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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一下子就濕透了洛凝霜的衣襟,她的臉色也驟然慘白,可是她在笑,笑得譏諷而又瘋狂,緊接着又是一刀落下,一個用力,硬生生的剜下來一塊胸口肉!
她顫抖的聲音兇狠和狠戾:「真要謝謝姐姐提醒了呢,帶着胎記這個真/相,怎麼能安心應付穆雲訶?更何況我洛芷珩是被綁架出來的,不受點重傷,又如何服眾?如此,姐姐就安心享受我給你準備的男人們吧,然後好送你上路!」
洛芷珩震驚的看着洛凝霜鮮血狂湧出來,在風中搖晃的身體,在看到穆雲勝眼中的讚賞和驚訝,便知道她的招數不可行了。她沒有想到洛凝霜她對自己下手竟然都能那麼狠!
那群隱藏在暗處的骯髒的男人終於出現,一步步的靠近洛芷珩,洛芷珩前沒有逃路,後就是懸崖絕壁,她逃不掉,卻不願意被人如此糟踐羞辱,她看着洛凝霜那得意的嘴臉,忽然大笑起來。
「你又笑什麼?」洛凝霜咬牙狂吼,都到了這種時刻了,洛芷珩已經必死無疑了,為什麼她卻還能笑出來?憑什麼她還能這麼淡定的面對她?她哦不求饒和不害怕,更讓洛凝霜覺得自己曾經無數次的哀求和哭泣,都顯得那麼的可笑和懦弱。
「我笑你太天真,你怎麼能以為只憑着一個胎記就能讓穆雲訶打消念頭呢?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還有隱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知道我身上還有其他痕跡嗎?你不知道,而我也不會告訴你,你的陰謀一定會被穆雲訶拆穿,到時候你就等着看吧,看穆雲訶是怎麼弄死你的。」洛芷珩諷刺而驕傲的說道。
「不可能!」洛凝霜眼神變幻莫測,終究是被刺激的走向了洛芷珩,她一把抓住了洛芷珩的長髮,陰險的道:「洛芷珩,你只要告訴我你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怎麼樣?」
「你以為我會感興趣?」洛芷珩譏諷的冷笑,手卻在洛凝霜不注意的地方緩緩向上:「不然你先告訴我啊,如果我感興趣,那麼再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洛凝霜咬牙切齒的道。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洛芷珩的手更加的接近了洛凝霜拿着匕首的手。
「就憑我身後那群骯髒低賤的男人能夠輕易的毀滅了你!就憑我可以讓你瞬間死無葬身之地,也可以讓你死的乾乾淨淨。洛芷珩,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洛凝霜陰險的嘴臉和惡毒的心腸,暴露到最後只剩下赤/裸/裸的威脅。
姐白是狠。「怎麼樣都是一死,你以為我洛芷珩怕死?」洛芷珩眼帘垂下,餘光看着她顫抖的手馬上就要抓住洛凝霜的手,咬牙堅持,耳朵里是那群男人可怕而猥瑣的笑聲,那讓她覺得噁心至極。
「別和她廢話,殺了她!」穆雲勝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在他的心裏洛芷珩就是個禍害,他能夠忽略掉心中對洛芷珩的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另眼相看,只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洛凝霜心中着急,想着左右洛芷珩也逃不掉一死了,她何不就解開那個秘密,讓洛芷珩更加的痛苦呢?眸光一閃,洛凝霜抓緊了洛芷珩的長髮,貼着她的耳朵,用微小的聲音狂傲又得意的道:「知道為什麼最後是我贏了嗎?知道我為什麼要說我和穆雲訶上輩子就是一對嗎?因為……我重生了!」
洛芷珩慕然瞪大了眼睛,她並不明白洛凝霜話里的意思是什麼,她沒有了解過重生的含義,但卻敏感的察覺到重生的意思,她臉上有驚濤駭浪一般的神色湧起。
洛凝霜心裏得意極了,終於看到洛芷珩變了臉色!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大笑出來,只感覺手腕一陣劇痛傳來,洛芷珩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腕子,她啊的慘叫一聲,便覺得眼前亮光一閃,只覺得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在然後,她的眼前裸照那張猙獰的面孔無數倍的放大開來。
洛芷珩一把奪過了匕首,狠狠的扎進了洛凝霜的胸口,那個被洛凝霜自己傷害過的心臟的位置,她下手夠狠,並且帶着強大的恨意,這一刀是要洛凝霜狗命的!!整個刀子全部扎了進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一刀不夠,再來一刀!
