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換下了制服,穿着與村民一樣的粗布衣衫,在現代被他剪成蘑菇頭的短髮已經長長,柔柔的披散下來,背對他在風中飄揚。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山的方向,袖中的手絞在一起。】
「小魚兒。」哈斯塔走過去,把外套解下來給她披上。
她擔心的事情,他都知道。
「……我們回去吧。」
江魚轉過身,被哈斯塔一把攬進懷中,她微微吃了一驚,但是哈斯塔經常突如其來的這樣,她也就習慣了。
「我們回去吧。等會兒大媽她們就該找了。」
「好。」哈斯塔攬着她回去,帶着微醺的笑意。
大叔熱情地招呼:「你們回來的正好,快過來開酒罈啦!」
泥土和紅紙封着的酒罈蓋子一打開,濃重的酒香就傳出來,哈斯塔面色一潮。
江魚知道哈斯塔不能喝酒,但是又擋不住村民盛情,哈斯塔只好勉為其難的喝了半碗,頓時就開始天旋地轉。
「這娃娃真是……男人不能喝酒怎麼成!」大叔們雖然這麼說着,卻還是讓江魚帶哈斯塔先回去休息一下。
然而剛把哈斯塔架起來,不遠處一溜火把就參差不齊的朝村子的方向過來。
村長毛爺爺大驚失色:「糟了!是地主老爺帶着家丁來了!」
村民們平時沒少受他們欺壓,頓時慌了神,熱鬧的聚會立刻喧譁一片。
宋大嬸推了自家男人和江魚一把:「當家的,快!帶着江魚和哈斯塔回去躲起來!莫不是誰走漏了他們回來的風聲,地主老爺找上門來算賬了!」
哈斯塔聞言,強撐着沉重的眼皮站直,把江魚護在身後:「不怕,有我在。」
「哎呦,娃娃,你是不知道那地主老爺的手段哪!」何大媽着急的一拍大腿,「那時江魚墜崖,他一怒之下把江家祖屋都給燒了,還把全村的田俸翻了一成!誰要是敢說個不字,他就讓家丁巡視着打斷那人的腿!真是造孽喲……」
村人有些沉默。
江魚覺得很抱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逃跑……」
哈斯塔臉蛋紅紅,說出來的話雖然很煞氣,但沒有一點殺傷力:「他敢來,就讓他橫着走……啊,放我下來……」
宋大叔把哈斯塔扛在肩上:「你們繼續吃喝,就當沒見過哈斯塔和江魚兩人,就是地主老爺問起來也說不知道,聽到沒?」
「好!宋叔,快把他們帶走吧!」村人鬧哄哄的把幾人掩護走,然後忐忑的坐回來繼續喝酒。
走着走着,江魚覺得不對勁:「宋大叔,這裏不是回家的路啊?」
宋大叔擦擦汗:「家裏也不安全,往這邊走比較好。」
「放我下來!」被扛在肩上的哈斯塔忽然一陣反胃,「我要吐了!」
宋大叔一咬牙,加快腳步:「吐就吐吧!」
江魚起了戒心,她跑上前攔住他:「宋大叔,把哈斯塔放下來,他不舒服。」
「你這小妮子哪兒來這麼多事!」宋大叔忽然換了副嘴臉,兇悍道,「不舒服也就是這一會兒的事,等會兒死了就舒服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兒!」江魚四下一看,趕快撿起根木棍揮過去,「放開他!」
宋大叔身強力壯,江魚哪裏是他的對手。只聽「咔啪」一聲,木棍應聲而斷,宋大叔一把將江魚攜在腋下,呼呼生風的繞路往村子外走去。
江魚掙扎:「放我下來!宋大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為什麼?」宋大叔原形畢露,「我大伢子就是被派到山下去找你,結果被地主老爺打斷了腿,現在二伢子也在他手上,要是不把你交出去,二伢子就活不成了!」
江魚怔住:「原來何大媽說的是……」
「哼,大伢子的腿已經醫不好了,起碼得救救二伢子。」宋大叔一手夾一個人,腳步飛快,「江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不要怨我。」
「宋大嬸知道這事嗎?」
「婦人之仁,所以我沒告訴她。」
「可是……」
哈斯塔頭重腳輕,果然不客氣的在他身上大吐,濃重的酒味和黏膩的口水混在他背上,宋叔嫌惡的皺眉:「就算是神仙,吃了吐出來也跟人沒什麼兩樣……」
他沒有回頭,不然就能看到哈斯塔吐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食物,而是一顆顆帶着微光的珍珠大小的顆粒,然後滿滿消散在空氣中。
江魚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上一次被他吐在身上她就已經很驚訝了,這次在暗中看……
還挺好看的。
江魚擔憂的看向哈斯塔,他卻已經醉昏過去了。
地主老爺並沒有進村,只是讓眾家丁打着火把震懾村民,他自己在外面候着姓宋的,腳下綁着個六七歲的孩子,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回老爺,那姓宋的帶着人來了。」
「呵。」地主斜了一眼孩子,「真是父子情深啊,本老爺都快被感動了。」
家丁自動分開一條路,筋疲力盡的宋大叔把兩人丟在地主面前:「老爺,我能把二伢子帶走了吧?」
地主哼了一聲,醜態畢現:「江魚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你們愚弄本老爺該當何罪啊?」
宋大叔叩頭認錯:「老爺,他們是今天才回來的,之前找不到,那是真的找不到啊!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讓小人把二伢子領回家吧!」
江魚抱着哈斯塔,氣憤的看着這個無惡不作的地主,宋叔的二伢子被打得渾身青紫,身上泛着不正常的青色,眼看只剩下一口氣了:「地主,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有什麼沖我來好了,為什麼要跟村民過不去!」
「啊哈哈哈哈哈!!江魚,你這小賤人,着實讓本老爺想念的很啊!」
地主在眾家丁的簇擁下走上前,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她和哈斯塔。哈斯塔英俊非凡,江魚貌美柔順,把又丑又老的地主襯托得像個笑話。地主見狀,臉都扭曲了:「還帶着個書生回來作死!來人啊!把這個白面書生給我扔到山崖下去!」
「是!」
眼看眾家丁上前,江魚緊抱着哈斯塔:「不准過來!別碰他!」
混亂中,宋大叔悄悄的抱起了二伢子,然而一碰孩子的身體,宋大叔失聲叫起來:「二伢子?你快醒醒別嚇爹!二伢子!」
地主一腳踢開他:「叫什麼叫,沒見過死孩子嗎?」
死!
宋大叔發了瘋一樣抓住地主的褲子:「你說什麼?二伢子死了?」
「活着浪費糧食,死了還清靜些。」地主說着,呸了宋大叔一口,「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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