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武田信玄和織田信長派人來大明,希望得到大明的支持,裕王跟景王各自召見兩方。
嘉靖也對嚴黨跟清流,最終會如何處理此事,也來了興趣,視聽了大明各處,發現都相對穩定,等天色漸亮後,繼續觀察起來。
嗯,本命大明上空,似是沒有日月星辰,但時間流速卻與現實大明那邊一致。
天亮與否也是一致的,甚至嘉靖將本命放大,意識與大明同處,白日望天竟然也能看到太陽,晚上時也能看到明月形成。
可是當視線拉遠,俯瞰整個大明的時候,在大明上空,看到的只是一片流轉翻滾的灰霧。
對此,嘉靖也想不出個所以來,只當是本命的特殊功效吧,或許等到徹底綁定本命物後會有一些不同的表現,又或者不會。
裕王府,大殿偏處。
「王爺」側妃李氏,伺候着裕王穿衣,不過目光卻始終盯着裕王的皮膚,說着竟有些失神,手不由的撫上,眼神中滿是異彩。
「怎麼了?」見李氏痴痴的望着自己,裕王眉頭一鎖,奇怪道。
李氏是側妃,但相比於正室,他對這個側室很是寵愛,此時看着日夜坦誠相見的女人,用這種很「饞」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頭古怪不已。
「王爺的皮膚越來越好了。」李氏說着,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裕王:「不知王爺如何保養的,妾身也想更好的自己給王爺」
聽到這話,裕王一愣,而後恍然。
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皮膚,果真是愈發的緊緻和細膩光滑了,氣色也紅潤不少。
心中一動,頓時明白,自己這是隨着體內穴竅有靈氣不斷打通,自然身體也越發健康所致。
修仙,本就是尋長生之道,再加上他每日進宮修煉,都服用靈物,自然會不同。
之前,他服用靈物丹藥,只是覺得體內暗疾病痛消除,但還沒有如此明顯。
隨着修煉開始,潛移默化的,也沒有特別留意,沒想到這些細微的變化,卻是被枕邊人發現。
至於徐階等人,他們只吃了消除病灶和體內污穢暗疾的丹藥,靈物也是有限,除了身體硬朗一些,比如徐階臉上老年斑淺了些外,倒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變化。
外人就算是看了,也只當是閣老保養的好,並沒有多想,但他卻是實打實的修仙者。
雖然還沒有達到練氣一層,但隨着穴竅的打通,經脈血肉的梳理,變化也是愈發明顯的。
想及此處,裕王看向面前的鏡子,摸了摸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而後看向李妃,也不回答她,只是道:「過些時日給你一些好藥。」
修仙之事,裕王並未告訴府上的其他人。
徐階等人,是父皇默許的,他也願意告訴這些人修仙之事,那是因為這些人有用。
至於王府之人,即便是枕邊人,他也沒想過與之分享。
不過李氏深得他寵愛,倒是可以找呂公公要一顆祛除病灶的丹藥,幫她調理一下身子。
嗯,聽說呂公公最近也在按照父皇給『丹冊』開始煉丹,製藥了。
也可以適當的要一些來。
一些靈酒、靈果,想及此處,裕王撇頭在李氏耳邊,輕呵了一口氣,而後竟貼着李氏耳朵,濕濕糯糯道:「等會你讓婢子去領份春冊,學些春意兒活,表現好了,本王有賞」
「呀!」裕王這突然而來的舉動,讓李氏身子一軟,雙腿一顫,俏臉陡然羞紅,水汪汪的眸子,這一刻看着裕王像是要化了般,輕呼出聲。
看着愛妾如此媚態,裕王眼皮跳躍,不過想到外面,師傅們還等着,只能幹咳一聲,手繞到李氏身後狠抓了把後拍拍。
「奴兒,」李氏輕哼一聲,甜膩而軟糯道:「曉得了」說到最後,已是失聲。
「好好學!」說完,大袖一甩,朝着大殿而去。身後也跟着傳來李氏羞意十足的甜膩聲。「謝王爺…奴兒等着王爺」
聽着身後的聲音,裕王又下意識的加快腳步。
出了大殿。
徐階等人已經等候了起來。
「王爺!」眾人躬身行禮後,在裕王的抬手示意下,道謝後依次落座。
「說說吧,怎麼處理這個武田信玄派來的使者?」裕王看向眾人。
「答應他們的請求!」張居正直言不諱的開口,道:「以朝廷的名義!」
「哦?」聽到以朝廷的名義,而不是以自己的名義,裕王疑惑的看向張居正,等他的後文。
