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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考恩局長拖着腮幫子,圓珠筆頭在稿紙上漫無目的的遊走,他有點打瞌睡,年紀畢竟上來了。
面前這位侃侃而談,年紀輕輕就掛上了所謂教授、博士頭銜的扎維...澤沃爾...總之名字很拗口的先生,他枯燥乏味又讓人越發昏昏欲睡的講話,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所以X基因可能突變產生的效果具有巨大的不確定性,而腦部的神經突觸變異以及腦波......」
麥克·考恩低着頭,手略遮了遮,打了個哈欠,腦中胡亂想着,「中午來點餡餅吧,希望不是蘋果山核桃餡的——」
「是蘋果山核桃的,是的,考恩先生。」
查爾斯·澤維爾將記號筆蓋上了筆帽,隨手扔在了會議室的辦公桌上,結束了自己的講解。
他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任誰在台上認真講着自己重要的觀點,而下面的聽眾卻走神的寫寫畫畫,滿腦子都是今天該吃什麼,心情都不會好。
「對了,是澤維爾教授,X打頭。」
查爾斯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一邊解開了灰色西服的上衣扣子,理了理領帶,一邊微微揚着下巴向中情局的麥克·考恩局長糾正道。
會議室里除了坐在上首的考恩局長,查爾斯和CIA女探員、瑞雯三人,還有一位大腹便便的黑髮官員列席坐在屋子的角落。
比起一時語塞的局長先生,這位不知名的先生反倒是更快的琢磨過來幾分意味,撐着椅子的扶手挪了挪屁股,身體微微向前探着,仔細的盯着查爾斯。
「馬克塔格特探員,如果你今天帶來的是一位高超的魔術師又或是,或是什麼心理專家!那我可以嚴肅的正告你,你被降職了。」
查爾斯向急忙站起身,試圖解釋的莫拉·馬克塔格特探員擺了擺手,語速稍快的說道:
「麥克·考恩先生,在最開始,我很高興的了解到,我們的政府對於變種人並非一無所知,我也很樂意分享我在這方面的研究和了解,並且向您證明變種人所能做的遠遠超出目前你們所認知與理解範疇。」
查爾斯略頓了一個氣口,接着道:「正如我現在可以清楚的看到您腦海里,關於在土耳其部署戰略導彈的事情。」
考恩局長頓時一個激靈,他憤怒的瞪着一邊神色緊張的莫拉,高聲吼道:
「你竟然將這樣級別的秘密泄露出去!這位先生,不論你是教授還是別的什麼人,從現在起你不能離——」
查爾斯聽着局長先生大聲的質問,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頭。
突然間,正扶着桌面前傾着身體的麥克·考恩先生呆滯的保持着當下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指向查爾斯的手指也停在半空,甚至練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定在了那裏。
「考恩先生,請不要激動,現在我會解開您的大腦束縛,還請安靜的聽我講完。」
話音剛落,麥克·考恩倒吸了一口氣,很快漲紅了臉,他癱軟回椅子上,胡亂揉着自己的臉頰和腦袋,似乎想從上面抓下什麼看不見的蟲子一般,避過頭,不敢看向查爾斯。
