安靜下去,人們都驚奇的看着這兩天大街小巷人人皆知的傳說中,用身體換取糧食的女人。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傳說,蠻荒女首領瑞麟,為了得到糧食,竟然出賣身體給穆雲訶,而穆雲訶竟然也被勾/引了,這才極盡全力的幫忙籌集糧食。人們對於蠻荒首領的這種行為感到非常輕蔑和可恥,更為穆雲訶竟然掉進圈套而感到痛心。
但人們又何嘗不是有一種好奇?據說這個女人可是讓洛小將軍和神官閣下這兩個連襟反目成仇的,這女人究竟是何方妖孽?讓穆王朝最最痴情的穆雲訶,和穆王朝最最年輕有為的小將軍劍拔弩張,連親情也不顧了呢?
果然是紅顏禍水!
面對周圍奇奇怪怪的目光和指指點點,洛芷珩置若罔聞,看着滿目的糧食,總算有一件事能讓自己舒心一點的了。她兩天也想明白了一點,不管穆雲訶要幹什麼,既然他不告訴自己,那就是不信任自己,那她又何必留下來繼續自討沒臉?她又不是非他不可的!
現在要到了糧食,她走就是了,穆雲訶,你別再來找她!
洛芷珩絕不承認她現在有多任性和鬧情緒,她告訴自己,她絕不會在那麼低聲下氣的忍耐穆雲訶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她是要走了。她會昂首挺胸的離開,她會讓穆雲訶明白,她真的可以走的瀟灑!
「主人馬車準備好了,您上去吧。」妖娘扶着洛芷珩往後走。
洛芷珩卻一擺手,微微抬起了小下巴,眼角餘光早就瞥到了那站在一旁看似檢驗糧草的穆雲訶,見他沒有往她這邊看一眼,洛芷珩心口酸痛,嘴角卻笑的風情萬種的道:「不用,我要騎馬。」
妖娘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反駁道:「不行的!您的身體不能騎馬,您怎麼能受得住?」
「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我要騎馬!」洛芷珩眉目怒瞪,揚聲已經帶上了戾氣。
妖娘第一次見到洛芷珩這麼兇狠的目光,嚇得一時間愣在原地。
狼王見洛芷珩這樣任性,又不知道要珍惜自己的身體,便不由得怒道:「胡鬧什麼!乖乖上馬車上去坐着。」
洛芷珩下意識的要反駁,餘光卻瞥見了穆雲訶瞬間僵硬下來的側臉,那優美的脖頸上青筋突突地跳了兩下,也讓洛芷珩的心混亂的快跳了兩下。她咬住唇瓣,嬌媚的嗔怒道:「我不要嘛,一路上坐在馬車裏多悶啊?那麼長的路程,騎馬才痛快嘛。狼王,你就讓我騎馬吧,好不好嘛?」
在甜美的女聲也抵不過此刻這女人那發自骨子裏的甜美和嫵媚,她嬌嗲的聲音又不媚俗,又不令人厭惡,乾淨清爽的嫵媚反而讓人精神一震,不由得骨頭都酥了。眾人不禁感嘆,果然是個紅顏禍水啊,就聽這聲音,是個男人也頂不住這女子的you惑啊,難怪神官閣下和小將軍都成為人家的裙下之臣呢。
別人也許都會覺得驚艷,但狼王和熊王妖娘可就覺得驚悚了。這女人何時這樣說過話?簡直太可怕了。
可是狼王心理面對洛芷珩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的,此刻洛芷珩這麼明顯的撒嬌,讓他冷硬的心裏瞬間柔軟,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可是他漂亮的眸子還是柔和了下來,裏面點點的寵溺都碎成了星光,包裹着嬌小的洛芷珩,語氣也是無奈中略帶着一些試探的縱容:「你自己騎馬太危險了,我要說不能騎馬,你是不是還會堅持?」
洛芷珩似乎仔細的想了一下,忽然嬌笑道:「不讓我自己騎馬也行,要不你帶着我一起騎馬不就行了嗎?這樣你就能保護我了呀。你可是我蠻荒的第一勇士,你的保護,一定比任何人都安全!」
洛芷珩笑得天花亂墜,眼看着穆雲訶都僵硬了的身體,洛芷珩只覺得一口惡氣終於發出來了,但隨即就是滿身的疲憊和內心的空虛。她都這樣了,穆雲訶竟然還不開口說一句,看樣子是真的打算讓她離開了。這麼想想,她又覺得好無助。
好不容易回來的,卻又被他趕走了。
狼王很驚喜洛芷珩的態度,走到她身邊確認的道:「你真的要的我共騎一匹馬?」
狼王定定的看着洛芷珩,剛剛她說出那話的一瞬間,狼王的心臟狠狠的跳動了起來,那種又快又狠的速度讓他幾乎擔心自己會不會下意識就就要死去了。心理面的開心是溢滿了的,他想控制,但嘴角就那麼奇怪的翹起來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他想,他此刻,他眼中一定都是這個女人。
縱然他從不曾見到這女人面具下的容顏,但他想,他是喜歡上這女人了!以至於她一句話,就能讓他置身天堂一般的快樂滿足。
「當然,我的勇士,你願意讓我騎馬了嗎?」洛芷珩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聲音更加溫柔,態度越發曖昧。
狼王確實優秀,身體挺拔高大,魁梧卻不會給人一種大塊頭的笨拙感,漂亮又精緻的容顏因為冷冽的氣質而顯得充滿魅力,這個男人向來不苟言笑的,但此刻那冰山一般的嘴角翹起,當怎是天山雪蓮忽然乍現,現世的那一瞬間,百花黯然,萬物無光!