「大明,二龍相爭,兩派黨爭,已是不爭的事實,」張居正開口,道:「但,武田信玄也好,織田信長也好,要的就是大明的支持!」
「而且這麼做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讓武田信玄放下戒心。」
「如此,日後大明派往駐軍,他也會樂意至極,甚至他們還會利用我大明,對付景王殿下派過去的駐軍,甚至還能幫他們對付其他大名。」
「如此,我們與嚴黨配合之下,才能徐徐圖之。」
「呵,」說着,張居正輕撫鬍鬚,儒雅的面上,掛着從容的笑意道:「給他們想看的,給他們,他們認為的,不過是逗弄稚子爾」
「哈哈哈!」聽到這話,高拱不由放聲大笑,同時也捏了捏須,道:「太岳,壞!」
其他人聽此,也是搖頭失笑。
一時間,殿內倒也輕鬆,也確實,對於張居正等人來說,對付這些大名,根本不需要耗神。
也就木下藤吉郎不知道,若是知道張居正完全就是預判了他的預判,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這也不能怪木下藤吉郎,他那點謀略,在張居正等人眼中,確實就是稚子手段。
看似謀略城府很深,但看到的不過是大明如今表面呈現出來的政治格局而已。
如今的大明,表層就是一片海,深的可怕,所有人都知道,二王相爭,清流和嚴黨死斗,稍有不慎的站隊不對,就會死的難看。
這對大多數官員來說,已經是深不可測。
但沒有人知道,表層之下,還有一片暗海,這片暗海,更深,更恐怖。
二王謀求的是,永生仙朝的太子尊位!
清流和嚴黨謀劃的是千秋萬世的無盡資源,他們潛藏在最深處,彼此爭鬥,交手。
同時,又盯着諸國萬邦,視其為私產。將諸國臣民、土地,看做掌中物,砧板之肉。
為了利益,他們隨時可以罷手言和。
面對如此龐然怪物,誰能斗得過呢?隨着大明越來越強,他們的體量也只會越發龐大。
夜。
傳承閣頂層,內室之中。
嘉靖看着面前擺放着的半扇『狻猊牛』的血肉,心中一動,攤開手,一把小刀出現。
心中略一猶豫,用刀尖抵住半扇血肉中間的凹處,挑起一些血液。
明亮的燭火下,刀尖上的血液,通透異常,像是紅色的寶石一般奪目,隱約間竟有道道明亮他的血光閃爍,淡淡的清香湧入口鼻。
心念一動間,嘉靖將刀尖放入口中輕抿。
一道精純的,不同於靈源的能量,入口的瞬間直接鑽入喉嚨,沖入腹中,下一刻,嘉靖就感到體內的靈氣似乎遭到了某種催化。
原本平靜的靈氣,就像是油鍋里,放入了一塊肉,霎時間炸起,嘉靖周身的靈氣激盪,將他的衣袍吹的嘩嘩作響,而後又平靜下來。
不僅如此,嘉靖還發現自己體內的氣血,也跟着旺盛了起來,體內的靈氣也異常活躍,甚至隱隱有一種被提純的錯覺,變得精純。
「難怪獨孤英會說這半扇血肉煉化後,效果不比幾千兩靈源的效果來的差。」想着,嘉靖又搖了搖頭,暗道:「他還是說的保守了。」
「單單是些乾涸的血液,就能讓我體內的靈氣被激發,靈氣變得異常活躍,若幾千兩靈源被全部吸收煉化,我體內的靈氣估計會被提純一遍。甚至修為境界,怕是也會直接突破。」
「一年半載之內,怕是真能突破築基!」想及此處,嘉靖的心暗暗跳躍。
想及此處,嘉靖不再猶豫,直接用刀子割下小口血肉,而後直接送入口中開始咀嚼吞食。
沒有吃生肉的那種血腥,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反而像是在吃某種水果一般的感覺。咀嚼起來,也絲毫的沒有難以下咽的生澀感。
隨着一口血肉下肚,一股比剛才更為強烈的靈氣波動突然在身體中爆開,靈氣更是直接從體內透過皮膚,激盪而出。
嘉靖也顧不上其他,當場開始閉目運轉『基礎引氣訣』修煉了起來。
一股股精純的靈氣遊走全身,圍繞『引氣訣』的行功路線開始一圈圈的旋轉了起來。
修煉無歲月。
天穹之上,明月隱去,群星暗淡,天際紅日升起,而後又落下,日升月落。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嘉靖一直在服用那半扇『狻猊牛』的血肉修煉。
不僅如此,在逐漸的適應了古獸血肉帶來的靈氣異常活躍度後,嘉靖開始輔助以靈源。
嗯,那效果可以說,相當於是在坐着飛梭一般,快到讓嘉靖即便是閉目打坐冥想的時候,也嘴角掛着微笑的那種。
沒別的說的,就一個字:「爽」!
