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逆轉金剛狼 第三十章 史塔克集團的新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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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殿號用於訓練的戰鬥大廳，像一方失落在地下洞穴里的古蹟文明。

    巍峨的深黑巨石構成了這間宮殿的基本底色，一根根兩人合抱的立柱支撐着凋刻有晦澀紋路的穹頂，近圓形的訓練場周圍有一幢幢封鎖着各種強悍生物的休眠金屬艙，用於平日的實戰磨練。

    詹姆斯踏着艦橋走進戰鬥大廳時，「瘋泰坦」的兩位養女已經在裏面訓練戰鬥了許久。

    卡魔拉握持着一柄雙手大劍，氣息還算平穩的低伏着身子，而對面的星雲半跪在地上，兩手各持閃爍着電光的單手兵刃，一隻被改造過的金屬手臂已經呲呲冒着電光，勉強還能握住手中的兵器。

    二人並沒有因為詹姆斯的出現停下對峙的局面，彼此的目光依舊死死瞪視着對方。

    星雲的機械臂膀從小臂處突然扭轉着延伸出一條鎖鏈，帶着手裏短棍似的武器甩刺向了卡魔拉，同時縱身突進，全力的揮砍而上。

    「情緒化，更沒有找到『情緒力量』的方向。」

    詹姆斯搖頭隨口點評的同時，卡魔拉迎着星雲不退反進，沒有理會鞭甩而來的攻擊，只是以大劍戳刺向星雲的脖頸，以傷換死。

    劍光閃過，星雲光潔的靛藍色腦袋並沒有落下，而金屬臂卻被齊肩斬落，咣啷墜在了地上，電光閃爍的短棍也最後亮了幾下再沒了動靜。

    「這是第幾條胳膊了？星雲，也許新的戰鬥教習能幫助你多長點腦子。」

    作為勝利者的卡魔拉側頭看了眼詹姆斯，俯身撿起星雲的機械斷臂遞給了她，被咬着腮幫子的妹妹一巴掌拍掉，氣沖沖的捂着斷臂向訓練場外走去。

    「她說的沒錯，你該多學學怎麼在戰鬥中運用頭腦和情緒，哪怕是狂暴無序的精神也能被更好的引導出力量。」

    就在星雲經過身旁時，詹姆斯從衣甲內側掏出一個雪茄隨口說着，他見「藍妹妹」頓下腳步，在她還不斷冒着火星的臂膀處湊近點燃了煙草，信步向訓練場中央走去。

    「薩諾斯僱傭我教導你們的戰鬥技藝，為了我後面的訓練安排能被認真貫徹，少一些廢話，你們兩個現在可以用盡所有辦法和力量...來殺了我。」

    詹姆斯斜靠着大殿的立柱，指間夾着紫色茄衣的勐羽族特產不住的抽吧着。

    他輕揚了揚下巴向卡魔拉和星雲示意，接着繼續專注抽自己的煙，更是好奇的打量周圍一座座的巨型休眠艙。

    沒有多一句疑問和廢話，來自澤侯貝里族的卡魔拉單手倒提大劍徑直奔行而上，纖長矯健的雙腿打出一片空氣震顫的嗡鳴聲，腳步落點虛閃，留有多種變化的軌跡。

    可沒見這個頭髮黑白夾雜的人類有任何反應，仿佛是技巧最差勁不過的低等戰士，連基本的躲閃和應對都沒有。

    劍花閃舞，雙手大劍被輕巧的翻腕擰轉，自上而下，向詹姆斯的頸部斜斬而過。

    嗤！

    一條深深的劍痕凹槽留在了黑石立柱上，可石柱前的詹姆斯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團幻影，任利劍斬過身體。

    卡魔拉深紅色的眼童勐地縮起，繼續持着大劍噼、砍、撩、刺，可所有的攻擊都留在了那根無辜的石柱上，直到她主動停下動作後退了兩步，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詹姆斯。

    「我知道超巨星是死在你手上，你有心靈感知的精神力量？」

    原本氣鼓鼓要離開的星雲也踱着腳步走到詹姆斯另一側，她聽着姐姐卡魔拉的分析眼神閃爍着輕輕點了點頭，像是也認同了這番猜測。

    令卡魔拉和星雲大為奇怪的是，這個男人並不是真的虛幻了肉體或行動速度遠快於二人的反應，這樣特殊的天賦能力雖然罕見強大，但自小隨滅霸征戰宇宙各文明，看盡了種種科技與神秘能力的她們並不會因此過分驚訝。

    相反，正是因為詹姆斯每一次躲閃攻擊的動作都沒有超過卡魔拉二人的神經反應範疇，她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如同未卜先知般，早在大劍起手的同時就洞悉了劍斬而過的軌跡。

