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如今已是敬事房的副總管,平日裏也頗為忙碌,不過瞧着王蟾來,卻也親手去倒了茶,和他擠到一處吃點心。
「如何?」
王蟾塞了個滿嘴,「兄弟想着你吧?」
三寶點頭點頭。
倒不是他貪嘴,王蟾記着他,他也就是永壽宮,噢不,現在是寧壽宮的編外人員了。
坐着干吃總是無趣。
三寶就會想些閒話說一說。
敬事房別的不多,八卦小道消息頂頂多,每次都能讓王蟾眼睛亮閃閃,聽得有滋有味。
不過,今天王蟾是有事情來找三寶的,便撞了撞他的肩膀,「三寶呀,我生辰快到了呢。」
「哦?」三寶放下了糕點,認真道:「什麼時候?」
王蟾和他不一樣。
王蟾姓王。
在這個宮裏,只要有姓的,大抵都是有家人的,和他們這樣天生地養的不一樣,那生辰自然是頂頂要緊的。
他問得這般認真,倒讓王蟾不好意思起來,他扭捏了兩下,「還沒定呢。」
「」
三寶很想吐槽。
生辰日子也是需要臨時定的嗎?
他只能說:「那定好了告訴我。」
王蟾應了,出了敬事房,他站在門口想了一會,還是掉頭往養心殿去了。
現在不比着先皇在時那樣需要謹小慎微了,他才剛在走廊上一探頭,進忠就瞧見了他,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怎麼了,令主兒有什麼吩咐嗎?」
說來這進忠公公也是執拗的。
不管他家娘娘是貴人是妃是貴妃還是皇貴妃皇后,乃至太后,他都是這個稱呼。
令主兒。
這三個字只有進忠公公說的最好聽,王蟾偷偷學了幾次都學不出他的那股韻味兒——
還被春嬋逮住敲了幾個腦瓜子。
唉!
「進忠公公。」王蟾伸出了一根手指,「奴才要過生辰。」
「嗯。」進忠公公懶懶的聽着。
現在距離令主兒的生辰還有一百五十一天,今年首飾的花樣畫好了,就等
等下。
進忠抬了抬眼皮子看王蟾。
「你不是剛過的生辰麼?」
「不是剛過的呀。」王蟾背着個手,可憐兮兮道:「三個月前了,去年的事情了。」
他許是覺得自己說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強調道:「太后娘娘准了。」
「」
令主兒都准了,進忠也沒旁的什麼好說的了,「打算什麼時候過?」
看王蟾半天放不出個屁來,進忠又嘆了口氣,「叫哪些人?」
王蟾這會聽明白啦。
進忠公公要幫他請人啦!
他美滋滋的說了一串的人名。
瀾翠啦,惢心啦,還有,還有
進忠瞧他掰着手指數着,「七公主、九公主、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還有三寶」忽然低低笑了一聲,「這麼多人啊。」
「人多嗎?」
王蟾臉皺了起來,糾結的想了想。
好像的確挺多的。
這些主兒們長大啦,都離了宮,好像的確不適合為他一個太監特意進一趟宮。
愈想,他的腦袋就愈耷拉了下來。
多是多了點,但減了誰都不成呀。
一時,王蟾呆着個眼睛沒動靜了。
「得了。」進忠拍了拍他的肩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養心殿,「你去請了那一位,旁的都好說。」
那一位?
王蟾看了過去。
哎呀媽呀。
進忠公公讓他去請皇上——
皇上會來嗎?
王蟾猶猶豫豫進了養心殿,不多會就滿臉笑容出了來。
皇上答應啦,皇上也要來。
他們在永壽宮時,就有這樣的小傳統,年節啊這些大日子他們都落不着清閒,便總會尋了些普通的日子,熱熱鬧鬧的一宮人擠在一堆。
主不是主,仆不是仆,大家都將身份給放了下來,提了酒,點了炭,烤了肉,湊到一起說說話啦,唱唱曲啦。
皇額娘喚這種事情叫做尋常人家的煙火氣兒。
皇上也頂喜歡這樣的鬆弛感覺,便也無視了正和進忠手牽手,挑釁看着自己的皇額娘,只和顏悅色的看向王蟾。
「吶,王蟾,生辰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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