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李玉覺得說的還不夠,又叮囑道:「御前的侍衛都是上三旗,是名門親貴,你本就是個異數,若自己不警醒點,怕是連我都救不了你幾次,記住了,小心謹慎,說不定皇上給了恩典,賜你一位御前宮女,你往後便就無憂了。」
他說了一串,可凌雲徹卻指了指前面的人群,「李公公,那邊出了什麼事?」
李玉氣急,感情他的叮囑還抵不過熱鬧嗎?
可轉身一瞧,他也驚悚的一拍大腿,「哎呦喂!嘉妃娘娘,令嬪娘娘。」
一個懷有龍胎,一個在御前得寵,不管是哪個都是不能得罪的,怎麼就在這處鬧成了一團了?
且更要命的是,這兩人似乎起了衝突?
李玉顧不得什麼凌雲徹了,便趕緊往前追,「別圍在這裏了,出了什麼事了?」
令嬪?
凌雲徹不由自主的往前邁出了一步。
魏嬿婉她不會被人欺負了吧?
無關人等被李玉趕了開來,也就露出了靠着春嬋坐着的魏嬿婉。
她扶着額,上面的淤青觸目驚心,直讓凌雲徹心疼極了。
他又往前一步,李玉曾說過的不許他靠近小主娘娘的話語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只想要走到魏嬿婉身邊,哪怕與她說一句話,安慰安慰她也是好的,她一定也想聽見自己的聲音吧?
「凌侍衛,停了您的腳。」
一隻手臂擋在了凌雲徹面前,進忠冰涼涼的眼眸將凌雲徹從臆想之中徹底扯了開來,「忘記師父說的話了嗎?」
他站在凌雲徹前一步,指了指那處,「這裏是後宮,你若妄動一步,於你於令嬪都是麻煩。」
就算進忠不願去想,卻也無法抹除凌雲徹和魏嬿婉的過去。
而這個過去,只會在皇上心中紮下更深的刺兒。
「我不能去,你為什麼不去?」凌雲徹捏緊了拳頭,「你也很在意她,為什麼不去幫幫她?」
進忠帽檐之下的眼睛浸滿了陰鬱,「小爺憑什麼和你說?你記住身份,滾開就好!」
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心疼的手指尖都麻了,恨不得快步衝上去,將魏嬿婉好生哄一哄,也想給一旁的嘉妃幾巴掌!
可是不能。
不能上前。
他的嬿婉兒不是柔弱的菟絲花,她是驕傲帶着刺兒的玫瑰呀。
李玉受夠了上次擅自妄為的苦果,立刻就遣人去請皇上。
弘曆來時,嘉妃扶着腰吃力起身行禮,「皇上,這真的和臣妾無關,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說罷,她還捂着肚子道:「臣妾差點被她嚇得驚動了胎氣。」
貞淑也上前道:「小主特意停轎和令嬪娘娘說話,誰曾想她竟然跋扈的踩了我家小主的腳。」
嘉妃含淚點了點頭。
弘曆低頭看了眼,那雙蘇繡花盆鞋上,的確有個清晰的印子,便皺眉看向魏嬿婉。
但真看見了牆邊的她時,弘曆的心軟了又軟。
只見她虛弱的靠在春嬋身上,淚眼迷濛,竟是一副隨嘉妃如何說也不願解釋一般,楚楚可憐,讓弘曆不由道:「嘉妃你坐在軟轎上,怎麼會被步行的令嬪踩住腳呢?」
這話可不好接,令嬪的位份比嘉妃低,就算說話打招呼,也不該落了轎才對。
就在嘉妃凝神想怎麼解釋時,卻見魏嬿婉好似忽然從迷濛之中清醒了過來,扶着春嬋的手艱難起身,抓着絲帕要往前走,「嘉妃娘娘,您莫要生氣,嬪妾,嬪妾聽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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