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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擺在窗邊的梅花在燭火的照耀下顏色如血,清幽的芬芳香氣圍繞在安錦舒周圍,少女的身子被燭光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倒映在窗台之上。
紅鯉自外進屋,對着手哈了兩口熱氣:「小姐,這天兒太冷了,虧的老夫人心疼,否則冒着這寒風去大堂用膳着實遭罪。」
安錦舒沒有抬眼,只輕笑着:「祖母向來心疼咋們小輩,她老人家也是怕咋們頂着這寒風走那麼遠着涼,今日就算了,明日這寒風停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少的。」
得了小小訓誡的紅鯉縮了縮脖子輕嗯一聲,接着她湊上前提醒:「小姐,已經戌時了,天寒地凍的要不早些歇息?」
「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驀然傳來,綠蘿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小姐,夫人來了。」
母親來了!
安錦舒開心的放下話本子,套上繡花鞋就跑過去開門。
一開門楊媽媽攙扶着曲氏正佇立在門前,見門開楊媽媽立馬笑道:「夫人,三小姐果真沒睡呢。」
曲氏也笑了,提步邁入屋中,安錦舒笑呵呵的給讓道。
等曲氏進了屋安錦舒笑眯眯的湊上去攬住她的胳膊:「阿娘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可是想煙煙了?」
一門之隔溫度卻天差地別,曲氏把披風取下遞給楊媽媽,楊媽媽把披風放好後便把帶來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
曲氏指了指那食盒故弄玄虛笑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饞貓,猜猜這是什麼。」
「這是?」安錦舒湊上去聞了聞立馬眼睛就亮了:「是梨花酥!」
曲氏摸摸她的頭滿眼寵溺:「白日你不是說想吃梨花酥,特意差人去江春樓買來的,快嘗嘗。」
「阿娘真好。」安錦舒甜甜的朝她一笑,迫不及待打開了食盒。
梨花酥金黃金黃的外面裹着雞蛋液,炸的酥脆,裏面卻是流心的,一口咬下去奶香味混合着梨花香滿齒滿腔皆透着芬芳。
「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喝點水別噎着。」
曲氏眼中滿含愛意,順順安錦舒的髮絲,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陪着她。
吃了幾塊梨花酥又喝了幾杯熱茶的安錦舒覺得有些撐了,見此曲氏叫人把食盒撤了下去,接着遣散了屋內眾人。
見屋內人都被遣退出去安錦舒有些疑惑的盯着自家娘親,不太明白她要做什麼。
直到屋內人都退出去後曲氏才滿目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煙煙,母親想問你些事。」
不明所以的安錦舒睜着大眼點點頭:「你問吧娘親。」
曲氏拉過她的手:「你下午在梅林碰見你二姐了?」
安錦舒第一反應就是安念出事了,可她瞧自家娘親並沒有責怪的神色,她也沒聽見什麼風聲,當即就否定了這一猜測,只點點頭承認有這件事。
「聽說你為了給辰兒出頭頂撞了你二姐姐?」
「莫須有的事,是誰在亂嚼舌根子。」安錦舒真沒想到她都那樣注意了結果還是被污衊,頓時有些生氣。
曲氏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沒人亂嚼舌根子,只是你知道的李姨娘就你二姐姐一個孩子,但凡你二姐姐有點風吹草動她定第一個衝上去。」
「今日你二姐姐那般模樣回了院子,李姨娘可是發了好大的火氣,把你二姐姐院中的書竹打了個半死,對方最後說了白日梅林的事,她便來找我要說法。」
安錦舒氣的坐不住了,腮幫子氣的鼓鼓的辯解:「白日我與四弟在梅林摘花,二姐姐從梅林冒出來,上前與我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我本不欲理她,可四弟摘花時不小心把雪揚到了二姐姐身上,那書竹便指責起四弟來。」
說到此她趕緊喝了口茶壓了壓心頭火氣。
「若非那書竹口不擇言我竟還不知曉二姐姐辱罵四弟是啞巴的事,可女兒並沒有頂撞二姐姐,女兒只是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來二姐姐聽到四弟開口說話,覺得自己出了丑,當着我們掌摑了書竹,接着便跟魔怔了一般,女兒走時還不放心,還叫人把她送回了院子呢。」
曲氏自然是信她的,於是拉着她坐下笑道:「我也是了解過事情後才回復了李姨娘,事不怪你,她也休想把事賴在你頭上,她與我說了半刻鐘,見錯卻實不在你便離去了,只是......」
曲氏突然欲言又止。
安錦舒追問:「只是什麼阿娘。」
「只是你二姐姐畢竟身子不好,以後你還是少見她為好,在等一年她便及笄了,屆時嫁出去便沒這等煩心事了。」
見曲氏叫自己躲着安念安錦舒便想笑,若是擱在平常世家,遇到這種事不是教自家女兒不用放在心上便是保住名聲多去探望,結果她娘與眾不同只叫她以後躲着些對方,十足的偏袒了。
安錦舒憋笑點點頭:「我知曉了阿娘。」
「還有一件事。」
曲氏話鋒一轉語氣冷了下來:「聽你祖母說你與辰兒極為親近可是真的?」
安錦舒沒想到她娘會問這個,思索一下:「真也不真。」
「他是我阿弟,我自然要對他親近些啊。」
「聽你祖母說你把你屋中大部分珍寶都給他送去了?前一陣子還擲重金給尋了一套硯台與毛筆?你不會......」
曲氏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可不用說安錦舒也知道她想說什麼,女子十五及笄許人家,像她這般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
見曲氏凝重的表情安錦舒算是明白過來,她娘今晚過來送梨花酥與李姨娘的事小,主要就是衝着這事來的。
作為母親她的擔心安錦舒自是理解的,只是她娘屬實多慮了,她對顧卿辰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可不摻雜任何男女之情。
「阿娘多慮了,我只是可憐阿弟孤苦無依,何況對方進了咱們家,若不好生照顧,豈不叫外人說咱們虧待人。」
「當真?並非其它的?」曲氏有些懷疑的確認一遍。
「當真,再說了女兒才十一,距離及笄還有四年,婚姻大事自該由父母做主,娘親不同意的人女兒定不嫁他,何況這等有違常倫的事女兒哪裏能做出來。」
「如母親擔心,我以後離他遠一些便是了,定不會叫人亂說的。」
得了她此番保證曲氏終是放下心來,怪不得她亂想,辰兒那孩子生的着實不差,氣質也了得。
她這女兒自小養在閨閣,沒見過什麼世面,她怕這花太艷迷了眼,畢竟這姐弟相愛的事不是沒有,擱在平常人家也就罷了,擱在勛貴之家是要殃及全族,叫世人所不恥的啊。
屋外寒風如鬼叫虎嘯,冷風颳起的雪花打在少年眉間,只見他直勾勾望着窗戶上映出的兩道一大一小的影子,裏邊人的對話一言不差的落入他耳。
他捏緊了手中泛着梨花香的油紙包裹,眼角有些泛紅,接着他輕蔑一笑,轉身離開了院子。
紅鯉自隔壁走出,看着有道人影自門口閃過,她喚來守門的小廝:「誰來過?」
「君蘭閣的四少爺」
「來做什麼?」
那小廝想了一下:「說是給小姐送梨花酥。」
「行,下去吧。」
那小廝剛要走,紅鯉又叫住他。
「四少爺來過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這麼晚了難免叫人多想,知道了嗎。」
那小廝哪裏敢反對,點頭哈腰下去了。
紅鯉望着院門口思索一陣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轉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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