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覺得眼前這位不會是個傻子吧,就這樣直愣愣的過來,對着自己扔了一個就連他本人都控制不好的玩意兒。
扔過來的東西失控了,沒想着如何去掌控,卻只管自己逃。
若是在戰陣上遇到這種人,一定得遠離。腦子不好,還不仗義。
心中給對方的人品下了定論,易塵就不想再理會他。與這種人說話,憑白浪費時間,還能將人氣死。不如早些遠離。
至於那匕首,他逃都逃了,那自然是誰將這東西制服,自然就應該歸了誰。想到此處,直接將那匕首丟進了自己腰間的燕秀乾坤袋。
閭丘燁揚着下巴,卻發現對方半天沒反應。他低下頭瞧去,正好看見了易塵將匕首丟進了乾坤袋,拍拍手就直接轉頭走人。
「哎哎哎?這可不行!你走可以,那匕首得還給我。」閭丘抓住了易塵還剩下來的一隻袖子。
「呲啦」一聲,之前還剩下的一條袖子沿着肩膀被撕開了,赤膊的易塵看着拿着一隻袖子的閭丘燁,表情很平靜,內心極為躁動!怎麼還帶上手的?
閭丘燁也沒想到會將人家袖子給扯下來,看着手裏的那半截破破爛爛的黑布,有些尷尬:「要不你跟我回廣蘭城,我賠你套衣服?」
我在乎的是這套衣服嗎?
其實是的。
但是我的時間太緊,哪裏跟你有扯閒篇的功夫?
易塵沒好氣道:「不用了,剛才的匕首算是你的賠禮。就這樣,我還有事。」
說完手一甩就精光着兩條臂膀,又衝着前面的玄香獸飛去。
玄香獸覺得剛剛消停一會兒,剛才那些小東西叮鈴咣當在耳邊響個不停,若不是看在是熟人之物,定是一爪子將那玩意拍碎,扔回去回爐重鑄。好不容易等到那人帶着那些明晃晃擾它清夢的東西都走了,才沒一炷香的功夫,怎麼又回來了?
易塵四下打量,看着玄香獸迷迷瞪瞪的眼睛。冷不丁從胳膊處又伸過來一個腦袋。
閭丘燁的桃花眼眨巴的忽閃忽閃的:「你在找什麼?若是我幫你找到,你把剛才從我手裏拿走的東西還給我唄。」
態度不可說不是卑躬屈膝,笑容不可說不是趨炎附勢了!
易塵撥開他的肩膀,這才正眼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很認真的問道:「你確定?」
閭丘燁一看收回自己偷摸帶出來玩的靈寶有望,立刻站直身子,很是有姿態地點頭道:「那是自然,閭丘家在沙漠之中的產業,我可是最熟悉的。有我這種「重要人物」的引導,別說你想找個什麼靈草靈石,就是靈獸之類的,我也能在我們沙漠之中,給你挖出來幾隻。」
易塵看着閭丘燁,突然點點頭:「嗯,我信你。那你帶我去閭丘家的祭壇吧!」
「啊?」
閭丘燁傻眼了。
「你說什麼?什麼閭丘家的祭壇?」
閭丘燁跟着腳步不停在玄香獸跟前轉來轉去的易塵問道。
易塵看了閭丘燁帶着驚恐的臉,表現出很是不屑的樣子:「你說你是閭丘家的?我相信。但你要說你是閭丘家的重要人物,我覺得還是莫要吹噓這種事情了。
萬一被仇家盯上,憑白被「重要人物」四個字奪了性命。」
閭丘燁直愣愣地看着不斷輸出的易塵,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剛才明明是一個看似不善言辭的人,逮着一點話頭就能將人說得飲恨自盡。
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閭丘燁,的確不知道閭丘家的祭壇在哪裏。
甚至不知道家中還有這種秘地.不是因為家中的老傢伙們對他有所隱瞞,而是——自己之前言辭義正地讓家族中的老傢伙們不要總是想着把家務事推給自己。
但是他很快就釋然了。
相比於自己的自由身,那個小匕首算什麼?丟了就丟了吧,大不了不回廣蘭城了,躲開那個凶神惡煞的二長老,估計過幾年他就會忘了還有個靈器被自己拿走了?
廣蘭城他都已經呆膩了,剛好趁着這個機會,自己出去闖蕩一番也好。
給那些家中的老古董,瞧一瞧他閭丘老五的本事!
心中思索一番,越想越興奮。閭丘燁的眼睛中閃出精光:「易塵是吧?這樣,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其實易塵看到閭丘燁的時候,就想起邊鵬飛跟自己說過一些五大家族年輕子弟之間的事情。
白家自是不用說,白家小公子與易塵的交情不錯。且白家家主與夫人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小公子也是家主唯一傳人。旁支子弟眾多,但是從傳承之上來說,應該沒有其他人的可能了。
英招族的東方家子弟數量也是相當可觀,這個易塵深有體會。之前在那曠蕊樹上的小英招們,就是最好的佐證。不過人數雖然眾多,但是年紀都不大。唯一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叫做東方拂曉的傢伙,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北面的齊家,他們宗門中就有弟子出自齊家,且還是在景陽院中,名喚齊遇。就是因為為了不跟宗主大人同名,生生將自己的名字改得帶着股溜須拍馬味道的齊慕遇。其餘的齊家弟子,據說也都在天下各個宗門之中修習,看來齊家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而閭丘家的五兄弟,則是被邊鵬飛重點拿來介紹一番。
類狐閭丘,生性狡猾多疑。但是這五兄弟中的其中四個,着實是將類狐的名聲從聲名狼藉的境地挽救了回來。
據說五兄弟中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皆是人品出眾,長相更出眾之人。年紀輕輕,在商在仕在醫在農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
只有那老五,除了生的一副好皮囊之外,每日吊兒郎當不知所謂。在家不是招貓逗狗,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胡亂攀交情。
以至於閭丘家族在北境的人際關係,甚至宗門關係都很複雜。
要麼摯友,要麼死敵!
眼看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應該就是閭丘家的五郎了。
所以當聽他表示自己並不知道自家祭壇在何處,便也表示理解,對他這個人也沒有了興趣。
轉過頭繼續在玄香獸的四周轉着,轉彎附近又向這個廢棄城池的四周走着,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在別處。
易塵在前面東張西望地走着,閭丘燁跟在易塵後面亦步亦趨。
前面走着的心中焦急,臉上卻面無表情。心中暗自思忖,閭丘家這小子應該是自己還未踏入這片廢墟城池的時候就等在這裏的,他肚子裏肯定憋着壞。
走在後面的還左顧右盼,似乎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來一樣。明明,剛才還在說他在這個鳥不拉屎地額地方呆了許久。
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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