「嘩!」靈氣激盪而起,嘉靖周身的衣袍鼓盪的嘩嘩作響,內室的紗帳、紙張都在翻飛。
「呼,」輕輕吐出一口清氣,嘉靖雙眼緩緩睜開,眼球表面都有一抹淡淡的血紅色靈氣拂過,這是長時間服用『狻猊牛』的效果,「再有個半個月,境界或許就能有一次波動了。」
沒錯,時隔三個月前剛剛突破練氣六層後,僅僅只是服用『狻猊牛』的血肉半個月,他的境界竟然隱隱有所鬆動。
再有半個月時間,就會有一次波動。
看着面前還剩下大半的血肉,嘉靖拿起小刀,就要再割下一塊肉的時候,手上動作突然一滯,因為傳承閣外,劉權的聲音響了起來。
「先生!」伴隨着的還有飛梭發動時,傳出的陣陣轟鳴之聲。
「看來修煉要停一停了。」頗有些遺憾的輕嘆,嘉靖抬手一揮,將剩下的大半『狻猊牛』的血肉,收入儲物袋之中。
「噔噔噔。」不一會的功夫,樓梯口就傳來了劉權疾走的腳步聲,「先生!」
換了一套青色長袍後,嘉靖這才不緊不慢的從內室出來,走向中間的會客廳。
「先生,沒有打擾到你吧?」
劉權看着從內室出來的嘉靖一怔,想到嘉靖剛剛得到半扇古獸血肉,這半個月定是在修煉,面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野市那邊遇到了麻煩了嗎?」嘉靖微微搖頭示意劉權不必在意後,來到靠窗的榻前坐下,同時拿起小几上的茶盞倒了一杯。
「什麼都瞞不過先生,」見此,劉權苦笑一聲,然後來到對面的榻上坐好,喝了一口靈茶後,這才道:「書院負責人,要見先生。」
「見我?」嘉靖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要見自己。
「說實話,我也不想把先生暴露出去的,」劉權輕嘆一聲,道:「原來書院坐鎮之人,已經開始關注起了先生!」
「我想,從跟黃風谷的談判開始,再到如今野市的建立,這背後有很多麻煩事,我們都能處理的非常得當開始,有心人就注意上了。」
說着,嘉靖明顯能看到劉權面上流露出來的尷尬之色,不由投去一個目光。也不問,就這麼看着,他相信,劉權會說的。
果然,在嘉靖的目光注視下,即便這個目光很是平靜,沒有追問的意思,劉權卻是依舊感到了一絲淡淡的壓力。
明明他都築基了,但每次都很在意先生的目光。
當然,劉權心裏其實是能想通自己為何會如此的,這是源於自己對嘉靖處理宗門事務上,信手拈來的從容和自信,讓他生出了依賴心。
這種依賴心,並不是擔心嘉靖會不管他,而是很在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看法。
「對方說對我大明仙宗的前身,也就是『黑風寨』內,有哪些高層,心裏一清二楚,所以我去見對方的時候,人家直接要求」說着,劉權沒有再繼續,而是對嘉靖點了點頭。
意思很明確,劉權不夠分量。
對於書院的人來說,恐怕劉權這個大明仙宗的大長老,不論是身份還是修為都不夠分量,對方是想跟嘉靖這個操控一切的幕後之人談。
嘉靖沒有說話,只是食指輕輕抬起又落下,挑動了三次後,點了點頭,道:「日子可定下了?什麼時候見面?在哪?」
「定了!」聽到嘉靖這話音,劉權當即一喜,而後道:「明日,野市見。」
「既然書院之人想見我,那自是要去的,面對書院之人的邀請,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說着,嘉靖看向劉權,「說說吧。」
「好!」劉權自然明白,嘉靖讓他說的是什麼,當即開口介紹起來,書院派到野市坐鎮之人的一些基本情況。
「此人姓李,名長卿,年齡看起來不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劉權一邊說着一邊回憶。
「模樣俊朗,跟大多數書院弟子差不多,氣質上溫潤儒雅,就像是個書生。這應該是跟他們修煉的功法有關,性格上平易近人。」
「修為,我看不透,」說着,劉權咂了咂嘴,略一沉吟道:「在我之上是肯定的,怕是金丹期也有可能,書院弟子強點也正常。」
金丹修士,聽到這個坐鎮野市的書院弟子的修為,嘉靖心中暗暗重視着。