第二刀,直接將洛凝霜的心口子上劃出了一長道深深的傷痕。
洛芷珩是瘋狂之後的絕地反擊,但反擊卻是用她僅有的力量和最後的孤注一擲!她眼神瘋狂通紅,看着洛凝霜那雙不可置信和驚恐萬分的眼睛,洛芷珩笑得肆意而狂妄,嘶啞的狠戾道:「想讓我死,你怎麼也要來陪着我啊,心臟呢,我就不信你還能活!洛凝霜,咱們是親姐妹,我死了,你怎麼能獨活?」
「你、你……」洛凝霜呼吸都喘不上來,一點一點快速的沉重下來,她痛苦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抓着洛芷珩的手腕,似乎要將洛芷珩給掐死一般,但兩個人都是筋疲力盡的,更何況洛芷珩這兩刀子,那是扎在了洛凝霜的心臟上的,就算扎的不是很深,但洛凝霜也是九死一生了。
「踐人!」洛凝霜咆哮一聲,忽然用力踹了洛芷珩一腳,自己也倒了下去。
洛芷珩跌倒在地,狠狠的滾了幾圈,便被伏在地上看着洛凝霜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她嗬嗬的笑起來,笑聲詭異又暢快。
一個要死不活的冒牌貨,看你們的陰謀還怎麼繼續?
「洛芷珩!」穆雲勝咆哮起來,洛芷珩這齣其不意的一招完全的打破了他的計劃,也讓他徹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洛凝霜要是死了,那他潛伏下來的計劃就徹底的破滅了,這讓穆雲勝怒不可遏,抬腳就衝過來,想要抓住洛芷珩。
但洛芷珩眼中已經一片決絕,土匪老爹曾經對她說過,誓死不做亡/國/奴!寧可站着死,也不能被敵人俘虜當那不人不鬼的戰俘!
洛芷珩仇恨而狠戾的瞪着穆雲勝,怒吼一聲:「姑奶奶就是死,也絕不讓你們羞辱,淪為你們的掌中玩物!」
穆雲勝的腳步為之一頓,下一刻他臉色巨變,只見洛芷珩向後用力翻滾,只那麼一下,她這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他的眼前消失不見,墜落深淵!
「洛芷珩!!」穆雲勝狂衝到懸崖邊上,看到的就是洛芷珩快速下墜的身影,他的手已經伸出去,卻再也不能抓住洛芷珩。
洛芷珩最後選擇結束生命的那一瞬間,腦子裏想的只有一件事:我的雲訶怎麼辦?如果我不死,如果我還能看見他,那時候會所怎麼樣的光景呢?
身體在快速的墜落下沉,她知道自己的下場就是一個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可是眼前閃過和穆雲訶在一起的一幕幕,他們的相看兩相厭,他們的暗生情愫,他們的並肩作戰,他們的誤會,他們的相愛,他們的結合。如夢一般的在這飄渺的雲層之中閃過,也如雲一般的抓不住握不到。
洛芷珩忽然眼淚狂飆,堅定倔強的眸子裏終於光芒破碎,逆風之中傳來她離別的絕望呢喃:「雲訶,對不起,我到底是不屬於這裏的,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去,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
在不受控制的,洛芷珩在這深不見底一直墜落的深淵之中沒有了知覺,死活不知。
懸崖之上,穆雲勝還在愣愣的看着那早已經空無一人的懸崖,沉默,無邊無際的沉默包圍着他,他眼睛有種刺痛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洛芷珩跳下去前的那個目光,讓穆雲勝心驚肉跳,同樣也記憶深刻。
回頭看着同樣不知死活的洛凝霜,穆雲勝然茫然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了。
而此刻山腰上卻傳來了亂鬨鬨的聲音,穆雲勝面色一變,猜測很可能是尋找洛芷珩的人來了,他立刻命令暗衛出來殺了那些乞丐,然後來到了洛凝霜的身邊,手裏拿着一顆不知名的珠子,表情猶豫。
暗衛催促道:「主人快一點吧,他們很快就上來了。」
「本王卻不知道這等寶物用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是不是會變成廢物?」