洛芷珩甚至都有些被狼王那一瞬間的笑容驚艷到了,她眨眨眼,心裏大呼一聲,狼王竟然會笑呀?!
萬年大冰山可真是開花了!
狼王見洛芷珩竟然這麼傻乎乎的看着自己,臉上笑得依然俊美勾魂,心裏卻是忐得意和驚喜並存的,他從沒那麼驕傲過自己的長相,但這一次,因為他這張臉而讓洛芷珩失神片刻,這讓狼王格外的驚喜和得意。
他笑道:「首領對我的信任,我自然不敢不從。」
狼王正對着洛芷珩笑得花開燦爛,洛芷珩還有點恍惚的時候,一把陰沉沉的聲音忽然穿過來,如同一把地獄利劍直直的劈開了二人之間的那層空氣,強硬的插/進來,聽似漫不經心,實則陰狠歹毒:「路途遙遠,前途兇險,真要騎馬的話,當心骨頭都被顛簸的散架子了。首領還是好好考慮吧,騎馬不適合女人呢,當心你那白白嫩嫩的肌膚被曬黑了。」
洛芷珩在這句話中徹底回神,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說話那人,就見穆雲訶正在前方不遠處負手而立,仿若輕蔑的看着他們。洛芷珩想,如果穆雲訶眼中那目光在清楚一點,她會叫那目光為氣急敗壞!
賤男人!
洛芷珩在心裏咆哮一聲怒罵着。你不是不在乎她嗎?你不是要趕走她嗎?你不是對她視而不見嗎?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矯情的讓人發狂了的賤男人,真是恨不得一腳踹到陰溝里的混蛋!
洛芷珩心裏大罵着,可是眼眶卻控制不住的發酸。穆雲訶總算有反映了,她也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她怎麼就能對穆雲訶一點信任也沒有了?曾經他們之間是那麼的堅定的相信彼此,但今天,她竟然已經走到了要用試探和刺激來確定穆雲訶對自己的情感。
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嗎?
你不能裝嗎?以為她不會?不論你穆雲訶是因為什麼要趕她走,但她的委屈和難過不能就這樣算了,她可以利索的離開來成全你穆雲訶的目的,但是別想就這麼輕易的得逞和痛快了。傷害了她的心,總要付出點代價才行。
而讓穆雲訶最難受的辦法,還有比讓穆雲訶看見自己不在乎他了更靠譜的嗎?
洛芷珩冷冷的收回目光,那撇在穆雲訶身上的目光冷的讓穆雲訶找不到一點餘溫,也短暫的好像抓不到尾巴的流行,穆雲訶臉色微變,目光漸漸冒火。
洛芷珩卻嬌笑着對狼王道:「快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騎馬回家了。」
她下意識的去拉狼王的手,企圖讓狼王快一點帶她上馬氣死穆雲訶。但她的手剛剛摸到狼王的手,穆雲訶便已經徹底紅了眼。確切的說是從洛芷珩的手抓向狼王的那一刻,穆雲訶就怒火中燒了!