這個世界的一切規則,都是由書院制定,雖然在書院的規則下,不會出現什麼大規模的混亂,殺人流血之事,但這終究是個強者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對待這些人非常要注意分寸。
嘉靖自信在這些規則內,可以遊刃有餘,甚至是說一句如魚得水也不為過。
可面對的是制定規則,或者說是代表規則的一群人,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
「在野市的偏僻地段,經營着一間書鋪」劉權說完,抬手去拿茶盞,送到嘴邊的時候,又道:「自閒,自閒書鋪,店鋪名。」
「大概就這些了,其他的我實在是沒有打聽到什麼,不過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些跟白馬樓坐鎮的那位的關係,看樣子不一般。」
「怕是個沾親帶故的,那位也姓李!」
聽到這話,嘉靖面上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野市剛剛建立,四方城內不少家族都派人開始搶佔租鋪,中原大宗估計也已經收到了消息,必然是要送自己直屬的宗門之人來的。
這就是野市跟正規修仙大城的不同之處了。
修仙大城,是不會允許那些老牌大宗直屬宗派勢力駐紮的,最多就是允許領地內家族旁系開設分部,這算是書院給他們參與開荒的獎勵。
而野市就算是大荒這種新地,也是允許大宗派駐紮的,而且書院也不會說什麼。
野市,說白了就是新興宗派自己經營的領地,這領地允許什麼人進來,不允許什麼人進來,都是擁有野市『決策權』的宗派決定。
一般情況下,為了將野市盤活,這些宗派都不會卡進出的,有中原大宗進來,反而對野市的活躍度有極大的幫助。
「那便明日去野市,會一會這書院之人。」嘉靖輕聲說道。
「對了,」劉權才想起自己幫嘉靖購買的高階符籙,「先生,這是你要買的符籙。」
嘉靖見此,抬手接過劉權手上,被靈氣包裹,漂浮着的三張精緻小巧符籙。
「我們要往野市派人了,」這時,劉權又跟着輕嘆,「這次去野市,除了跟李長卿約定了見面事宜外,還與『御獸門』的人談了談。」
「我們、『黃風谷』和『御獸門』都要往野市派人,組成一個日夜巡邏小隊。」
「一旦發現邪修的可疑蹤跡,就要及時上報」
嘉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着。
說着,劉權突然身子向前探了探,壓低聲道:「聽野市那邊,『風鈴閣』傳出的消息說,那幫邪修在中原,鬧的很大!」
風鈴閣,嘉靖此前在逛四方城的時候,聽劉權提過一嘴,就算是放在大角星層面來說,也是情報行里,擁有相當體量的存在。
「這次的邪修,並不是單純的散修組團獵取本命,聽說有着統一的功法和行事作風,一旦被書院的人發現包圍,就會果斷自爆,嘖!」
說到這裏,劉權不由暗暗搖頭,「確實是狠人有人猜測,這伙邪修應該是獵取本命,想要做些什麼,肯定不是單純的修煉。」
「聽說在西南地域,靠近大荒最西邊的『西嶺城』,發現了邪修的蹤跡,有金丹期的散修被獵取了本命,大荒自十二處大城建立到現在,也不過是一百二十年,傳送陣只有城內有。」
「書院下達了通緝文牒,這伙邪修肯定是不能用傳送陣的,算算時間,要是用飛梭趕路,嗯,用『朱雀丙火乙木梭』這種飛梭,全速趕路,怕是兩三月就能抵達四方城這一帶。」
「甚至,要是用的好點的飛梭,估計會更快,消息是半個月前的,不排除已經到了。」
「多事之秋啊」劉權說着,不由暗暗搖頭,而後又搖頭輕笑,道:「不過倒也不用怕,聽說這伙邪修專門找潛力巨大的大修士。」
「像咱們這種練氣、築基的,根本沒興趣。」
聽着劉權這麼說,嘉靖沒有回話,而是將目光看向遠處漸漸落下的紅日。
心中卻不知道為何,總有些不安。
而後又將這股不安壓下,或許是因為身為皇帝,他從未想過被刺殺,或者是什麼來自自身之外的危害,突遭修仙世界的變故有些多想。
翌日。
天色有些暗沉。
天穹之上,烏雲匯聚,空氣中隱隱有些毛毛細雨飄灑。
傳承閣外,飛梭轟鳴,而後直衝雲霄,沖開翻滾堆積的烏雲,來到雲層之上行駛。