這顆珠子是大魔王之前交給他的,是一種能夠混亂人的靈魂氣息的東西,專門用來對付穆雲訶的,只要讓洛凝霜吞下去,那麼就算是穆雲訶也不能探查出來這個人是假冒的。到時候洛凝霜才會真真正正的在穆雲訶身邊紮下跟來,他們才能東山再起。而他們的東山再起,不過是要依靠洛芷珩對穆雲訶的影響力,讓穆雲訶給他們幫助,在讓洛凝霜暗中對穆雲訶的飲食做手腳罷了。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皇太子馬上就能回來了,我們損失慘重,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了,只能枕戈待旦從頭再來。」忠誠的心腹苦口婆心的勸道。
穆雲勝眉心緊蹙,終究是不再猶豫,給洛凝霜餵下去了那顆藥,現在洛凝霜還沒有死,只是希望洛凝霜能夠活着。隨後穆雲勝和暗衛躲在了暗處。
不久之後果然上來了一伙人,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小狐狸洛耳朵。
洛耳朵的臉色非常難看,臉上身上還有很多傷痕,走起路來也不靈活了,一瘸一拐的,但是卻滿臉滿眼的焦急和驚恐,當她皺着小鼻子來到了山頂,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渾身是血的洛凝霜身上,眼睛慕然驚喜,指着前邊叫道:「在那裏!」
嗖地一聲,一道身影竄了出來,落在洛凝霜身邊。赫然便是奶娘。
奶娘一看到洛凝霜滿身是血的樣子,便腿腳都軟了,差一點昏了過去。
洛耳朵一看到洛凝霜的樣子,也是驚恐和絕望的嗚嗚哭了起來:「主人,主人你怎麼這個樣子了,你不要死啊,耳朵不要死啊。」
「哭什麼哭!要不是你亂跑被人抓住了,皇孫殿下會出這樣的事情嗎?你還不好好認錯,竟然還敢哭。皇孫殿下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不用活了。」跟來的琴聖面色極其難看的呵斥,膽戰心驚的試探了洛凝霜的鼻息,人還活着,他鬆一口氣又立刻命令道:「快快將小王妃帶回去,留下人來立刻清查這裏,我要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是誰將皇孫殿下傷成這樣?」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離開,隱藏着驚天秘密的懸崖上雜亂了一陣之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這一安靜,便是三年!
三年後
穆王朝富昌歷三年,新皇登基三年,剷平叛亂,清剿貪官,加奉法老,加封小王爺穆雲訶護國神官,加封小王妃洛芷珩一品護國夫人!。
富昌三年,叛亂餘黨之首穆雲勝如今仍然在逃。
樹欲靜而風不止,站在有着茂密樹林之巔的懸崖之上,那頎長的身影變得冷傲孤絕。他看着腳下的萬丈懸崖,側臉上的神色落寞冷酷。
身後忽然出現一名黑衣人,跪地恭敬的道:「啟稟主人,護國神官今日正常入宮早朝,此刻已經返回神官府邸,護國夫人依然昏迷不醒。護國神官返回府邸後便去了護國夫人房間,三年如一日。」
時間似乎就靜止在了這一刻,那負手而立的男子不再在想什麼,似乎已經陷入了永遠的沉默,半晌他才擺擺手,讓人退下。
「洛芷珩,也許你的話說對的,穆雲訶真的是對你不離不棄呢,可是你死了,永遠也看不到,他如今守着一個活死人以為那是你,這份痴情,當真是讓本王對你……」此人赫然便是穆雲勝,他欲言又止,神色說不出的譏諷。
那一濃郁的譏諷,諷刺的不僅僅是那個躺在床上三年的洛凝霜,還有諷刺着他當初的這個決定。李代桃僵?呵!他是成功了,成功的完成了他的部屬和陰謀,成功的逼死了洛芷珩,成功的將洛凝霜變成了洛芷珩安放在了穆雲訶身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完美。
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一切成功之後,最後一步卻讓他一直在功敗垂成的邊緣上油走。
活死人!洛凝霜竟然變成了一個活死人!就那樣躺在床上三年,不能睜眼,沒有思想,不能開口說話,好像一個木偶一般。
這就是他精心佈置的一位完美的一顆棋子?
