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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開刀,也不急於這一時。而且他要做的事收拾這個膽敢惹怒他的小女人。他可不相信這個粗魯野蠻的丫頭竟然能做出那麼多令人震驚的事情的。
穆雲錦城府極深,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多餘的變化,只是眨眼間,他便微微笑道:「但你的姐姐不也是我的姐姐嗎?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這次我回來時父王讓我回來的,父王知道了南朝發生的事情,讓我立刻回來護送你回國去。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穆雲錦心理面其實還是覺得不舒服的,他的父王什麼時候對穆雲訶這麼看重過了?雖然在家裏的時候也是多有關愛,但這樣不惜暫放戰爭步伐,也要讓他回來親自護送穆雲訶,這份看重,顯而易見。
可是穆雲訶除了是嫡子之外,還有什麼好值得看重的呢?他的身體真的已經好了嗎?病了這麼多年,真的能說好就好?穆雲錦雖然不相信,但不敢問出來,這話問出來他的毛病可就大了。那可象徵着不甘和惡毒……
畢竟穆雲訶是他的親弟弟,而且身份尊貴,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穆雲訶差點什麼,除了不是王妃所生,不是世子之外,他幾乎要是沒有什麼。他並不在乎穆王世子的這個稱呼和位置,但所有人都將他們兄弟倆放在一起做比較,時間長了,似乎這場爭鬥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對此穆雲錦是很無奈的。
他是個男人,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建功立業,更希望自己未來擁有的一切是自己馬背上打下來的,而不是靠着父王的蔭庇,那對於他這個好手好腳的軍人來說是一種羞愧。可是如果穆雲訶不在了,他繼承父王稱號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家族不用他來抗了。
穆雲錦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有母親和王妃之間多年來的勾心鬥角,他也不能表達出來。
穆雲訶看了洛芷珩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豈不是麻煩大哥了?我和阿珩還要過幾天才能返回,大哥如果忙的話,可以先行離開,我們能來自然也就能回去。」
穆雲錦看出來穆雲訶面色還有不愉,便知道這還是因為他和洛芷珩之間的事情不愉快呢。心中更加差異,這個弟弟是不是也有點太看重洛芷珩了?冒牌貨代替品竟然在穆雲訶的心中得到了不可取代的位置了嗎?
「你身子弱,多等幾天是應該的。我既然答應了父王要將你安全的護送回家,自然就要做到,這可是立了軍令狀的,大哥是軍人,自然不可更改,必須做到,除非我死。」穆雲錦似笑非笑又似認真的說道。
軍令狀,他是真的立下了,並且是當着三軍的面在父王眼前立得。當初立下軍令狀,穆雲錦是委屈和嘲諷的。因為他不覺得一個穆雲訶還用得着他立下軍人的最高承諾,這件孩子是將穆雲訶放在了一個讓軍人都要背負成責任的地步。是不是也將穆雲訶抬得太高了?
可是父王逼着自己立下軍令狀,說如若穆雲訶有絲毫損傷或者意外,穆雲錦就要一同償命。就是這份看重和誇張的在乎,讓穆雲錦心理面難免有所不平衡。所以穆雲錦剛剛進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都是不對的。
但現在眼看着親弟弟在眼前,自然心態就平和了一些了。他想,也許父王是在乎兒子,想着穆雲訶身體不好,所以才會有那樣詭異的做法。
可是穆雲錦不會知道,他的父王接到的密報裏面,清清楚楚的講述了穆雲訶的另一個身份,一個染不過穆王爺這個做父王都震驚到半夜失眠的身份。
占卜神官!
那四個大字,讓剛硬尖銳的穆王爺一度臉色驚變,遊魂一般的連續好幾日,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個素來嬴弱,大門都不曾出過一步的兒子,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最炙手可熱,最神秘莫測,最讓人側目敬仰的神官了呢?
這份軍令狀,不僅僅是穆雲錦給穆王爺立下了,穆王爺也給皇帝立下了。因為這份軍令狀裏面,不再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的關愛,而是一個軍人,對一個國家的承諾。
占卜神官四個字,讓穆雲訶的身份瞬間在人們心中有了天翻地覆的輝煌。
得穆雲訶者得天下!
這一句話,千真萬確!所以他們父子二人要在立下軍令狀的那一刻,要保護的局部是一個穆雲訶,而是一個錦繡山河!是極有可能再度被統一的天下!
