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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芷珩嗤笑一聲:「女主人了不起嗎?我是來見男主人的,你哪邊涼快上哪裏待着去吧,別一會我在一不小心,又給你一嘴巴,一不小心再把你打破相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好你這張臉啊。」
洛凝霜不知道為什麼,洛芷珩一說保護好這張臉的時候,她便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她慌亂的想開口,穆雲訶卻到了。
只見洛芷珩翩然起身,步伐輕盈聲音婉轉嬌媚的叫人骨頭都能酥了:「你怎麼才來?傷口可有大礙?」
洛凝霜一聽這話,立刻就確定了這蠻荒女首領就是看上穆雲訶,專門來勾/引穆雲訶的!可惡,竟然勾/引到她家裏來了!這不要臉的狐媚子!
穆雲訶比之前的神態更加冷漠,對於洛芷珩的熱情,他有些微的不自在,微微側身,躲開了洛芷珩伸過來的手,冷聲道:「你來有什麼事情?」
洛芷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的樣子,仿佛也沒有看出來穆雲訶表現出來的抗拒和排斥,依然熱情如火的靠近他,性感紅潤的唇瓣微微嘟起,you惑的味道,聲音嬌嗔:「還能有什麼事情呀?還不是為了來給你那位『心愛的妻子』治病的事情。」
洛凝霜一聽這人來竟然真的是因為給自己看病的事,便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喊道:「我不需要你們的醫治,趕快離開這裏,一看你們那所謂的蠻荒就沒有什麼好東西,看你就知道了。」
洛芷珩冷冷的一個眸光掃過來,那其中的冷意便讓洛凝霜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只聽洛芷珩聲線忽高忽地卻極其輕柔的道:「還請你慎言。我蠻荒的兒郎都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我蠻荒的女兒也都是好人家有規矩的孩子,不會和某些人一般那麼沒教養。頂着個貴族千金的名頭,做出來的事情卻那麼齷齪下做。」
「你敢羞辱我!」洛凝霜聽出了洛芷珩的話中有話,氣得臉色都變了。
洛凝霜越是生氣,越是暴躁,洛芷珩就越顯得驕矜淡定,漫不經心的笑道:「你這話可真是好笑了。見過撿寶貝撿錢的,偏就沒有見過撿挨罵的呀。神官閣下啊,您這起子可真當時有趣的緊呢。」
她媚眼如絲,偏頭看向穆雲訶的時候優美的脖頸露出一大片白希肌膚,縱然看不見她那張隱藏着的臉,就這般風情和神態,便叫人有種骨頭都快要酥了旖念。
穆雲訶目光看似平靜,但總就是起了波瀾,他竟然下意識的將凌厲的目光看向了夏北松,見夏北松正護在洛凝霜身邊,並沒有看洛芷珩,他竟然不知為何舒了口氣,回過頭來便不受控制的冷眼瞪了一下洛芷珩,還格外冷冽的掃了一眼她那片白希的肌膚。
洛芷珩嬌笑起來,笑得渾身打顫樂不可支,眼角都快有眼淚滲出來了。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她的雲訶冷酷的時候也這麼可愛呢?他說他不是穆雲訶了,他說他只是一縷殘魂,他說他不會愛沒有了愛,他說他的存在,只是因為這個世上洛芷珩還活着。
可是沒有了愛的穆雲訶的唯一魂魄,怎麼還能做出那麼明顯的不滿和在乎的神態?穆雲訶你是不懂了愛,失去了那支持着你會愛的靈魂情感,可是你對她的靈魂還是有感應的吧?你還是在乎她的吧?不論她究竟是誰,是什麼樣的,只要她在,你便不會真的遺忘她!
洛芷珩明明在笑,穆雲訶卻只覺得她笑得那麼淒涼和悲痛。喉結不經意的上下滑動了一下,穆雲訶目光暗沉,有種恨不能打破了洛芷珩那周身濃濃悲痛的欲/望。可最終他只是開口問道:「說你要說的事情,說完就離開。」
穆雲訶發現自己似乎不願意多面對洛芷珩一下,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詭異和奇怪,總是能夠輕易的挑起來他的各種情緒,讓他不能安穩,漸漸暴躁。所以還是少見為妙。
洛芷珩目光如火的看着穆雲訶走過去的背影,卻並不如穆雲訶的願,挑剔的道:「你那起子還真的是搞笑,我又沒有提名道姓的說她就是那貴族千金,她幹嘛那麼激動呀?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賊心虛嗎?莫不是她是個賊?所以心虛?」
洛芷珩這話說得好,洛凝霜可不就是個賊嗎?偷了屬於她姐姐的一切,包括男人,包括地位還有財富,可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之後,她竟然還慘絕人寰的將她姐姐殺之滅口,其行為實在是豬狗不如。她不僅是個賊,還是個殺人兇手!