「很抱歉先生,讓您有了不太愉快的體驗,正如您剛才所感受到的,您的大腦無法再對自己的身體下達指令,如果我願意甚至可以......總之變種人的力量能夠影響人的心智並控制對方,是完全可能的。」
列席的那位胖大官員,眼神中的神采愈發明亮,他雙腳向後蹭着,拖着滑輪軟椅越過久久沒有言語的局長先生,嗓音粗沉的認真向查爾斯詢問道:
「澤維爾教授,除了您剛剛所展示的,變種人還有可能做到哪一步呢?」
「這是一個很難清楚回答的問題,您是?」
「邁克爾·哈爾斯,突變力量研究室的負責人,隸屬於戰略科學軍團,簡稱SSR,不過馬上要改名了...」
哈爾斯推了推眼鏡,本就不大的眼睛被臉上的脂肪擠得愈發細小,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
「為了應對蘇方這幾年不斷出現的『地獄火』變種部隊,SSR也成立了相關的研究單位,但直到目前為止,發現寥寥,依然停留在肉體畸變帶來的增強,或類動物能力上。」
查爾斯瞭然的點點頭,終於遇到一個願意認真對待的政府官員,這讓他振奮了一些。
「另您失望的是我無法給出一個完整確切的答桉,任何可能都會有,任何我們想的到或想不到的變種能力,都有可能出現,哈爾斯先生。」
「只不過絕大多數的變種人正如您所掌握的那樣,停留在相對容易理解的肉體變化層面。」
查爾斯說完,腦中又閃過了第一次從艾瑞克的記憶中看到的那副景象,那個破空而起周身烈烈紅光,手生着一對猙獰骨骼兵器的男人,那樣透過記憶影像都讓人覺得充滿壓迫感的力量,也會是變種人能達到的麼。
「麥克,我想他們更適合與我對接,你現在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了,如果那樣重要的計劃受到了特殊力量的干擾話。」
邁克爾·哈爾斯拍了拍考恩局長的肩膀,低聲說着,他理解此刻徹底沒了言語的中情局長是怎樣的複雜心情,尤其是對一個情報機構的長官來說,這個世界上存在這樣的人,本就是一種深邃到極點的恐懼與絕望。
哈爾斯先生向考恩暫時借用了莫拉探員,帶着三人來到了停車地庫,他瞥了眼一直默默跟在查爾斯·澤維爾教授身邊年輕甜美的瑞雯,隨口問了問:
「漂亮的小姐,你也是一個,變種人麼?」
胖大的哈爾斯頗有些愛開玩笑的精神,他兩手比了個剪刀,勾了勾手指,笑眯眯的提了句。
「當然,但查爾斯不讓我輕易使用。」
邁克爾·哈爾斯一邊掏着鑰匙,眼睛尋摸着自己的凱迪拉克,一邊好奇的向瑞雯追問着。
莫拉拉着查爾斯走在後面,有些憂慮的輕聲耳語道:
「你不該這麼坦率又...直接的表現出這份能力,這實在太容易引起人的忌憚和恐懼了。」
查爾斯愣了愣,有趣的是,這位心靈層面的大師從小到大就生活在不斷看破人們心中真正所想和隱秘在內心黑暗角落的念頭。
他不應該也不可能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但也許正是這份太過強大的力量,讓查爾斯一直過於有恃無恐,也許。
查爾斯輕輕點了點頭,沒多言語,一起上了車,向紐約戰略科學軍團的研究基地駛去。
........................
紐約市的城市規模擴張從未停下來過,兩次爆炸性的闊建都與戰爭有關,二十年代和五十年代都是美利堅的黃金十年。
以至於這個國家的一些民眾有時都會在心裏偷偷想着,要是再來場世界大戰就好了。
自建國以來從未停止過對外戰爭的美利堅,何時候終會將戰火,燒到自己身上來呢?