當然,穆雲錦不知道,因為穆王爺不能將這件事情傳出去,這是最高機密。在穆雲訶的身份還沒有被大部分人知道的時候,最好是保密。
穆雲訶目光里閃過一絲譏諷,難怪那位父王願意讓穆雲錦親自回來,原來竟不是為了他,只是因為他神官的身份呢。
「那就有勞大哥了,大哥請便,阿珩扶我回房休息。」穆雲訶並沒有什麼話好和穆雲錦說,他很小心眼,穆雲錦說洛芷珩的話,他不愛聽。穆雲錦看洛芷珩的眼神,他不愛看。
洛芷珩連忙扶起他,衝着穆雲錦做了個鬼臉,一臉趾高氣揚的道:「你最好哪來的滾哪去,別讓我在看見你,不然看一次打一次,打一次罵一次!」
穆雲錦生來尊貴,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聞言便冷笑道:「你這樣的潑婦,也就只會打罵而已,也就雲訶耐心好能忍受你,若換作是我,早就將你休掉了。」
「可惜不是你!」洛芷珩和穆雲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只不過一個是諷刺,一個是冰冷。有敢怒臉。
洛芷珩笑米米的看着穆雲訶,倔脾氣又上來了,你穆雲錦不是看不慣我嗎?那我就要氣死你的狀態全開。她嬌嬌軟軟的粘着穆雲訶,手上嘴巴上的油漬全都往沐浴呢身上招呼,嬌聲嬌氣的道:「你嫌棄我嗎?你會休掉我嗎?」
穆雲訶冷峻的容顏瞬間猶如烏雲密佈的蒼穹,被細碎的光芒擊碎,眨眼間光芒萬丈,晴空萬里:「不嫌棄,我休掉自己也不會不要你。別聽別人胡言亂語。」
洛芷珩眉飛色舞,翹鼻冷哼一聲,輕蔑的掃了眼穆雲錦,見他臉色難看,她笑得更歡:「那我是潑婦嗎?」
「你是富婆。」穆雲訶想到洛芷珩貪財斂財守財的小模樣,輕笑道。
洛芷珩臉蛋一僵,而後笑得自豪又驕傲,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你還是休掉我吧,然後我迎娶你,這樣你就是我的了,你放心,我家沒那麼多亂七八糟不相干又愛多管閒事、嘴巴犯踐人格犯賤無恥齷齪的卑鄙小人的親戚,不會有人動不動就對我說什麼休掉你屁話。我是富婆,我養你。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水靈可愛。氣死那些黑乎乎的爛泥巴。」
穆雲錦瞬間感覺已經不是氣死了,而是風中凌亂。
這什麼破女人啊?嘴巴怎麼會那麼賤那麼惡毒?罵人還不帶髒字的,一套一套真的能氣死人!
穆雲訶嘴角含笑,毫無抵抗力的道:「好。」
「雲訶,你瘋了啊!這女人發瘋你也跟着發瘋?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啊?我們才離開幾個月,你竟然就跟着這個女人學壞了?」穆雲錦受不了的怒罵。
「喂!你給我說話客氣一點,不然小心我一刀劈了你!」洛芷珩用力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怒道:「什麼叫學壞?我的小訶訶現在不知道有多好。你算個什麼東西啊?竟然敢來教訓我們?太可笑了吧。」
「你給我說話客氣一點,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收拾你。」穆雲錦聲色俱厲的道。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看上去那麼白痴,實際上也那麼白痴的瘋女人了。將她放在穆雲訶的身邊真的錯了,這就是個掃把星啊,將好好的穆雲訶都給帶壞了。
洛芷珩一如既往的表現出很不講理的樣子,惡狠狠的怒道:「你要打我嗎?啊哈哈哈,太好笑了啊,你竟然要打我?你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她的聲音太尖銳了,類似於尖叫,不斷的重複一句話,完全就是蠻不講理的瘋子形象。
她這般自毀形象,目的就一個,氣死狗屎穆雲錦!