道邊快張。洛凝霜聞之色變,洛芷珩這一句句的話麼一句都讓她心驚肉跳驚怒交加,她嚇得幾乎六神無主,一直算計好的好算盤此刻也在飄搖中。只覺得洛芷珩這個人太危險,洛凝霜開口卻帶上了曾經的洛芷珩慣有的驕傲和不可一世:「你少在這胡言亂語,我做什麼賊了?我在我自己家說話做事還要被你一個外人編排?趕緊走,我家不歡迎你。」
虛偽做作!東施效顰!
洛芷珩在心裏給了洛凝霜這兩個評語,想要模仿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只能模仿到表面,卻抓不住精髓,讓人看見只覺得做作噁心。洛芷珩不禁有些快慰的想,幸虧自己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副做派了,不然今日看到洛凝霜這番模仿秀,她還不得被噁心死?
洛芷珩又語出驚人,一臉驚訝的道:「呀!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貴族千金?不然你怎麼能將我的話對號入座呢?你可別告訴我是別人告訴你這些的,那群人在哦啊就已經忙乎的昏天暗地了,哪裏有機會和心思將這些告訴你呢?該不會是之前的治療奏效了吧?你已經恢復了記憶?」
她此言一出,縱然是對她飽含敵意的夏北松都是一驚,旋即就是驚喜的抓着洛凝霜的手臂說道:「阿珩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你有沒有記起北松哥哥啊?」
洛芷珩在一旁看得暗自撇嘴,待看見穆雲訶竟然也是面帶關切之意,洛芷珩便冷哼一聲:「好了就趕緊開口,不然之後的治療你要還是哭天抹淚慘叫不已的,我還不願意給你醫治呢。」
洛凝霜被洛芷珩弄得六神無主,又驚又怒,一邊想着這個踐人究竟是誰呀?怎麼總是針對自己?難道她和洛芷珩有什麼關係?可一邊又安慰自己,怎麼可能呢?洛芷珩那踐人哪裏來的這樣的朋友?
她正慌亂,聽見洛芷珩的話,便是一驚。這種時候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已經恢復記憶了,不然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露餡了怎麼辦?穆雲訶可不是好糊弄的,更何況穆雲訶和洛芷珩的感情那麼深?可要是不說自己恢復記憶了,很有可能就要繼續接受那蠻荒女巫的摧殘和迫/害,洛凝霜真的驚恐又狂怒。忽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見她臉色難看,穆雲訶便道:「不要緊張,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洛凝霜見穆雲訶並沒有懷疑和厭惡自己,便送了一口氣,委屈的說道:「是有一點模糊的片段,可是都不清楚,而且還都是小時候的事情,只有一點點的,那裏面沒有你。雲訶你會不會生氣?我的記憶裏面依然沒有你?我不是故意的。」
穆雲訶搖搖頭道:「不會,能有一些記憶已經很不錯了。」
相較於穆雲訶的平靜,夏北松就不同了。他興奮的抓住洛凝霜的手腕道:「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嗎?那是不是也想起來我了?我是你的表哥呀,阿珩你記不記得我?」
洛凝霜便有些遲疑的搖搖頭。她其實是想要點頭的,這樣就可以更好的利用夏北鬆了。但她又怕穆雲訶會因此而生氣厭惡她。畢竟誰都知道洛芷珩最愛的是穆雲訶,怎麼今天先想起來夏北松,反而沒有想起來自己的愛人呢?