費舍爾高爾夫球場屬於紐約郊區不算邊緣的位置,可以說是一片黃金地帶。
用不了幾年,等城市建設佈局到了這塊區域的時候,大片的土地都會變成難以計數的生金寶藏,而這片地區的歸屬,或者說紐約相當比例的私有土地,都是屬於豪利特家族集團的。
幾天後。
塞巴斯蒂安·肖乘着鮑勃·亨得利上校安排的悍馬吉普一路向費舍爾高爾夫球場駛來,後面是「橡皮擦」岡察洛夫兄弟和「永動機」安德烈,以及名姓不明的年輕長發變種人「激流」。
肖帶着尼娜坐在後面,亨得利親自開着車,神色諂媚的向他說道。
「主人,斯坦頓中將已經在高爾夫球場等您了,我謊稱您是一位北約盟友的軍需商,希望能採購一些退役的裝備,這樣的比較私下的交易在軍方很常見。」
亨得利上校的精神控制越發的深入了,他已經徹底拋棄了自我和人格,將肖視為唯一的主人。
「另一位呢,我記得你提到了兩位美軍的將軍。」
「卡爾倫少將已經有所動搖了,事實上他和我屬於同一派系,因為我的勸說,只要今天能夠讓斯坦頓將軍改變主意,事情就不會有什麼變數。」
「雖然在土耳其部署戰略導彈是一步比較危險激進的軍事行為,但也是一個觀望蘇方態度的方式,畢竟他們總不會因為這個行動就立即發射核彈頭的。」
肖面色誇張的和亨得利上校一同哈哈大笑起來,等到蘇聯突如其來的導彈打在了美利堅的土地上,這個世界就會有一場盛大的核煙火可以欣賞了。
兩輛越野車緩緩停穩,來到了高爾夫球場的門口,這裏有些過分安靜,門口連一個招呼的工作人員都沒有。
眾人下了車,肖見這裏如此清靜,並未多想,沖尼娜和岡察洛夫兄弟使了個眼色,三人跟在了身後,隨即消隱不見,留下了孔武高大的安德烈和「激流」守在門口。
高爾夫球場正門的大廳里,一男一女,兩位樣貌氣質格外出眾的年輕人穿着考究的西服外套等候着,亨得利上校眨了眨眼,愣了一瞬,隨即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請跟我來,先生在裏面等您。」
那位頭髮燦金,皮膚細膩雪白的小姐沖肖燦爛的笑了笑,極有修養的指引着他和亨得利二人向前走去,倒是那個高大的年輕男子看着肖的面色異樣的沉重,而且格外肅穆。
肖心裏盤算着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名軍官,多看了兩眼沒有再理會,隨着那位美麗的小姐穿過大廳,來到了環境宜人,綠蔭廣闊的球場。
一個頭髮有些長的年輕背影獨自坐在草坪一張椅子上,巨大的遮陽傘立在身後,旁邊的小圓桌擺放着些抽雪茄的物事,周圍再沒有其他人,頗有些油畫的意境。
肖奇怪的看了眼身邊的亨得利,可他卻熱情的走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長官,讓您久等了!」
亨得利快步走到年輕人的面前,沖他敬了一禮,主動握起了手,隨即向肖介紹道:
「這位是斯坦頓中將,這位是我的主...我們的朋友塞巴斯蒂安·肖先生。」
年輕人站起身,轉頭看了過來,他的身材異常的高大魁梧,超過一米九的身高,但並不顯的肌肉粗壯,而是有着莫名美感的協調,仿佛天生的骨架比例,就撐起這樣完美的體型。
肖看着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意識的向亨得利問道:「這就是斯坦頓中將?」
「當然,您,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亨得利有些尷尬的打着哈哈,頭髮花白,身材矮壯的中將先生就站在他們面前,為何要多此一問。
詹姆斯笑了笑,擺擺手隨口道:
「你去裏邊休息吧亨得利上校,我和肖先生單獨聊聊。」