如今所有人都在傳頌洛芷珩的勇敢和愛國情懷,傳頌他們夫妻兩個國難當頭並肩奮戰的情深剛烈。可是那個被人們一直交口稱讚的女人,早就已經死了,而那麼冒牌貨,如今也是和死人一樣。在他都快要放棄洛凝霜這顆棋子的時候,只有穆雲訶還一如既往的守護着她。
穆雲訶,那個神奇的男人,本應該死去的男人,卻活了下來!只不過如今的穆雲訶卻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了,他在也不能動用靈魂力量,因為他的靈魂在那場戰爭中幾乎破滅。可是他還是活下來了,這讓穆雲勝佩服穆雲訶的同時也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他等了三年,本來以為洛凝霜活下來就能幫助他,可是如今只能繼續等下去。
有時候他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瘋狂的設計這個計劃,如果洛芷珩還活着,那事情會不會又是能一種局面?哪怕他死了,最起碼也是痛快的,不用再這樣苦苦等待下去。
眼睛再一次落到懸崖之下,穆雲勝目光深邃,那個荒誕的念頭又可怕的滋生起來。
沒有找到屍體,是不是說洛芷珩還有可能活着?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究竟想要怎麼樣?一面殺她,一面又期待她還活着。可是,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只能是必死無疑的吧?
——
蠻荒,荒涼且野蠻之地。
這裏的男人女人極其俊美,且男子矯健兇殘,女子媚態橫生,擁有強大的秘術,傳說,有起死回生之能。
這裏的人不講道理,不論男女,只看拳頭,誰拳頭硬,武功高,誰就是首領,誰就是祖宗!
而他們新上任的祖宗,此刻便在華麗且神秘的宮殿之中,趴在軟榻上,沒骨頭似的酥軟着身體。一件殷紅的緞子袍子從後面扯開,落在腰際,這人柔軟的腰肢在珠光的光芒下顯得朦朧纖細如美好,被殷紅的緞子襯托的肌膚晶瑩剔透。
長發三千三散落開來,越過雪白的獸毛毯子垂懸在暗金色的腳踏之上,那人的臉埋在雙臂之中,雪白的雙足交疊在一起,放鬆的姿態。
軟榻之上跪坐一個胸襟微敞,容貌嫵媚絕佳的女子,一雙纖細柔荑在那人的脊背腰肢流連。曖昧的珠寶色珠光,火紅的輕紗幔帳,妖嬈的女子,還有那便不清男女的紅衣人,這一幕旖旎且風情,狂野且華麗的冰冷宮殿點燃了一層暖溫。
「首領,這就是那個狗屁上京傳來的消息了,那大踐人還在床上裝死呢,上次主人聽到那大踐人的消息就捏斷了指甲,都流血了,要不讓俺直接殺到上京去,撕了大踐人在吃了她給主人出氣好不好?」一把憨憨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這一殿的旖旎。
床上趴着的人沒有反應,反而是那一直跪坐的女子眉眼橫生千嬌百媚的對坐在榻前的男子嗔道:「你這頭大笨熊,你還沒殺到上京,進了那斯文敗類的人類地方,你就直接被當成怪物抓起來燒烤吃了,還去幫主人殺人?嗤。」
塌下席地而坐的男子圓圓的臉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頭短髮幾乎根根豎立起來,大大的耳朵,一臉憨厚的樣子。聞言也不生氣,反而唉聲嘆氣的皺起眉頭一臉糾結的問道:「那你說咋整啊?主人只要一聽到那邊的消息就悶悶不樂的,那群王八蛋就是欠收拾,咱們都快餓肚子了,他們還在那大吃大喝,尤其是那個什麼護國神官的爹,竟然不僅不給咱們糧食吃,還讓在那麼上交糧食,憑啥憑啥憑啥?」
熊寶寶似的男人一着急就連續重複能表現他憤怒的字眼,他瞬間火冒三丈,一把將手裏的紙揉成團扔到地上:「去他奶奶的,讓俺們餓肚子,憑啥!」
「唔,因為你太笨,打不過人家,又不能智取,就只能被欺負。」慵懶的聲音略顯沙啞低沉,竟然一瞬間男女難辯。那一直仿若熟睡的人忽然出聲,漸漸抬起頭來,長發也遮擋不住那人臉上的……一片金光。
那是一張面具,又神秘符號和精美雕刻的面具,薄薄的一層金,好像貼在臉上一般,卻不妨礙人說話,眯着的眼睛從面具上眼睛的地方透露出來,人臉藏在那面具之後,令人看不出這人的喜怒。
「主人醒了,今兒人家伺候的主人舒服嗎?」絕色女子立刻貼上去嬌聲問道,嫵媚卻不浮誇。
