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魏嬿婉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進忠的回答,索性翻身坐起來,「又吃醋了?」
屋內沒有點燈,魏嬿婉只能瞧着他別開臉去含糊道:「沒有,奴才哪敢生主兒的氣。」
魏嬿婉扇了扇鼻子,揶揄道:「哎呀,怎麼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進忠微愣,他今日外出了一天,出了很多汗,怕熏了嬿婉,又特意回去洗了澡換了身衣裳才趕來的,他不由得低頭聞了聞,難道真還有汗味?
魏嬿婉煞有介事道:「進忠你是不是掉進醋缸里了?唉?!」
進忠忽然起了身。
他身子頎長,雖沒有練武之人壯碩,俯下身來卻也頗有壓迫力。
進忠一手一個擒住了魏嬿婉的手腕,頂在床鋪上,「嗯,奴才掉醋缸里了。」
魏嬿婉穿的是裏衣,被這麼一壓,潔白如玉的手臂便就暴露了出來。
進忠眼神逐漸晦暗,啞着聲音道:「主兒要湊過來聞一聞嗎?聞聞奴才身上有多酸多澀。」
「澀」字,他說的意味深長。
魏嬿婉聽出了其中藏着的意思,也不甘示弱,抬了下巴道:「你求我呀。」
許是被愛就能生出血肉,在進忠面前,魏嬿婉不是弘曆面前溫柔小意的妃嬪,不是友人身邊笑意盈盈的女子。
她只是魏嬿婉。
一個會使小性子,會任性,會驕縱的,被愛着的魏嬿婉。
她知道進忠不會真走,所以才會甩頭回了永壽宮。
她知道春嬋等人會給他留路子,所以沒有吩咐。
她知道——
進忠愛她,愛的如珠如寶,愛的深陷其中。
「好。」進忠的嗓子又啞了幾分,「奴才求你。」
不待魏嬿婉說話,他便輕柔吻上了她柔嫩的手肘,一吻一移,虔誠的,專心的,吻她。
與吻額頭不一樣,與吻手背不一樣。
他的每一分呼吸都撒在她隱秘的肌膚之上,落下點點的火焰,直至吻上了魏嬿婉的手腕,輕輕啃噬,「奴才求的夠不夠真心?」
魏嬿婉受不住了,連連討饒,「真心,真心——別舔了,好癢。」
進忠低眉笑了一聲, 放過了她。
魏嬿婉鬆了口氣,可下一瞬,進忠卻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抱着。
安靜又昏暗的屋內,魏嬿婉能清楚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說:「主兒,別怪奴才,奴才就是怕,怕你又回到以前那般處處為他想,處處為他好。」
他說:「奴才這小心眼怕是一輩子都治不好了,所以主兒要打要罰要扇嘴巴子都行,奴才就是忍不了。」
明知道留着凌雲徹是為了對如懿一擊必殺,可他卻總是翻來翻去的想,萬一,就說萬一他的令主兒心裏還給他留了個小小的位置呢?
所以看着凌雲徹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永壽宮門口,他便瘋了。
魏嬿婉伏在他的胸口,輕嘆了口氣。
是她的錯,前世她屢次因着凌雲徹說謊,怕是早就將進忠的心戳的千瘡百孔,就算這一世她次次肯定,次次去撫平他的傷,卻還是不足夠。
罷了。
他要醋就醋罷。
魏嬿婉仰起頭,笑吟吟,「禮物呢?」
進忠一驚,「主兒怎麼曉得?」
「你哪次休沐不是來陪我的?」魏嬿婉瞄他,「今日白天你突然出宮去了,待到這個時辰才來,我哪還猜不到?」
她伸出手掌,「難道說不是給我的?」
進忠一笑,從後腰上拽下了一個錦盒,小聲道:「奴才整個人都是主兒的,怎麼還會給別人去?」
魏嬿婉靠着他掀開了錦盒。
裏面是個金簪。
魏嬿婉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進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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