鮑勃·亨得利又敬了一禮,給了肖一個肯定的眼神,離開了陽傘下,肖的目光奇怪的追隨着走遠的亨得利,有意咳嗽了兩聲,像是打着什麼暗示。
那兩位年輕的男女深深的望了肖一眼,各自的意味都有些不同,他們走的遠了些,將這片空間留給了二人。
「坐吧,肖先生,斯坦頓中將這會應當在辦公室正睡着一個好覺,他這樣上了年紀平常軍務又格外繁忙的人,很少能睡好。」
詹姆斯做回了椅子,翹起腿,從桌上拿起色澤盈潤的木質雪茄盒,抽出一根自己切了起來。
肖站了兩秒,嗤笑了一聲,坦然坐在了一邊。
「我沒有想到事情還會有這樣的變化,既然能坐到一起,還是不得不問問這位年輕的先生,您,是哪位?」
詹姆斯皺了皺眉頭,腦袋微側,眼睛向斜後方瞟了瞟,勾起了嘴角,露出兩個妖異的犬齒,抬手點燃了雪茄抽吧着。
深深吸了兩口,慢慢咂摸着嘴巴的詹姆斯終於開口,意味不明的說道:
「事實上你並沒有資格和我坐在一起,肖先生,即便你自稱什麼『黑皇』,在我看來,仍是那個四處流竄的納淬精神病醫生。」
塞巴斯蒂安·肖的童孔驟然縮緊,死死盯着詹姆斯,腮幫子的肌肉高高的隆起。
詹姆斯並沒有看向他,而是望着這裏十幾公頃一眼沒有邊際的起伏草坪和山林,沒有等待肖的回應,自顧自的繼續道:
「你算不上和我有直接衝突,如果有的話,也不可能讓你一直苟活了這麼久,但我不喜歡你所做的事情,更不能接受你對這個世界的謀劃。」
肖左右張望了兩眼,有些奇怪的看着依舊自在的抽着雪茄,清晰的講着話的年輕人,他定了定神,長吐了一口氣,心裏告訴自己要有風度。
「難道那樣不好麼,變種人將會大批大批的湧現,舊的秩序被顛覆,新的帝國將會崛起,我們的時代,能夠跨過漫長的時間和不確定性,提前到來。」
詹姆斯繼續抽着雪茄,突然將手中的「金蘋果」放在眼前端詳着,
「這種雪茄是我為自己的口感專門試做的,我的嘴巴刁,光是雪茄葉的產地篩選就找遍了古巴和周圍的國家,最終定了多米尼加氣候最好的一塊山谷里。」
「上百公頃,每一畝的育苗最後只會篩選兩三顆,再加上採摘晾曬,還有製作過程中各種天然材料的選配標準,林林總總,每年能讓我入口的,也不到百盒罷了。」
「你說,都被你顛覆了,我上哪抽這麼好的雪茄去?」
詹姆斯仿佛是認真的與肖聊着雪茄方面的知識和品鑑經驗,絲毫不在意身邊越發瘋狂的心靈力量,不斷試圖侵入控制自己的大腦。
如果不是身邊一波波涌動過來的精神入侵,詹姆斯還真沒有發覺那片虛空中竟然還隱匿着他人。
甚至連自己的精神覺知和強大的聽嗅覺能力都沒有感知到,資料中的那對「橡皮擦」兄弟,看來不單純的是能夠隱身之類的變種能力。
「那位紅皮膚的魔鬼先生呢?第一次與您見面,您竟然這樣年輕,奧斯維辛已經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必您的生命也是格外漫長的。」
肖突然有些喜歡這樣交談的感覺,這比當年一言不發就起手開打的兩個年輕人有禮貌的多,而且這位先生真正高雅的談吐和從容不迫的氣度,仿佛是他一直在潛意識當中追求的。
但這更說明了身邊的這位先生,對自己了如指掌,並且——
有恃無恐。
「怎麼,還想上天?」
詹姆斯按滅了雪茄,目光灼灼的盯着肖,他的眼神異常的興奮,仿佛一頭勐獸終於到了捕食的那一刻。
「岡察洛夫!」
肖大吼着一個俄語名字,右手伸向前方,似乎想抓住什麼。
轟!
沖天的血紅光柱一閃即逝,滌盪盡了碧空千里,詹姆斯瞬間將自己的能量提高到了極致,一頭黑髮激射而立,濃郁的血色炎流裹縛周身。
在他有意的控制收束下,周圍半徑十多米的地帶,被爆射開的生體能量毀成齏粉,桌椅陽傘都被打成細小的碎屑,連地上的草坪都霎時化為焦土。
「這麼利索的就想跑,這可和你的能力不相配。」
詹姆斯不知道「橡皮擦」變種兄弟的本領具體是什麼,但他範圍性的無差別勁氣轟爆,阻斷了肖試圖逃離的念頭,砰!