還有一點就是洛凝霜也想,這樣說自己想起來了一點,還是關於小時候的,也不會輕易露餡。最好穆雲訶就能讓眼前這討人厭的蠻荒首領趕快滾蛋,她不需要他們的醫治。
哪知道洛芷珩卻在一旁涼颼颼的道:「哎喲,看來巫醫的治療真的是有效果呀。看吧,才治療一次,她就想起來一點東西了呢,很好很強大呀。怎麼樣閣下?我沒有騙你吧,現在你看出來療效了吧,是不是可以放心將她交給我來醫治了呢?」
穆雲訶就見不得洛芷珩那懶洋洋又陰陽怪氣的樣子,但他卻希望『洛芷珩』能快點好起來,臉色有些陰沉的道:「可以。」
洛凝霜驚悚了,只覺得毛骨悚然,聲音都不受控制的高了起來:「什麼意思?我不接受!我是自己好的,和她沒關係,和他們蠻荒也沒有關係。雲訶你不要讓他們醫治我呀,他們都是不安好心的,哪有人會用那樣可怕的方法來醫治人的?那分明就是折磨。」
洛凝霜到底是不敢輕易開口將那天所遭受的折磨說出來,一個是怕穆雲訶厭棄她,一個是怕這蠻荒女首領報復。
洛芷珩不樂意了,她最不樂意的是這個踐人竟然叫他雲訶!真是骯髒了那兩個雲一般的聖潔字眼。
「我怎麼折磨你了?我折磨你你現在還能有康復的希望和好轉的跡象?你說話也要有根據,不要空口說白話這般誣陷我!我瑞麟可不是你這種身份可以污衊的。」洛芷珩言辭不善的道。
洛凝霜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壓制不住的怒道:「我在和我相公說話,又沒有說你,說的還是那個女巫,有你什麼事?滾開!」
洛芷珩卻一個搖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裝的,甚至她裝的都不屑於掩藏自己正在裝腔作勢,可是穆雲訶就是直直的走過來,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冷着臉幾乎是拎着她的讓她站好。
動作絕對不算溫柔友善,但看似粗魯的動作下卻有着別人不能體會的輕柔。洛芷珩剛剛還泛着怒意的心氣瞬間就平順了。她卻嬌弱無力似的順杆爬,立刻沒骨頭似的黏在了穆雲訶的懷裏,毫無防備的依靠,全心全意的信賴就在剎那傳遞給穆雲訶,強烈而洶湧的告訴穆雲訶,她信任他,依賴他!
穆雲訶那一瞬間真的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糾結成一團理不清,雖然略顯尷尬,但終究是沒有硬下心腸推開她。
洛芷珩在穆雲訶看不到的角度給了洛凝霜一個挑釁和輕蔑的笑,洛凝霜被這一幕刺激的臉都慘白到底……
「怎麼能說麼有我的事情呢?我就是那個巫醫呀,是我費心費力的給你醫治呢。要不是我的話,你今天能想起來那麼一絲半點的東西嗎?你可不要忘恩負義呀,不然豈不是有辱你這護國夫人的名頭?哎喲,我忘記了,你失去記憶了呢,並不知道你是護國夫人吧?」洛芷珩懶洋洋的諷刺道。
洛凝霜心理面五味參雜,她的心如狂風一般在咆哮在嚎叫:這是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穆雲訶不願意抱一下現在已經是洛芷珩的自己?為什麼穆雲訶對待自己沒有對待過去洛芷珩的那種親密和縱容疼愛?如果這些都能歸咎於她昏迷了三年,醒來了有些生疏,那麼穆雲訶對待別人呢?怎麼就可以這麼的親密親近?
那個蠻荒的狐狸精簡直就是不要臉,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竟然公開的勾/引男人。放浪形/骸,不知羞恥。可是穆雲訶竟然對一個如此不堪的女人這麼縱容和親昵?怎麼回事?究竟是哪裏出錯了?難道穆雲訶對洛芷珩變心了?她和洛芷珩有相同的臉,穆雲訶看見她怎麼就沒有看見洛芷珩那時候那樣溫柔的笑意和隨時追隨的目光?為什麼穆雲訶看見這個蠻荒的狐狸精卻有種無法言語的契合感?
洛凝霜醫治被得到了一切的喜悅心情淹沒了其他的感覺,此刻也終於被這天差地別明顯分別待遇的一幕刺激的清醒了,有了對比,她就看清了自己在穆雲訶的身邊,竟然還不如一個其他女人來的特殊?
這就是穆雲訶和洛芷珩那被傳頌的刻骨銘心至死不渝的愛情?
如果這份愛是輕易那個人都能給個捨得,都能讓穆雲訶分心薄情,移情別戀的,那麼這份愛也太可笑了!