啪地一聲巨響,穆雲錦怒極怕了桌子,猛地站起來,指着洛芷珩怒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瘋女人!你就不能有點教養嗎?你在穆雲訶面前也是這個樣子,你找休嗎?不要以為雲訶慣着你,所有人就都要慣着你忍耐你,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下九流的東西。」
「閉上你的狗嘴!你高貴?你高貴就去侮辱別人的種族和身份地位嗎?你有教養?你的教養就是讓你去攻擊弱小,藐視小貴族嗎?你是軍人?我看你是軍人中的敗類!軍人的鐵血你也許有,但軍人的宅心仁厚你沒有!你身上那身皮,你不配穿!」洛芷珩也怒了,她猛地站到凳子上去,居高臨下的瞪着穆雲錦怒吼。
穆雲訶就站在兩個人中間,他也並不阻止,只是眉頭緊蹙。
而穆雲錦見洛芷珩竟然還敢和他叫板,瞬間氣炸了肺,眼角眉梢充滿戾氣,仰頭卻也絲毫不輸他的氣勢,聲如雷霆:「你沒有資格來議論我是不是有資格穿這身軍裝!我攻擊你了嗎?是你一開始就對我抱有強烈的敵意,是你先藐視我的。我藐視小貴族了嗎?還是你自己也做賊心虛的覺得你們小貴族是缺乏教養的?我說錯了嗎?你明明就沒有娘教養,生出來卻不教養,你自然也是沒教養的!」
啪地一聲!
幾乎是詭異的響起的聲音,在穆雲訶頭頂掠過一陣香風,在穆雲錦臉上划過一片滑膩,但留下的,是火辣辣的痛!
他,竟然被打了?!還是被一個他厭惡至極的小丫頭扇了一巴掌?!
「你好大的膽子!」穆雲錦瞬間暴怒,雷霆之怒滔天而起,一雙虎摸攜帶怒火席捲而至,他青筋暴跳的大手也伸向了洛芷珩,意欲要掐住洛芷珩纖細的脖子。
洛芷珩卻絲毫不懼,還一把抽出了腰間的手杖,狠狠的打向穆雲錦的手,穆雲錦警惕躲過,卻還是被那手杖打到了小手指,一瞬間疼痛變成麻痹,整個小手指都失去了知覺。
洛芷珩理直氣壯眉目生冷的斥責道:「你憑什麼來說我娘?都說人死為大,我娘或者的時候並不曾加害於你,就算我有錯,就算我沒教養,可你也都沒有資格來議論她老人家!我娘是不在了,但是那還是我娘,我不准你羞辱我娘!」
「你有教養?有教養就是讓你用撕開別人傷疤的威力去傷害別人?有教養就是去詆毀和羞辱別人已死的先輩?有教養就是仗勢欺人以大欺小持槍凌弱?我去你娘的!你是個什麼狗屁人啊?不懂得謙讓,不知道謙卑,不願意退步,和一個你口中的瘋丫頭斤斤計較,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簡直是有辱穆王府門風。」
「就連街邊的乞丐都知道要孝敬父母,要愛護幼小,可是你做到了嗎?你倒是有娘生有娘養啊,可是你娘怎麼養出來個你這樣的東西?對了,你娘也不是個好東西!一樣沒教養!混帳東西!今天我就代替你那個一樣可悲噁心沒教養的母親,來教訓一下你這個同樣沒教養的兒子!」
洛芷珩噼里啪啦氣勢洶洶的怒吼完,抽出戰刀對着已經驚呆了的穆雲錦砍了過去。
這一刀她砍得毫不猶豫,帶着氣急敗壞,只要穆雲錦不躲,那就必死無疑。
可穆雲錦又不傻,雖然驚呆於洛芷珩這張厲害的嘴巴,還有那些聽上去似是而非的話,他有點遲緩是因為這些話聽上去好像是有點意思,但最後都被她帶出來了他母親而擊垮。
穆雲錦利落的躲開,並且揚起刀來抵抗,很可悲,他的刀雖然是好鐵鍛造,卻不及洛芷珩那把百年戰神戰刀的威力,洛芷珩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一刀就將穆雲錦的刀劈成兩半。
穆雲錦蹬蹬後退,滿臉駭然之色:「你這是什麼刀?!」竟然可以削鐵如泥?