一團音爆炸響,詹姆斯仿佛瞬移般突閃到肖的面前,高出肖一頭的身量驟然塞滿了他的視線,詹姆斯微微低下腦袋,緊緊貼着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額頭。
呃!
塞巴斯蒂安·肖被一把攥住了脖子,那雙大手越箍越緊,他緩緩的被提了起來,肖甚至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僅僅是抓握的力量,就讓自己源源不斷的吸收到可觀的動能。
轟......詹姆斯騰空而起,掐着肖的脖子,接連爆開音障,向遠方激射而去。
「艾瑪,你幫我壓陣?」
艾瑞克扭了扭脖子,搖搖望向飛走的老爹,笑嘻嘻的向艾瑪·佛羅斯特試探着問道。
「或者我讓你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艾瑪唰的撕開了穿在外面的女士西服外套,裏面是一襲白色貼身的戰鬥服,僅露着小腹和肩膀,她甩了甩燦金的長髮,眉頭一挑,颯然孑立。
艾瑞克·蘭謝爾尷尬的笑了笑,他輕咳了兩聲,扭了扭脖子,守在球場入口的兩個肖的手下已經沖了進來,球場裏如同炮彈爆炸般的動靜和沖天的血紅流彩,當即就驚的二人一身冷汗。
「震爆!」
艾瑪嘴邊輕輕念着一個詞語,信步搖曳的向衝進來的二人緩緩走去,她右手高舉過頭頂,五指其張,安德烈和「激流」勐然跪伏在地上,雙手痛苦的擠着自己的頭顱。
艾瑞克緩緩飄浮升起,高爾夫球場四處響起讓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入口的建築大廳轟然坍塌,十幾根鋼鐵架構和無數條鋼筋似有了自己的生命般,游蛇一樣蜿蜒扭曲,騰空舞動着。
艾瑪正要下死手,勐然感到腦域的精神一震,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心靈有了入侵者。
「套娃」尼娜右手牽着安東·岡察洛夫,她碧綠的眼童幽光閃爍,左手點着自己的眉心,死死盯着面前不到五米的艾瑪。
「橡皮擦」岡察洛夫兩兄弟,並不是單純的隱形或是視覺欺騙,而是遁入一個未知的空間領域,並且只有兄弟二人身體接觸時才能發動。
這個領域仿佛是現實空間的一個背面,他們能看到,聽到外面的一切,但無法影響到現實。
一旦試圖接觸或是干擾,就會短暫的離開「背面」世界,而唯一不受這個規則影響的,就是無形無質的心靈力量,所以他們從來到這裏,就帶着尼娜隱匿起來,一直在詹姆斯的身邊試圖控制他。
但另尼娜一度氣急惱火的是,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絲毫不受自己的影響,她仿佛是一個拿着鐵鍬的小姑娘,在一座純鋼鍛造的山石上無力的試圖挖一個坑,將自己的「種子」放進去。
艾瑪感受到了詭異的心靈力量,並不像自己的那樣「鋒銳」和「堅硬」,而是跗骨之蟲般的扭曲陰暗,這是具有心靈層面的力量者才會有的特殊體會。
她右手輕撫額間,暫時沒有精力去補刀解決那兩個變種人,思索起如何對付這個找尋不到源頭的心靈系變種人。
另一邊,「激流」深黑色的長髮狂舞着,他的兩個手心各現出一個微縮般的龍捲風,看着凌空而立,周身狂舞鋼鐵銀蛇的男人,面色異常沉重,攤開雙手,站成了十字型,整個人就這樣原地飛速的旋轉起來。
一時間天地變色,本來被詹姆斯激盪一空的藍天霎時匯聚起厚重的雲團,一個真正接天貫地的龍捲風柱,攪動着無數的土石瓦礫和連根拔起的樹木草皮,與艾瑞克搖搖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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