相比於雲層之下,天地暗沉,雲層之上,遠處天穹上,大日高懸,陽光充沛,雲海明亮。
大明仙宗,在大荒東南,靠近最東邊這這一片地域,左邊是一條明亮如帶子的長河,東邊則是一望無盡的林海,正是無涯林。
一路向東,約莫半日後。
飛梭從明亮的雲海之上下來,天地之間明暗交替,雲層下烏雲滾滾,雷霆閃動,細雨飄灑。林海上空,水霧飄蕩,看起來幽深而靜謐。
遠遠望去,只見林海東北邊,黑黢黢的山脈起伏,那裏便是『御獸門』的宗門駐地所在了。
這時,嘉靖的耳邊響起了劉權的聲音。
「先生,那裏就是『無盡山脈』了,御獸門就在無盡山脈旁邊的『萬獸山』上。」劉權叼着乾草,靠在飛梭圍欄上,指着遠處,道:
「這『御獸門』的來歷雖然不清楚,但估計也不簡單,御獸一道源於中原南部一些修仙家族,聽說那些家族多多少少都有這種能力。」
「而御獸功法,也在那一帶流傳,大角星修仙界,現如今流傳的御獸法門,都出自中原南疆的修仙大族,有句話說的好」
劉權說着,咧了咧嘴,道:「天下御獸,無過於南疆,萬獸之源,源於仙族!」
「這『御獸門』的人,估計也出自中原南疆某個修仙家族吧。」
「而且,這些還不是『御獸門』的特點」說着,就見劉權有些咂舌道:「御獸,最大的特點,就是寵獸與主人,可以共享修為!」
「共享修為?」聽到這話,嘉靖疑惑出聲。
「不錯,比方說『御獸門』的弟子的修為是練氣期,但其寵獸的修為是築基期。」
「那麼,這名弟子,就可以借用寵獸的修為,讓自己在一定時間內,毫無副作用的使用該境界,與人戰鬥,嘖嘖!」
「那豈不是說,若是有宗派師長,為練氣期的弟子,尋來金丹修為的寵獸,就能使用金丹修為與人戰鬥?」饒是嘉靖的心態也不淡定了。
「嘿嘿,」劉權怪異的笑出聲。
看到朱先生神情間的驚訝之色似乎很滿意。嗯,他終於在先生臉上看到這種意料之外的神情了,感覺很不錯!
不過,也只有這種修仙世界的事,才能讓先生神情間有情緒波動了。
明明先生給他的感覺,就是來自大角星之外,但對修仙之事卻表現的毫無所知的樣子。
有時候他都要猜測,先生不會來自某個那龐大星域內,某顆宛若塵埃一般的『死星』吧?
也只有一些『死星』的人,才會對修仙之事,表現的如此驚訝了。
可那些『死星』之人,也不可能達到才對,那些『死星』之人若想要抵達其他修仙星域,就只能靠書院的傳送陣。
但以先生的修行天賦,本命定然不凡,若是在那些『死星』之上,通過傳送陣,不可能不被書院發現,更不會出現在大荒。
嗯,總之,先生的來歷,太神秘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劉權也不喜歡刨根問底。
「先生理解的確實沒錯,」心思急轉間,劉權嘴上卻不慢,「不過,也不能太誇張了,練氣期與金丹期共享修為,怕是會被撐爆。」
「這些御獸之人,還要配合獨有的修行法門,此外還要跟御獸,綁定各種階位不同的契約,聽說最高契約,往往都是同生共死的。」
「契約等級越高,效果自然就越好具體的也不太清楚,總之御獸法門很複雜。」
「否則,南疆的修仙家族,早就是修仙界的巨無霸了,也不至於窩在中原南疆不出。」
「至少,我就沒聽過,中原哪個大宗派是御獸為主的,最多就是門內有御獸一道。」
聽到劉權如此說,嘉靖微微點頭。
也是,如此得天獨厚的修行之路,又怎麼可能真的百無禁忌呢。
隨着飛梭靠近東北邊野市的方位,周圍的修行者蹤跡也多了起來。
有高低不同的飛梭,大型、中型、小型,豪華的,破舊的,都有。
還有一些乘坐飛行法器的修士,或是一些飛行寵獸的,又或者是御劍而行的。
從四面八方,零零散散的,在半空上,留下道道白色的飛行軌跡,圍繞着遠處一片開闊草坪凹地處的建築群落,旋轉匯聚而下。
野市,到了!
「」
7.4K+誠意滿滿,還有更新,稍等。
建了個群,感興趣的可以加群,方便劇情反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1s 3.92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