洛芷珩目光一閃,冷笑一聲,狠狠的刺激道:「喲,不知道了吧,看來你在穆王爺的心理也不過如此嘛。這把刀可是穆王爺交給我的呢,是你們穆王府出來的寶物哦。嘖嘖,多可悲啊,有這麼好的刀穆王爺都不給你,反而是給了我,可見在穆王爺心中,我們小訶訶還是比你這個樣樣出色優秀的兒子來的重要呢。」
穆雲錦瞳孔緊縮,俊美剛硬的臉龐隱隱可見的抽搐,雖然想要自己創下一片輝煌和基業,但是在父王心裏的位置,穆雲錦也很看重。不可否認的,洛芷珩的話確實刺激到了穆雲錦。
「哼!那又怎麼樣,只要我想要,父王自然會給我的!你在這噼里啪啦的教育我,但你自己又如何呢?你還不是張開就羞辱我母親?」穆雲錦陰冷的道。他看了眼穆雲訶,穆雲訶就那樣站着,神色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在乎,好像完全沒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劍拔弩張了。
他很奇怪穆雲訶的態度,但他也不想讓自己失去風度,他告訴自己不要理會這個瘋女人,不要動手,不然真的傷到了洛芷珩也不好說。可是洛芷珩就是有那種本事,能將人的火氣給調到最高點。
「對於不值得尊敬的踐人,我的原則,罵她沒商量!」洛芷珩對李側妃可謂是好感全無,甚至因為李側妃一次次的行為而痛恨她。假神醫,各種誣陷冤枉可都不是假的!穆雲訶差一點喪生在李側妃的手裏,也是千真萬確的!如果李側妃那樣的劊子手,惡毒賤婦也能算是有教養的話,那殺人犯都是道德高尚的典範了。
「洛芷珩!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長輩?我母親對穆雲訶也是關愛有加的,視如己出,你這般說話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穆雲錦怒不可遏,強忍的火氣騰地一下展開。
「哼,視如己出?穆雲訶的母親還活着呢,用得着她一個側室來對正經主子視如己出?你不覺得你用詞不當嗎?還是你已經將你母親當王妃了,而你是世子,我們穆雲訶是庶子了?只有這樣,你的那個視如己出才能恰到好處,否則,你的話就是有圖謀不軌之嫌!穆雲錦,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和你那個母親一樣,想要加害穆雲訶嗎?」洛芷珩不客氣的質問道。
穆雲錦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剩下難看的漆黑:「洛芷珩,這是你找死!」
「找死?你說這話也要小心,還有,遭天譴的不會是我,告訴你母親小心一點,打雷別出門,壞事做多了,當心真的遭天譴啊。」洛芷珩小臉一抬,各種鄙夷的目光就能滅了穆雲錦。
「好!你有種!我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你既然如此給臉不要,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雲訶,你可別怪我欺負她,她的所作所為你也看見了,你身體不好,大哥就幫你教訓一下這個混帳丫頭!」穆雲錦真的怒不可遏,怒髮衝冠,虎撲過來。
洛芷珩也早有防備,這一架,他們早晚是要打的。早在幾個月前就結下的梁子,洛芷珩記仇,但也大度,一切仇恨只要不是不共戴天,只要對方態度良好,她都可以一笑而過。
但穆雲錦這件事情卻不可以!因為穆雲錦是直接導致古代洛芷珩死亡的兇手,是殺害洛芷珩的人。也是導致了她這個洛芷珩來到這裏的原因。可是穆雲錦運氣太好了,殺了人了還不會有人知道。她這種身份,鬼附身啊,也不能對別人說。洛芷珩對穆雲錦只有厭惡。
對於穆雲錦,洛芷珩的態度只有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看見了就絕對不會和/平相處。
兩個人你來我往,穆雲錦畢竟是個男人,又常年征戰沙場,自然力量和武藝都很好,而洛芷珩雖然也會寫拳腳功夫,但和古代這誇張的武功相比,她就捉襟見肘了,但他勝在手中有武器。
所以兩個人一番激烈的打鬥中,桌椅板凳瓷器碎裂無數,而兩個人倒也持平,僵持不下。
穆雲訶就站在一旁看着,目光里有種詭異的火焰在燃燒。
這樣的洛芷珩是他從未見過的,這麼有生氣,這麼有激情。
曾經的洛芷珩也有生氣和激情,但從來不會展現的這麼淋漓盡致和完全放肆。也就是說他的阿珩在他面前是有所收斂的。但在穆雲錦面前,卻沒有。
兩個人雖然是敵對的,但穆雲訶還是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的阿珩,就應該不管是什麼樣的,都只是屬於他一個人。
他眸色深沉,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但是從他不耐煩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他很不喜歡有其他男人接觸洛芷珩。
砰地一聲,洛芷珩一刀砍在了穆雲錦的手臂上,那堅硬的盔甲被她的戰刀看出了一條裂縫,而穆雲錦也沒有倖免的被那鋒芒畢露的戰刀給砍傷。
一腳踹中了洛芷珩來不及收回去的手腕,洛芷珩抱着手腕後退幾步,疼的臉都慘白一片。
穆雲錦的靴子,可是戰靴!前面是有暗器鋼板的。
「阿珩!」穆雲訶臉色劇變,衝過去抱住洛芷珩,看着她疼到顫抖的手臂,穆雲訶怒火中燒:「穆雲錦你要殺了她嗎!你皮糙肉厚的竟然真的傷她!」
穆雲錦踹中了洛芷珩也是很詫異的,可是穆雲訶的質問讓他非常不滿,他都被砍傷了,鮮血肆意穆雲訶看不見,他只不過是踹了洛芷珩一腳,這就要和他算賬了嗎?
