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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紛,些許雪色落到了斗篷上,春桃替人小心拍了拍,又輕聲道:「夫人現在懷着身孕,往事就別想了。」
「您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等將來大公子和二姑娘長大了,您日子更好呢。」
四月不語,指尖劃在圍欄上,頓了下又放在了手爐上。
她只希望明夷與溫心能夠隨心所欲,快樂一些的長大。
但這在大家族裏的確是難的。
默默站了會兒,四月想着出來這麼一小會兒也差不多了,一側身又看見顧懷玉出來,兩人視線相對,顧懷玉笑了笑就朝着四月走了過來。
四月看着走近的顧懷玉,站在原地等他。
等他一靠近,四月沒說話,只看着他伸出手攤開,就舉在了顧懷玉的面前。
白淨小巧的手掌,看起來與外頭的雪一樣的白。
伸過來的一瞬間,袖子上帶出一陣沁人香風,如冬日臘梅。
顧懷玉看着面前的手掌愣了愣,看向四月的眼睛。
那雙眼睛變得更沉靜漂亮,朝他看過來時安靜而從容。
顧懷玉裝模作樣的打哈哈:「大嫂把手伸出來不冷麼?」
四月嘆息着笑了下,看向顧懷玉:「三公子,剛才我東西落地上了,你可撿着了?」
春桃聽了一愣,什麼東西掉了,怎麼連她都不知道。
顧懷玉驚訝道:「大嫂東西掉了嗎?我怎麼沒瞧見?」
四月看向顧懷玉亮晶晶的眉眼,或許是還未成親,眉眼裏居然還有些孩子氣。
明明還比她大了三歲。
四月無奈放下手指,側身去看外面的雪,臉上的笑意淡淡隱下去,低聲問:「為什麼不給我?」
顧懷玉站在四月的身邊,兩人離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遠遠看去也不過叔嫂兩人一起看雪。
伸手夠去折了一支梅枝,顧懷玉將梅枝遞給四月,難得認真道:「大嫂,東西壞了,剛才就拿去扔了。」
四月接過顧懷玉遞過來的梅花,眉眼默默,低聲嘆息。
她總不能去顧懷玉的懷裏搜,他不願承認,她也不為難她。
抬了步子要走時,又聽顧懷玉低低的聲音:「大嫂,那簪子一直放在我院子的,這次回來才看見,想是那年走的太急了,忘了給大嫂了。」
「這回本來想給大嫂的,卻摔壞了。」
「等過兩天我送一個過去給大嫂賠罪。」
四月側頭看向顧懷玉的認真解釋的神情,笑了下:「再送我支倒罷了,這些年你大哥讓人給我置辦的簪子不少。」
「不過你真要賠罪,這幾日就多帶明夷和溫心去玩,他們可是最喜歡你了。」
顧懷玉一聽,連忙拍拍胸口:「大嫂放心,保證帶他們出去玩夠。」
四月抿唇笑,低頭從顧懷玉的身邊走過。
顧懷玉跟着四月的步子側身看向四月的背影,手指卻摸向了懷裏碎了簪子。
他飽含可惜,那年走的時候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還是碎了。
四月重新回到小廳里,特意往內廳的顧容珩那邊看了一眼,見他正靠在椅上,姿態舒懶的正與顧恆說話,鬆了口氣,過去坐在了趙氏的身邊。
趙氏已經過去與自己婆婆說話了,四月過去,眾人又說到四月身上。
不外乎說的都是孩子。
閒聊了會兒,臨到夜了,顧容珩過來身邊,四月才起身告辭。
外頭的雪大,春桃抱着溫心打着傘,明夷就走在四月的身邊。
顧容珩緊緊牽着四月的手,傘蓋下顧容珩的臉內斂雅致,情緒未顯露,但眼裏卻有暗涌。
四月瞧着顧容珩的這神情,心頭思量了下,還是打算先不開口。
上了馬車回去,四月跟着嬤嬤去給溫心沐浴,又抱她去床邊哄着她睡覺,顧容珩就坐在椅子上考着明夷背誦千字文。
等四月忙完了,走到廊上看書房的燈還亮着,裏頭斷斷續續傳來明夷背書的聲音。
只是那千字文,連四月都會背誦了,明夷卻依舊背的磕磕絆絆,四月幾乎已經可以想像得到顧容珩那張要冒青筋的臭臉,估計嚇得明夷更不敢背誦下去。
四月搖搖頭嘆息,轉身回了裏屋去梳洗。
坐在妝鏡前,春桃給四月除去髮飾梳頭,看着四月眉眼裏的愁色,小聲安慰道:」大公子是還沒開竅呢。」
四月知道七歲已是不小,明夷學的是慢了些,她心頭亦是急的。
只是又嘆息一聲。
直到半夜裏顧容珩都還沒有回來,四月披着衣裳出去站在窗口看,見顧容珩書房的燈還亮着,不由皺了眉。
她叫春桃拿件披風過來,披着披風就走了出去。
推開了書房的門,一眼就見到明夷正跪在地上,顧容珩坐在椅上拿着書,一遍一遍教着明夷背誦。
明夷早被父親黑沉嚴肅的神情嚇得傻了,腦子裏空白一片,硬是一句也記不住。
顧容珩氣得將手上的孟子往地上一扔,一腳就要往明夷身上踢過去:「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
「你連這都記不住,說明你連禮儀都不遵從,如何能記得住。」
「我看你倒不如滾出顧家去,孑然一身,父母兄弟都不用念及了。」
四月忙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替顧容珩順着氣,看了地上跪着的明夷一眼,又對着顧容珩輕聲問:「夫君今日都未歇一歇,這麼夜了,還是先去睡會吧。」
顧容珩被明夷氣得頭疼,教導太子的人,現在連自己的兒子都教導不好,如何不氣。
他長吸一口氣揉着眉頭:「有這蠢笨的孽子氣我,我如何能睡得下。」
四月站在顧容珩的身後彎腰替他揉肩,香軟的手指輕輕揉在那緊繃的肩膀上,讓男人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四月又替顧容珩揉着太陽穴輕聲道:「明夷只是晚開竅一些,可明夷自小也沒做沒錯過什麼。」
「慢慢來,明夷總會學會的。」
顧容珩長長嘆一口氣,這才抬眼看向四月穿着單衣就過來了。
眼裏又心疼幾分,起身將四月攬在懷裏:「你自睡去,這麼冷,過來做什麼?」
四月靠在顧容珩的肩膀上,柔軟的聲音沁人心脾:「沒夫君在,有些不習慣。」
顧容珩就連忙將四月抱緊了些,又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擦着淚,不吭一聲的明夷,皺眉道:「今夜就跪在這兒看書,明日一早我就來考你。」
顧容珩說着,也不耐煩看明夷一眼,抱着四月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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