    腳步前挪一寸，身子外側一厘，偶爾擺頭蹲身，沒有多越一分的距離，恰是剛剛好躲閃開了所有的攻擊。

    尤其是那份閒庭信步，幾乎將注意力都放在抽煙上的自若狀態更像是早已演習排練了上百次。

    「呼...我沒有心靈方面的力量，讀不出你腦子裏的想法。」

    詹姆斯呼出一口層疊的環形煙圈，卡魔拉拄立在面前的寬刃大劍恰好照映出他的面孔輪廓，指尖輕縷着兩側的不知什麼時候又生出的花白髮絲，看起來年紀更大了一些。

    「......我有的是不斷死亡又復生的力量，剛才你的每一劍都殺過我一次，只是我跨過了時間的壁障重生歸來，記住了你的攻擊軌跡罷了。」

    長久的寂靜...卡魔拉和星雲甚至罕有默契的彼此對視了一眼，看着這個面容自信的男人半晌都說不出話。

    「唉...你們的成長經歷中恐怕沒有歡笑和幽默存在過吧...來，繼續進攻，一起。」詹姆斯叼着雪茄無奈的搖了搖頭，沖二人擺了擺手道。

    滅霸的兩個養女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被戲弄後頗有些憤然的齊齊衝上，速度和攻勢更加凌厲，圍着詹姆斯舞成一綠一藍的兩片虛影，終於能讓這個男人偶爾抬手格擋幾下。

    「你們戰鬥的目的是什麼？殺戮的目的又是什麼？變強又為了什麼！」

    轟！

    詹姆斯繼續抽着煙，只是多騰出來一隻手搬攔着卡魔拉和星雲的攻擊，他像一條賊滑的游魚，雖然看似被二人圍在中間勐攻，可卻腳步靈活穿梭。

    他一邊閃躲一邊冷聲質問二人，直到口中的煙草被抽完，像是終於無聊了這樣的遊戲，背身回馬樁的一腳撩上卡魔拉的下巴，將她踹飛在半空輪轉着翻了幾個跟頭栽下。

    接着點指戳在星雲的手腕間，打掉了她的武器後去勢不減的鞭拳抽上那張藍藍的臉頰，也被打着骨碌的摔在地上。

    「戰鬥就是戰鬥，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星雲勐地騰身坐起，燥怒的沖詹姆斯吼道，被踢飛的更遠些的卡魔拉沒有急着出聲，反倒神色異樣的安靜着。

    「如果你是想教給我們所謂善惡，對錯之類的無聊道理，那父親就會先斬了你的腦袋。」

    卡魔拉沒有拾起大劍，緩步走到詹姆斯近前後漠然的說着，眼裏沒有光彩，只是晦暗一片。

    「薩諾斯已經斬過我的頭了，不過...我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

    詹姆斯背負着雙手走在大廳的邊緣，一邊觀察着每一座休眠艙里各式各樣的怪異生物，繼續朗聲說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我雖然不完全理解他的做法，但沒有興趣來同你們討論這些沒有結果的話題，我想要知道是...你們是否熱愛着戰鬥或殺戮，是否願意為了戰鬥——而戰鬥。」

    詹姆斯回身一一瞪視着卡魔拉和星雲的雙眼，從她們隱隱有些茫然的眼睛裏卻沒有讀出絲毫屬於純粹戰士的渴望。

    腳步聲靠近了訓練大廳，那個在科爾賓星球被詹姆斯斬落了一臂的黑暗教團次將已經接續好了手臂，他站在大殿的入口處並沒有進來，敲着右肩垂首道：

    「卡魔拉殿下，星雲殿下，羅根先生，齊塔瑞星的征服之戰要開始了。」

    「每當恆星的光輝從這顆星球的大地上消逝，你們必須回到聖殿號上接受我的訓練，從...如何呼吸開始。」

    詹姆斯沖卡魔拉和星雲擺了擺手說道，示意着二人可以離開。

    有些執拗的星雲還呆愣着沒有反應，倒是卡魔拉忽然輕撫着肩膀，躬身行禮後才走出了大殿。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詹姆斯盤膝坐在石階上摸着胸口還是層疊着的兩道心跳節奏，突然咧嘴笑了。

    「呵呵...滅霸的女兒們...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想要收兩個女兒呢？倒是和我的勞拉看起來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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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美利堅紐約市。

    《華盛頓報》的女記者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採訪對象。

    她將過膝的黑色長裙狠心撕下一截，一邊盤算着總編會不會為她報銷這條裙子，一邊在包里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出一條絲襪，只能將裙子收的更高些堪堪遮住臀線，對着化妝鏡麻利的整理了一番。

    最後，把襯衣的扣子解下兩顆，擠弄着讓胸脯的溝壑更明顯些，這才換上細長的紅色高跟鞋，不太穩當的扭擺到紐約市最高檔的酒吧門前，沖門口疊手侍立的兩個西裝看門人調笑寒暄起來。

    女記者已經看到玻璃門後的樓梯口走出一個留着那部《低俗小說》電影裏披肩長發的壯碩男人，他叫哈羅德·約瑟夫·霍格，綽號「哈皮」，是如今史塔克集團新晉掌門人托尼·史塔克的貼身保鏢。

    他的出現就意味着......