「你是狐狸精嗎?竟然能將對什麼都看得平淡如水的穆雲訶迷惑至此?妖女果然有妖女的本事!既然如此,我就應該殺了你,也省得你將穆雲訶迷惑的什麼都分不清了。」穆雲錦陰狠的說道。
洛芷珩慘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卻竟然沒有倔強強硬的反駁,而是一下子就軟倒在了穆雲訶懷裏,氣喘吁吁的哽咽道:「小訶訶我好疼,那個壞男人還罵我是狐狸精,我要殺了他!」
她聲音虛弱嬌軟,目光卻有些心虛和懼怕,一副嬌弱不堪,被嚇壞了的模樣。看的人心疼不已。任誰都只會感覺這小丫頭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哼!殺了我,只怕你沒那個本事。」穆雲錦冷嘲道。
穆雲訶犀利的目光猛地設想穆雲錦,一股強大的氣勢陰冷而壓抑的從穆雲訶的身上出現,瞬間將穆雲錦包裹。
穆雲錦臉色一變,那一瞬間,他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個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穆雲訶了,而是一座山,一座承載着最古老氣息的聖山!他甚至不能與之抗衡。
「若阿珩沒事也就罷了,若阿珩有事,就算你是父王的長子,本王也不會饒恕你!」冷冽無情的話從薄唇溢出,每一個字都仿若印刻着最最燙人心扉的狠辣堅決,令人倍感忐忑和煎熬。
穆雲訶扶着洛芷珩離開,洛芷珩在他懷裏一貫的嬌軟,她漂亮的小臉在穆雲訶脖子上,眼睛透過肩膀看向身後氣得臉都青了的穆雲錦,俏皮得意的一眨眼,小鼻子一皺,用口型說道:傻了吧唧的笨蛋!
「你娘……他娘的!竟然上了這死丫頭的當!」沉浮極深的穆雲錦此刻也不禁氣急敗壞了,踹翻了一旁搖搖欲墜的桌子怒吼起來。
這一天明顯是在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啊。穆雲錦瞬間就覺得洛芷珩很危險,很有心計,並且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為什麼要挑撥他和穆雲訶的關係?
眯起眼睛,穆雲錦暗道:必須要儘快解決掉洛芷珩了,本來還想等打了勝仗回來在處理這個冒牌貨,現在看來勢必要提前了。
洛芷珩一路哼哼唧唧的回到了房間,立刻就生龍活虎起來,纏着他的脖子笑米米的道:「小訶訶,我剛剛厲不厲害?」
穆雲訶卻陰沉着臉,抓過她的手就要看,洛芷珩卻連忙躲開,笑嘻嘻的道:「沒事的,不用看,一點都不疼。」
「拿過來。」穆雲訶態度強硬,聲音冷冽。洛芷珩嚇了一跳,這才確定他生氣了,於是將手遞過去。
掀開衣袖一看,整個纖細的手腕竟然瘀青了一大片,還腫了起來。穆雲訶覺得眼眶子突突直跳,又漲又疼,語氣冒火又沖的吼道:「都這樣了還敢說不疼?怎麼沒疼死你?」
洛芷珩臉一僵,心浮氣躁的情緒也終於沉澱下來:「你在生氣?為什麼?」她做錯什麼了嗎?
穆雲訶的煩躁很明顯,眉宇間已經有了戾氣,他找來了藥膏,一言不發的給她上藥,雖然帶着怒火,可到底是心疼她,手上的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洛芷珩摸摸他的臉,又問了一遍,穆雲訶沉默好久,才低着頭聲音沉沉的流出,聽上去那麼彷徨:「阿珩會喜歡上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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