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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響起了長林的聲音:「大公子,嬤嬤到了。」
顧容珩看向了地上的四月。
四月聽到外面的聲音,臉上露出些驚恐,她祈求的看向顧容珩,顧容珩順勢摩擦着手上滑膩的觸感,微微沉着眉。
「那就罰四月每日伺候我晨起,如何?」
四月一聽,連忙點頭:「奴婢願意。」
伺候晨起對於她來說再簡單不過,當初在大姑娘院子時,她便每日伺候晨起,無非穿衣梳頭,旁的還有小丫頭在旁,四月得心應手,早做慣了。
顧容珩的臉色稍微緩了些,看着跪在地上的四月,再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裳,一時又有些心疼,懲罰過了,自然該寵着了。
他將人提起來抱在懷裏,摸了摸她的腳,冰涼的跟雪一樣,又摸了摸她的手,依舊冷的很,不由分說的,他將人抱去了床榻上,對着外面的長林道:「去讓人準備熱水。」
站在外面的長林看了看身後等候着的兩名嬤嬤,應了一聲,又問道:「管教嬤嬤可要進去?」
感受到懷裏的人身子一顫,他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對着外面道:「讓他們都退下。」
聽到顧容珩這樣說,四月才安了心,乖順靠在顧容珩懷裏,想着顧容珩也不是那麼可怕的。
顧容珩拿過毯子蓋住四月的身子,挑着她的小巴問:「嚇着了?」
四月楚楚可憐的點點頭,怯生生問顧容珩:「剛才大公子真的會將奴婢送去塞外嗎?」
顧容珩笑了笑,摩擦着四月的紅唇,低聲道:「我既說出的話,便是真的。」
四月咬着唇不說話,只將頭埋在了顧容珩的懷裏。
她從來都知道顧容珩只是將她當作一個附屬品而已,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公子,她作為奴婢便應該服從她,永遠低於他,永遠臣服於他。
如果哪一天她不聽話了,她就被他當作物件一樣扔出去。
剛才顧容珩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刻在了四月的心裏,也讓四月更加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在他的眼裏,她永遠都是奴婢。
感受到胸膛有一些濕熱,顧容珩知道這小丫頭是又委屈了,他抬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額頭道:「只要四月往後聽話,我便不會丟了你的。」
「等你的主母進門,我便抬了你為妾,到時候等你為我產下長子,再讓你成為貴妾。」
顧容珩眼神柔和的看着懷裏柔弱的四月,替她佛去臉頰上濕潤的髮絲,低低道:「四月,你只記住,主母過門後,無論我怎樣寵你,你切要對主母謙恭,盡心侍奉,每日去主母那裏問安,晨昏定省,若你表現的好了,再為我誕下子女,我不會虧待你的。」
顧容珩又將四月抱緊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凝向她:「若四月將來要向我討平妻,且看你主母意願,若你侍奉主母滿意,那時候我自然會抬高你的位份。」
即便內心是絕望的,即便四月根本不想這樣寄人籬下,仰息在主母和顧容珩的身邊處處小心,但四月還是露出感激的神情。
對於顧容珩來說,給予她這樣的位份,已經是她的恩賜了。
妾與奴婢又有什麼區別呢,都要看主子的臉色,連孩子都不能稱呼自己為母親,而她只想和真正照顧她疼愛她的人一起,一生一世。
外面的開夏這時在外面喊:「大公子,熱水好了。」
顧容珩打橫抱起四月往外面走,四月紅了臉,扯着顧容珩的衣襟不安道:「大公子,奴婢自己走吧。」
顧容珩看她一眼,笑了笑:「外面太冷,我抱着你過去。」
四月便不再說話了,任由顧容珩抱着她踢開了房門。
外面的長林和開夏守在外面,看見顧容珩抱着四月出來,連忙退在了一邊。
看着顧容珩往旁邊的浴房去,開夏偷偷對着長林小聲道:「長林大哥,我現在該去伺候嗎?」
長林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開夏摸摸頭:「我也不知道啊。」
長林就嘆氣:「你沒見大公子抱着四月姑娘出來的?你這個時候過去作甚?主子有吩咐自然要叫你,先候着吧。」
開夏頗有些委屈的哦了一聲,暗道長林厲害,伺候顧容珩這樣喜怒不定的人也能這樣得心應手。
這邊四月被顧容珩放在熱氣氤氳的浴房長凳上,看着顧容珩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的臉更加紅了起來,小聲祈求:「大公子能不能先出去。」
顧容珩挑眉,開始解腰間帶子:「怎麼,四月不願與我一起沐浴?」
四月身子一抖,白了臉小聲道:「浴桶有些小了。」
顧容珩看向一人長的浴桶,又看向四月:「我與四月正好,四月不若與我試試?」
四月沒想到顧容珩上一刻還那麼駭人,現在卻能這樣戲弄她,她不知道顧容珩說這話到底真假,儘管她真的不願意同顧容珩一起洗,可是她卻不敢說出拒絕的話。
眼看着顧容珩已經將腰帶解開,白色外袍敞開,露出裏面青色的交領內袍。
四月的臉卻白了起來,手指都不自覺的縮緊。
可一縮緊,指尖又傳出疼痛過來。
顧容珩將外衣隨意搭在屏風後,走過來就要來脫四月的衣裳,四月嚇得臉色慘白,連忙顫抖着手道:「奴婢自己來就好。」
顧容珩就果真停了手,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看着四月手上的動作。
手指還疼着,領口處的盤口試了幾次也解不開,四月看着顧容珩,小聲說着:「要不我讓開夏進來吧。」
顧容珩抱着手,看向四月聲音有些冷:「難道四月是想讓一個奴婢進來瞧着我們洗鴛鴦浴?」
聽着顧容珩口中的鴛鴦浴,四月的身子就是一抖,她也不知道顧容珩到底是逗她還是真的,但看顧容珩神情不像是說假話,顧容珩也不是會打趣她的人。
四月認命了,緋紅的臉頰掛着不安,仍舊拖着時辰,小聲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顧容珩卻沒了什麼耐心,過去三下五除二剝光了將她扔去木桶里,自己也緊跟着進去。
他靠在桶沿,看着四月通紅的臉頰,別樣嬌羞,卻沒有推開他的乖順模樣,這很取悅他。
顧容珩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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