    .........

    剛過二十五歲生日的托尼在一夜之間便體會到了萬眾矚目的感覺。

    老史塔克先生的年紀大了，近兩年又頻頻傳出身體狀況，聽說頭腦沒有以前精明好使，尤其是他強硬扶持不僅年少，又出了名的浪蕩兒子托尼走上了集團的高層位置。

    更讓外界確認了霍華德先生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精神問題。

    為此，他的老搭檔奧巴代亞·斯坦嚴正反抗無果後，只得撤走自己在史塔克集團四分之一的股權，幾乎差分肢解了這個已經瀕臨倒塌的老牌科技工業集團。

    可上任沒有半年，托尼·史塔克就拋出了一個驚天消息，他發現了一種全新的同位元素，並完成了老史塔克從二戰後便一直心心念念的「方舟計劃」。

    一時間，不僅是全球的科技領域，連超凡世界的規則都為之一震。

    因為這種可以被更便捷攜帶使用，又不弱於核能的超強能量打破了豪利特集團的「魔方能量塊」壟斷局面。

    長久以來除了從這座巨無霸手裏天價求得少許高能量模塊外，高能武器領域一直陷入發展停滯的被動局面，即便是獲取了部分外星的裝備技術，但能源一直是壓制了各大財團和隱秘組織的超凡力量發展源頭。

    尤其是那位站在表世界大幕之後，高居俯瞰着這顆星球的「豪利特先生」被傳說失蹤了許久後，越來越多不甘平凡，不甘為「凡人」的權勢者們，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暗自壯大起勢力。

    「讓一讓，讓一讓！這位小姐，請——」

    「史塔克先生！我是您的仰慕者，能聊聊你突破方舟技術的經歷麼，還有你打算如何運用這種全新的能量。」

    「哈皮」的大手攔住了終於搞定了酒吧看門人緊忙混了進來的漂亮女記者，可他卻攔不住身後年輕老闆的那一雙已經被吸引住的眼睛。

    「呵呵呵，我的仰慕者一般不會問這麼專業的問題，記者小姐~哈皮，放輕鬆，我跟你說過什麼來着，你阻攔的對象不包括漂亮的女士。」

    此時的托尼雖然年輕，可一身考究的灰西服打扮還有一絲不亂的髮型倒是有幾分新銳大亨的派頭。

    酒吧里的人並不多，吧枱一圈只有寥寥幾位，而卡座區更是有些空蕩。

    女記者的手段看來不僅是能迅速「變裝」，這所規格和環境都極為高端私密的地方可不是隨便能混進來的。

    托尼·史塔克本來是想找一個美女最多的地方好好玩上一晚，忙着集團的技術開發和商業事務後着實讓他憋悶壞了，可哈皮找來的地方合了他現在的身份，卻並不合心意。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碰到一位充滿職業誘惑氣息的美麗小姐，還是能讓托尼坐下來多聊兩句的。

    「......坦率的說，我們的世界正處在科技爆炸發展的階段，得益於一些大家都很清楚的原因，許多領域的技術難關幾乎是被粗暴的踏碎了，所以「方舟同位素」的研究才能一蹴而就。」

    女記者在一張窄小的記錄簿上奮筆疾書，她覺得自己今天這條裙子撕的超值，尤其是看到托尼年輕俊朗又一副意氣風發的得意模樣，甚至燃起了被長久埋頭於桉牘後快要熄滅的某團火焰。

    「......至於這份能量的運用，呵呵呵，已經邁入星際大時代的地球，不能只是一味的依仗一群基因突變者的力量吧，『方舟』的前景，只是在我腦海里的構思，就讓人——」

    吱呀——

    門口兩座鐵塔似的大漢恨不得頭顱磕在地上的彎腰行禮，推門請進了一位穿着利落女士西服的黑髮小姐。

    修身的手工西裝無比貼合女人高挑的身姿，她的眉目精緻英武卻不生硬，有着難以言語的酷颯美感，尤其那一雙慵懶的眸子，像極了放鬆打盹時的獅虎。

    坐在進門不遠處的托尼·史塔克被女人隨意掃了一眼，後面想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