那人還沒開口,華麗的宮門便被人從外面砰地一聲撞開了,巨大的響聲在殿中迴蕩,震耳發聵。
女子立刻橫眉冷對的怒道:「死豺狼你進來不會先通報嗎?這裏是主人的寢宮,你竟然敢隨便闖入,還不快點滾出去!」
那闖進來的男子身長玉立,面容極其白希俊美,只是目光卻有股子說不出的陰冷之感。他並不將那女子放在眼中,直直的將目光落在了那趴着的人身上,陰冷的目光仿若冰刀子一般的從那人的脊背上划過,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狂熱。
他陰冷開口道:「我來只是想要問問信任首領大人,你當初爭奪首領的時候,可是答應過會讓蠻荒的百姓們吃飽飯的,但現如今距離你登上首領之位已經半年有餘,可是你卻在這裏貪圖享樂,一點不為百姓做事,這就是你的品質和諾言?」
他質問的理直氣壯,其他人或跟進來的,或守在踏上人身邊的,無不臉色巨變,自然同樣質疑和不滿的人更多。
「你胡說八道什麼?主人要做什麼還要向你匯報嗎?狼王,你也太放肆了!」榻前坐着的憨厚男子忽然暴跳而起,火爆的樣子好像暴怒的熊。
「哼,我是放肆,卻不會沒有尊嚴和格調的、給一個從將我們驅逐之地而來的人當奴隸強!熊王,請問你這樣卑躬屈膝的將那個人類女人當祖宗一樣的供着,她給過你什麼?還是,她已經將你收為了踏上之客,與你功夫芸雨了?」狼王言到此處便有些控制不住的火氣蔓延,甚至是口不擇言的諷刺起來。
可就在狼王此話出口的一瞬間,幾乎與狼王站在一處的人,就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陰冷到讓他們都瞳孔緊縮渾身僵硬的目光鎖定了他們,那目光,他們只從上一任老首領身上感到過。
眾人抬頭望去,便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旋即便是紛紛低下頭去,甚至已經微微彎下了腰,低頭彎腰,在蠻荒已經算得上是恭敬和懼怕的一種了。
踏上的紅衣女子猛地睜開雙眼,面具的金色光光華也不能遮擋她瞳孔里威嚴冷厲的眸光,而那一雙殷紅的眼,帶着神秘與血腥的殘酷,能瞬間就將人的靈魂給震懾住一般。
「我不是你們這土生土長的,但我說道就一定做到,我既然現在是蠻荒的首領了,那麼我就會盡到我的職責,我不需要你的質疑和質問,你如果下一次進來之前在不敲門或者通報,那麼,你就自裁吧,首領的威嚴是你一個狼王就能輕易踐踏輕慢的嗎!」女子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是帶着能震動靈魂的力量的,聽之,震懾心扉。
她的話讓人無法反駁,只有狼王一個人還在堅持的昂首挺胸,看着女子的目光卻出奇的嗜血和陰霾。隱隱帶有一種想要將那女子給撕裂毀滅的衝動。
女子卻仿若沒有看到狼王眼中的挑釁和不敬,又眯起了那雙紅寶石一般漂亮神秘的眸子,細膩的聲音緩慢悠揚:「還有,我不喜歡有人用我的身份來說事,誰在敢說我和哪個人有曖昧或者其他的閒話,被我抓住了,我就割掉他那不老實的舌頭。」
此話一出,狼王身後眾人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感到這個動作多少懦弱點,便都尷尬的放下。而狼王的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你只要不用你首領的身份濫用職權,能夠儘快的找來糧食,我們也不會亂說話。最近穆王朝那邊逼得緊,我們自己都快餓死了,哪裏有糧食交給他們?你最好快點想出辦法來,不然我就帶着我的族人去滅了穆王朝的周邊城池,是警告他們,也是搶奪糧食。為了能讓族人填飽肚子,我不惜發動戰爭!」狼王陰冷的聲音將整座大殿帶入了一片死寂。
戰爭!他們為了糧食,真的會不惜一切代價。
踏上的女子緩慢抬起頭,與狼王對視短短几秒,忽然嬌笑起來,緊迫的聲音里充滿you惑與危險:「你威脅我?」
一更到,今天還有一更哈,畫紗繼續努力去,吼吼,阿珩回來之後和雲訶的對手戲會很精彩,畫紗好期待,馬上會回來,求推薦票,求留言,求月票,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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