而這可笑的一幕,如今就在她的眼前上演。讓洛凝霜一時之間驚恐的不知道是穆雲訶真的對洛芷珩變心了,自己這張最大的籌碼的臉不管用了?還是其他什麼?
洛凝霜下意識的展示她本來的真面目,用柔弱可憐博取同情,委屈嬌弱的看着穆雲訶:「雲訶,你怎麼能抱着她?你不是最愛我的嗎?」
洛芷珩便感到依靠的懷抱瞬間僵硬,她難掩心裏的怒火,卻又覺得倍感欣慰,不論她是誰,不論她是什麼樣子,穆雲訶都抗拒不了,同樣穆雲訶也會下意識的抗拒一切不是她的人,哪怕那個人有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也不可能真正的走進穆雲訶的心。儘管如今的穆雲訶已經不完全,可是穆雲訶就是穆雲訶,他的愛,從來不會轉變。
那是印刻在靈魂里的忠誠,只忠誠於他最深愛的女人!
感覺到穆雲訶的掙扎,想要放開她,又遲疑着。洛芷珩覺得暖暖的,卻偏就纏上了他的勁腰,感覺到他更加僵硬的身體,洛芷珩笑得花枝亂顫:「最愛的女人?你確定穆雲訶最愛的女人是你?」
洛凝霜心神巨震,只覺得洛芷珩那句話極其深奧危險,她下意識的兇狠了一張臉:「自然是最愛我的!」
「為什麼?」洛芷珩譏諷的追問一句,目光里是濃濃的挑釁。
洛凝霜卻被問的愣住了,她總不能說是因為這張和洛芷珩相同的臉吧?恍惚間,她福至心靈的喊出一句:「因為我是洛芷珩!」
那一瞬間,整個廳堂里針落有聲,可是下一刻,便響起了女人嫵媚清脆悅耳的笑聲,一點點擴散變大的笑聲,似乎在告訴人們,女子聽見了一件多麼多麼可笑的事情。
因為她是洛芷珩啊!她是洛芷珩?曾經那麼痛恨着洛芷珩的人,今天竟然說自己就是洛芷珩。既然那麼痛恨她,為什麼回家愛要扮演她?盯着不屬於自己的名字,過着別人的生活,着呢就能滿足你洛凝霜那BT扭曲的心理嗎?
穆雲訶神色莫名難辨,他目光掃過洛凝霜青白交加的臉,終究是軟和了下來聲音,順手微微推開了洛芷珩:「好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那就離開吧,或者你今天來是給阿珩治療的,那就請你繼續治療阿珩。」
洛凝霜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她見穆雲訶果然還是在乎洛芷珩的,心裏一時高興,卻又有種很壓抑和憋屈的感覺,她其實更想說,因為我是洛凝霜,穆雲訶就是深愛洛凝霜。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碼暫時不可能,不過她會努力讓穆雲訶愛上自己的。
洛芷珩的神態也冷了下來,站好了身子幽幽的道:「今兒個來就是來治療她的,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治療對於她來說是相當有療效的,那麼接下來就要加大力度了,我決定要帶着她出門去治療,畢竟是躺了三年的人了,也要親近一下大自然了。第二次的治療我會放在郊外的森林裏,明天早上你們去接我,咱們一起走。」
穆雲訶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
可洛凝霜卻不滿意極了,她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為給自己解圍而說的話,竟然成了這狐狸精醫術好,能治好自己的證明了,她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有些惱羞成怒的道:「我不會去的!我不會在接受你的治療。你之前裝扮成那樣來欺騙我們,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洛凝霜現在終於確定和想通了為什麼洛這蠻荒首領要來幫助自己。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今天女首領對穆雲訶的態度,讓洛凝霜明白了,這女首領是看上了穆雲訶啊。來醫治她不過是一個跳板,目的就是接近和討好穆雲訶啊。
果然是居心不良!竟然敢搶別人的丈夫,也不怕遭天譴嗎?她怎麼能給女首領這個機會繼續接近和討好穆雲訶?更不可能在讓穆雲訶對女首領有什麼好感了。
洛芷珩散漫的道:「我本就是巫醫,那身衣服是巫醫的衣服,我今兒又不給你治病,幹什麼還要穿成那樣?」
其實主要是因為穆雲訶已經認出來她是蠻荒首領了,那就沒有必要在穿着那麼難看的衣服了。
「你!」洛凝霜氣急。
洛芷珩卻忽然對穆雲訶很鄭重的道:「雖然我依然會給她醫治,但是她多次對我出言不遜,行為實在是可憎,所以我要在家一個條件才會繼續醫治她,不然就讓她一輩子這樣什麼也想不起來吧,我是不會再管的。」
穆雲訶微微蹙眉,看她的時候卻微微低頭,目光看似陰霾,實則有些無奈。直直的她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卻沒想到竟然已經喜怒無常到這種地步,但他卻沒理由的忍耐下來:「什麼條件?」
「不要答應她!什麼都不要答應她。我的記憶恢復了一點,和她完全沒與關係,是我自己恢復的。」洛凝霜焦急的喊道。她很怕洛芷珩這個卑鄙的狐媚子會利用這件事情讓穆雲訶離開自己。
洛芷珩鄙夷的掃了眼洛凝霜,聲音驟然冷沉下來:「我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後再不能叫這個女人為阿珩!不管人前人後,不管我是不是在你們面前,你都不能叫她阿珩!我也不用你詛咒發誓,只要你問心無愧便好。但你要是敢私下裏叫她阿珩了,讓我知道,那她的死活我便不會在管,就算有一天她的心魔將她整個人都蠶食了,你也不要來找我。」
洛芷珩說的又堅決又鄭重,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這樣的要求卻又實在令人意外,這算是什麼條件?