狼王笑着拉着她的手,似乎絲毫不在乎對面那刀子一般射過來的目光,泰然自若的牽着洛芷珩往前走,一邊還回應穆雲訶剛剛的話:「就不勞神官閣下費心了,本王會照顧好瑞麟首領的,也會非常盡心。再說,本王又怎麼能捨得瑞麟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呢?」
穆雲訶狹長的眸子驟然眯起瞳孔緊縮,雙方幾乎要面對面的瞬間,洛芷珩甚至能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那種相互排斥的劇烈氣場,乃至穆雲訶那一身緊繃的氣息。兩個男人的針鋒相對在那一刻驟然明顯。
洛芷珩幾乎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她米米眼,下意識的靠向了狼王的身邊。
穆雲訶滿身的火氣驟然間強烈,卻也在洛芷珩看來的時候,又驟然間卸了一身怒火,反而是一臉玩世不恭的神態,仿佛真的一點不在乎洛芷珩,笑得有些輕蔑和譏諷的對狼王道:「原來你和那洛芷蕪一樣啊,都喜歡撿別人玩剩下的?」
洛芷珩面具下的小臉驟然慘白,瞪圓的眼睛裏浮現一片憤怒和難堪。
穆雲訶看見了她的目光,卻淡然的一眼一掃而過,多一點的憐憫和心疼都沒有停留在他的臉上眼中,他噙着一抹優雅的笑看向洛芷珩的身旁,無形中的居高臨下氣勢滔天。
狼王臉色淡然,但眼底已然嫌棄怒火,陰冷的道:「你縱然是神官,卻也不能如此污衊蠻荒的首領!首領和你之間清清白白,又何來的玩剩下?更何況,就算是玩剩下,那也只能是我們首領玩剩下的你吧,只怕你是不知道的吧,蠻荒的首領不論男女,向來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我們首領,一樣是男寵無數,雖然他們未必有你俊美漂亮,但是他們也都是人種翹楚了,閣下還是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首領她,真的不缺男人的。」
這一次,輪到穆雲訶臉色慘白了!
三妻四妾?男寵無數?不缺男人?!
這就是洛芷珩在蠻荒三年所過的生活嗎?!穆雲訶那一瞬間是沒有理智的,被狼王口中那個洛芷珩有可能存在過的充滿桃花債的三年過往,充滿怨恨心痛糾結和驚慌。最終通通都是不信!
「不可能!蠻荒沒有這個風俗!」穆雲訶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找到的聲音,嘶啞而焦躁,明明是鎮定的,聽上去卻有些咬牙切齒。
洛芷珩其實也被狼王所描繪的那個『女王的後/宮』這副強大的畫面給驚嚇住了。她也想知道,她啥時候竟然有美男無數做男寵了?這很詭異不是嗎?
狼王暗中握緊了洛芷珩的手,看出了穆雲訶的外強中乾,不緊不慢的道:「你又不是蠻荒的人,你怎麼會知道蠻荒的風土人情?你們所了解的蠻荒並不是真正的蠻荒,蠻荒的君主男人是國王,女子是女王。既然是女王,自然是要和國王一樣是有後/宮的,後/宮裏面不就是男子無數嗎?神官閣下也這麼孤陋寡聞嗎?」
洛芷珩和穆雲訶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穆雲訶不會這麼緊張和憤怒。狼王心裏有了自己的思量,瞬間就明白為什麼一直對自己不假顏色的首領,忽然就這麼嬌憨和依戀了。原來自己被當作是擋箭牌了嗎?
苦笑不已,失落是必然的,但心理面卻也是有所期待的,誰說替代品就不能又變成真的一天呢?
穆雲訶的臉色是一變再變,他慕然低下頭,脊背僵硬着,沉默不語着,半晌在抬頭,在洛芷珩的目光中冷淡的笑道:「怪不得你們這首領能夠四處招蜂引蝶呢,原來是有出處的啊。可真是不甘心啊,本官還以為她會為本官而黯然傷魂呢,卻原來她是艷福不淺,本官也不過是她人生的無數桃花艷遇中的那其中一朵,明白了,這樣趕走你本官就更覺得爽快了。不,現在不能說是讓你走了,滾,立刻滾出穆王朝!」
洛芷珩冷冷的看着穆雲訶變臉,怒火已經讓她忍不住想要揍穆雲訶一頓了,你還真相信啊!竟然還敢讓她滾,混蛋!
洛芷珩走上前,站在穆雲訶面前,仰着下巴狠狠的道:「不用你趕我走,我自己會走的。這個地方,就算是有一天有人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回來的!不管那個人有什麼理由都不能在讓我心裏對這個地方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穆雲訶,我記住了,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忘記你,徹底的,忘記你!」
穆雲訶就那麼冷冷的看着聽着,似乎很無所謂,甚至他的嘴角上還掛着一抹淡笑,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心有多疼多難熬,看着他的阿珩用這麼恨他的目光說話,聽着他的阿珩那話里的每一個字,他都覺得如同刀子在扎他的心肝,疼得他五臟六腑都揪成一團。
洛芷珩似乎真的沒有了任何留戀,就那樣撞過他的肋骨胸膛,與他再一次擦肩而過,正如她回來的那天,一樣無可奈何的擦肩而過,陌生而又撕痛!
穆雲訶微微低着頭,忍受着洛芷珩就這麼離開自己,忍受着難挨的心痛和窒息,誰能看見,他的心裏,不舍的眼淚已經匯集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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