「為什麼講這個條件?」穆雲訶也很遲疑,記憶里的穆雲訶對於洛芷珩,是用阿珩這個愛稱的,是最特別的存在,不讓他這樣叫,穆雲訶的心理不舒服,對洛芷珩的臉色也格外的冷沉。
洛芷珩小下巴揚起,蠻橫無理的道:「我願意!因為我不喜歡你這麼叫她,所以你就不能叫!」
還真是……刁蠻跋扈啊!
一旁的夏北松和洛凝霜卻都沉默了下來,夏北松也不希望聽見穆雲訶那麼親密的叫阿珩,洛凝霜是因為總聽見阿珩阿珩的,總會想起洛芷珩那討厭的女人。
穆雲訶看了眼洛凝霜,發現她雖然一臉忿忿的,但卻沒有阻止,心理就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是不滿,也似乎是憤怒,對於他這個不完整的靈魂來說,那是穆雲訶和洛芷珩之間親昵的記憶,哪裏能輕易舍掉?但洛芷珩卻並不開口阻止,在她的心裏性命比愛情更重要?
那為何穆雲訶當初為了洛芷珩,能連命也可以不要?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公平的嗎?
「你究竟答不答應呀?」洛芷珩不耐煩的逼問。
穆雲訶心頭似乎對昏迷三年的洛芷珩有了些微失望,他雖然沒有了穆雲訶的愛,卻依然深感壓抑沉悶和痛苦,陰冷的道:「可以!」
洛芷珩聞言才展顏一笑,洛凝霜和夏北松也下意識的送了一口氣,但洛凝霜過一會就後悔了,答應了洛芷珩那個要求,豈不是就等於答應了要繼續接受洛芷珩的治療?洛凝霜想要再一次反抗的時候,洛芷珩已經纏着穆雲訶走遠了。
洛凝霜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是怎麼了?穆雲訶怎麼能和其他女人那麼親近?將她扔在這不管?她不是他最愛的女人洛芷珩嗎?
夏北松溫柔的扶着她道:「阿珩不要難過,就算穆雲訶以後不叫你阿珩,還有北松哥哥呢。」
「北松哥哥我不想去治療,那個女人她是要弄死我,她喜歡穆雲訶,所以想讓我死,她好替代我的位置啊,我不要去,你幫幫我好不好?」洛凝霜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株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哀求。
可疼愛她的夏北松這一次卻堅定的搖頭道:「不行!你的情況我都清楚,你現在能想起來事情一定和那個人有關係的,你必須接受她的治療,只有這樣你才能儘快的想起來。」
夏北松想,穆雲訶現在對阿珩的態度怎麼那麼冷漠?還不如對待一個別的女人呢。而阿珩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對自己也有好處,以後他們說不定還能在一起。至於那個女首領,他自然看的出來她對穆雲訶有企圖和喜歡,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要是穆雲訶一個把持不住對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動心了,那麼阿珩恢復記憶之後,以阿珩那剛烈的性格,必然是恨死了穆雲訶,不會再和穆雲訶在一起,到時候他便可以帶走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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